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身邊的柔弱猶豫的周氏說:“等會你在她面前哭一哭,想辦法讓她回心轉意。”
周氏點點頭,目光看向與謝晝一前一後進殿的柳嬌。
兩人心中各有算盤,隻有柳菲難以維持臉上笑意,神色漸崩,放在桌下的手將衣袖抓成皺巴一團。
謝晝在宴會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保護柳嬌,無論是皇帝問話還是皇後問話,能不讓柳嬌開口就不讓,萬事他出頭,柳嬌坐在桌後捧杯微笑就行。
保皇黨的大臣有意譏諷:“聽說謝家祖母與謝家頗為有緣,不僅是柳國公流落在外的女兒,還曾是謝少爺的救命恩人。”
“柳國公與謝家也是緣分深厚,哎,聽說柳家千金也是謝少爺的未婚妻?”
“是嗎?”皇帝裝作不知的樣子問道,“國公家有兩位千金?”
柳國公剛要說話,卻被一大臣搶先:“皇上有所不知,當初國公夫人與謝夫人兩家指腹為婚的事可也算是京都一大美談。”
“隻是後來出了抱錯孩子的烏龍,這婚事才暫時擱置,不過如今親生女兒成了謝家祖母,這養女與謝家婚事依舊做算。”
皇帝問:“既然是指腹為婚,這婚事不就該是親生女兒的嗎?”
大臣假笑道:“陛下,如今這女兒可正是當今謝家祖母。”
不知其中糾葛的人們都隨著皇帝驚訝地朝柳嬌看去,柳嬌卻在後排被幾位公主郡主們包圍著談首飾裙子,壓根沒注意前邊發生了什麼。
謝晝不得不起身道:“祖母於我確實有救命之恩,祖爺也知曉此事,而我與柳菲自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就算沒有那婚約,也有心,何況祖爺這婚事是陛下親賜,謝家都很感激。”
他將皇帝試圖奚落的話堵回去,表明與柳菲的婚事與當年的指腹為婚沒關系,又提醒皇帝謝家的婚事是他自己一手促成。
皇帝臉色微變,心中不悅,卻不好當場發作,假意大笑幾聲糊弄過去。
柳嬌單手託腮看謝晝,跟身邊的小公主說:“我這孫兒可真會說話,應當很討年輕女孩子喜歡,公主若是還未婚配,可千萬別看上這種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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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被她這番話聽得噗嗤笑出聲來。
前邊不遠處的謝晝聽見,背脊一僵,臉上露出苦笑。
見柳嬌在跟小公主們分享謝家商鋪最新的首飾,又有幾位公主要過來,卻跟之前幾人不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討好,陪著笑臉。
與柳嬌相談甚歡的小公主悄聲說:“她們之前與柳菲一起罵你是土包子,可瞧不上你了。”
柳嬌也記得這事,於是沒怎麼搭理那幾人,倒是與小公主玩得很開心,散宴還約定了下次一起去城中遊玩。
謝烏梅見柳嬌這麼快就交到好朋友還依依不舍,輕嘖一聲。
柳嬌剛出皇城大門,就被柳國公與周氏攔下,她笑盈盈地問道:“柳國公在這攔著我是有何事?”
柳國公唉聲嘆氣,說:“你母親想你得緊,這段時間都在以淚洗面,看在她懷胎十月才生你的份上,你也同她說說話吧。”
柳嬌瞥了眼旁邊狠狠地看著自己的柳菲,頷首上了周氏所在的馬車,剛上去,就見這與她有幾分相似的美婦人垂淚道:“一切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和你爹對不起你,你可否不要為難菲兒的婚事……”
沒聽完後話,柳嬌火速從馬車下去,倒是把謝烏梅給看笑了。
柳國公看得眼角輕抽,不明白為何她下來的這麼快。
柳嬌邊走邊說:“柳菲的婚事問謝晝,周夫人問我也沒用。”
柳國公一聽臉色就變了,追著柳嬌試圖解釋,人卻已經上了馬車不再理他。
謝晝以為柳嬌吃醋,心中一喜,騎著馬跟在她車窗邊鄭重道:“我會取消這婚事。”
柳嬌一聽翻了個白眼,你可真是渣得明明白白,兩個都想要還兩個都不負責。
謝晝還在繼續說道:“柳菲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從小被嬌身貫養,突然得知自己並非周夫人的親女兒,心性受損,也會做出些不理智的事來。”
柳嬌掀開車簾,隨著動作滑落的衣肩露出肩後一塊青紫,她膚色過於白皙又嬌弱,一點紅就特別明顯。
謝晝看得目光一凝,抓著韁繩的手收緊:“你受傷了?何時傷得?嚴不嚴重?”
