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迎新晚會,身旁學姐指著臺上演講的學生會主席段宵:一位出名的恃帥行兇貴公子。
看著單純的夏仰,學姐語重心長:“你可千萬要離他遠點!”
夏仰乖乖挪開視線,莞爾:“放心,我不吃這款。”
話落,演講結束的臺下掌聲雷動。
而她剛進後臺休息室,就被一隻手掌強勢扣住,懲罰的吻洶湧而至。
男生摩挲她微腫的唇瓣,冷嗤:“這不是挺會吃?”
夏仰和段宵,是蛇與農夫的關系。她欠他一次,他發狠討回來。
所有人都說他被攪和進一灘淤泥裡。
後來她提出要走,段宵卻不肯。
荒唐夜,他壓著狠勁,一字一句威脅:“說,不分手。”
“不準再裝不熟。”
第01章 聚餐
[夏歇:是指5月中旬至8月中旬的一段時期,即從夏季開始到夏季結束。]
近一個月沒下雨,天空湛藍,萬裡無雲,道路邊的國槐枝葉被風隱隱吹動,北方城市的夏季實在悶熱幹燥。
九月初,京大正式開學。
已經提前兩周入校軍訓的大一新生們猶如一群曬黑的麻雀,聒噪又新奇地穿梭在校園的每條羊腸小道裡。
Advertisement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東北側的那棟教學樓是藝術部專用,這會兒隻有舞蹈練習室裡還亮著燈。
大二的舞蹈生們返校早,正在為了周五晚上的迎新晚會表演進行劇目排練。
跳的是漢唐古典舞舞劇。
《孔子》之女子群舞的《採薇》。
編舞老師正在讀詩經,聲音隨著清雅的古箏曲一同響起。
一屋子穿著漢服水袖的女孩們徐徐緩緩地抬手,翩翩起舞。動作統一熟練,優雅柔美。
惹得不少從這條走廊經過的學生都卯起腦袋往裡瞧。
雖然圍觀群眾都是外行,但也能從這裡邊看出哪個跳得最一騎絕塵。
最前面收獲眾人諸多贊賞目光的女生,就是夏仰。
穿著清一色藍白水袖漢服的一行人裡,她格外出眾。黑長直烏發盤起,露出飽滿的頭骨五官,微微仰起的脖頸線條如白天鵝般流暢利落。
緊致小巧的瓜子臉又純又豔,雖不如鵝蛋臉那般適合古裝扮相,可是她周身古韻氣質獨特。
起舞時的身段輕盈,嫋嫋款款,確實是讓人贊不絕口的漂亮。
人群中有悉簌議論聲,圍繞著領舞的她:“那個就是夏仰學姐吧?感覺照片沒本人好看,跟個仙女似的!”
“诶小林子你過來,卡還在你手上吧?”
“這小子扒在窗口盯得不眨眼了哈哈哈哈哈!”
“話說她不愧是我校舞蹈系的招牌!楚腰蓮步…聽說還是專業第一名考進來的,分數至今沒人超過。”
嘰嘰喳喳中,一道呵斥在他們身後落下。
“看夠沒啊!”
後頭過來的是舞院輔導員,來找老師有事。她手上的材料卷成空心圓柱,朝他們這幾個擠在門口的男生身上打過來。
邊上那些圍觀的人早就一哄而散。
就剩下這三個穿著迷彩服的大一新生還傻站著聽訓。
導員扳起兇神惡煞的臉:“解散了不去食堂吃飯,來這偷看學姐們跳舞?”
“老師您誤會了!”中間的男生撓撓後頸,說,“我們就是從二食堂吃完過來的,因為撿到了學姐的飯卡。”
導員狐疑看他伸出來的手,沒去拿,問道:“哪個學姐的?”
“夏仰學姐。”
正巧,舞蹈室裡的音樂在這時停了。
今天排練的舞劇跳完了最後一遍,編舞老師跟杵在門口的導員打了聲招呼,招手讓她過來。
導員熱心地替他們喊了句:“夏仰,這幾個學弟找你。”
舞房沒安裝空調,烘熱感在舞蹈停止後撲面而來。
夏仰脖子上還掛著條白色毛巾擦汗,聞聲探出頭,小步走上前:“有什麼事嗎?”
