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烏梅又道:“等會給她多拿點吃的來,拿她喜歡吃的。”
柳嬌今天有點被嚇到,泡完溫泉換上幹淨衣服才感覺活過來,回到釣魚臺發現這邊已經恢復原樣後也沒有太驚訝,而是盯著坐在榻上的謝烏梅。
謝烏梅也在看她。
兩人對視著安靜片刻後,柳嬌鄭重發問:“老爺,不如你告訴我,以後再有這種事發生,我是不是該躲得遠遠的,不用管,你也保證不會死?”
謝烏梅朝她張開手,好整以暇道:“如果我一點都不在乎你,也就不會去擋那一劍,更不會發生後來的事。”
柳嬌面不改色地過去,被謝烏梅拉進懷裡抱著,習慣性地低頭聞她身上香味,卻發現那香味消失了。
謝烏梅神色頓了一瞬,卻沒有說出來,而是在柳嬌唇上親了親。
他狂妄道:“若是有人當著我的面還能傷到你,我不如去死。”
柳嬌忽然想起來原著裡寫他沒活到一百歲,再過兩三年就會死。
是真的死了還是擺脫了謝家祖爺這個身份?
柳嬌在他懷裡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後說:“在我死之前你別死。”
謝烏梅揉著她的長發,眼神逐漸變得平靜,靜如幽潭,隻倒映著她一個人。
“妖怪會活得比我更長吧?”柳嬌又道,“我不想看你死,等我死了看不到以後你再死吧。”
謝烏梅呵笑聲:“我活一天,你也得活著。我若是死了,你也別想活。”
柳嬌想了想,點頭道:“也行。”
這天晚上謝烏梅沒有折騰她,隻是抱著柳嬌,讓她躺在自己懷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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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日子都如往常一樣,沒什麼變化,那天的神仙打架就如一場夢。
謝晝再沒出現過在她日常中,祖宅也沒什麼人來,謝烏梅還是天天釣魚,看起來還是一副病弱模樣,卻不再咳血。
柳嬌有天問他為什麼不吐血了,靠在桌案邊單手支著腦袋假寐的謝烏梅撩了下眼皮看她:“你想看?”
你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想法?
柳嬌目光古怪,可能是跟他在一起久了,也沾染了點變態,竟然沒第一時間反駁,而是順著這話說:“我要是想看?”
謝烏梅的做法很簡單,二話不說,吐給你看就是。
柳嬌:“……”
你真的是有病病!
謝烏梅抓著柳嬌的衣袖擦了擦唇角血跡,朝面無表情的柳嬌揚眉,無聲表示不是你要看的?
柳嬌嘆道:“病好了就行了。”
謝烏梅嗤笑:“誰有病?”
柳嬌抬手在兩人之間比劃了下,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謝烏梅冷哼聲:“那是受到河裡的怨鬼惡妖們影響,如今河水變得幹淨,自然就好了。”
說完又補充道:“還有你身上的香味,很獨特,能滋養妖力。”
柳嬌眨眨眼:“難怪你最近也沒有經常聞我。”
謝烏梅這才說:“因為你身上的香味被河水洗掉了。”
柳嬌聽得恍然大悟,起身道:“那我走?”
謝烏梅抓著她的手腕把人拉回來,柳嬌矜持道:“老爺不是為了吸食香味才留下我的嗎?”
“我何時沒有經常聞你?”謝烏梅在她鎖骨輕咬,“吸食香味是入夢,可我如今更喜歡你夢外散發的香味,不需要聞,隻需要吃。”
柳嬌繃不住破功,感嘆這蝴蝶不愧是個見多識廣的,小輩甘拜下風。
謝烏梅精神好起來後單是釣魚已經無法滿足他,臨近年關時還伙同謝老爺搞事情,將早就看不順眼的西隋皇帝搞下臺去,看皇室內戰,一步步扶持謝家選中的皇子登上帝位。
柳嬌則花時間熟悉宅子裡的陣法,隻要選對正確的法陣,甚至還能傳送進皇宮。
她問謝烏梅:“這範圍是整個西隋嗎?”
謝烏梅在給她剝葡萄,聽完問話漫不經心道:“整個天下。”
柳嬌:“……”
她感嘆道:“布下這陣法的人真厲害。”
謝烏梅把裝了兩顆葡萄的碗遞給她。
柳嬌低頭看道:“老爺,這才兩顆。”
謝烏梅懶洋洋道:“你也知道才兩顆,當著我的面瞎誇什麼?”
柳嬌拿起一顆吃掉,又拿另一顆喂謝烏梅,後者又被安撫滿意了,繼續剝葡萄。
她在陣法裡轉了一圈後又問:“那宋神醫既然能轉動宅子裡的陣法,也算是有點道行的人,怎麼非要謝晝帶路?”
謝烏梅滿足她的所有好奇:“若是強行闖入會有法術壓制,除非是得到允許進來的。”
說完又陰森一笑:“不過那人確實有兩把刷子,可惜嫌自己命太長。”
柳嬌哦了聲,懂了,就跟西方某神秘物種一樣的設定,必須得到屋子主人的邀請才能進屋。
“你真的被困在這宅子裡出不去?”柳嬌好奇道。
謝烏梅看了眼河水,如今已是冬季,河道兩旁的櫻樹依舊盛放著不受影響。
“你呆膩了?”他反問。
“倒也不是,其實這陣法能傳到天下各處,也不算是被困住,甚至還挺方便。”柳嬌說,“所以我不覺得這陣法是要困住你。”
謝烏梅直接問:“想去哪玩?”
