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烏梅伸手在她咕咕叫的肚子摸了摸,神色喜怒難辨地問:“你想吃什麼?”
柳嬌忽略掉他按在肚子上的手說:“人吃的食物老爺給什麼吃什麼,我不挑。”
剛坐起身的謝烏梅聽後笑倒在她肚子上,雙肩微顫,柳嬌目光呆滯地望著天空,心中的小人已經在對謝烏梅拳打腳踢。
有什麼好笑的!笑什麼笑!我就是想吃口飯又怕你喂給我奇奇怪怪的東西才這麼說啊!
謝烏梅好不容易止住笑,柳嬌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又吐了血,現在不止謝烏梅滿身血,她也是。
“給她拿吃的來。”謝烏梅抹了把唇角血跡,抬眼看向從虛空中飛出的一隻藍蝶說。
藍蝶聽後往山下飛去,速度比柳嬌看見的黑白紅三蝶都要快。
謝烏梅打了個哈欠又躺下,這次放開了柳嬌,閉目懶聲說:“吃飽了就躺回來。”
柳嬌左右看看,垂釣臺的東西還挺多,桌椅都有,謝烏梅似乎經常在這,邊上一共有五根竹竿,都在垂釣狀態。
她以為自己要等上一段時間,又被謝烏梅趕下塌來,柳嬌便在桌邊坐下,誰知沒等多久就看見一群藍蝶端著熱乎的食物上來。
柳嬌面無表情地看著一群蝴蝶給她上菜擺筷,似訓練有素擺放整齊,速度還挺快。
擺放完畢後消失得悄無聲息。
柳嬌默默拿起筷子吃飯,努力適應這個有妖怪的世界。
飯菜還挺豐富,色香味俱全,柳嬌是真的餓了,認真幹飯的時候忽然聽見河裡傳來水花聲,一根魚竿正在被水裡的東西拉扯著瘋狂搖擺。
柳嬌眼裡隱有絕望,不是吧?
謝烏梅也醒了,抬手指了指河面說:“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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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嬌不得不放下碗筷,將嘴裡的肉吞下去後深呼吸一口氣去到河邊抓著魚竿拉扯。
不出意外又從河水裡拉起來一顆人頭。
柳嬌沒仔細看,她還想吃飯。
還躺在榻上的謝烏梅卻問:“男的女的?”
柳嬌:“……”
都爛成一團了她怎麼看得出來男的女的?
空氣裡的花香味隱隱約約變成了腐爛的酸臭味,聞到這味的瞬間柳嬌就止不住的反胃,她抬手擦了擦鼻子,耐著性子去看釣上來的人頭。
黑色的長發繞成一團,湿噠噠的墜落著汙泥與臭水,因為人頭還在瘋狂掙扎所以一直在線頭那邊打著轉,時間越久腐臭味就越明顯。
謝烏梅也嫌棄這股味,語氣森森:“還沒看出來?”
柳嬌說:“女的……吧?”
謝烏梅打了個響指,虛空中飛出三五隻白色的蝴蝶朝那河面上的人頭飛去。
河面恢復平靜,大片粉白的櫻花瓣蓋在河面,剛才的臭水與人頭仿佛是幻覺。
柳嬌悻悻然地回到桌邊,看著這一桌的美味佳餚,腦子裡卻止不住回放剛才的人頭與臭味。
她做錯了什麼?
柳嬌端著碗沉思,□□拳犯法所以這就是她的懲罰?
她也是為了恰飯而已哇!何況她已經金盆洗手打算重新做人的!
柳嬌深吸一口氣,行吧,在妖怪世界重新做人也行。
她可以的。
柳嬌吃飽喝足後躺回榻上,又被謝烏梅撈進懷裡,柳嬌告訴自己:你是人形抱枕,他隻是抱一抱,聞一聞。
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沒有再釣上來什麼奇怪的東西,柳嬌也在榻上躺睡著,直到被夜晚的冷風吹醒,覺得冷飕飕,這才醒了過來。
謝烏梅還在她身旁躺著,隻不過溫度很低,她醒來抬頭是剛好挨著謝烏梅的臉貼了貼,冰涼的讓她瞬間清醒。
“老爺?”柳嬌抓著他的手坐起身,這人全身都涼了,該不會是——
謝烏梅懶懶地睜開眼。
柳嬌:“……”
沒事了。
謝烏梅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黑沉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著她:“你慌什麼?”
柳嬌松開他冷得像冰塊的手,又在自己有溫度的手腕握住取暖,冷靜撒謊避免剛才的尷尬:“我做噩夢了。”
謝烏梅挑眉笑起來,像是聽見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夢到什麼?”
“夢到被人魚追著咬,掉進水裡覺得冷就嚇醒了。”柳嬌胡說八道,一邊抬頭,發現周邊不知何時已亮起燈火。
不等謝烏梅說什麼她就轉移話題道:“已經天黑了,老爺你還要釣魚嗎?”
謝烏梅伸指捏著她的下巴將她轉過頭來看著自己,柳嬌被他手指間傳遞的寒意冷得又精神幾分。
柳嬌眨著眼與他對視,瞧見謝烏梅緩緩坐起身湊近她,眼裡的笑意帶著點意味深長:“我未入你夢,你又怎會做夢?”
還有這種說法?
