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滕蹙眉道:“管她作甚,既然師尊去了,她自然沒事,你剛才也看見了,我這會去了還不得被她的兩個師兄戳成篩子,你關心她不如關心關心我。”
林秋靈被他說得臉色一紅,小聲道:“你剛才傷到哪了?”
白滕搖頭,嘴上說著調笑的話,卻不自覺往北山的方向看了眼。
懷明真君一邊救人一邊罵人,先把自己的徒弟罵一遍,再把別人家的徒弟罵一遍。
他對著神色淡淡的玄蓬真君說:“你那徒弟能不能管管?整天吊著我徒弟不說,收了我徒弟送的禮還要嫌棄她各種不好,如今還把她騙去寒冰煉獄取劍差點丟了小命!”
玄蓬真君雙手結印修復當事人的神魂,聞言隻平靜道:“私事不管。”
懷明真君抓狂道:“我求你管一管!”
玄蓬垂眸打量奄奄一息的少女:“她的神魂經過寒冰與天火雙重折磨,已經碎裂不成型,就算我將其復原,她在修行一道上也再無可能有所進步。”
懷明真君聽得神色微沉,
玄蓬又道:“何況她取到劍了。”
懷明真君愣住:“誅邪神劍?”
“嗯。”玄蓬停下結印收手,“既能取得誅邪神劍,可見她是個痴心人,心有最赤誠熱烈的愛意,這樣的人,你管不了。”
懷明真君聽得長嘆一聲,目光復雜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小徒弟。
“真是一段孽緣。”懷明真君搖頭,“不如以後我北山禁止白滕出入,你南山禁止蘇秀出入。”
他還是想掙扎一下。
玄蓬真君瞥他一眼:“不合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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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明真君怒道:“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我這小徒弟被你徒弟欺負受苦?她都已經再難修煉了!”
“既是同宗弟子,想要見面有的是辦法。”玄蓬真君對這個話題沒太大興趣,略一頷首道,“我先回去了。”
留下懷明真君一個人在那氣鼓鼓,腦子裡想了無數辦法要拆散這兩人。
大徒弟嘆道:“師妹既能解除誅邪神劍的封印,可見她對白滕真是愛到了骨子裡,想要她放棄……”
該是絕無可能了。
二徒弟憤然道:“白滕他不配!”
懷明真君思來想去,還是心疼自家徒弟,連誅邪神劍都蓋章的熾烈愛意,覺得既然她沒法放棄白滕,那就試圖讓白滕接受她,於是親自去南山找玄蓬真君商量。
玄蓬真君不愛插手弟子的私事,所以不願管這事,加之也認為連誅邪神劍都認定的愛意,根本沒有辦法更改,便更不願摻和。
烈陽宗弟子們最近的熱門話題就是蘇秀與白滕,說蘇秀為了白滕去寒冰煉獄取得了誅邪神劍,證明她是真的愛慘了白滕,為此兩方師尊已經在商量撮合他倆結為道侶。
二師兄聽得氣怒不已,力破謠言說我家師尊才不會讓師妹與白滕結為道侶,反正這種事他第一個不同意!
回去後一看,原本該躺在床上休養的師妹竟不見了,他大驚之下四處找人,才聽人說:“我剛看見蘇師妹抱著把劍去南山找白滕了!那真的是誅邪神劍嗎?”
二師兄這才知曉小師妹一醒來就急著去找白滕,想要將誅邪神劍給他,告訴他,自己證明了對白滕的喜歡不是說說而已,她的喜歡遠遠超過了白滕自以為的認知程度。
他又急又氣,傳音給大師兄,大師兄又傳音給距離最近的懷明真君。
在南山纏著自家師弟的懷明真君得知此事後大怒,拽著淡定泡茶的玄蓬就走:“今日不管如何,我都要讓你徒弟選我徒弟為道侶!”
玄蓬輕而易舉地掙脫,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輕拂衣肩,仍舊是那副超然在外,冷靜自持的態度道:“不合規矩。”
懷明真君拍桌:“老子管它勞什子規矩不規矩!”
