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他眯了下眼,見蘇秀開心道,“太好了,五子棋很簡單,我覺得這棋盤和棋子就非常適合這種玩法。”
玄蓬真君願聞其詳,隨後就見蘇秀落子在棋盤格子裡,而非線上交點,不由沉默。
蘇秀:“規則很簡單,誰先五子連成一線誰就贏。”
玄蓬真君陪著蘇秀下了許久的五子棋,明顯看得出蘇秀更喜歡玩這個,哪怕輸了也開開心心地說再來,不像圍棋時帶著點沮喪和小心翼翼。
她開心就好。
玄蓬真君這麼想著,絲毫沒覺得這想法有哪裡不對勁。
期間蘇秀玩得累了,單手支著腦袋昏昏欲睡,卻不肯喊停,玄蓬真君也沒叫她走,而是思考的時間越來越久,沒一會就見等待的蘇秀悄悄趴桌上:“小師叔你慢慢想,不著急。”
玄蓬真君是不著急,畢竟贏了一晚上,沒輸過。
很快他就見蘇秀趴桌睡著。
屋內溫度適應,蘇秀睡姿乖巧安靜,呼吸平穩,隻是看著就讓人心生安寧。
玄蓬真君執子瞧著,不知不覺就這樣安靜地看了一整晚。
第56章 真相 纏纏綿綿的棋風
蘇秀醒來的時候發現庭院裡依舊是夜晚, 檐上屋燈光芒昏黃,有飛鳥落在院中石燈上梳理羽毛, 庭院地面卻淌著一層薄薄水跡,隨清風晃蕩出一小圈漣漪。
玄蓬真君見她看得入迷,淡聲道:“這陣法名叫水月鏡花,可以掌控範圍內的一切變化。”
蘇秀懵懂點頭,眨著眼坐起身,以崇拜的目光看他,無聲表示小師叔真厲害。
這樣的目光玄蓬真君見的隻多不少,卻因對象是蘇秀時總不自覺地心生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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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好像是睡著了……但應該就睡了一小會。”蘇秀道。
玄蓬真君頷首看棋桌:“已經天亮,是宗內弟子晨練的時間。”
蘇秀:“……”
這不是一覺到天亮了嘛!
她默默捂臉, “師叔, 我不是故意的……我見你還坐在這跟我下棋以為我隻睡了一小會……”
玄蓬真君淡聲道:“無礙, 這盤棋還未分出勝負, 等你有空再來繼續。”
蘇秀起身道:“好好,等我練完功晚上再來!小師叔我們晚上見呀。”
玄蓬真君被“晚上見”三個字說得微愣, 平靜幽深的眼眸注視著蘇秀御氣疾影離開閣樓,手中的棋子始終沒有落下。
蘇秀在北山一夜未歸, 懷明真君知曉這事時當即一口茶噴出來, 下意識問:“白滕呢?!”
早已調查清楚的大徒弟說:“白滕昨夜外出, 不在山中。”
二徒弟安撫道:“師尊不必激動,師妹不是去找玄蓬真君的嘛。”
說得沒錯,那丫頭是去找玄蓬又不是去找白滕。
懷明真君擦了擦臉,是他那正直清冷的師弟就放心了。
等蘇秀回來後, 面對師尊與師兄們的問話,她老實回答:“我跟小師叔對弈,結果不小心睡著了。”
原來如此, 是兩人下了一晚上的棋而已。
大家都很放心,就算蘇秀今晚繼續去北山也不再多問,哪怕她又是一夜未歸,連著七八天,在師兄們眼裡,都是師妹勤學刻苦,努力向玄蓬真君討教棋藝,值得鼓勵,不能打擾。
隻有愛找玄蓬真君對弈,畢生追求就是贏他一局的風頌長老知道,這倆人下的棋很詭異。
“五子連成一線是什麼意思?還有這種棋法?”
玄蓬真君:“你試試。”
風頌長老不屑一顧:“試試就試試。”
幾次輸給玄蓬後,風頌長老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蘇秀來時就見玄蓬真君坐得端正優雅,靜靜等待著愁思苦想的風頌長老落子。
玄蓬真君無情道:“你該走了。”
風頌長老大驚:“還沒下完!”
玄蓬真君微抬下巴,不容拒絕道:“到時間該換人了。”
風頌長老不太服氣,便挪了位置坐在一旁看蘇秀與玄蓬對弈,期間會忍不住嘮叨幾聲,蘇秀聽得有點拘謹,玄蓬真君便道:“觀棋不語。”
這下安靜了。
風頌長老越看越不是滋味,幾次抬頭瞅瞅玄蓬真君欲言又止。
啥意思?
你跟我對弈雷厲風行恨不得三子封殺直接下一局。
跟這小弟子卻不慌不忙纏纏綿綿,棋桌都快布滿裝不下了!
風頌長老恍然大悟,憤而佛袖離去。這地方,不是人呆的。
等風頌長老走後蘇秀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玄蓬真君抬首看她:“笑什麼?”
蘇秀指了指棋盤,“你是不是故意氣風頌長老的呀?”
