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戀愛談的,給他哥們兒下降頭了。
“打擾一下如膠似漆的兩位。”陸嘉澤終於做了那個“棒打鴛鴦”的大惡人,抬手敲敲一旁的木柱,“裡頭那二把手還等你進去呢。”
夏仰沒想到有人在。
被嚇到,忙不溜從他腿上下來。
段宵泰然自若地拽著她手腕,似笑非笑開口:“都熟人,藏什麼。”
陸嘉澤懶得看他那降智的黏糊勁兒,轉身先往裡邊走。
這地段開個曲棍球俱樂部,院子後邊就是草場。上了樓方知別有洞天,各間包廂看著雅致,但傳出來的酒味卻破壞這份古色古香。
他們那幾個男人已經喝大了,桌上幾個空酒瓶裡裝滿了骰子,一地亂七八糟的花牌。
肥頭大耳坐在中間的那位就是俱樂部的二把手:莊副總。
邊上還坐著幾個跟班兒,一見段宵牽著個小姑娘進來,眼睛都亮了點。
“小段啊,你別是找個救兵來給你擋酒吧?”莊副總身邊那嘴臉最得意的狗腿子指了指桌上幾杯混合的酒,“這些可都得給面子喝完啊。”
夏仰往那瞧了眼,這些人還真是下三濫路數,也不知道是談生意還是趁機整人。
“哪能讓她喝酒啊。偏要過來查崗,說怎麼快十點了還不回家。”
段宵拉她坐下,手隨意地環在她腰上,面不改色胡扯。
夏仰在這種場合一般都不作聲,隨他說什麼。
他大一剛入手這行的時候,也常帶著她一起應酬,倒不是讓她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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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因為年紀大的中年男人喜歡在喝酒喊小姐陪的玩樂過程中籤合同。
段宵還沒強大到能憑自己一人之力扭轉社會上的陋習潛規則,又不甘願入鄉隨俗。
他潔癖重,帶著她一起好歹能擋一擋往他身上撲的陌生女人。
但今天的這群人特別沒眼力見兒。
莊副總笑眯眯地碰杯:“到底是小年輕啊,精力旺。小段這女朋友也是京大學生嗎?看著氣質真好,真一尖果兒,學藝術的嗎?”
段宵無所謂地笑笑:“您慧眼,她是舞蹈生。”
“跳什麼舞的?”一人套近乎道,“我也學過兩年爵士呢。”
“拉倒吧你就,你那叫跳舞還是扭秧歌兒心裡沒逼數啊?”
“去,麻溜兒滾你爹的!”
一群男人的調笑聲裡,夏仰如實回答:“我是偏向古典舞。”
“古典舞好啊。”莊副總誇贊道,“這些都是古代王公貴族看的,我們擱以前,哪有這福氣!”
“…”
其實古典舞隻是名字帶著古典。雖然劇目多引經據典,但這個舞種發源至今都不到百年歷史。
古時候皇親貴胄們看的可不是她們如今跳的版本。
夏仰懶得糾正,笑笑不說話。
酒杯碰撞間,莊副總又看著夏仰,問道:“小妹妹怎麼稱呼?”
“姓夏。”
莊副總:“夏小姐,能不能給在座的人表演一支舞,讓我們也體驗一下當皇帝的感覺?”
包廂裡的其他人也附和:“是啊,跳一個助助興唄。”
“是不是得放個曲兒?”
音響裡突然放出一首夜店嘈雜的蹦迪硬曲,兩秒後又被關上,換成一首鋼琴輕音樂。
“哈哈哈哈你們這群俗人,這歌才對味呢!”
他們說到底敢讓夏仰去跳舞就是一種輕視。
段宵目前在做投資行研這一塊,這家俱樂部的老板拍板定了和他的合作,但持有公司股份的這位莊副總有著諸多不滿。對方隻是個大學生,有真本事還是靠著那顯赫的商政世家都未可知。
因此,今晚這酒局從大老板走後就變了味。幾個人一個勁刁難段宵,想方設法地給他灌酒。
陸嘉澤聽到這兒,後背都快冒汗了,忙不迭看了眼段宵的臉色。
後者隻是姿勢散漫地靠著沙發,沒什麼反應,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著夏仰的手指,心不在焉地玩。
青白煙霧順著風飄到他那邊,順著鋒利的面部輪廓散開。半張臉陷在燈影的暗處,讓人看不清喜怒。
“想看跳舞去酒吧啊,哥幾個真是愛說笑話。”陸嘉澤打著圓場,給這位副總倒酒,“還玩得動的話,現在就去怎麼樣?我來訂臺。”
被指名跳舞的夏仰倒還平靜,她在這方面並不清高。既然想賺人家錢,就別把自己放太高。
但偏偏有人不識趣:“在學校不也有表演嗎?給同學能跳,給我們就不能跳!歧視我們沒文化,讀個破大專,配不上你們京大——啊臥槽!”
男人的慘叫和“哐當”聲同時響起,是段宵撈著煙灰缸砸了過去。
坐在他邊上的夏仰都猛地一驚。
緊接著,玻璃桌上的幾瓶酒被他掃落在地。段宵微抬眉骨,聲線裡夾著薄涼和倨傲:“你站上去,跳給我看看。”
那男人瞥了眼一言不發的莊副總,捂著被砸出血的額角,訕訕搖頭。
但下一刻,段宵直接起身掐著他衣領往桌上拖。
“咳咳…不要,救、救命!”男人面色立刻轉了青紅,呼吸困難地求救。
“救命,找誰救。”
段宵嗤了聲,殺雞儆猴,冷戾的一雙眼毫無情緒。
話是撂給那男人聽的,看向的卻是那位挑事的莊副總,一身迸發出狂意:“誰他媽敢在老子手底下救你?”