柳嬌不以為意地拉上衣服,笑道:“你管的著嗎?昨夜我家老爺玩得太過,留了一點痕跡而已,怎麼,你要去找你祖爺給我報仇?”
謝烏梅:“……”
不是你自己剛掐的?
謝晝聽得大為震撼,再次想起祖爺那蒼老的聲音,不敢想象柳嬌被迫配合的模樣,更何況她還被打了!
他不是沒見過一些上了年紀的老爺對待年輕姑娘的手段,隻覺得惡心,但那是別人的事,高貴的謝家少爺不屑插手理會,卻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他最重要的人身上。
謝晝呼吸都變得急促,瞧他一副痛苦的模樣,柳嬌單手撐著下巴望過去,繼續刺激他:“自從我嫁過去,他每天晚上都這樣。”
“……我、對不起,是我的錯,柳嬌,是我害你變成了這樣。”謝晝心髒難受地抓緊,難以呼吸,他甚至不敢再看柳嬌。
柳嬌滿意地欣賞謝晝痛苦不堪地垂首,剛想再說點什麼,突然遭遇襲擊,飛射而來的暗器飛鏢將車夫摔落下去,受驚的馬兒發出嘶鳴。
謝晝這才打起精神來,立馬控制住馬車,面對在林道中現身的數名殺手紅著眼道:“先帶她走!”
護衛與刺客廝殺,謝晝因為這幾日長跪不起,膝蓋受損,面對攻勢兇猛的殺手處於下風,被砍中數刀,拼死來到下車的柳嬌身前護著她道:“別怕,我會保護你,絕不會再讓你……”
話音未落,就被突圍來的三名殺手砍倒在地,其中一名殺手舉刀要下殺手,仰面躺下的謝晝眼看白光一閃,刀刃正對著他刺下,心中驚懼時視線被旋舞的紅裙遮掩,那名殺手已被一雙纖纖玉手反制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謝晝失去意識前眼中最後的畫面是立在混亂之中沒看他一眼的柳嬌。
柳嬌若有所思地看著剩下的兩名殺手,在對方驚訝地看過來時笑了下。
我打不過蝴蝶精,還打不過你?
兩名殺手齊攻而上,柳嬌對戰經驗豐富,走位時隨之旋轉的長裙如隻翩飛的蝶,輕盈靈巧地避開所有攻擊後反制,將其繳械放倒。
或許是跟真正的蝴蝶在一起太久,打架都變得優雅起來。
柳嬌沒下死手,被放倒在地的殺手隻是失去了行動能力,因為她看見了從虛空中飛出的紅白蝶群。
這次的蝶群比上次在宅子裡見到的還要多,成千上萬,把柳嬌也看得愣了下,懷疑謝烏梅是不是要將侍女守衛謝晝他們都一起吃掉。
誰知不少蝴蝶沒去吃人,反而將她團團圍住。
柳嬌:“……”
她冷靜發現,蝴蝶們不是要吃她,而是帶著她從林道瞬移回了祖宅釣魚臺。
柳嬌張開手抖了抖袖子上的蝴蝶,抬眼看向釣魚臺邊謝烏梅,目光復雜地問:“老爺,你有打算當皇帝嗎?”
我感覺我已經是香妃了。
第42章 入陣 我給你
謝烏梅聽完後神色古怪, 顯然難以理解,卻又回答了她:“你想當皇後?”
柳嬌也知道自己剛說了個謝烏梅無法理解的笑話, 拍完衣服上的蝴蝶後搖頭說:“我瞎說的,剛才的那些人也是皇上派來的吧,想要綁架我威脅你?”
