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那一大家子人會怎麼輪番對她說教。
但總算不再是一個人扛著這事,段近晴心情好了些,忽略他的嘲笑:“我很難過,你不能安慰一下我嗎?”
說起安慰,他氣性又回來了,冷嗤:“麻煩你經紀人帶你去上上情商課,不該出現的時候別出現。”
聽出他的反諷,段近晴不情不願道:“可是我的事情比你們談情說愛更緊急啊!”
“沒有人要圍著你轉一輩子。這麼點小事都不能自己解決,你白長這麼大?”段宵總算正兒八經地提醒道,“你身邊有其他人和你一樣這麼廢嗎?你看看夏仰。”
他說話難聽又傷人,可又一句沒說錯。
段近晴明明什麼條件都得天獨厚,進圈這麼久了也有不菲的實績,可竟然還會在情感輿論上被人玩得團團轉。
真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愚鈍。
就拿她身邊最沒背景的夏仰來說,她在自己的舞蹈領域裡也從來不至於被打擊到要退圈到處哭的地步。
一個合格的成年人,從來不是用哭泣來面對問題。
“你不要拿你對象的標準來要求我,夏仰夠自力是因為她沒靠山,她已經習慣這樣生活了。可我有啊!”段近晴憋屈道,“但你們一開始都不關心我,還不幫我。”
“飯要喂到你嘴裡才會吃?”段宵睨著她,風雨欲來地沉著臉色,“是不是還得教你怎麼咀嚼?”
“…”
好像隻有夏仰在這,他才不會這麼毫無人性。
“算了,不跟你爭…我的錯行了吧,我下次會先動腦子的。”段近晴認輸,立刻改口地大喊了聲,“夏!夏夏啊,你再不出來,可就見不到我了。”
她剛求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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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宵就把貓從腿上丟下去,起身踢了踢,讓它往房間門那走。
夏仰打開門,就被五點半往腿上撲了過來。貓真的很少有它這麼熱情的,她俯身,笑著摟住它起來。
還沒走出來一步,隻感覺到身前一道高大黑影。
才抬眼,段宵就把她往房間裡推。這麼大隻的男人,隔著她抱著的貓咪就徑直壓了過來。
段近晴底氣回來了點,在客廳那哼道:“侄孫子,可以不要當著你長輩的面兒泡妞嗎?泡的還是你長輩的好閨——”
她話還沒說完,房門門板就被“嗙”得敲了一下,貓被丟了出來。
段近晴和那隻工具貓面面相覷,閉上了嘴。
房間裡的窗簾才拉上,夏仰收拾好的行李箱就立在旁邊。屋子裡暗暗的,他也沒想要開個燈的意思。
夏仰不知道他進來幹什麼,對他湊近的距離皺了皺眉:“你們聊完了?”
段宵壓低著眉宇,垂眸看著她:“什麼時候走?”
“你問進組嗎?明天上午去他們公司門口一起坐大巴。”
他對這個日期表示不滿:“明天?”
“嗯。”夏仰不解地望著他,“你要和我說什麼?我們不能出去說嗎?”
段宵目光平靜又洶湧,把問題丟回來:“你沒有要和我說的嗎?”
“沒有啊,你早上就一直怪怪的。”他站得這麼近,她仰頭都仰累了,“你是不是身體還有哪兒不舒服?”
“沒有。”
夏仰想了想:“那你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跟我說對不起,因為這個嗎?”
她抬起手,舉起那隻被他騙說是刺了紋身的手指。其實在她看來不太可能,段宵對她做過過分的事情太多了。
比起前幾年、包括前不久還在緊逼和威脅來說,紋個身不值得他特地道歉。
“對了,這個要怎麼徹底洗掉?隻能感覺一天比一天淡一點點。”她想到那天被他騙的情形,還是很無語,“你這人真的很無聊。”
“懶得去任航那拿洗手劑,等到月底就沒了。”
“好吧。”夏仰沒意見,又很好說話地補一句,“我接受你的道歉。”
段宵面色淡淡的:“我道歉了就可以得到原諒嗎?”
“是吧…”她不確定地看著他,“人總要有改正的機會。”
“就算真紋了,你也不會不理我吧。”
畢竟一開始,她以為那就是紋身時也隻是生氣地打了他一下。仿佛對什麼都逆來順受的。
他對她怎麼樣,她都無所謂。
“對所有人都這麼好嗎?”
他吐息很近,陷在陰影裡的下颌線條也近,喉結微微滾顫。
“別人生病也會像昨晚那樣照顧嗎?早上也會給他熬粥嗎?會對別人的貓也這麼好嗎?”
夏仰被他完全壓制在門後,懵懵懂懂地感知到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掌溫度有多熨貼,攻勢又有多猛烈。
她聽不明白他這是在問哪一個問題,無措地喃喃道:“可我對身邊的朋友們確實都會這樣啊,這不是什麼很特別的事。”
“我不要。”
“我不要和別人一樣,你不能對我和對所有人都一樣好。”段宵低著頭,“否則我會分不清。”
“你要分清什麼?”夏仰聽得雲裡霧裡,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你是不是…不對,你真會往你臉上貼金,我身邊沒有別人比你還討厭的。”
他終於笑了下,指腹刮蹭了一下她臉頰:“對啊,我最討厭。”
一副被人罵了,還引以為榮的樣子。
夏仰感覺白費口舌了,氣憤地打開他的手,他又樂此不疲地捏了捏她臉頰。
在她皺著鼻子要生氣之前,段宵在她耳邊又落下一句:“別人送的雪人夜燈,也會留這麼久嗎?”
