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間,江茉後知後覺,“明明是草莓!”
他哧哧地笑。
唇又被他捉住,江茉勉強叫:“關……燈呀!”
咕哝一聲,他伸手關了燈。
……
良久,江茉紅著眼咬著唇,縮在他的懷裡控訴, “不是已經有過?為什麼還這麼……”
“傻瓜。”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說了一句話。
江茉驚愕,扭著脖子看他,“我們上次沒有?”
他打開夜燈,輕啄她的唇,“你喝那麼醉,我怎麼能……”
江茉想了想,“可是我記得親你摸你了啊!”
陸臨與輕哼,“親著摸著,睡著了。”
滿嘴胡話,嘴上調戲還不夠,還動手,最後把他的興致撩起來,她卻呼呼大睡。天知道那晚他在床頭盯了她多久,最後又衝了多久的冷水澡。從那一天起,他對她勢在必得。
江茉轉過身子,面對面看他,“所以,剛剛才是?”
“嗯。”
江茉難以置信,接著又覺委屈,氣得掐他硬硬的手臂,“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
“不什麼?”他擁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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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麼火急火燎像敢死隊一樣!
剛才黑暗中,他磨磨蹭蹭優柔寡斷得很,她怕打擊他也沒好意思問,最後她被親得都急了,主動迎上,結果就是一聲慘叫,痛得飆淚。
想到什麼,她懷疑地看他,“陸臨與,你之前是不是沒有過?”
“嗯?”
“經驗。”
陸臨與耳朵在昏暗的燈光中紅了紅,避重就輕,“是你沒經驗,太緊張。”
“哈,你不緊張?就沒比我好到哪去。”
“江茉。”他突然嚴肅地叫她。
“幹嘛?”
“嗚……”
陸臨與用實際行動告知他要幹嘛。
果然熟練很多。
情到濃時,他像是親不夠,這也親那也親,最後咬著她的唇,輕輕吐出幾個字:“江茉,我愛你。”
她心頭一顫,幾乎就要說出,“我也是。”
那一瞬,她被自己嚇了一跳。
再一想,這種時候說出的話不過是某種生理衝動,算不得真。
他是,她也是。
記不得多久,江茉後來累得睡著了。
昏昏沉沉間,她想,三百萬的床墊是真好啊,舒適,省力,隨便怎麼翻滾都不會發出一點聲音,就靜音這一點已經所向披靡。
早晨五六點的時候,她突然驚醒。這回是她主動的。她全程掌控,竭盡全力,像是要發泄著什麼。
他微微有些驚訝,卻縱容著她,任她在他身上予取予求,最後把她抱在懷裡,取笑一句:“那麼拼命做什麼?”
江茉沒回答他,任他抱著去衝了個澡,最後又迷迷糊糊躺了會,直到聽見鬧鍾響。
她閉著眼,聽他關掉鬧鍾,在她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聽他輕手輕腳起床,關門出去洗漱。
再等他進來,江茉已經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陸臨與穿戴整齊,衣冠楚楚地坐在床邊看她。
問:“要不要請假?”
江茉心想,真是個自律的人呢,昨晚辛苦成那樣,今天依舊早早起床。
她埋了埋頭,悶聲說:“嗯,我晚點,你去吧!”
陸臨與隻當她是累了,揉揉她的腦袋,“好,有事打電話給我。”
江茉聽著一聲門響,又等了幾分鍾,確定他已經離開。
她倏地翻被下床,洗漱換好衣服,又拿出一隻行李箱,快速收拾好一箱衣物。
太可怕了!
五點鍾的時候,她做了一個爛俗狗血的夢。
夢裡,舉行著一場盛大的婚禮,新郎優雅英俊,新娘是位美貌與才華兼備的財閥千金。
就在兩人交換戒指的時候,她闖入婚禮。眾目睽睽之下,她如怨婦一般哭哭啼啼地質問:“陸臨與,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娶她不娶我?”
陸臨與一如既往地語聲淡淡,“玩玩而已,是你當真了。不過,你要是願意,我們仍可以保持那種關系。”
新娘目光睥睨,說出的話卻十分“大度”:“我隻是要做陸太太,其他的,別舞到我面前就行。”
夢裡的自己竟然那麼卑微!簡直毀三觀!
所以,她才那麼不爽,一怒之下把他給那什麼了,就像是和他做最後一場愛。
爽是爽了,過後,她心有餘悸,一直沒睡著。
她想起蔣文娜,想起艾麗,想起張文紋,夢裡的自己會不會也墮落至此?
她又想起昨日梨花帶雨的陸臨葉,求而不得作踐自己。姑姑呢,曾經和那個男人相親相愛,也曾如膠似漆,聰慧如她不還是被拋棄被羞辱……
陸臨與那麼優秀,那麼好看,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她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愛上他。到那時,夢境是不是就會變成現實?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
等到早晨,他笑著看她,溫柔地親她,她更是覺得那種甜蜜猶如□□。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會上癮。
於是,她做下決定。
覺也睡了,錢也付了,銀貨兩訖。
她也算圓滿,不如主動讓這段關系冷卻。
拿上車鑰匙和行李,她離開四季雲頂。
她名下房子中,有一處單身公寓,離銘克很近,走路就到。前任房客退租後,她特地找裝修公司重新刷牆翻新,家具電器也給重新配了,打算晾晾以後提高租金。如今已經空置有一段時間,正好拿來暫住。
唯一的缺點就是小,不到六十平的loft公寓,但一個人居住已是很好。
把行李送到房子裡,江茉馬不停蹄前往銘克,照常打卡上班。
中午吃完飯,江茉拒絕周蕊蕊一起逛超市的邀請,獨自回到四十三層,走至空中花園長廊。
今天有些風,高層更覺明顯。
茉莉卻依舊開得很盛,白色的花朵在枝頭輕輕顫動。
沉思一會,她撥出陸臨與的電話。
他幾乎是秒接。
“吃完飯了?”