謝烏梅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這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我倒是對你剛才那幾招比較感興趣。”
柳嬌面不改色道:“小時候跟人瞎學的。”
謝烏梅耐心問:“跟誰學的?”
柳嬌認認真真道:“就那種來鄉下表演的雜技團,有好心人見我總是被別人欺負,就教了我幾招防身。”
謝烏梅問:“鄉下還有這種東西?”
柳嬌點頭, “有的。”
謝烏梅:“在哪?”
柳嬌說:“鄉下。”
幾個時辰後, 她就會知道自己幹了一件蠢事。
謝烏梅拉著她入陣, 在祖宅的陣法中傳送去各種鄉村尋找柳嬌說的雜技團。
柳嬌起初驚訝於這陣法的功能, 竟然還可以瞬移傳送去別的地方,難怪在釣魚臺的時候總是覺得在山頂。
謝烏梅非要找到柳嬌說的雜技團, 輾轉鄉村幾個時辰,柳嬌從起初的新鮮到後來的麻木, 忍不住說:“老爺, 沒必要吧?”
“我想看看。”謝烏梅神色莫測道, “能把你教成這樣的是什麼神仙。”
這到底是誇她還是損她呢?
柳嬌發現傳送到鄉間小路時,謝烏梅每走一步,腳下就會出現一個藍色的法陣圖,不大不小, 但他似乎隻能在法陣圖範圍內活動。
她指著發光的法陣圖問:“這是什麼?”
“連接宅子的法陣。”謝烏梅說,“走出陣外就傳不回去了。”
柳嬌恍然,謝烏梅低頭看她:“想走?”
她還沒回話, 謝烏梅就放開牽著她的手,“我出不去這法陣,也無法影響法陣外的人,你想離開,再走幾步出了法陣我就奈何不了你。”
柳嬌抬眼看他:“老爺,你認真的嗎?”
謝烏梅神色睥睨:“認真的。”
我看你是挺認真的,聽聽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和充滿陰森威脅的表情,誰敢走?
柳嬌確信,自己敢往法陣外走一步就會被謝烏梅抓回去。
“可我沒想走啊。”柳嬌挨過去重新牽起謝烏梅的手。
謝烏梅滿意了,蓄勢待發的氣勢收斂,反手抓住柳嬌的手帶著她慢悠悠地在鄉間小路散步。
這會天已經黑了,沒了山間烏雲遮月,柳嬌得以看見明亮的月光,揮灑在人間能清楚瞧見遠處的梯田長滿了金黃的稻穗。
還有不少人在夜裡做農活,忙著鋤草等等,冷不防瞧見岸上走著兩個手牽手的男女,哎喲一聲嘀咕:“不害臊咧!”
謝烏梅瞥眼瞧去,虛空中已經出現幾隻白蝶,被柳嬌抓著衣袖勸道:“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多吃幾隻殺手,這裡沒有,我們先回去吧。”
她好說歹說,總算是把謝烏梅給勸住了。
回到釣魚臺柳嬌還心有餘悸,問謝烏梅:“老爺,你一天吃幾個人才不會餓?”
謝烏梅:“……”
他靠坐在榻上,懶懶地抬了下眼皮說;“一個。”
柳嬌惆悵道:“不知道皇帝那邊的殺手夠不夠。”
謝烏梅被她逗笑出聲,招招手讓柳嬌過來,埋首在她頸間聞著讓蝶迷戀的香味,張嘴咬在她肌膚上輕輕摩擦牙尖,曖昧又帶著點不可描述的動作讓柳嬌呼吸急促了瞬,默默偏過頭去。
這是謝烏梅第一次碰她。
雖然每一個動作柳嬌都熟悉無比,但那隻是在夢裡,夢境與現實有著不大不小的差異。
謝烏梅手指輕按在她肩後,與她咬耳朵說著低沉情話:“我昨晚可沒在這留下痕跡,但你想要也不是不行,我給你,總比你自己掐要好。”
柳嬌一頭磕在他肩膀,萬萬沒想到這蝴蝶又看見了!
不入夢謝烏梅也熟悉柳嬌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力道尺度拿捏得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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