她還穿著那身舞服,氣息沉,聲音清澈恬靜。個子高挑,骨架卻小,猝不及防地走近,給人一種神女下凡塵的感覺。
那學弟不由得有些失神,結巴了下,在同伴推慫中遞過去她的飯卡:“學姐,你、你的卡,我在二食堂6號窗口那撿到的。”
飯卡左側貼著她大一入學時的照片。
高馬尾,黑眸紅唇,和現在並沒有太大區別。
“謝謝你。”夏仰接過來,咕哝了聲,“我都沒發現丟了。”
“不客氣,學姐,我…”
那男生支支吾吾地站在門口,沒立即走。
夏仰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靜靜地等他說完。
邊上一道旁觀的女生笑著插了一嘴:“人家撿到了你的飯卡,於情於理你也得回請一頓飯嘛。”
被這麼一說,學弟的臉色微赧地泛紅,但沒反駁。
他本來想趁機要她的聯系方式。
“是這個意思?”夏仰後知後覺地低喃。她思忖不到兩秒,又把手裡的卡放到對方面前,“那你吃完再還給我吧,可以點最貴的。”
“…”
男生顯然不是要佔這種便宜的人,看著她毫無狎念的純潔眼神,連忙擺手拒絕。
下一刻,就被後邊兩個覺得他丟人顯眼的同伴給拽走了。
“噗哧———”室友莊婧不給面子地笑出聲,推推她手臂,佯作發愁狀,“夏夏啊,你這樣下去,大學四年看來都不可能脫單了。”
夏仰並不在意地聳了下肩,把飯卡放回靠牆的包裡。
角落處的編舞老師收拾好東西要離開,臨走前說:“對了,你們這次領舞不變啊,還是夏仰。”
毋庸置疑的一句話。
畢竟女子群舞裡,每次都是她的表現最優異。
古典舞是中國舞與戲曲的結合,臺上一分鍾,臺下十年功,不是誰都能把舞蹈表演得入木三分。
她回回獨挑大梁,舞團裡便不免會有配角失落。
老師走後,有人上前恭喜,語氣裡不掩羨慕。
夏仰向來不是很會打理人際關系的性格,隻好寬慰地說了句“大家下次還有機會”。
“是,下次還有機會的。”
這道陰陽怪氣的語調不像是附和,更像是挑事。
是隊裡的另一個女生說的,叫甄冬兒。她和夏仰常跳的是同一位置,卻總被壓一頭,因此對夏仰從來沒客氣過。
“哎怪也怪咱皮糙肉厚,比不得人家身嬌體軟易推倒。”
伴隨著惡意不屑的笑聲,甄冬兒這話聽上去就更不是誇獎了,是諷刺。
誰也不願意被這樣形容。
嗲啊,嬌啊,軟啊,在當下這個社會似乎早就不是什麼好詞。
一般情況下,夏仰總是被老師拎出來做領舞的那個。她倒不算“易推倒”這麼誇張,隻是身體軟開度的確強,柔得能像灘水。
嬌而不媚的長相,透著清泠泠的氣韻,才在舞臺上尤其出彩。
夏仰正要進更衣室,頓了下。轉過頭看她,隻淡聲問一句:“擁有女孩的特質,讓你覺得很丟臉嗎?”
甄冬兒被這麼一噎,有些悻悻地偏開頭:“…我可沒這麼說。”
一個舞室的人都在淋浴房和更衣間裡進進出出地衝涼、換衣服,沒人注意到她們這裡針尖對麥芒的小插曲。
班長又在門口喊了聲:“動作快點啊,定好包廂吃飯了。”
未燃起的硝煙就這麼無聲被掐滅,兩個女生沒向彼此再多看一眼,各自拿著衣服進了淋浴間裡。
今晚算聚餐,團費是上個學期就交過的。
京大是綜合類大學,藝術院的人本就不多,舞蹈系又細分為舞蹈學、舞蹈編導、舞蹈表演幾個大班。
夏仰這個班是舞蹈表演,主修古典舞和民族舞。
京大統考和校考的招生名額都少,這所一流學府的文化分數線在藝術系裡又算高。
班裡除開5個男生外,就剩18個女生,有時表演大型群舞還得去隔壁班借人。
一行人往校外那家飯店走,經過露天的籃球場。
靠著最外面的那個球場正打得火熱,看球的人也很多,不少漂亮的大一學妹都圍在那。
班長驚呼了聲:“今天的籃球場好受歡迎啊,在打比賽嗎?”
“好像是計算機系和金融系的人都在…”
“诶!金融系也在打比賽的話,那個人是不是也在啊?”
八卦心在小群體裡蔓延。
“段宵?他當然在!”甄冬兒輕哼一聲,往那走,指了一圈烏泱泱的人群,“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多人,難道還真是來這看球的啊?”
莊婧“戚”了聲,跟夏仰咬耳朵說小話:“搞笑!她那口氣,不知道還以為她和段大校草很熟呢。”
夏仰不動聲色地握緊身上單肩包的鏈條,朝籃球場上看了一眼。
十八、九歲男生的青春氣息在球場上揮灑,朝氣蓬勃的荷爾蒙吸引不少漂亮女孩的關注,一顆三分球在此刻遠而穩地砸進了籃筐。
比分牌上再翻了幾頁,早就是懸殊的差距了。
有段宵在,就是穩贏。
在裁判吹哨時間到後,一群人的歡呼慶祝聲也順勢響起:“嗚呼!宵爺牛逼!”
被眾星捧月般簇擁著的那位就是段宵。
京州大學其實從來沒有官方評選過所謂的校花,美女有很多。
舞蹈系都知道有位氣質出塵的夏仰,可其他專業也有才女系花,眾口一向難調。
但真說起校草,卻很少有人反駁或者意見不同。
段宵當之無愧,各方面都是斷層第一。
他的好看太直觀了,跟儒雅含蓄不搭邊,有股特有調的散漫壞勁兒。五官就能看出是奪目耀眼、直入人心的英俊濃顏。
內雙眼皮,稜角鋒利,幾根湿發戳在立體冷硬的眉骨上,半遮著那道冷漠薄情的眼形。
一眼看過去就是強勢,張揚,具有壓迫性的帥。
男生在這一群人裡顯得格格不入,甚至沒穿打球服,一身黑色拉鏈帽衫,像是臨時被拉過來救場的。
他肩寬腿長,外衣因出汗貼著肌理,顯現緊實勁瘦的腰身。漆黑的短發汗湿著,頂著一頭渣蘇感的美式前刺發型。
一邊往球場邊走,一邊隨意地抬了下手,接住了不遠處隊友丟過來的水。
不少蠢蠢欲動的女孩們失望地放下手裡準備好的礦泉水,暗自罵那個扔水的人多此一舉,阻斷了她們上前的機會。
班長在這時搭腔:“冬兒,你要去打球?”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