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也咳嗽聲:“那還用說?我烈陽宗沒有這種無恥之徒!”
懷明真君看看安靜離去的自家師弟,腦子一抽,問:“要是弟子跟長老……”
另一位長老眼皮猛地一跳:“懷明,你怎能做出如此刺激的事來!”
“我說是我了嗎?”懷明真君翻白眼。
一位女長老喝著茶慢條斯理道:“若是有弟子能讓在座的長老們動心,也算有本事。”
“都不用弟子努力,你已是天天動心。”
懷明真君看著眾位長老從吵嘴升級到鬥毆,不由嘆氣,這問題是不會有結果了。
關於白滕的處置基本交由玄蓬真君全權處置,而白滕本人正到處找蘇秀,想要跟她繼續談之前山下說的話題。
可他問了一圈,卻發現其他弟子的態度與從前截然不同。
“蘇秀?你又要去折騰她!要點臉吧!”
“師兄你死心吧,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師兄了,自己珍重吧。”
“你可別再纏著蘇師妹了,蘇師妹遇上你也真是晦氣。”
白滕聽得怒氣上湧:“你什麼意思?”
人們根本不屑於他多談,部分北山弟子就算沒有對他惡言相向,卻也用明顯失望的目光看著他,這讓白滕更加接受不了。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
白滕心生煩躁,抬頭就見蘇秀抱著一沓棋譜從轉角走出,周圍的弟子們都跟她友善的打著招呼,蘇秀揚起臉笑容明媚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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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與林秋靈也在,他們抬眼看過去時,二師兄正御劍落地幫蘇秀拿懷裡抱著的棋譜。
白滕頓感氣悶,大步上前喊道:“蘇秀!”
蘇秀聞聲有點驚訝,她還以為白滕已經被抓去議事廳了。
二師兄冷哼聲:“別管他。”
白滕去上前攔住他們去路,目光兇如惡獸地瞪著蘇秀:“這幾天他們態度如此奇怪,是不是你說了什麼?”
蘇秀揚眉:“我說什麼?”
大師兄與林秋靈上前,也來攔在他倆之間,白滕從未覺得他倆如此礙眼,怒喝:“滾開!”
林秋靈蹙眉護著大師兄,不贊同地看了眼白滕。
二師兄不樂意了:“你在這兇誰呢?!”
周圍弟子紛紛站在白滕的對立面道:“你別又冤枉蘇師妹啊。”
“是你自己說的,可別賴別人了!”
白滕怔住,心中已意識到某種可能,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不安中:“……我說什麼了?”
有弟子大聲道:“那日下山歷練,大家都被妖氣影響心智神魂,你最後一個清醒,期間把所有秘密都說了!”
“你來烈陽宗,是要找蘇師妹的師尊,懷明真君報仇的!”
白滕隻覺得腦子裡哄地一聲炸開,瞳孔緊縮,眼裡倒映周圍盯著他的弟子們的臉,一張張面孔每種表情都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竟然……竟然當著那些人的面什麼都說了卻什麼都不知道,難怪被當做傻子看了這麼多天!
白滕隻覺得胸口鬱結嚴重,一口腥甜湧上喉嚨,目眩頭暈,卻在眾人之中目視線停留在蘇秀身上,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蘇秀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不言不語。
“蘇秀……”白滕下意識地去依賴蘇秀曾給他的無限包容與愛意,壓著喉間的一口腥甜,語氣晦澀,看她的目光卻帶著幾分期望,“既然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再隱瞞了……如今你也明白我的苦衷,那你曾經說過的話可還算數?”
所有人都等著蘇秀的關鍵回答,卻聽她沒忍住噗嗤笑了聲,輕輕搖頭帶著惋惜的語氣說:“曾經一心一意為你好的女孩子已經死在南海寒冰煉獄。”
“這世上再沒有人會像她一樣對你好了。”
白滕心髒似受重擊,喉間的猩甜再也壓不住,一口血吐出。
他以為這已經是全部了,但是沒關系,他還有仇恨支撐著自己,在心死沉默片刻後抬首大笑,模樣癲狂地反手拔劍道:“那就讓我在今日將一切恩怨了結!”
玄蓬真君等人不緊不慢地朝此地走來。
白滕猙獰臉色;“師尊,你休要攔我!”
玄蓬真君停下,單手御劍,淡聲道:“你父親,是我殺的。”
白滕呆住。
針對他的暴擊還沒完沒了了嗎!
“正巧,我來也是為了了結此事。”玄蓬又道,“你心緒不穩,我可讓你八分。”
其他弟子們:“……”
長老,你是看在昔日徒弟情分上才沒有說讓九分這種殺人誅心的話嗎?
第59章 森林 心甘情願為你而來。……
此時別說讓他八分的玄蓬, 就算遇上讓他一半的懷明真君白滕也不一定會贏。
白滕更震驚自己弄錯了真正的殺父仇人的事。
“怎麼可能……怎麼會弄錯!”
