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歲待在狐狸身邊感覺十分平靜,靈魂深處的疲憊被消減不少,讓她心態變得輕松,這一覺睡得很沉。
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宮女解釋道:“陛下今日病愈,去了大牢審問下毒一事,賢妃與蘇才人因在娘娘的飯菜裡下毒而被定罪。”
虞歲點點頭,又聽說眾美人來給她請安,這才起身去了前殿,發現來請安的美人們比起初見那天不知道規矩了多少,個別還有些忐忑惶恐。
看來是被姜澤裕這一通操作嚇的。
原本熱熱鬧鬧的後宮不到半月時間就少了三五個妃嫔。
虞歲以為剩下的人怕了會安分段時間,萬萬沒想到她還是低估了這幫蛇蠍美人的戰鬥力。
當天晚上有一名昭儀在池邊賞花不知怎地就掉下水去溺死了。
某某婕妤養的貓不知為何發瘋撓花了另一名昭容的臉。
然後一個個哭著鬧著來鳳鸞殿要讓虞歲做主。
虞歲眼巴巴地望著吵鬧的美人們心累得想死,舌尖從藏有毒藥的牙齒掠過,想著要不咬下去算了時姜澤裕回來了。
“皇後需要靜養,你們在這吵鬧做什麼。”
姜澤裕一句話就把美人們嚇退。
虞歲見妃嫔們走後這才累地趴倒在桌上,有氣無力地眨眨眼。
姜澤裕看得想笑,上前摸了摸她的頭,跟宮女說:“備膳。”
虞歲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這會姜澤裕回來正好填飽肚子,聽他說著今日處理下毒一事的結果,無非是該殺就殺,該罰就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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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澤裕說:“若是一個月內這後宮就隻剩皇後,也不知道你到時是否會覺得無聊寂寞。”
虞歲:“……”
聽聽,人言否?
若是隻剩下我一個會覺得無聊的是你吧!
她半點宮鬥的心思都沒有,姜澤裕卻已經想好要怎麼讓後宮美人們團滅了。
果真不是個人。
按照姜澤裕的計劃,接下來後宮幾乎每日都有事情發生,美人們彼此猜疑設計,從見面就吵嘴到背地裡下死手。
個別人則試圖從皇帝身上下功夫,打聽皇帝每日路徑制造巧遇等等,但皇帝每日必去鳳鸞殿在這過夜,於是妃嫔們也天天往鳳鸞殿跑。
虞歲聽著美人吵嘴隻覺得腦瓜子懵懵的,偶爾吵急了她們還會哭喊著“皇後娘娘您給評評理”或者“皇後娘娘您要給臣妾做主啊”等等。
然後虞歲就會拿起筆慢吞吞地寫著。
等她寫完妃嫔們已經在吵別的事了。
作為一個啞巴皇後,虞歲深感心累。
後宮妃嫔的人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少,留下的人開始抱團瑟瑟發抖,可姜澤裕最會玩弄人心,總是會搞點事情勾起她們的野心被貪欲指使進而做出瘋狂的事來。
虞歲覺得姜澤裕玩得挺開心,但美人們肯定不開心。
有天她忍不住問:“陛下這麼做,她們的宗親族人不會有意見嗎?”
姜澤裕含笑道:“每日早朝都在說這事,但總能解決,唯一的意見……大概是今後沒人敢輕易把女兒送進宮來了。”
都這樣了還把女兒往後宮送是有多大仇。
這時又有妃嫔借著送禮的理由想來偶遇皇帝,姜澤裕沒有見。
這位昭儀每天晚上都來,就算被拒絕了也不氣餒,堅持不懈的毅力讓虞歲都忍不住感嘆:“她是真的喜歡陛下。”
“嗯?”姜澤裕挑了下眉,略微驚訝,“她們可沒一個喜歡我的,劉昭儀之所以每日來是想討好你。”
這下輪到虞歲驚訝了:“討好我做什麼?”
姜澤裕笑道:“在她們看來我的寵愛象徵權力,她們也隻想要這份高高在上的權力,而不是情愛,所以我才選她們入宮。”
虞歲略一思索後懂了,狐妖嘛,跟凡人的情愛故事最多,也大多沒有什麼好的結局,不是愛而不得就是一死一傷,難怪選妃標準是要不喜歡他的。
見虞歲一副我懂了的恍然樣,姜澤裕卻忽而好奇地問道:“我知道她們不喜歡,但你喜不喜歡卻不知道。”
誰讓他唯獨聽不到虞歲的心聲。
虞歲看著姜澤裕的尾巴影子說:“喜歡。”
幾乎沒什麼猶豫的回答,姜澤裕愣了下,隨即一笑,眉目都比平常要溫柔許多,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愉悅。
他伸手攬過虞歲在懷裡親了親才放開。
虞歲都隨他,被親完後該幹嘛幹嘛,毫不影響。
今夜又是月圓。
姜澤裕的尾巴又露出來了,晚膳後他說:“我要去浴池,皇後要不要一起?”
虞歲坐在床上剛準備脫衣服睡覺,聽了他這話呆了呆。
姜澤裕含笑看她。
虞歲思考片刻後,小心翼翼道:“陛下……是隻喜歡泡澡的狐狸嗎?”
