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理帶她來到一個靠窗的位置。
那是一個布置得相當“華麗”的工位,一排可愛的毛絨公仔、兩盆肥美的多肉、粉色瓷瓶裡插著新鮮的茉莉、一個淡紫色保溫杯、一個淺粉馬克杯、若幹個小擺件,全粉色的鍵盤和鼠標。
隻看這布置會以為主人是個二十幾歲的女生,事實是座位上坐著位已經不太年輕的女士,白皙的面容化著淡妝,氣質優雅,看起來十分面善。
“安姐,人給你帶來了。”
許經理聲音裡帶著熟稔的笑意。
隨後對江茉說:“這是安姐,也是你要接替的人。”
江茉大大方方地笑,“你好,安姐。”
她剛才掃視一圈,發現這裡的工作人員普遍比較年輕,二三十歲為主,即將離職這位女士雖說保養得很好,狀態也顯年輕,但在其中明顯是年齡比較大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好漂亮的年輕人。”
安姐毫不吝嗇地贊美,笑看著江茉,“我這個位置可是風水寶地,歡迎你。”
江茉淺淺一笑,“謝謝。”
許經理語帶羨慕地說:“安姐做完這個月就退休了。”
“你少來!再過幾年輪到你退休,我看你第二天就眼巴巴等著返聘。”
安姐笑著揶揄許經理。
許經理也笑,沒否認。
“行了,人交給你,我忙去了。”
Advertisement
江茉心中卻是驚訝不已,安姐皮膚白皙紅潤,細看才會發現眼角有些不甚明顯的紋路,整個人看起來至多也就三四十歲,原來已到退休年齡。
看來這真是一個適合躺平養老的工作,江茉瞬間覺得自己來對了。
許經理離開之後,安姐讓江茉拿張椅子先坐她邊上。
江茉也不多話,在旁靜靜看著,偶爾問兩句。
中午,安姐帶她去副樓餐廳吃飯,特意叫上幾個常接觸的部門同事一起,幫助江茉盡快進入狀況。
江茉由衷道謝,安姐隻是眨眨眼笑,“因為我已經計劃好退休旅行,迫不及待要出發了。”
*
下午三點多,正是犯困的時候。安姐說瓶裡的茉莉有點蔫了,拿了剪刀出去剪幾朵,臨走前安排江茉制作一份表單。
不久,辦公室響起一陣不小的騷動。
江茉正核對數據,隻抬頭看了眼,遠遠就見一群人簇擁著誰往這頭走,旁邊還有推車推著什麼。
聲音越來越近,有人離開座位驚喜地小跑過去,也有人站起來拿著手機遠遠在拍。
“真人比電視上還瘦,一米八多,臉好小,好帥!”
“我剛剛跟他合影了,人很nice,還衝我笑了!皮膚超好,毛孔都看不見!”
“啊啊啊我要發條朋友圈,江雲起親自送到我手裡的奶茶,舍不得喝了,我要供起來!”
……
江茉想起電梯裡的對話,原來是男明星來了。
她倒要看看有沒有男人還能比林與帥。
她剛想站起身,桌上座機叮鈴鈴響起。
“您好,品牌中心。”
“好的。”
是前臺通知去取件。
江茉剛放下電話,烏泱泱一群人已經湧到面前。
一隻漂亮細白的手伸過來,手中握著一杯奶茶。
“你好小姐姐,兒童節快樂!”
軟軟的帶著淡淡暖意的男聲。
江茉抬頭。
如彎月般柔和的眼睛,卷而長的睫毛,細膩白皙的皮膚,精心造型過的慄色發絲閃著溫和的光澤,碎碎的劉海垂在眉上。
最讓人動容的是他臉上的笑容,幹淨得仿佛能夠治愈一切。
江茉忍不住在心裡贊嘆:好一個治愈系美少年!
果然來銘克來對了!
她一整個心花怒放,彎起嘴角,伸手去接還是溫熱的奶茶,“謝謝。”
江雲起卻未松手,直直盯著她的臉,眼睛裡閃著奇異的光,在瞥見她脖子上的工作牌後,臉上有了某種篤定的神情。
接著,用隻能他倆能聽清的聲音輕輕叫了聲——“江茉。”
是用灣州方言說的。
江茉驚訝,仔細看著面前這個好看的男孩,突然被某些久遠的回憶擊中,吃驚地看著他。
江雲起笑起來,露出白白的牙齒,遞上奶茶,“姐姐,豆乳三分糖哦,溫溫的正好喝。”
江茉笑著接過,心中有些動容。
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啊。原本以為這輩子都再難見到的人,會在這裡遇見。
江雲起彎著嘴角,主動問:“要不要拍張合影?”
