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讓你收留我?”他帶著諷意,“我就住那,1402。”
“…”
夏仰現在住的公寓挺大,環境也不錯,一梯兩戶。並不挨著學校,反而靠著中歌舞劇院。
因為考慮到溫雲渺周末也會回來,她還特地租了二室一廳的。長租有優惠,她拿著自己賺的第一筆廣告費一次性租了三年。
所以他這話的意思就是:他住到她旁邊了?
夏仰不可置信地看向陸嘉澤,在找他確認這句話的真假。
陸嘉澤看著她“這你不管管”的無語表情,撓了撓頭,轉回去:“嗯…他這段時間是買了個房,那位置地段方便嘛。”
夏仰真是聽得想笑,輕“呵”了聲。
陸嘉澤也挺尷尬的,他起先在段宵出國後還為兄弟打抱不平,對著夏仰說了一通有的沒的。
但現在發現他倆之間,真輪不到外人來論誰對誰錯。
段宵不會讓自己吃虧,委屈也一點都不受。
他每一次對夏仰的步步反逼都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算是他另一種形式的“討回來”。
貌似,也隻有軟脾氣的夏仰才會接受這樣的他。
車停在公寓大樓下面,保安得讓外來車輛進去前登記。
陸嘉澤不想費這個功夫,把還在互相怄氣的小倆口丟在大門那就揮手告別。
段宵確實住這,不過是今天才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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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門禁卡都沒帶在身上,更別說去錄人臉識別。
夏仰把人帶上電梯,一直到家門口還在懷疑他是不是在騙自己,然後就看見隔壁1402的門確實沒關。
門邊上還放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籠子。
看不清裡面,但能感覺到是個生命體,走近能感受到有呼吸。
這層樓就他們兩戶,她猝不及防嚇得往他身後躲:“什、什麼東西?”
段宵看她害怕地抓緊了他手臂,眉骨微抬,懶洋洋開口:“你問我?”
夏仰沒好氣兒:“是你房門口的東西!”
他似乎想了會兒,才回答:“哦,貓。”
段宵邊說,邊上前打開了籠子。果然有隻藍白矮腳貓,十分可愛萌態,還有點肥胖。
貓茸茸的腦袋一動不動,隻是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向他們。粉嫩的舌頭吐出來一大截,歪在一邊。
奇怪的是,這隻貓並不活潑也不叫,呆呆的。
它還不親近身為主人的段宵,甚至對著他露出一個極其不耐煩的表情。
“…”
段宵已經令人發指到連寵物貓都對他這個態度嗎?
夏仰納悶:“你養了隻…半身不遂的殘疾貓?”
段宵不滿地看她:“你怎麼說話的?它隻是麻藥勁兒沒過。”
但他也沒打算要管這隻貓的樣子,徑直進了屋。
夏仰蹲下來,疑惑不解地打量這隻貓,看見了夾在貓籠把手那的幾張紙。
一張是助理給他的留言:【段總,麻藥要持續24個小時,先幫您接回來了。屋裡也有家政阿姨過來清理過,鑰匙已經放在餐桌上。稍後會在手機上再發一遍這條消息給您。】
另外一張是手術消費單。
上面顯示著這貓…原來是今天被噶了蛋。
夏仰同情地看了這隻貓一眼。
難怪如此絕望地瞪著段宵,原來是怪主人讓它雄風不振了。
大一那會兒,室友江向涵也在宿舍養過一隻公貓。
帶去做絕育手術的時候,醫生說要配合她們演一出不舍得它被割掉蛋蛋的戲,否則會被它記恨上。
顯然段宵就沒有演戲。
說不定送它上手術臺前還幸災樂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
不過比起這些,夏仰還是有些意外他居然會養一隻貓。
手術單上有寫手術麻醉的時間。
再過半個小時,這貓的麻藥效果就會過了。
“疼痛馬上就會過去,你看開點。”夏仰安慰地蹲在門口,對貓小聲說道,“很多貓一輩子也沒一個孩子的。”
她撿起第三張紙,是貓絕育後的注意事項。
第一條就是需要在麻藥過後給它戴上頭套,避免舔舐傷口。
夏仰看了一眼屋裡那位不負責任的主人,隻好幫忙提著貓籠子進屋。提起來那一刻,她才覺得——
這貓真有點被養得過於肥了。
段宵已經側躺在客廳的沙發那,茶幾上放著一瓶喝了兩口的礦泉水。
他大概是酒勁上來了,手臂搭在了眉宇處遮光。沒動靜,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
進了這間屋裡,夏仰感覺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
這裡的裝修風格和家具都太熟悉了,和之前他在學校附近買的那套幾乎一模一樣。
甚至,陽臺依舊種著青翠欲滴的一小盆生菜。
夏仰視線落在那抹醒目的綠上。
好一會兒,有些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
她沒再繼續觀察他的新家,找到了放在陽臺處的貓砂盆和頭套,細心地把貓抱出來,給它套上。
又在盆裡倒好貓砂,將它放在鋪好的毛絨毯上。
夜色靜謐,陽臺的晚風徐徐吹進來,門簾輕動。
段宵睜眼,緩緩看向不遠處半跪在地上看貓的女孩,輕聲喊了句:“夏。”
這一聲太溫柔,裹著醺醉的酒意和深夜裡四下無人的啞,像是在夢境裡。
以至於夏仰遲疑地頓了頓,轉過頭錯愕地看他。
這一眼看過去就發現,剛才的溫柔果然是她的錯覺,他目光分明是落在她手下的那隻貓身上。
夏仰微窘地捏了捏自己自作多情紅起來的耳垂,清咳了聲:“它不是叫‘五點半’嗎?”