瞬息之間柳嬌想起昨晚夢裡停留在她鎖骨的黑蝶,再看看眼前湊近她的謝烏梅,兩人發絲交纏在一起,張揚的銀發與柔順的黑發,隨著他起身而悄然滑落,夜風吹拂起的銀色發絲劃過柳嬌臉頰,帶來的涼意卻不比那隻手。
“昨晚夢裡那隻黑蝶……”柳嬌微微睜大眼,後話不用說也從謝烏梅的眼神中得知。
就是他。
“那香味來自你的靈魂深處,隻有你入睡後我才能借夢入你靈魂深處。”謝烏梅俯身上前在她唇上輕輕吻了下,“我看你昨晚很喜歡這種感覺。”
柳嬌:“……”
她現在就去跳河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吧。
柳嬌默默推開謝烏梅朝河邊走去,謝烏梅拉住她,“幹什麼?”
“跳河。”柳嬌瘋狂且冷靜,“這輩子活到這裡就行了,下輩子我會注意點不讓蝴蝶落在身上。”
謝烏梅聽得大笑,被柳嬌的反應取悅,將她拉回懷裡聞了聞,“這次撒謊就算了,下不為例。”
他心情一好就格外大方,又低頭親了親柳嬌。
柳嬌額角一抽一抽,說服自己這是妖怪世界,蝴蝶能入夢很正常。
“現在別睡了,今晚會釣到很多魚。”謝烏梅轉眼看向河面,神色高深莫測,在他話音落下時就聽水花聲響起。
柳嬌下榻去拿魚竿,發現謝烏梅說的很多確實是很多,白天一動就是一杆,現在一動就是五杆。
她被迫忙了起來。
柳嬌忙著拉魚線,看紅蝶白蝶飛來飛去,部分人魚掙扎激烈,大有一種要拉她下河同歸於盡的狠勁。
忙起來倒是沒時間去想剛才的社死現場。
謝烏梅負責放蝴蝶和甩血珠當釣餌。
柳嬌忍不住問:“這些都是什麼?”
謝烏梅:“人魚。”
柳嬌無語:“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河裡長人頭,像泡爛了數十年的人頭,釣起來還能甩頭吐舌,不愧是老爺宅子裡的河,就是比普通人家的厲害。”
謝烏梅低呵聲,笑容妖冶,歪頭靠近柳嬌說:“你家河裡長又醜又爛的人頭不釣起來殺了?”
柳嬌:“……”
不是你養的?或者說,不是你吃剩下的?
謝烏梅伸手勾著她一縷黑發聞著,語氣散漫道:“這以前是古戰場、亂葬崗,死的人太多,數不清,大多數都化成了怨鬼試圖從河裡出來作惡,我不能下水,隻能把它們釣出來。”
聽起來你還是在做好事?
柳嬌看了他一眼。
謝烏梅:“看水裡,男的女的?”
柳嬌:“……”
她又開始忙起來,因為老爺開始考她釣起來的人魚是男是女。
被迫看了太多奇形怪狀的人頭,柳嬌的承受能力逐漸升高,就這麼一直換魚竿拉魚線折騰到天色微亮,她隻覺得手酸腰酸。
當謝烏梅說不釣了的時候柳嬌差點沒感動哭,直接就躺倒在榻上不管他了。
謝烏梅在塌邊坐下,伸手將她撈進懷裡。
柳嬌很累,還是忍不住說聲:“你的手太冷了。”
謝烏梅聽後,將雙手都捧著她的臉。
柳嬌:“……”
她睜眼看著謝烏梅那唯我獨尊的表情,懶得掙扎。
然而那雙手的溫度卻在漸漸升高。
謝烏梅抱著她埋首親在她鎖骨,語氣意味不明:“睡吧,夢裡獎勵你。”
柳嬌閉眼睡著,有蝶入夢。
第36章 家宴 兩情相悅,因愛生恨……
柳嬌在垂釣臺陪著謝烏梅釣了七天的魚。
每次忙完夜裡入睡時謝烏梅都會給她獎勵, 拋開某些少兒不宜的感覺不談,常年失眠靠藥物才能睡著的柳嬌在謝烏梅入夢後睡眠質量提升不少, 睡得安穩,第二天醒來精神飽滿,狀態非常好。
謝烏梅在人形時就隻抱著她聞一聞,偶爾被柳嬌逗開心了再親一親。
柳嬌逐漸摸透跟謝烏梅相處最安全的模式,那就是隨便他。
他想幹嘛就幹嘛,目前來說這人對她沒有威脅,唯一的愛好就是釣魚,不分日夜的就住在這釣魚臺。
第一天柳嬌還穿著那身嫁衣,可惜被謝烏梅吐的都是血, 於是跟謝烏梅爭取換身衣服。
向他提要求時得在謝烏梅心情好的時候, 柳嬌都選擇謝烏梅親完她後提, 謝烏梅便招手喚來藍蝶給她送上新衣服。
一天又一天, 原本還挺空曠的釣魚臺已被數不清的吃穿用品填滿。
柳嬌覺得自己像是在外野遊,好在垂釣臺不遠處就有溫泉水, 當她受不了謝烏梅吐自己滿身血要洗浴時就會被謝烏梅牽著手去泡溫泉。
明明隻過了半個月,柳嬌卻覺得過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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