江茉微愣,“……好啊。”
周圍人聲鼎沸,四五個黑衣保鏢伸手擋著擁擠的人群。
江雲起主動拿了她桌上的手機,按亮屏幕,示意她解鎖。
隨後,他舉起手機,另一隻手輕輕搭在江茉肩上,微矮下身子,按下拍照。
兩個人的肢體碰觸惹得周圍“哇”聲四起。
“再籤個名?”他歪著頭,笑問。
“好。”江茉彎起嘴角,找了一圈,最後拿了桌上的記事本和筆。
江雲起看她一眼,低頭在上面寫了什麼,隨後合上遞回給她。
經紀人模樣的人在連聲催促。
江雲起看著江茉,似有話要說,最後隻是朝她揚了揚嘴角,前往下一桌。
江茉心中也有些遺憾,這顯然不是敘舊的好場合。
她低頭翻看記事本,那一頁上寫著:江茉,很高興再見到你。
旁邊附著一串手機號碼。
她不禁笑起來,悄悄合上記事本。
人潮漸漸遠去。
江茉下樓取了快遞上來。
辦公室已經恢復平靜。
安姐剪了好幾枝茉莉回來,正在插瓶。
見著她,笑問:“見著江雲起啦?”
江茉點頭,“可惜了,您剛才沒在。”
安姐笑著指指桌上一張籤名海報,“剛才找機會請他籤的。我家裡有很多他的海報啊抱枕啊各種周邊,還去過他們團的現場演唱會。”
江茉驚訝。
“我女兒帶我去的,她是他的粉絲,我就算是媽媽粉了。”
原來如此。
“您女兒真幸福。”
江茉話裡有她自己都沒察覺的羨慕。
安姐得意地笑,“她自己也這麼說。”
江茉莞爾。
五點半,安姐準時提起手包,拿上外套,對江茉說:“咱們這崗位實在沒有加班的必要,讓別人卷去吧。”
江茉深以為然。
臨下班前,她把喝了一半的奶茶拍照發給林與。
[第一次喝男明星送的奶茶]
想想還不夠。
[林與啊,姐姐可能要移情別戀了]
*
入職第一天比預想的還要順利,江茉頭一回在下班路上能看到還沒落山的太陽。
一路和著音樂,追隨著落日,欣賞天邊的彩霞,就連堵車也變成了十分美好的事。
六點前到家,她還能給自己做一份健康可口的飯菜。
吃飯間隙,微信彈出一條消䧇璍息。
唐小田:[剛來是不是得主動加會班?]
江茉回:[到家了]
唐小田:[震驚.jpg]
不久,江茉刷到她的朋友圈:
公司食堂的晚餐,太豐盛了!能量滿滿加個班(握拳.jpg)
下面是露了半張臉脖子上掛了工牌的自拍照,以及美食照片。
吃完飯,江茉開始在廚房忙活,免得自己控制不住要“騷擾”林與,畢竟欲擒故縱這招剛開始奏效,千萬不能打自己臉。
十點,手機來電。
江茉瞥一眼屏幕,伸出兩指比了個“耶”,在手機響起第四聲後接起。
“睡了?”林與低沉的聲音在廚房裡響起。
江茉咧著嘴角,點開免提,一邊忙碌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回答:“在烤面包,再做些小點心。”@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這麼晚?”
“嗯,做了很多,明天帶些給同事。”
“叮”的一聲,最後十幾份芋泥紙杯蛋糕也將出爐。一旁的託盤裡已經有不少包裝好的小點心。
烘焙的香氣溢滿整個屋子,這是江茉鍾愛的味道。
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不無可惜地說:“好香,可惜你吃不到。”
一陣像是關車門的聲響後,他語氣淡淡,“吃得到。”
江茉聽著這話有點來日方長的意思,心喜,“等你回來?”
“現在就可以。”
“什麼?”