玄蓬眉間微蹙,聽不得這種粗鄙之語,在懷明真君繼續撒潑時,明智地選擇隨他一同前去找蘇秀。
此時正是烈陽宗弟子們在練武場晨練的時間。
白滕對修煉都是非常上心,每日晨練絕不缺席,堅決練好基礎功,當初也是憑著這份韌勁入了玄蓬真君的眼。
休息時間,白滕抹了把額上汗,剛在石階邊坐下就有一隻手端著竹筒水遞過來:“累了吧?”
白滕看見林秋靈遞來的清水揚眉笑道:“能喝到你親自取的天地露,再累也值了。”
林秋靈被他說得羞怯,小聲道:“你喝就是,說這些也不怕別人聽見。”
白滕逗她:“聽見又怎麼樣?”
林秋靈羞得說不出話來,偏她越是害羞,白滕越愛逗她,兩人的互動在旁人眼中逐漸曖昧起來。
懷明真君剛落地練武場就看見這一幕,不由狠狠地瞪了眼身邊玄蓬真君,眼神示意你看看你的好徒弟!
玄蓬真君不知這有哪裡不妥,站立原地沒動,倒是瞥見外場長廊裡抱著劍,神色慘白的蘇秀。
有人小聲提醒道:“快看,是蘇師妹。”
“哎哎,別說了,蘇秀來了。”
“她肯定是來找白滕的,白滕呢?”
“在臺階那邊跟林師姐玩呢,哎呀蘇秀過去了,她肯定看見了。”
白滕的好友見蘇秀抱著把劍過來,扭頭給白滕報信:“蘇秀來找你了!你快看看,她好像真的找到了誅邪神劍!”
坐在臺階的兩人轉身看去。
白滕見蘇秀神色慘白,沒了平日的活潑,像柔弱的紙張風輕輕一吹就要飄去老遠似的。
想到她應該是重傷未愈就出來,眉頭不由一蹙,白滕起身主動朝蘇秀走去。
一時間練武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正走向對方的兩人。
蘇秀醒來就在接收無數記憶,腦子還是懵逼狀態,身體也不受控制,抱著劍朝前走著,但隨著她的記憶越來越清晰明了,步伐也逐漸慢了下來。
意識到她正要把自己千辛萬苦受盡折磨得來的全書最強神器送給虐她千百遍的狗男主,蘇秀不由微微睜大眼。
原著寫她將這把劍送給了白滕,而白滕接下後,迫於壓力與她結為道侶。
迫、於、壓、力。
真是好不要臉。
偏女主卻高興地認為此刻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蘇秀心中大喊不要走這種苦逼劇情,努力試圖奪回身體控制權。
兩人在長廊相遇,白滕攔住她的去路,臭著臉剛開口說:“你……”
蘇秀低垂眉眼,抱緊懷中神劍,步伐不停,與白滕擦肩而過。
白滕眼睜睜看見她越過自己,餘光中隻瞥見她被風撩起的一縷發絲。
這……
所有人皆是一愣,白滕臉色黑沉,感覺自己被戲耍了,惱怒地回頭。
蘇秀逼迫自己走過白滕後抬首就撞進長廊盡頭那位白衣仙的眼裡,那無欲無波的眼中似有萬物,又似什麼也沒有,卻讓她心跳忽地急促一瞬。
“蘇秀。”開口叫她的是白滕。
可蘇秀卻忽然跪地,將懷中神劍朝身前人奉上,還沒能完全控制這具身體,說話有些結巴:“弟、弟子……蘇秀,特意為……小師叔……取、取得誅邪神劍,獻給、小師叔。”
有數名弟子驚得手中長劍落地,發出清脆聲響。
白滕隻覺得一口氣憋在胸中,怒火中燒,目光緊盯著背對著自己跪在地上向他師尊獻禮的少女,袖中雙手緊握成拳。
懷明真君看看自己徒弟,又看看自己的師弟,一時間也呆住,腦子裡啪地蹦出師弟常說的一句話:這不合規矩。
玄蓬真君垂眸看少女雙手奉上的神劍,它雖被解封,卻黯然無光,平平無奇似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劍。
在全場寂靜中,玄蓬真君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在劍身。
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清悅的劍鳴,剛剛趕到南山練武場看熱鬧的其他長老和兩位師兄們腰間佩劍忽然出鞘,懷明真君也瞧自己的佩劍出鞘懸空,目光微凜。
誅邪神劍,號稱萬劍之主。
白滕心中嘔得吐血,這劍本該是他的!