江茉輕輕“嗯”了一聲。
“吃什麼了?”他饒有興致地問。
江茉回想,大腦卻一片空白。
她皺眉,“記不得了。”
沉默兩秒,他輕笑出聲。
“糟糕,我好像喜歡上一個傻子。”
江茉心竟覺一痛。
沒敢問他這句話是真是假。
即使是真又如何?有朝一日還是會變。
她有些心慌地轉開話題,“你呢?今天又是讓秘書送飯?”
“承右送的。”
“肖特助真是辛苦。”
他似有不滿,“也不知道關心我辛不辛苦。”
她笑,“辛苦了,陸總。”
“嗯,昨晚是挺辛苦。”
江茉臉一熱,沒說話,手上無意識地掐著一朵小茉莉。
“在哪打電話?”他好奇。
“花園長廊。”
他笑了聲,“猜猜我在哪?”
“辦公室?”
“不是。唔,你今天穿了淡黃色?”
江茉看著自己身上的淡黃長裙,驚訝地仰起頭,眯起眼望向頂層。
“在頂層花園。”
是了,銘克大樓的空中花園層,一個是四十三層,另一個就是頂層。
據說,頂層風景比起四十三層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茉伸手遮在眼前,向上瞭望。
終於,她見到一簇簇鮮豔中站著的身影。
兩人握著手機,遙遙相望,心境卻大有不同。
陸臨與低低問:“還好嗎?”
“什麼?”
“第一次,怕弄傷你。”
江茉眼眶發熱,低下頭,再抬起時已是果敢決絕。
“找你是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
“四季雲頂的新密碼是950532。”
“給你三天時間,把屬於你的東西全部搬走。”
一分鍾裡,手機裡隻餘呼呼的風聲。
他聲音依舊溫和,問:“發生什麼事?”
江茉笑笑,“膩了,到此為止。”
“嗯,再說一遍。”
“和你之間,該做的已做完,不過如此。”
“你確定?”
“確定。”
“很好,如你所願。”
陸臨與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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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咬著唇,拉黑他所有聯系方式。@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第四十九章
一個多星期過去。
江茉依舊住在loft公寓, 沒回四季雲頂看一眼。
她最近很忙,每天各種事情做不完,甚至買了臺相機, 跟著攝影組的同事一起搗鼓, 又拉著周蕊蕊學修圖。
這還不夠,開會的時候, 有關策劃組的活她聽了一耳朵,花了兩天時間也寫了個策劃。
巧的是, 方子為來找她時她剛離開位子, 花了五分鍾大致看了看。等她回來時, 又讓她發給他。
中午休息時, 周蕊蕊有些傷感地問:“江茉,你是不是準備跳槽了?”
江茉驚訝, 想了想,“我最近很上進?”
周蕊蕊和小木一起點頭如搗蒜。
小木說:“辦公室這幾天情緒都有點焦慮。”
“為什麼?”江茉這幾天光顧著自己忙了,沒關注其他。
“大家說, 江茉都開始卷了, 我們怎麼還能睡著覺?”
江茉沉思,“我調整一下。”
等到下午, 曹總監私下找她,問考不考慮調崗時, 江茉意識到自己過於發憤圖強了。
她這才想起自己遞了辭職報告了, 遂問:“曹總監, 我辭職的事批了嗎?”
曹總監正為這事頭疼呢,這事他“無意”中和老板說了一嘴, 老板當時隻是冷笑了下,沒說一句話。
他沒揣摩出老板那笑是幾個意思, 怕處理錯了,硬著頭皮直接請示,“您看,我是批還是不批?”
老板看著不大高興,“一個文員的去留也需要我定奪?”
他也就沒敢再問。
再後來,說正事的時候,老板突然來了一句,“按她的意思來吧。”
他現在還記得老板說那話時的表情,冷漠中又帶著不舍,似怨恨似柔情,總之復雜得很。
他見了心裡大為震驚,此時看著面前婷婷嫋嫋的江茉時,心中不由感嘆一句: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吶!
他輕咳一聲,“江茉,這職是非辭不可嗎?”
“你雖然來的時間還不長,但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大家對你都很滿意。我和子為聊過了,正打算找許經理溝通,讓你提前轉正。”
“而且,我聽子為說了,你當初是打敗很多競爭對手進來的,你說自己最大的優勢是穩定。”
江茉覺得自己才來沒倆月就說要走,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陸臨與已經消失在她的生活中,這一個多星期,他們沒有任何聯系。就是在公司,也從來沒有碰過面。
這樣看來,也不是非要辭職。
曹總監見她面色松動,又說:“聽子為說,你最近工作很努力,他給我看了你寫的策劃,非常好,確實隻做一個文員可惜了。或許,你有沒有調崗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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