“我在你樓下。”
江茉一驚,兩秒才反應過來,急忙跑到陽臺窗戶往下看,樓下果然停著一輛和她同款的黑色瑤光。
她心中雀躍,拿起手機鑰匙揣進兜裡,打開門,又回頭胡亂抓了幾樣東西。
等不及電梯,蹭蹭蹭下樓。
跑到樓底,她快步來到車前,敲敲車窗往裡瞧,車裡卻空無一人。
她轉身四處張望,身後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
“江茉。”
她倏地回頭,就見樓前那棵大泡桐樹下站著個人,白衣黑褲,俊逸挺立。
她走的快,剛才竟然沒看見。
陸臨與緩步朝她走來,停在一米遠的地方。
“怎麼跑這麼急?”
江茉還有些氣喘,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視線落在自己露在外面的腳趾上。
肥肥的短袖長褲,粉色涼拖鞋,有夠隨意了。
她揚了揚下巴,笑:“難得送上門,不快點怕你跑了。”
陸臨與凝視她良久,指指她手裡捧著的東西,“給我的?”
江茉點頭,一股腦全往他懷裡塞。
陸臨與伸手接住,“都是什麼?”
江茉指著一樣樣數:“小桃酥、茉莉花茶餅幹、烤奶條,還有黃油曲奇,都是我剛才做的。”
陸臨與看著五花八門的各式點心,臉上微微露出些驚訝。
江茉手背在後頭,得意地扭扭身子,“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
陸臨與微微一笑,“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早就跟你說了,像我這樣的富婆姐姐很搶手的,好機會別錯過!”
陸臨與勾了勾唇。
江茉盯他半晌,好奇,“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還有幾天?”
陸臨與淡淡說:“臨時回來處理點事。”
江茉驚訝,“還要走嗎?”
“嗯。”事實上他從機場直接過來,今夜還得飛回去,明早有個重要會議。
他薄唇輕啟,“見著男明星了?”
“嗯。”江茉得意地點頭。
“好看麼?”他不動聲色問。
“好看,是我喜歡的類型,又乖又奶還愛笑,很治愈系的那種。”
似是想起今天下午和江雲起見面的場景,江茉眉開眼笑。
陸臨與神色不變,靜靜看著她。
江茉笑容不止,迫不及待要分享給他,“而且,很神奇的是,他竟然是我小時候一起玩過的弟弟!”
陸臨與眸光微動。
“我們以前是一個村的,都姓江,兩三歲的時候就在一塊兒玩。他小時候又瘦又矮,放學路上被人欺負的時候我還護著他呢。然後他就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頭,叫我小茉姐姐。
我倆經常一起上下學,一直到初中。初二的時候他家搬家,轉學去了城裡,之後再也沒見過。沒想到今天在銘克見到了,進了娛樂圈,還改了名字。”
熱門推薦
"棉花糖成精的顧歲歲,是一個愛哭又愛美的嬌氣包。 直到有一天,她穿進一本娛樂圈重生文裡,成為了童星女主的對照組。"
公司裏新來的女員工家庭條件很差,和 同事們相處得也很不好。
高考過後,我和閨蜜的生活都翻天覆地。閨蜜的爸告訴她,其實她們家是億萬富翁,她想去哪裡讀書就直接在當地買套 房。
京大校園裡,宋以寧是公認的難追女神。但江城不信邪,歷經三個月終贏得美人心。然而,他卻在背後輕視這份感情,稱追她“隻是場遊戲”。宋以寧聞言決絕分手。江城本不在意,直到發現她真的不再關注自己,才急切地請求復合。但宋以寧已心如止水,更透露自己已婚。此時,江鶴川出現,他氣質高貴,對宋以寧呵護備至。江城驚愕之餘,隻得恭敬稱呼“小叔”。宋以寧初見江鶴川時,覺得他冷淡嚴肅,然而婚後他的細心呵護卻讓她深深著迷。當她表白時,江鶴川溫柔地回應,“江太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
師妹進門後,師尊寵她,未婚夫袒護她,師兄弟也圍著她轉。「關我什麼事。」我淡然道,「我修無情道,沒有意中人,拔劍自然神。」 後來,他們要為師妹剖我的丹。 我慢條斯理拔劍:「剛好,我也要殺親證道,飛升絕頂,你們哪個上?你贏你剖我的丹,我贏我取你的命,這很公平。」
不婚主義姐姐vs忠犬弟弟 姐姐,我想和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