像是一道晴天霹靂落下來,夏仰呆滯住,看向自己床頭櫃子上面的那個玻璃杯。
他是看見了那個東西,才這麼反常的?
她唇線緊抿著,半晌才開口:“那個是搬家的時候,渺渺帶過來的。”
這解釋其實很蒼白無力。
解釋了原因,卻解釋不了為什麼沒丟掉。
從18歲那時到現在,她有4年的時間可以丟掉這個玻璃杯裡的雪人夜燈。
果不其然,段宵節節逼近道:“那為什麼一直留著它?”
“我這裡沒有雜物間,也很久沒有收拾過房間了。以前很多東西都在,這不代表什麼。”
他換了句話問:“你收到它的時候,是不是很喜歡我?”
夏仰聽到這裡,掐緊了手掌心,眼底發燙地看他:“你在羞辱我嗎?我為什麼會喜歡一個逼迫我的人?”
還是要談到這裡,怪他以前做的孽。
段宵額發垂著,半遮著漆黑狹長的眼,抿了抿薄唇:“你說了,道歉就能被原諒。”
“可你在為什麼道歉?你需要道歉嗎?”她眼角泛紅,微湿,“我們那兩年隻是交易。你出錢了,我也還給你了。”
“我們有感情。”
“沒有!你不要拿著以前的一個破玻璃杯說事兒。”夏仰艱難地說,“我認真跟你分手過了,是你次次都故態復作,沒完沒了…我剛才還看見了鍾先生發給我的信息。”
段宵神色漸冷:“他還跟你告狀?”
聽他這句不打自招的話,就知道和他有關。
夏仰瞪著他:“鍾先生隻是約我今晚去看舞臺劇!”
鍾及巍的原話是說這兩天都很忙,想約她像昨晚闲談般再放松放松。
他從創業開始就很少有這麼焦躁的時候。不外乎提到最近項目被搶,還被連連打壓。
至於突來的商業勁敵,哪有這麼巧。
“我知道我不了解你們生意上的事,但你好像每次遇到我的事情就總變得不正常。不是威脅我,就是威脅我身邊的人!”
段宵垂著眼睫,沒有辯駁也無從辯駁。
他一言不發地看她眼尾搖搖欲墜的那顆眼淚,而後屈起指骨,碰了碰女孩的眼角。
“沒有人覺得我們在一起有多合適,我也覺得不合適。”她打開他的手,重復道,“我一直就覺得不合適,你能不能正視我的話?”
段宵低聲:“我會改的。”
“你不會改的,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夏仰呼吸緩下來,“你改了也是裝的。”
“那你不管我了嗎?”
“嗯?”他語氣又軟下來。伸手抬起她臉,曖昧不清地貼過來問,“夏仰,你不管我了嗎?”
從不低頭的人就不應該低頭。
否則總會輕易迷惑別人的心智。
她不想再分析他要耍什麼花招,想要偏開頭時,卻被他抵在門板後面動彈不得。
在那張俊臉壓近的時候,夏仰膝蓋掙扎地踢了下他的腿,氣惱:“你剛才還說會改!”
段宵就停在那,突然話鋒一轉:“明天要進組,今天應該很闲。”
“什麼意思?”
他手撈過她的腦袋往自己胸口這裡靠。而後,驀地往門板上錘了一拳。
“嘭”的一聲響後,門的另一邊傳出一句尖叫——“啊我的耳朵!”
貼著門口偷聽的段近晴慢半拍地捂住了喊疼的嘴,十分窘迫。
門慌忙地拉開,夏仰顯然沒料到有人偷聽他們講話。臉色很不自然,看著她擔憂地問:“你沒事兒吧?”
“沒事。”段近晴咬緊牙關,泄氣道,“你倆進去這麼久…我隻是擔心你們打起來。”
段宵松開手,無奈地瞥她一眼,把夏仰往前推了點:“借你一天。”
這話是對段近晴說的。
但夏仰猜到他大概是知道段近晴的朋友不多,想讓自己帶她去散心,遲疑道:“可是我要帶她去哪裡玩?”
段宵等會兒還得回公司。聞言,偏頭看她:“去看舞臺劇,和鍾先生一起去。”
“…”
第55章 祈福樹
【宵禁】:我帶她來雍赫宮了。
【宵】:怎麼不看舞臺劇, 鍾先生現在沒時間?
夏仰皺眉,看著他這語氣,搞得鍾先生和他很熟似的。
之前他可是叫都不讓叫這三個字的, 今天自己卻像是叫上癮了。
【宵禁】:是啊,他要上班。託你的福,很忙呢。
【宵】:我也可以讓他無班可上。
(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
夏仰:“…”
【宵】:後腦勺有點疼。
【宵】:很疼。
【宵禁】:你昨天磕到了,要不去拍個片吧?
【宵】:怎麼磕的?
【宵禁】:你自己磕的。
【宵】:是嗎?那為什麼嘴也有點疼,好像被什麼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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