有人看著懸浮在練武場上空的劍陣呢喃:“這……真的是那傳說中的上古神劍。”
眾人不由將目光重新看回捧著劍的蘇秀和一指點劍的玄蓬真君。
搞半天蘇師妹心中愛的不是白滕,而是白滕的師尊啊!
且已經愛到能感動解封誅邪神劍的地步!
在四方復雜難明的目光中,蘇秀再也撐不住那股虛弱疲憊感暈倒過去。
玄蓬真君一指將劍揮開,扶住了暈倒的蘇秀。
第52章 照妖 不是梅花鹿
蘇秀昏睡了整整兩日。
她取得誅邪神劍一事震驚整個烈陽宗, 在練武場將神劍贈給北山長老玄蓬真君更是令眾人津津樂道。
蘇秀痴戀玄蓬真君的徒弟白滕,這事在烈陽宗內人盡皆知, 宗內弟子更是常能瞧見蘇秀追著白滕跑,對他百依百順,為了白滕什麼事都肯做。
就連被贈劍的當事人也知道蘇秀對白滕鍾情不移。
自家師兄更是纏著他想盡辦法要他同意這二人結為道侶。
如今懷明真君看著擺放在師弟屋裡的誅邪神劍,目光復雜道:“原來你死活不同意白滕與秀秀結為道侶是有原因的。”
玄蓬真君淡然自若,完全不受外界謠言影響,兀自坐在屋檐下清理棋盤。
“她隻說把劍給我,沒說取劍解封的時候,那滴心頭血是為誰而落。”
玄蓬真君淡聲道:“把劍給我也隻是為了報復白滕。”
那天當著南山所有弟子的面被蘇秀戲弄,白滕氣得兩天都沒出門, 頭一次缺席晨練。
懷明真君冷哼聲在他對面坐下:“她若真是像你說的這樣肯報復白滕我就謝天謝地了, 這丫頭平日護著白滕那勁, 哪裡肯讓白滕受半點委屈, 不說別的,倘若她真是為你滴的心頭血……”
玄蓬真君捻著白子在棋盤輕輕敲了下:“誅邪神劍以赤誠熱烈的愛意解封, 這世上便隻有解封者,和那滴心頭血所念之人能調動誅邪神力。”
懷明真君聽完臉色瞬間就垮了:“你沒法調動誅邪神力?”
玄蓬真君將白子扔回棋盒:“或許你可以讓白滕來試試。”
“那還得了!”懷明真君拍桌, 玄蓬看得蹙眉, 伸手摸了摸桌角似在安撫, 聽自家師兄暴躁道,“你要是把誅邪神劍給你徒弟我就當場幫你清理門戶!不能給,絕對不能給,這神劍要是給了他還不得讓他牛翻天, 到時候我徒弟算什麼?除非他倆結為道侶!”
玄蓬真君對這事不感興趣,目光隨意地從屋中木架上的誅邪神劍掠過後看回棋盤,平靜道:“你不下就走, 風頌長老他們還排隊等著。”
懷明真君拿起黑子,邊下棋邊跟他念叨,連輸兩局後收到大徒弟的傳音,說蘇秀醒了,立馬起身:“我徒弟醒了,你自己玩吧。”
玄蓬真君便重新收拾棋盤,順便給排隊等待的風頌長老說可以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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