剛才那張手術單上,有寫寵物的名字。
“它大名叫‘夏’。”像是覺得自己的解釋多此一舉,他又語氣不佳地說,“我的貓,我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夏仰不計較他那喜怒無常的神色,又小聲問:“那為什麼小名叫‘五點半’?”
手下的貓輕輕動了一下,在嘗試站起來。
她注意力就這樣被轉移了十幾秒,才發覺段宵一直沒回答她的問題。
夏仰以為他睡著了,再朝沙發那看過去時,正好對上他注視過來的漆黑眼眸。
天花板刺眼的燈光正對著眼睛。
段宵抬腕,松松懶懶地擋了下。
光線交織裡,他唇瓣薄而溫潤,看著她說:“因為睡不著。”
一個人在美國的這些日子裡。
失眠到凌晨五點半,他總是會很想她。
第47章 戒指
段宵進浴室那會兒, 他那親戚段近晴正好發過來一條視頻。
夏仰這才想起把這位朋友撂在了捉奸的路上,雖然那個party上都是她的人,倒不用擔心。
但他們姓段的, 都很愛小題大做。
何況這次還是這麼過分的事情,段近晴向來驕縱,敢給她戴綠帽子,肯定會鬧得很難看。
她心驚膽顫地點開視頻。
搖搖晃晃的鏡頭裡,是砸酒瓶的暴怒發泄聲音。有女人的尖叫, 而井修跪在地上淚涕橫流地求原諒。
畫外音裡,還有陸嘉澤作壁上觀的聒噪笑聲。
至於旁邊那個女孩的臉隻是一閃而過。
夏仰本來認識的明星也沒幾個,除了感覺眼熟以外也沒認出是誰。
“他說隻是在玩大冒險遊戲, 包廂裡確實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在。”
段近晴打來電話, 聲音裡還能聽出怒氣:“但誰知道是親了還是上了啊?人前都敢親,人後還指不定做什麼了!”
“你消消氣, 好歹今天是你這個壽星過生日呢…”夏仰溫聲問, “那現在怎麼樣了?”
“我回家了。他被我砸破相了, 在車後邊兒追了我一路。”段近晴哂了句,“想讓我覺得他們清清白白,我看上去像傻子?男人就該掛牆上才老實!”
他倆在夏仰的印象中好像談了有一年多, 是井修主動追的。低三下四這麼誠摯求來的緣分, 卻沒有好好珍惜。
井修從泡菜國出道, 回國後走的是偶像愛豆路線, 除了唱跳就是演偶像劇。
近千萬的女友粉, 因此戀情從來沒有對外公開過。即使被抓拍過幾次,但又都打馬虎眼糊弄過去了。
段近晴在內娛算小青衣花旦, 和偶像圈完全不是一塊兒的。
沒人能聯想到井修的女友會是她。
夏仰有點替她不值。
段近晴脾性是過分嬌氣點,但在男友的事業上從來沒有插手搗亂過。
想到這裡, 她安慰道:“別太難過了。”
那邊安靜了會兒,傳來女孩的不屑聲:“才不會為這種賤男人難過!下一個更帥!對了,你怎麼樣?”
“我怎麼了?”
“陸嘉澤說你被我侄孫子擄走了啊!”段近晴不可思議地擴大嗓門,“他喝多了吧!這麼幼稚的事兒也做得出來?我真不知道他談起戀愛來原來是這種作風,他會不會談啊?不會談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夏仰皺眉:“你說的什麼話呢,誰是茅坑啊…”
“哈哈哈我沒讀多少書!你得原諒我詞匯匱乏。”段近晴心情好了點,又吐槽一句,“勸他改個名別叫段宵,叫段土匪好了。”
很少有人敢這麼罵他。
夏仰也被她這種用詞給逗笑,眉眼彎彎的。
段近晴言歸正傳:“說真的,要不要我幫你擺脫他?”
某隻麻木不仁的貓終於清醒過來,一點也不認生地扒拉著夏仰的裙角。
圍著頸部的頭□□得太松,它一動就歪了,弄得腦袋也歪歪的。
她半蹲下來,電話放茶幾上。邊幫貓調整頭套,邊隨意問道:“你能怎麼幫我啊?”
“我把他媽媽的電話號碼推你唄!”段近晴很得意地說,“你都不知道過年聚餐的時候,那些長輩很喜歡挑我們小輩的毛病,但一大家子人都沒敢惹他的…整個京州,隻有他媽能和他硬剛了。”
“我…”
夏仰放開貓,正要拿起手機,但身後一隻手快她一步。
段宵隻系了條浴巾,頭發上的水都沒擦幹,往下滴落幾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來的,聽了多久。
他面色寡涼,話是對著電話另一頭的人說的,卻垂著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緊緊盯住她。
聲音含著冷戾:“段近晴,你再多管闲事,我讓你畢業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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