第61章
2024-11-13 14:40:233447

還有後來她離開之後,他去她家找她,佣人說她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想來是在明芙去找他的那晚就已經搬了出來。


可是最後送她回家的時候,她卻什麼都沒有告訴他。


他是明芙受了委屈之後想到的第一個人,可他還給她的是別人口中他要出國的消息,是他最開始追她的原因是和朋友打的一個賭。


他有什麼資格怪明芙不告而別。


在明芙把他當成唯一依靠的時候,他給她的隻有失望。


如果說那天晚上明芙便已經和她媽媽斷了聯系,那這些年她又是怎麼過來的。


陳嶼舟不敢去想。


他也想象不出來,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在經歷那些不好的事情之後,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


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明芙這些年過得很好,畢竟當年是她“拋棄”了他,他覺得自己是這段感情裡的受害者,覺得是明芙對不起他。


所以心裡有怨氣,即便是因為她回國,卻還是用那種陰陽怪氣的態度對待她。


好像這樣就能扳回一局。


陳嶼舟從來沒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這麼不是東西過。


他配不上明芙的喜歡。


可他也不想放手。


“我臉上有東西嗎?你一直盯著看。”


小姑娘疑惑地聲音把他從失神的狀態中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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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她越說擰的越緊的眉毛,耳邊是她緊張的念叨:“這夏天會不會化膿啊,你晚上洗澡的時候小心點,要不你別洗了吧,擦一擦就好了,應該不會臭,不過臭一點也沒關系,別化膿就行。”


絮絮叨叨的像個小話痨。


明芙給他貼好紗布,抬眸看他:“你說呢?”


“行。”他喉結滾了滾,壓下翻湧的情緒:“聽你的,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明芙狐疑的瞅了陳嶼舟一眼:“你這句話怎麼聽上去怪怪的。”


陳嶼舟笑了笑,手往上扶住她的後脖頸,仰頭吻上她的眉心。


虔誠又鄭重。


而後順勢往下,貼上她的嘴唇,沒有再進一步。


“隻聽你一個人的。”


明芙不知道陳嶼舟怎麼突然間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明明是在回應她說的話,卻好像又不是。


男人灼熱的呼吸和她的糾纏在一起,攪得她腦子裡成了一片漿糊。


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兩人鼻尖相抵,嘴唇廝磨,一時間誰都沒有動作。


打破寂靜曖昧的是驟然響起的犬吠。


明芙側頭看過去,Lotus正扒拉著陳嶼舟那件染了血的襯衫撕扯。


她恍然回神,從陳嶼舟身上下去,紅著臉收拾醫藥箱,還不忘叮囑陳嶼舟:“你快去收拾收拾,別一會讓Lotus吃了。”


陳嶼舟煩躁的“嘖”了聲,起身朝Lotus走過去。


他蹲到Lotus面前,扯住襯衫一角:“三秒,松口。”


話音剛落,Lotus就把襯衫從嘴裡吐了出來。


陳嶼舟捏住它的嘴,垂眼睨著它:“你是不是故意的?平常虐待你了,你這麼壞老子好事兒?”


Lotus叫不出聲,隻能從嗓子眼嗚咽兩聲出來,上半身往下壓,企圖避開陳嶼舟的魔爪。


“你別欺負——”


明芙把醫藥箱放進電視櫃,轉身過來的時候,話音頓消。


陳嶼舟依舊裸著上半身,他背對明芙,因為下蹲的姿勢後背繃起,肌肉線條走勢漂亮,後脖頸處往下有兩個紋身。


是明芙上次沒有看清的全貌。


她下意識往前兩步,看得更清楚一些。


後脖頸下方大概在衣領正好能遮蓋住的位置,是一朵被蛇纏繞著的蓮花,蛇頭妖娆向上,嘴裡吐露著信子。


蓮花下方大約三指開始,是一串豎排的古希臘文——


?πποκρ?τη?


明芙大學選修過世界歷史,正好認得出這串古希臘文。


翻譯過來是希波克拉底,西方醫學的奠基人,被譽為醫學之父。


更是多數從醫人員的信仰。


蛇蓮花的圖案在古希臘文的上方,給人的感覺像是河流的源頭。


陳嶼舟正在教育Lotus,倏然感覺有什麼輕撫上他的背。


扭頭看去,明芙正彎著腰盯著他的後背。


他這才想起後面有兩處紋身。


紋的時間太久,他早已經習慣,不刻意的去想甚至都不記得他還有兩個紋身。


他挑挑眉,頗為得意:“好看麼?我設計了好幾天呢。”


明芙的指尖無意識的描繪著那朵蓮花的形狀,吶吶出聲:“這朵蓮花......”


“就是你。”陳嶼舟直接給出肯定答案:“少跟我在這裝傻。”


明芙極其緩慢的眨了眨眼:“你怎麼把這兩個紋在一起了,不倫不類的。”


陳嶼舟也沒站起來,就這麼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她,像是在仰視著他的神明:“很難理解?”


紋在一起是因為,在我這裡你和我的信仰並重。


甚至你比我的信仰還要重要。


因為蛇蓮花在古希臘文之上。


明芙心裡早就有了答案,雖然陳嶼舟沒有直接告訴她,但是她也能肯定她的答案就是他的答案。


手攏住頭發,她附身在蛇蓮花上輕輕一吻。


“不難理解,我知道。”


作者有話說:


這已經不是痞拽少爺和內斂小白花了,這分明是不要臉男妖精和易推倒小書童。


PS:芙蕖是睡蓮科蓮屬植物,即已經開放的荷花,古代稱法哦


第56章


女人柔軟的嘴唇貼在他的紋身處, 唇上溫度不算熱甚至還有泛著點涼意,卻像是一把火從被她親吻過的地方迅速蔓延。


灼熱又滾燙。


一股子燥熱在身體裡亂竄。


陳嶼舟後背繃的更加緊,他保持著側身的姿勢,手肘抵在膝蓋, 指關節抵著太陽穴, 嗓子啞得厲害:“勾我呢?”