姜澤裕:“……”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
虞歲見他神色忽然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可能戳到了狐狸心窩,便又穿起衣服起身道:“一起吧。”
姜澤裕這才又笑眯了眼。
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虞歲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脫落,一些陳年傷疤逐漸變淡,結痂脫落的疤痕粉嫩,倒是有些顯眼。
虞歲照舊被命令脫下衣服泡溫泉,趴在一條大尾巴上昏昏欲睡,她背部朝上,雙手交疊枕著腦袋,眼皮打架時,原本側躺在旁邊的狐狸忽然轉過頭來,垂首吞吐的氣息灑落在她背上,讓她感覺發痒。
姜澤裕忽然瞧著那些傷疤不太順眼,於是垂下頭伸舌一一舔去。
虞歲:“……”
她被這下刺激的睡意全消。
第28章 醉酒 你要幾條
虞歲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想直起身又被尾巴壓住,很快就放棄掙扎, 隨便它吧。
姜澤裕滿意看見她背上的傷痕消失不見,尾巴在上面輕輕掃了掃,似在安撫。
虞歲很快就被這份溫柔對待給哄睡著了。
等她第二天醒來,發現又有妃嫔從後宮消失,宮裡真就隻剩下一個皇後。
此後再沒人來鳳鸞殿吵吵鬧鬧。
虞歲終於能在午時睡個安穩覺,然後日常發呆,偶爾跟宮女們學學修剪花草,吃吃喝喝,日子過得好不悠哉。
這天東陵在邊境打了勝仗, 將軍歸來陛下設宴迎接, 虞歲作為皇後也要出席。
宴上主位前依舊有屏風遮擋天子聖顏, 虞歲就坐在姜澤裕身旁, 看著群臣奏酒時,姜澤裕面不改色地舉杯, 杯子裡是清淡的花茶。
見虞歲盯著自己的杯子,姜澤裕歪頭跟她悄聲道:“喝酒誤事。”
是隻不能喝酒的狐狸?
虞歲點點頭, 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姜澤裕看了看她, 發現虞歲是個高手, 美酒一杯接著一杯,她還喝得挺上癮。
下邊群臣在談笑風生,誇贊這次將軍勝仗歸來,歌頌君王治國有方等等, 虞歲把他們當做背景音,兀自跟宮女們遞來的美酒較勁。
姜澤裕無奈道:“少喝點,有的酒烈。”
虞歲已經喝上頭, 根本不聽勸,搖搖頭繼續喝。
姜澤裕含笑看她一杯接一杯,眼神波光流轉,唇色越豔。
下邊也有大臣喝高了,開始說些不該說的,出列跪在中央朝著姜澤裕磕頭喊道:“陛下!這不過才一月多,後宮便怪事頻出,此乃兇兆啊!”
有大臣斥責道:“這馬上就是皇後冊封大典,你怎能如此說!”
反對虞歲的大臣怒聲痛心道:“皇後?我看她就是個妖後!一介舞姬使了妖法迷惑陛下封為皇後,可見其野心之大!入住鳳鸞殿就攪得後宮不得安寧,怪事頻出,如今妃嫔死的死傷的傷,隻剩她一人!這還不足以說明她是用了妖法嗎?”
虞歲雙手捧著酒杯認真聽著,心想果然是階級問題,舞姬身份是原罪,人家覺得她配不上,所以說她是妖怪。
你家陛下才是妖怪。
虞歲輕哼聲,抿唇喝酒。
這聲輕哼落在姜澤裕耳裡,他伸手摸了摸虞歲的頭。下邊的人本就密切關注著屏風後兩位主的動作,瞧見陛下摸了摸皇後的頭,氣氛因此變得緊張詭異,個別大臣感覺壓力滿滿,心慌慌的擦著額上冷汗,轉動著腦瓜子分析該站在哪邊說話才不會得罪人。
姜澤裕溫聲道:“你說孤的皇後是妖後?”
某種程度上倒也沒說錯。
大臣悲憤道:“請陛下明鑑!三思而行,勿要再被這妖後迷惑!”
姜澤裕聽笑了。
星儀司司長也出列道:“陛下,近日星軌異象頗多,此時舉行冊封大典屬實不妥,還請陛下延期舉行。”
虞歲聽到這也明白了,大臣們是不想舉行封後大典,隻要沒有舉行大典,民間就不知道東陵國的陛下已經有了皇後,她的身份也可以說是名不正言不順。
可姜澤裕哪裡會聽他們的。
更別說他早就看穿了大臣們的小把戲,說這些可能會死的話不過是受到無相侯指使,想要阻止虞歲成為他的皇後。
此時宴會上氣氛非常緊張,所有人都停下進食,不想被波及的大臣們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隻在心中祈求時間趕緊過去才好。
也就隻有虞歲還敢一杯酒接著一杯的喝。
姜澤裕不慌不忙道:“哪裡不妥?”
星儀司長早就想好了說辭,說著外行人根本聽不懂的星象詞匯進行危機渲染,把不少人聽得一愣一愣,仿佛現在舉行封後大典就是要亡國一般,立馬出列下跪嚎道:“請陛下三思啊!”
姜澤裕目光輕慢地落在看似沉穩鎮定的無相侯身上,笑道:“無相侯怎麼看這事?”
無相侯心頭一跳,沒料到會被點名,他抬眼朝屏風後的虞歲看了瞬,起身道:“臣覺得既然星儀司說最近的日子都不算好,封後這等大事不容馬虎,還是等到某個良辰吉日再行。”
虞歲抬頭,嫌惡地看了眼下方的無相侯。
這一眼將姜澤裕逗笑,又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順便將她嘴角的酒漬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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