柳嬌故作淡定道:“沒有。”
謝烏梅就這麼看著她沒說話,不到一會後柳嬌就放棄了,附身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個地名。
“你想去哪都行。”謝烏梅輕捏著她下巴,將剝好的葡萄遞到她唇邊。
柳嬌張嘴咬住,卻見謝烏梅俯首湊上來也咬住了那顆葡萄。
第44章 滄海 第三個故事完結啦。……
經歷了上次宋神醫襲擊祖宅的事情後, 柳嬌深知外出一定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絕對不能被認出來她是蝴蝶精的夫人。
從謝烏梅幾百年前取精魄蠶絲的手法可知他在外樹敵隻多不少, 每一個都是要將他殺之後快的程度。
柳嬌說想出去玩也確實是在釣魚臺呆膩了,起初如夢似幻的櫻林看了大半年後驚豔感大大消減。
到了年關臨近冬季,得知祖宅這邊不會下雪,而柳嬌說想去能看雪的地方,謝烏梅就借法陣帶她去了北方落雪之地。
山城中白雪覆蓋家家戶戶卻因年關而亮著紅紅的燈籠,謝烏梅在雪中撐著傘,看柳嬌在傘外的紅白世界開心地轉圈圈。
他們從昏暗的小巷逐漸走入熱鬧的街市,柳嬌回到傘下牽著謝烏梅的手與之並肩。
謝烏梅嘴角微彎,如往常般自然地攬過她的肩低首在額頭落下一吻, 將路過的姑娘們看得羞紅了臉。
柳嬌問他:“老爺上次出遠門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謝烏梅隨口答:“幾百年前吧。”
那可真是太久了。
柳嬌狐疑道:“那你適應得了幾百年後的現在嗎?”
感覺你已經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老古董了。
謝烏梅不屑道:“有什麼適應不了, 無論過幾百年還是幾千年, 凡間都是一個樣, 人也是一樣。”
柳嬌覺得這話有點道理又說不出哪裡有道理,就是聽著很高級, 但她不是高級的受眾。
大概這就是妖怪對凡間的看法吧。
柳嬌注意著腳下的法陣範圍,謝烏梅瞥她一眼:“你隨便走, 出去了我再把你拉回來。”
她笑著搖搖頭, “我怕傳不回去。”
也怕這蝴蝶很沒安全感, 話是那麼說的,牽著她的手可沒有半點要松開放她一個人走的意思。
謝烏梅總是能在某些奇怪的角度被柳嬌隨便一兩句話或者一個眼神動作就滿足安撫。
他一高興就想給柳嬌點什麼。
柳嬌拉著他走上一座滿是人的木橋,水面漂浮著數不清的花燈,在河邊放燈的人們忽然瞧見水中飛出無數金蝶發出驚訝的呼聲。
金蝶從水中飛出朝人群四散化作熒光消散, 與夜雪形成百年難遇的世間絕景。
柳嬌抬頭看四散的金蝶眨眨眼,又緊了緊拉著謝烏梅的手,帶著他逃離現場。
謝烏梅問:“跑什麼, 不喜歡?”
“喜歡。”柳嬌苦著臉道,“就是怕人堆裡突然又衝出個宋神醫或者蠶妖。”
謝烏梅聽得黑了臉:“你覺得我打不過他們?”
柳嬌一口否決:“當然不是!”
謝烏梅臉色這才好看點,聽柳嬌說:“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知道你很強,很厲害,但還是怕你會受傷會先我而死。”
都怪那該死的原著劇情記憶,讓她總是懷疑謝烏梅會不會也跟原著一樣死在兩年後。
雖然很多事情走向早就偏離原劇情,變得非常離譜,可或許是對喜歡之人,還是有些擔心。
謝烏梅停下腳步,拉著他走的柳嬌被手上力道一扯拽回去,被人抱在懷裡,手掌順著那冰涼柔順的長發。
“看來你沒把我之前的話聽進去。”謝烏梅垂首跟她咬耳朵,“雖然都是些無用的擔憂,但既然對象是我,那我就勉強接受。”
柳嬌雖然應聲點頭,那一點擔憂還是揮之不去。
直到第二年的夏天,她窩在謝烏梅懷裡看新出的畫本,謝烏梅在釣魚。
以前一共有五杆魚竿,如今隻剩下一杆,上鉤的頻率也越來越長,柳嬌聽謝烏梅說這裡的怨鬼越來越少,倒是真的。
在這個風平浪靜的午後,柳嬌剛沉浸畫本的世界,忽然聽見巨大的水花聲,不似有人魚上鉤的聲響,更像是上次謝烏梅落水時河水沸騰的動靜。
柳嬌聽得條件反射要起身,被謝烏梅摟著腰拉回去,他一隻手還握著魚竿,不以為意道:“不用怕,是河神那老頭來了。”
河神?
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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