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棒!這都能上清大了,京大也可以。”夏仰不吝嗇地誇贊道,“我從來沒考過這麼高。”
可她明明已經是古典舞這個賽道的全國冠軍了,沒必要糾結這個分數。
溫雲渺知道自己姐姐一向謙虛,努努嘴問:“比你那個有錢的朋友還厲害嗎?”
“嗯?”她反應過來,“你說段宵啊?他高考…不對,他沒參加高考。但是他也說過你很厲害。”
高考分數並不能代表一切,段宵自己也說過他得天獨厚的家庭背景和從小到大的學習資源都決定了他的下限不會低。
而溫雲渺在她那樣的生長環境下,還能考得這麼好,本身來說就已經超越他了。
溫雲渺輕哼了一句:“我就是要比他還厲害才行,賺很多錢砸他臉上。”
那可能很難,他也不是靠自己一代的努力才有了這身家。
夏仰沒打擊一個十七歲少女宏偉的夢想,很給面子地笑笑:“好的,你加油哦。”
“你不是和他分手了嗎?又和好了嗎?”溫雲渺趴在鏡頭前,“姐,他說你們是談戀愛,分分合合很正常。那你們還會和好嗎?”
誰跟他在談戀愛啊。
夏仰腹誹地蹙眉:“沒和好啊,我都沒考慮過這些。”
“你想和好嗎?”
其實談戀愛是夏仰目前生活裡最無關緊要的事兒,她沒有清闲得無憂無慮。
忙著實習賺錢,步入大三又在想要不要讀研,暑假要做妹妹的術後護理,還得攢攢溫雲渺上大學的學費。
“我…不知道,總感覺以前在一起就稀裡糊塗的。”她沒和妹妹說太清楚那些事,隻囫囵道,“再說我和他很多地方都不合適,他也會遇到別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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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雲渺給出建議:“那你也應該去談談別的男人,對比一下!我同桌她一個學期就能換三個男朋友!”
“哈哈哈真的嗎?”夏仰被逗笑,“ 那你呢?”
“我才看不上我們學校的那群男生,幼稚又蠢!等上了大學我再挑好的!”話題被扯回來,她問,“姐,我是來給你說生日快樂的。月假就半天,我晚上回學校就不不能帶手機了。”
“好,謝謝。下個月就考試了,你加油噢。”
“嗯。”
聊了一會兒後,電話掛斷。
夏仰正好走到房門口,拿出鑰匙開門。
這棟公寓樓最高是11層,隻有步梯,夏仰住在4樓。因為戶型小,一層有50多戶,走廊上隔音一般。
樓道上有人叫了工人來搬家,家具的磕碰聲很大。
“你當心一點,這梳妝臺很貴的!你過來一趟賺個100塊的搬家費,摔壞了還得倒賠我500。”
“對不起對不起,我會小心的。”
嘶啞又卑躬屈膝的聲音傳過來,夏仰下意識往那看了一眼。隻瞥見諾大的紙箱包裝下面壓著一個瘦削的人影,腰背微馱。
她轉過身進門,沒看見那人望過來的陰鸷眼神。
5月5號立夏,也是夏仰的生日。
幾個室友關系一直融洽,帶著她去了趟海底撈慶生。
吃完後,本來在商量要不要唱K,但段宵給她打來了電話,說已經在她公寓門口等了。
“你們去唱吧,我買單。”夏仰握著手機,不好意思地推她們上車,“今晚謝謝大家。”
坐在副駕駛的莊婧扒在車窗口揶揄:“喲喲喲,急著去趕下一場啊?”
夏仰把她腦袋推回去,喊道:“師傅開車!”
這種重要的日子,段宵當然是來給她過生日的,還提了份蛋糕在門口等。
長廊下的燈光將他身影拉長。
夏仰在樓下就看見了他停的車,走上最後一節階梯時,跳了一下,踩在他影子的肩頭上。
夜晚寂靜,四目相對。
段宵白T黑褲,懶洋洋地靠著欄杆睨過來。他人高挺拔,視線在看人時總是微微低垂,眉骨矜貴英氣,顯得睥睨又漫不經心。
夏仰走前幾步,若無其事地拿出鑰匙開門:“不是說了我今晚要和室友過生嗎?”
段宵倚在門框那看她:“我也說了我會過來。”
“那你人過來就好了,幹嘛還買蛋糕。”她剛才在海底撈那已經吃過蛋糕了。
他笑了下,壞心眼兒地問:“我人過來就行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
夏仰別開面,打開了屋裡的燈。
公寓該有的家具倒是都有,不用她過多添置。不住宿舍後,來這裡最大的改變就是能自由自在地練習廚藝。
別的不說,總要學會熬粥照顧病人。
段宵是第一次來她這裡,但動作看著輕車熟路的。他在小桌子那坐下後,打開了蛋糕,把蠟燭一根根插了上去。
夏仰把手機放臥室床頭那充電。
再出來時,就看見蠟燭已經點上了。
“你是不是對過生日有什麼執念?明明你自己過生日都不吃蛋糕,怎麼每次給我過都要買蛋糕,會發胖的…”
她嘟囔完,又認命地坐過去,撐著臉一口氣把燭火吹滅。
段宵挑眉:“許願了?”
“我剛剛和室友們吹蠟燭的時候已經許過了。”夏仰搖搖食指,“許過一個之後就不能許第二個了,太貪心會不靈的。”
想也知道,她許的願望一定是和溫雲渺暑假的手術有關。
“按你這麼說,我豈不是每年許的願望都不靈?”
