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生面露窘色,估計沒想到這女生居然知道留學中介之間的潛規則。聽到航班在通告,夾著尾巴就走了。
夏仰留在位置上,後知後覺地笑了下。
突然發現段宵還是有點用,至少他讓她懂得了對一些看上去神秘又高端的事物祛魅。
就像她以前不知道為什麼陸嘉澤那樣的成績也能上京大。
後來才聽說他是香港護照,走競賽又走聯考有加分…這種方法合理又合規,不過是因為有這些信息差,一般人也接觸不到。
這個笑臉一直留到了段宵回來,帶著她上了飛機。
夏仰沒用心聽機上播報的目的地是哪,她過安檢走的是特殊通道,機票、護照也都在段宵手上,隻知道是飛意大利的一個小城市。
那邊航線不多,機上人也少。
雙人並排頭等艙甚至隻有他倆,航機人員服務熱情,機長在飛之前還過來跟他們問好。
夏仰不想跟他說話,以前還欠著他錢時沒辦法。現在錢都還了,還要被他隨身帶著走,她滿肚子怨氣。
段宵當然也知道她不爽。
以前不爽是藏在心裡的,現在不爽是直接擺在臉上。
夏仰還是心軟的,高中對他心軟,大學被他威脅著也還是心軟。
她要是什麼時候不心軟、也不體面了,就不會和他這麼和和氣氣地共處一室了。
可惜做不成戀人,他們更做不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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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段宵也不在乎這些,他隻要結果。
至少,轉個頭就是她熟睡的臉。
這趟航班一共12個小時,已經進入深夜,機艙的燈暗下來。夏仰昨晚就沒睡好,在舞團練了一天舞,更是困得不行。
其實位置可以平鋪成床睡,可她這樣也睡得挺熟。
段宵合上了一整晚沒停下過的電腦,捏了捏疲乏太陽穴,側過身看她睡相。
她眼罩也沒戴,身上就蓋著一條毯子,毯子下的兩隻手是環抱著的。
機艙溫度是根據人體恆溫設置,身上那件厚實外套就把那張臉悶得有點紅。
段宵解開安全帶,探身過去,託起她臉親了親。每次都是想淺嘗輒止,可銜住了她柔軟唇瓣的那一刻,就沒這麼輕柔。
夏仰無疑要被他纏綿的吻弄醒,隻是時差讓她頭昏,加上犯困,睡夢裡還沒清醒。
大概迷迷糊糊地還以為是以前,唇下意識乖順地張開,手迎合地摟上他腰身。
段宵笑了下,吻得更重。
養熟了。
他一笑,她眼皮就抖了抖被驚醒,朦朦朧朧地睜開眼。湿熱的唇瓣還貼著,夏仰呆滯地看著他。
兩秒後,她沒半點表情,抿緊唇。轉過臉又睡過去了,像是剛才還沒睡醒似的。
段宵笑得更不收斂,拆穿她:“我知道你裝睡。”
“…”
夏仰藏在毛毯下的手羞憤地捏了捏自己大腿,不肯看他:“你說的就陪一天!”
他慢悠悠:“你跳下去吧。”
“…”她不滿地扭過頭,板著臉問,“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去?”
“看我心情。”
“我要回去過年的。”夏仰低下眼,小聲說,“渺渺放假了,我還要回申城祭拜我爸媽。”
離年三十也不過一周了,這會兒出國的人沒多少。
段宵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捏過她手指懶洋洋地把玩著,說:“那你乖一點。”
他來這的目的地是西西裡島遠海處的一個私人小島,和島主談的是那處的钴礦產資源。
段氏旗下的航空、航天超級钴合金和可充電電池的材料都和這樣稀缺金屬息息相關。
因為段宵有正事兒,要先走。
所以夏仰下飛機後,就被公司安排給他的助理給帶去了酒店辦入住。
京州在過寒冬,這兒的溫度卻是夏天。
給她安排的助理是個意大利女華裔,叫Laura,會講中文,過來的時候還順手給她買了幾身當地的裙子。
第二天吃過午飯,Laura開車帶她出門。
經過海岸線,看見不少人在底下衝浪。
夏仰想起段宵也挺愛衝浪的,不僅是衝浪,還有跳傘、滑翔傘、滑雪這些戶外活動,刺激又冒險。
他帶過她滑雪,有一次專挑高地滑,把她嚇哭。
夏仰一向討厭“意外”。
段宵卻不是,他享受這種生死邊緣徘徊,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感。
車開了有一會兒了,她忍不住問:“我們是去哪啊?”
Laura開的是輛敞篷老爺車,餘光看她。說她沒擦防曬,會曬傷,先把帽子戴好:“去找Xiao,他剛回來。”
段宵沒有特地的英文名,每次來國外,他們都是這麼喊他。
夏仰抿了抿唇,感覺白問了這個問題,她甚至不知道“他剛回來”是從哪回來。
她打開漫遊看地圖,上面顯示的地點是Piazza Casa Professa, 21, 90134 Palermo PA。
一串意大利語,剛才一路過來也全是說意大利語的。
具體點還是不清楚,隻知道人在巴勒莫。
車停在一處建築外,外面其貌不揚,裡邊富麗堂皇。雖說歐洲建築都帶著文藝復興時期的色彩,輝煌恢弘。
但這間建築還是有點不同,一進來隻感覺格外莊重漂亮。
看見神父帶著聖經出場,夏仰才確認這是個教堂。
Laura沒進去,她在裡面隻看見零零散散的幾對情侶。
而段宵穿著件夏威夷海島風的花襯衫坐在前排。
他這樣的穿著打扮,更像個花花公子了。本來就是五官鋒銳深雋的長相,在國外也不遜色。
夏仰不明所以地走過去,扯他衣角:“在這幹嘛?”