玄蓬真君靜靜地看著她,姿態從容淡定。
蘇秀與他相處有段時間,多少了解他,見他靜而不語的模樣便知道是故意的,笑了好一會。
玄蓬真君捻子輕敲棋桌:“專心。”
“好好。”蘇秀笑著單手扶額,起初她還會怕玄蓬真君嫌她煩她,如今卻是不怕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不自覺地就道,“師叔,過兩天我就要下山歷練啦,是跟二師兄一起,南邊某個鎮子被妖氣吞噬嚴重,所以這次歷練也算是宗門接的除靈任務,得好好做,才能不給宗門丟臉。”
玄蓬真君說:“以你的狀況,不應該外出歷練,也不該再用任何靈力術法。”
蘇秀聽得微微睜大眼:“那我豈不是個廢人?”
玄蓬真君蹙眉,略有不贊同地看她一眼:“並非此意。”
她垂眸盯著棋盤思量道:“隻要避免不傷到神魂就好啦,到時候我會帶很多法器護身的,去的也不止我一個人,還有……”
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原著劇情,心裡咯噔聲。
原著裡二師兄因為不放心她身體狀況和白滕的關系,便跟著一起去,然後為了女主與白滕打起來受傷,也因此被白滕記在黑名單裡,還為此折了他的劍。
蘇秀不由皺眉犯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不能讓二師兄去了。
“總之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蘇秀略過這個話題。
玄蓬真君察覺她情緒不對勁,卻沒有逼問,任由她轉移話題說些高興的事。
這次蘇秀沒有留宿閣樓,早早地就回去南山,留下玄蓬真君獨自面對勝負已分的棋局良久。
接著蘇秀好幾天都沒去北山。
她忙著給自己找法器,並說服二師兄不要跟著她一起。
下山當天,二師兄道:“放你一個人去怎麼行。”
蘇秀耐心道:“二師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
二師兄蹙眉:“那你拿這麼多法器做什麼?不就是沒信心才要拿這麼多護身嗎?”
蘇秀面不改色道:“這叫做以防萬一,何況這次歷練去的又不止我一個人……”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北山的幾名弟子走過來,為首的正是好些日子不見的白滕。
他沉著臉,努力做出一副看不見蘇秀的樣子,卻還是在走過的時候忍不住以餘光瞄她,卻發現蘇秀根本沒看自己,還在跟二師兄嘮叨,心中鬱結。
二師兄倒是瞪著下山的白滕背影道:“正是因為不止你一人我才不放心。”
蘇秀說:“二師兄,你本來也有不少事要忙,又是修煉晉升關頭,不能出差錯。”
二師兄正要說話時又聽蘇秀道:“何況我已經約了小師叔,他會跟我一起去的,小師叔近日正好要外出。”
“……真的?”二師兄遲疑道,“玄蓬真君會去?”
蘇秀重重點頭:“嗯!前幾日我們對弈時說好的。”
二師兄信了。
他嘮叨幾句讓蘇秀照顧好自己,這才目送她一個人下山去。
蘇秀心裡也松了口氣,無論如何都得保住這兩位師兄和與男主有“血海深仇”的師尊才行,總不能重蹈覆轍,讓他們再折在自己或白滕手裡。
她心裡裝著事,下山也不著急,沒有御氣疾影,就這麼漫步走著。到山下已是快一個時辰,卻見站在山腳處的白滕蹙著眉瞪她,不耐煩道:“你下個山怎麼這麼慢?”
蘇秀見到他腦子裡第一個蹦出來的想法竟是:他該不會是特意等在這準備打一架吧?
“關你何事。”蘇秀徑直越過他往前走去。
白滕冷笑聲,走到她前方把人攔住:“蘇秀,我可是擔心你神魂不穩,出行在外怕遇妖魔再受傷,所以特地在這等你。”
蘇秀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沒有半分曾經該有的歡喜與期盼,白滕被這陌生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很是不舒服。
“你做這種惹人煩的惡心事還想我誇你嗎?”蘇秀脆聲道。
惹人煩的惡心事……白滕瞬間氣血上頭,惱得不行,咬牙道:“蘇秀,你以前做這種事的時候我可是……”
蘇秀打斷道:“你也是這麼說的啊。”
白滕剛升起的怒火瞬間熄滅,他憋著一口氣又像是拿蘇秀沒辦法似的惱怒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秀要走,又被他攔住,秀眉微蹙,不悅地看著他。
白滕語調晦澀道:“我以前說煩你,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秀靜靜地看著他。
這種沉而靜的姿態不知為何讓白滕想起他的師尊,一時間心中慌亂。
他張嘴欲要繼續解釋時,卻聽蘇秀嘲笑道:“你想說,以前那麼對我是因為我師尊是你的殺父仇人,所以你沒法喜歡殺父仇人的徒弟。”
白滕震驚當場,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攔住她的雙手瞬間沒了力氣,緩緩落下。
這就是原著中洗白男主的理由。
因為原女主的師尊是他的殺父仇人。
所以白滕就算對女主動心,卻也忍著,表現出討厭女主不耐煩,認為自己一心復仇,誰知後期殺了女主後,才知道真相:
原來是他父親偷襲懷明真君,卻反被懷明真君的師弟玄蓬攔截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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