他面對神色從容鎮定的玄蓬真君狀態堪稱癲狂,其他人都沒心思再看下去, 這場對決勝負非常明顯,毫無懸念。
相比逐漸散去的其他人,蘇秀卻很認真地在觀戰,直到白滕死在小師叔劍下時才松開微蹙的眉頭,心中懸起的巨石終於落下。
白滕目光越過所有人落在後方的蘇秀身上,包含痛苦與悔恨,但是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懷明真君與風頌長老等人看著收劍的玄蓬真君都有點驚訝,大家都以為他不會下殺手,就隻是要廢了白滕的烈陽心法再趕下山去。
蘇秀不管別人如何, 反正她見白滕死了很開心, 終於不用擔心日後出什麼變故繞不開書中結局還是要死在白滕手裡。
當天宗主針對白滕的事召集全宗弟子做了簡單的解釋, 也禁止弟子們討論此事。
蘇秀當晚去長老居找小師叔, 發現他又變成鹿站在檐下關雨,如今這閣樓所有場所都對她開放, 不像原來還會被攔在結界外邊。
“小師叔,心情不好?”她上前問。
玄鹿回頭瞥她一眼, 似有些驚訝:“怎麼這麼說?”
“那就好。”蘇秀老實道, “我以為小師叔會覺得親手殺死自己的徒弟很殘忍而心情不好, 但是白滕死了,我卻挺開心。”
玄鹿隻覺得她對自己可真老實,什麼話都說。
就算是卑劣自私的想法,也不會有所顧忌, 大方坦白展現給它看。
玄鹿側過身看著蘇秀,周遭似有似無的黑霧流動飄散又再起。
蘇秀笑眯眯地回望著。
“為何開心?”玄鹿問。
蘇秀說:“因為我不是以前的蘇秀,還一直擔心會死在他手裡。”
這話裡信息量很大, 可玄鹿卻不見半分驚訝,那雙暗金色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她,能窺見蘇秀笑意裡的認真。
“之前我修補神魂時,本已無力回天,是你的神魂忽然間自我修復,才給了我機會。”玄鹿說,“我也曾懷疑過,但不願去深想。”
蘇秀好奇:“為什麼不追究?”
玄鹿淡聲道:“我喜歡現在的你。”
蘇秀聽得愣住。
所謂心花怒放是什麼感覺,此時此刻她總算有所體驗。
她還沒開心太久又聽玄鹿說:“我身有邪霧,本應在妖之森,不踏足人間,可多年前與烈陽宗結緣,故而入山來報恩。白滕的父親對烈陽宗算是一個阻礙,如今恩怨已了,我該回去了。”
蘇秀:“……”
她第一反應是:“給誰報恩?報的什麼恩?”
不是那種奇奇怪怪以身相許的報恩吧!
玄鹿不知她為何面色如此怪異,還帶點委屈,倒也認真答了:“與烈陽宗主,助他壯大宗門。”
原來是宗主啊。
蘇秀放心了,她看了看追著熒光的鹿角,有些手痒,所幸還能克制,轉移目光道:“原來小師叔從之前開始煩惱的就是這事,是一定非要回去不可嗎?”
她也看得出來小師叔更喜歡玄鹿形態,想必它心裡喜歡的也是妖之森,而非需要隱藏真實自我的人間。
玄鹿看著她,許久沒答。
蘇秀也不在意,一個人也能絮絮叨叨:“烈陽宗大部分人都挺好的,也都挺喜歡小師叔,若是你不在了,烈陽宗就損失一大超強戰力的長老,我師尊與風頌長老也少了一個對弈的好友,而我也……”
說到這她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變得結巴起來。
對哦,不說別人,她也算是失去了小師叔!
蘇秀這才意識到重點,抬首眼巴巴地看著玄鹿:“這麼說若是小師叔你回去妖之森,那我也見不到你了。”
玄鹿這才道:“我在人間太久,邪霧之力過強會有所影響,給人間帶來災厄。”
所以是非回去不可的。
蘇秀對此感到難過與不舍。
她說:“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當然。”玄鹿說,“可你需得做好準備,那是妖的國度,我統率的領域,你的到來將象徵著妖之森多了一個王後。”
蘇秀眨眨眼。
玄鹿繼續說道:“你在凡間還有割舍不下的情誼,你的師尊與師兄們,這天下很大,許多地方與事物你都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看,當你的見聞廣闊後,所思所想也將與現在不同。”
蘇秀在棋桌邊坐下,悶聲道:“小師叔,你這話說得好像我以後變得見多識廣就會移情別戀似的。”
玄鹿:“……”
“莫說這種胡話。”玄鹿微微揚首,帶著點威嚴,“在這漫長的生命裡,你該為自己而活,去見識那些鮮活的。”
見多識廣隻會讓你自己變得更好。
你隻需要快快樂樂地遊歷人間。
那些相思的苦痛酸澀都交給它就好,直到你心甘情願回頭的那天。
蘇秀是隻向往自由的小鳥,難以停留在一片森林,而玄鹿是森林的守護者,隻能停留在原地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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