“什麼勾——”明芙還沒怎麼反應過來, 對上陳嶼舟墨色沉沉的眼眸後,迅速直起身:“我回去了。”


這人這張嘴就沒有片刻正經的時候。


剛走出一步,手腕一緊,整個人被拽著往下倒去。


一陣天旋地轉, 等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跪趴在男人身上,兩人齊齊倒在了地毯上。


一聲悶哼從身下響起, 明芙看到自己的手掌正壓在陳嶼舟的肩膀上, 她趕緊把手挪開:“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你幹嘛拽我啊。”


“肩膀沒事兒。”陳嶼舟另隻手向下握住明芙橫在他腿間的大腿, 抬起放到另一側,讓她的兩條腿跨在自己兩側:“但是你膝蓋頂到我了, 寶寶。”


明芙懵了一會兒,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麼之後臉蛋立刻漲得通紅,仿佛能滴出血來。


還沒等她下去, 陳嶼舟便松開她的腿順勢往上按在她後脖頸往下壓。


兩人嘴唇相貼,另一隻攥著明芙手腕的手稍一轉動, 五指插進她的指縫, 緊緊地扣住。


“寶寶親親我。”陳嶼舟舌尖細細描繪著明芙的唇形, 語氣裝的無比可憐:“肩膀疼。”


明芙羞惱的不行, 根本不想理他, 但是他的大掌還牢牢地控著她的脖頸,讓她半分都動彈不得:“你不是、說沒事嗎?”


“現在開始疼了。”


陳嶼舟扯謊扯得半分猶豫都沒有,說完這句話他又將明芙往自己這邊壓了壓,直接吻上去。


明芙嗚咽兩聲,之後的聲音全部被陳嶼舟封緘。


手探進去,沿著明芙的脊柱緩慢的摩挲。


卻沒有再往上的趨勢。


兩人之間隻有明芙身上的綢緞襯衫做阻隔,但是薄薄的布料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明芙感受到他皮膚的滾燙,烘烤的她一點點沉淪。


腦海裡猛然閃過什麼,明芙掙扎起來:“別親了,狗......”


“不用管,它不懂。”


明芙軟著胳膊在他另一條手臂上擰了一把。


陳嶼舟沒法,隻好暫時放開她,歪頭看向Lotus:“回你窩睡覺去。”


Lotus趴在地上跟他對視兩秒,站起來轉身甩噠著尾巴走了。


“行了,它走了。”


匆匆說完這句話,陳嶼舟再次貼上去。


明芙毫無招架之力,明明她佔據著姿勢的優勢,卻被陳嶼舟壓制的徹底。


鼻息交錯間,耳邊是劇烈的心跳聲以及凌亂的呼吸聲。


明芙腦子暈乎的不行,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能任由陳嶼舟親著。


不知過了多久,陳嶼舟終於放開她。


陳嶼舟指腹揩去她唇上的水跡,明芙下意識舔唇,舌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屋頂的燈光在散在明芙周身,她臉頰暈紅,眼眸湿潤,飽滿而柔軟的嘴唇顏色豔麗,是男人剛才創造出來的傑作。


陳嶼舟本就不算清明的眼變得更加暗沉,明芙察覺到危險,連忙把他的手挪到一邊,接著抿緊嘴巴,以行動表明態度。


陳嶼舟被她逗得輕笑出聲,手從衣服裡拿出來,復又重新覆上她的背,把小姑娘抱進懷裡。


嘴唇貼在她耳邊,嗓音沉啞:“好喜歡寶寶。”


-


昨晚陳嶼舟纏著她廝磨了多久明芙不知道,但是她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嘴唇還是紅的,甚至還有點腫。


連口紅都不用塗了。


腦海裡自動回放昨晚兩人在地毯上的場景,熱意開始攀上臉頰,明芙趕緊捧起一捧冷水糊到臉上降溫。


走出房間不出意外的和陶璐在門口相遇。


不似之前的睡眼惺忪精神萎靡,陶璐今天早上的狀態格外抖擻,“早呀芙寶寶。”


“早。”明芙被她感染,笑著問她:“昨晚沒通宵?今早這麼精神。”


“通宵了,不過通的很開心。”陶璐嘿嘿笑了兩聲,一臉興奮地和明芙分享自己一整晚的創作:“我昨天寫到男女主doi,寫的我好激動,兩人在地毯上,女上男下,這樣子釀釀鏘鏘。”


聽著陶璐的描述,明芙隻覺得腦子裡“轟”的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般。


如果不是在陳嶼舟家裡,她真的會懷疑那地方是不是安裝了什麼攝像頭。


怎麼能這麼像啊。


“芙寶你臉好紅啊。”陶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明芙的臉頰:“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說我寫的內容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啊。”


明芙還沒來得及回答,陶璐便恍然大悟般的“哦”一聲:“你該不會是想到和陳同學相處——”


明芙急吼吼的否認三連:“不是,沒有,你別亂猜。”


“是嘛。”陶璐摸著下巴,高深莫測的打量著明芙,幾秒後突然來了一句:“芙寶你今天塗得口紅什麼色號啊,還挺好看。”


“隨、隨便、塗的。”


明芙難得磕巴一下。


不等陶璐再說話,她先一步轉身走向門口,身後是陶璐的笑聲。


匆匆換好鞋推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陶璐突然急促的喊了她一聲。


“芙寶!”


明芙動作一頓,看過去:“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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