段宵站起來,跟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把她拉到身邊。
神父開始誦經,念的是意大利語,教堂裡的每個人都很嚴肅認真,夏仰就算不懂這些信仰也不好再出聲。
儀式結束後,有對看似是夫妻的外國人拿著小籃子裡的餅幹發給他們。
夏仰接過來,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下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一吃就能吃出手工感。
“你知道你吃的什麼餅嗎?”段宵在旁邊笑,“喜餅。”
夏仰愣了下:“什麼意思?”
“我們剛剛結婚了。”
“…”
段宵看著她震驚的表情,笑著繼續科普道:“你沒發現剛才在教堂裡的人都成雙成對嗎?這邊的習俗就是結婚後,來聽神父禱告,你吃的就是新婚喜餅。剛才那對夫妻說的是,祝我們新婚快樂。”
她滿打滿算離20周歲還差三個多月,在這結婚了?
夏仰臉色冷下來,轉頭走出去。
段宵大步追上來:“幹嘛生氣?”
走了有一段路,遠離了教堂。
夏仰才轉身,把那塊餅砸他身上:“你簡直在發瘋,誰要跟你結婚啊?你到底把婚姻看得多輕浮才會把我帶到這裡來!”
“我。”他難得有點遲鈍,垂眸看著她說,“我不想分手。”
她聽得想笑:“我們從來都不是交往的關系!”
“那就談戀愛。”
"我為什麼要跟你這種人談戀愛,我找誰不好要找你?"夏仰口無遮攔地反問,繼而越來越口不擇言,“你就應該去找和你一樣的人在一起!”
段宵一言不發地盯著她把話說完:“和我一樣的人,是什麼人?”
“是想撞誰車就撞,想把一個人帶走就帶走的那種人!”她怒視他,“你還不明白嗎?我和你不是同一種人。你千萬別跟我說你喜歡我,兩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你的喜歡真恐怖,憑什麼你喜歡我,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說到最後,她聲音越來越小,隻是因為感覺到他的氣壓越來越低。
段宵開口:“說完了?”
夏仰看著他面色如常地往前走,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沙礫在腳下發出聒噪的摩擦聲。
他聲音寡漠:“死亡證明和假護照這麼好辦,你在這裡消失了,會有誰知道?”
第32章 反鎖
耳邊風聲灌進來, 夏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是打著這個主意,才帶我過來的?”
辦死亡證明,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決定一個人的人權對他來說就是這麼輕易又隨意。
段宵垂眼, 眄她往後退的腳步,黑眸深不可測:“我說了,你別總惹我生氣。”
到底是誰在招惹誰啊?夏仰惡狠狠地盯住他,眼眶漸漸轉紅。
又嚇到她了。
像隻紅著眼受驚的兔子。
段宵心不在焉地望著她那張臉,試圖說點什麼補救, 但她瞪他的眼神有點兇。
兩方僵持不下時,把車開過來的Laura鳴了聲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倆, 說了一句讓這裡的怒火升級的話——
“嗨, 你倆新婚快樂!在教堂玩得開心嗎?這位神父還挺厲害的,他主持過婚約的新人幾乎都白頭到老了。”
“…”
段宵往前走的步伐稍停。
夏仰怒氣轉移, 轉身, 怒衝衝地跑向車旁邊:“麻煩你下來。”
Laura本質還是認段宵這個僱主的, 往他那看了一眼,見他無異議,這才下車:“怎麼了?”
夏仰沒和她多說, 上了車, 直接打著方向盤掉頭, 沒往後多看一眼。
她看著柔弱小女孩一個, 但開車快又穩。在曲線蜿蜒的路上油門踩得轟響, 一會兒就見不到車尾了。
Laura眺望了片刻,默默贊嘆了句車技不錯, 又轉過頭問:“Xiao,不用我跟著嗎?”
段宵面色如常地半蹲身, 撿起地上那塊喜餅,無所謂道:“她都多大了,怕什麼。”
護照證件都在他手裡,夏仰人生地不熟,跑去大使館求助也隻會被他領回來,除了回酒店沒別的地方能去。
Laura是段氏海外公司的老員工了,去年中秋隻在視頻會議裡見過段宵,清楚他的身份和能力。
但沒想過這回出差第一次見面,這大少爺居然就帶了個女孩過來,還是直接帶去教堂聽神父布道。
她不知道能不能問太多。
畢竟年齡差距擺在那,有代溝,Laura比他們至少大上十歲。
躊躇的那點時間裡,她就看著段宵在那吃餅幹,猶豫道:“都掉地上了,我進去再領一塊吧?”
“沒事。”他用手掰了一小塊塞嘴裡,百無聊賴地咀嚼了幾口,“喜餅也沒多好吃,這婚有什麼好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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