第06章 上課
段宵朝人砸煙灰缸那下,陸嘉澤沒攔。
確實是該給點教訓,合同都籤完了,這俱樂部老二倒還在耍威風、想壓人一頭。
看著是欺負夏仰,實際上不就是打他們的臉嗎?
但段宵真動手了,他也嚇一跳。
這大少爺發起火來,從來不知道“適可而止”這四個字怎麼寫。
話也不虛,整個京州市誰不知道段家那撐起半邊天的權勢。他不松口,還真沒誰能在他手底下把人帶走。
好在今晚上夏仰在。
要不是她拖著了,那男人恐怕還真得被段宵揍得站那桌上給大家伙兒跳個電臀舞才能走出這扇門。
找莊副總求救有什麼用。他嘴皮子就這麼一刮,利益面前可不管手下人的面子,該認栽還是得認。
爛攤子已經被段宵被砸了,留下來收尾的就成了陸嘉澤。
銀黑色的GT從車流裡快速滑過,半個小時後,停在一家路邊的羅森便利店門口。
段宵的酒勁上來了,靠在副駕駛上睡了會兒,身上蓋著自己那件含著淡淡煙草味的外套。
再睜眼,就看見不遠處的便利店收銀臺那,夏仰在笑著和那小白臉收銀員說話。
女孩欣長身段在璨白燈光下拉出了道修長的影子,柔軟的發絲貼著脖頸。明眸皓齒,笑起來很招人喜歡。
逮著個陌生人有什麼好說的,聊這麼久還聊得挺開心。
段宵臉色一點點不自知地變冷,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想下車,但沒推動車門。
“…”
夏仰把車門給鎖了。
須臾,夏仰拿著剛買的醒酒飲料和一次性杯子裡借到的溫開水回來,往副駕駛那看了眼。
段宵還在睡,他去談生意一般穿的都是正裝。
身上的西服外套已經脫了,右肩闲散地抵著車門。他裡面那件襯衫的後衣領因為睡姿不端正,微微翹起,一截線條清晰的脖頸浸在冷白的月光裡。
段宵睡著的樣子倒平易近人許多,肩膀瘦削,囫囵看過去一股少年人的幹淨禁欲。
唇瓣柔軟微紅,下颌窄瘦,皮膚很薄。
可偏偏脾氣這麼差,再好看也壓制不住那股桀骜不馴的戾氣。
夏仰輕手輕腳地上了車,坐進去。
剛把東西擺好,就聽見旁邊冷不丁冒出一聲:“你鎖車門幹嘛?”
她差點手抖,蹙眉看過去:“你別這麼嚇人!”
才說一句話就被吼了回來,段宵愣住一秒,反問:“我是鬼?”
他額發自然下垂,戳在英氣的眉骨上,不悅地扯了扯唇角。
“我怕你喝醉亂跑,那我大晚上去哪找你。”夏仰解釋一句,把熱水塞他手上,“快點喝掉。”
解酒飲料是薄荷青檸味道,段宵漱過口,那股難聞的酒味總算淡去。他頭還有點疼,指腹按在太陽穴那揉了揉。
車繼續開,停在公寓樓外。
夏仰靠在方向盤上看他,神色裡透露出幾分擔憂:“你看看陸嘉澤有沒有給你發消息,不知道他那怎麼樣了。”
她眼裡的段宵今晚就是酒勁上頭不顧後果,太衝動了。
但是她要是直接這麼說,他肯定不會認。
果然,段宵壓根兒不把今晚那點衝突當回兒事,解開安全帶把她從座位上拎到自己腿上。
“沒事,你別管。”
他眼皮困倦,微微躬下背,烏茸茸的腦袋往她胸口埋。
也沒打算幹別的,就是貼那不動。
夏仰是洗過澡出來的,身上還有沐浴過的香氛味道,比他胃裡那幾股亂七八糟的酒味好聞多了。
她是骨架小的瘦,身上僅餘的那點肉摸起來軟軟綿綿。
手感好,段宵一直有把她壓懷裡當隻貓又抱又吸的不良癖好。
他一喝酒就會變得有些纏人。
夏仰胸口被他呼吸弄得有些痒,推推錮緊自己的那條精壯胳膊:“好了沒?你上去睡覺吧,我要回學校了。”
段宵垂眸,悶著聲:“現在還回去?”
“才剛過門禁時間,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求宿管開個門。”她知道這話不夠他松手,隻好補上一句,“明早有早課,綜合英語大課。”
他應一聲,又問:“哪個教室?”
夏仰不知道他問這幹什麼,這門大課的出勤率又不計入學分,隻要考試及格就行,他早就不用修大學英語了。
但她還是乖乖地告知:“公共教學樓,二教。”
昨晚上的事兒倒是沒影響到夏仰。
她一覺睡到7點半醒,掐著點去食堂買早餐,順便給莊婧那幾個室友一塊帶了幾份。
剛買完,她找了張桌子想先把手上快溢出來的粥喝完,眼前的空位上就驟然落下一個人。
“學姐,早上好!”
林望露出個哈士奇的標準微笑弧度,舉著勺子跟她說早安。
夏仰禮貌笑笑:“你也起這麼早啊。”
“我高三後遺症還沒好呢,剛跑完步。”林望點了兩份餃皇和一碗熱幹面。看了眼對面的餐盤,沒忍住笑了下,“學姐,你就點個豆腐腦啊?”
“有什麼好笑的,不是說過了嗎?我有比賽要減重。”
“我知道,就是突然想到你那飯卡裡還有這麼多錢。”林望說,“咱們學校食堂這麼便宜,你又吃得這麼少,就算是讀完博士也花不完吧。”
可這張卡哪會留在自己手裡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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