“你有許願過嗎?”她回想了下和他一起過的生日,“去年生日,你明明隻是和陸嘉澤他們轟趴一整晚,沒訂蛋糕。”
一群人喝得大醉,就象徵性點了個香薰,還是她幫他吹滅的蠟燭。
段宵支著腦袋,看她切蛋糕,心不在焉道:“今年許了。”
他生日過農歷的元宵節,也就是說每年都是在寒假期間。但今年寒假,他倆已經掰了。
那會兒他還在意大利。
夏仰在那天也沒刷到他或者陸嘉澤的動態,不自然地撓撓睫毛:“你今年是怎麼過的?”
“一個人過,晚上去了海邊看星星。”段宵別有深意道,“手機放在旁邊,一整晚沒收到生日祝福。”
“你朋友這麼多,怎麼可能沒收到祝福…”
“你發了?”
“我——”夏仰噎住,窘紅著臉小聲說,“我們當時在吵架。你別翻舊賬,本來就是你不好。”
段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不好啊,那現在呢?”
她嘴裡咬著顆櫻桃,順嘴地問:“什麼現在?”
他伸手過去,拽了拽她那顆櫻桃的根蒂,等她松口,黑眸落在她被染紅的唇上:“我現在好不好?”
夏仰怔怔地看他,遲疑著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門口的走廊那裡,也能看到星星。”段宵突然扯開話,伸手抹了把她的臉,惡劣地笑,“你今晚過生日還這麼幹淨?現在順眼多了。”
臉上被抹了一層奶油,冰冰涼涼的觸感。
夏仰都懶得說他浪費糧食了,立刻回神地反擊回去:“你真過分!我今天和室友們拍照還特地化了妝。”
室友們都知道不能擦花她的臉。
誰知道保持了漂亮的一天,在他這裡結束了。
段宵看她指尖上沾這麼一點奶油撲了過來,躲都懶得躲。扣住她手腕,就這麼懶散地看她:“想抹我哪兒?”
靠得近了,掌心的溫熱貼著肌膚,氣氛才別扭起來。
他眉骨高,臉窄又精致,面無表情時的視線有種冷戾的情緒在。但此刻在柔軟橙黃的燈光下,像是多了一層暖色調的濾鏡。
眉眼深邃,居然給人一種深情款款的錯覺。
夏仰稍稍往後退開點,抽回手,出其不意地點了點他鼻梁骨。迅速往後退,警惕地看他:“扯平了。”
段宵毫不給面地嗤笑:“膽小鬼。”
“…”
吃過蛋糕,夏仰把剩下的放回冰箱裡。
她還頂著個被弄花的臉,看見他鼻骨上的奶油才反應過來,把湿巾紙遞過去:“擦掉吧,回去路上會碰到人。”
段宵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翹個二郎腿,下頷微抬:“誰弄的誰擦。”
夏仰撇了撇嘴,湊過去給他擦臉。時間過得久,奶油都有點幹了。她尾指屈起來的時候,碰到他扇動的睫毛。
“你這樓的人很多,晚上睡覺不吵嗎?”
“臥室客廳對著走廊會吵點。”她收回手,“但臥室關上門就聽不到了。有點晚了,你該回去了。”
段宵起身:“嗯,走了。別給陌生人開門。”
他故意用一副小兔子童話裡的家長語調,夏仰白他一眼:“知道了。”
她打開門送他走。
看他身影拐過走廊一角,才把門關上。
夏仰看了眼桌子上還沒收起的蛋糕盒子和拔下來的蠟燭,輕喃了一句:“現在挺好的。”
延遲了半個小時的話,在這刻給了回答。
…
一天總算闲下來,有了獨處的空間。
夏仰回了幾條祝她生日快樂的信息,把今天晚上和室友們拍的照片一起發了條朋友圈。
剛把換洗的衣服塞進洗衣機裡,就聽見門被敲響的聲音。
都十幾分鍾過去了,難道段宵又回來了?
夏仰起身去開門前,先看了一眼客廳的沙發和桌上,並沒落下東西。
她腳步放緩了些,從貓眼那往外看。
但詭異的是,走廊空空蕩蕩的,並沒有人。
夏仰頓了頓,獨居一人,心裡不免有些七上八下。
緊接著就聽見有人在喊“著火了”、“著火了”!樓道裡的火警警報也隨之響起,隻是分不清是樓上還是樓下。
嗆人的煙氣已經通過窗戶傳了進來,顯然著火點就在她這棟樓裡,不管火勢如何,先逃生總是最重要的。
她回過神來,趕緊進了臥室拿起包裡的貴重物和手機一塊出來。
走廊上有斷斷續續的腳步聲,有人在問是哪著火,嘈雜不堪裡,大家都在慌慌張張地跑下樓。
夏仰打開門的那一刻,卻被一道人影擋在面前。
鴨舌帽下,是一張面容扭曲的臉。他笑起來時,露出一口黃牙:“好久不見,你長大了。”
幾乎沒有再給她反應的時間,男人捂住她的口鼻把她往回拖,用腳把門帶上了。
深夜的市中心馬路上,車流依舊不斷。
有火警消防車、救護車和這條路上的私家車背道而馳,發出鳴嗚的警報聲。
前面開了緊急通道,正常通行的道路就有些堵塞。來了一隊交警協助路面狀況,做手動疏通。
車裡沒開空調,晚風清涼裡又帶了絲夏夜的悶,更別說還有排著長龍的烘熱車尾氣。
車窗開著,能聽見周圍幾輛車裡的人說話聲:“要死,這個點哪裡著火了?我感覺聞到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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