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下班後直接開車來的車聚,身上還穿著那套正裝,黑褲白襯衫,領帶松松垮垮的懸在領口。
他手上還抓著一件西服,外套口袋一側的銀色鏈條打在青筋迸發的手背那。
似乎是不解,他納悶:“你怎麼還這麼怕蛇?”
夏仰被他這雲淡風輕的語氣氣到,虛虛地辯駁:“人的膽量不會才過幾年就長的。”
黑王蛇在這時往前伸了伸頭,吐出鮮粉色的信子,一下壓住她的氣勢。
夏仰立刻閉上嘴,呆滯得咬住牙,字音一個一個往外蹦出來:“救救我,救救我…我腿軟了。”
她是很識時務的人,見風頭不對立刻軟了聲。
段宵唇角弧度漸漸勾大,手放到她腰後碰了下,點評道:“繃得還挺直。”
“…”
夏仰覺得非常不公平,他這麼亂走、亂動都沒事。小白眼睛都不眨一下,怎麼隻盯著她?
“你能不能轉移一下它的注意力?”
段宵那張臉就快湊到她眼前,一雙長睫耷攏下,笑了聲:“怎麼轉移啊?我人都到你倆中間了,它還是盯著你。”
那條黑王蛇被段宵的手擋住視線,果然直起了身子,躍躍欲試地搖搖晃晃,依舊緊盯著夏仰。
夏仰臉色都白了:“你讓它看看別的地方行嗎?我快站不住了。”
段宵趁火打劫:“那你親我一下。”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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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
他漂亮的尾睫上揚,眼尾微挑,一股壞勁兒地重復道:“親我一下,我幫你弄走它。”
“…”
“要不要?不要我走了。”段宵抬腕看了眼時間,跟做生意似的撂下底牌,“工人們都要下班了,段近晴還在酒窖裡。”
他說著打算轉身。
夏仰瑟瑟發抖喊住他:“你…成交。”
她剛說完,段宵就沒忍住笑了。
他顯然不想碰蛇,撿了根幹枯的樹枝,戳了戳小白的尖銳蛇頭:“別看了。她,我的。”
“…”
夏仰忍住想罵人的心情,蹙起細眉:“你這樣惹惱它怎麼辦?”
見蛇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她立刻挪了一步。可是才這麼一小步,小白又轉過頭來。
她真被這條蛇盯得渾身發冷。
想一鼓作氣從它蛇窩底下跑過去,卻又怕它趁機掉下來圈在自己脖子上。
光是想想都頭皮發麻。
下一秒,段宵有點不耐煩,狠狠地敲了它幾下:“讓你別看,還看,當爺脾氣好呢?”
“…”
蛇大概也被打得無語。
剛才還呈現攻擊性的小白被連敲著,縮著頭,一點點往樹屋裡邊兒蜷了進去,最後連那點蛇尾也一並收了回去。
夏仰正想趕緊推他往外走,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
段近晴撕心裂肺地大喊:“啊啊啊啊啊你們幹嘛要虐待我的可愛小白!”
“…”
餐桌前放好了今晚的晚餐,前菜和正餐一塊擺好,有蘑菇燴、煎牛排和蛤蜊湯。
段宵剛才在車聚那吃過了,隻坐在一邊幫忙開了紅酒。
夏仰低著腦袋喝湯,隔著長長餐桌,小聲說:“哪裡可愛了,它剛才還一直死死地盯著我。”
段近晴懷裡抱著蛇籃子,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愛寵:“那是因為你每次見到小白都躲好遠,它對你很好奇的!”
夏仰抿了抿唇,覺得這蛇很不講道理:“我又不喜歡它,它為什麼要對我好奇。”
段宵長指抵著臉,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她委屈巴巴的語氣,怪可憐。要不是這副無辜的樣子,他會以為她在指桑罵槐。
一頓飯下來,夏仰寧死不屈,任段近晴怎麼給她安利、說小白的好話,她也不願意碰一下那條蛇。
中途,段近晴父親回了家。
但他們父女倆還在怄氣階段,進屋後,隻通過阿姨穿梭餐廳和會客廳之間,傳了兩聲話。
一句是段遷的“你能不能別在吃飯的時候摟著那個長條的惡心玩意兒?”
另一句是段近晴回的“我帶朋友來了,給我點面子,別念叨我。”
然後誰也沒搭理誰。
隻有段宵被喊去客廳那陪長輩聊了會兒。
天色慢慢黑了,山間的別墅區處處亮起了燈。
段近晴吃完果盤裡最後一顆藍莓,問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還是你和我侄孫子一塊回去?”
豪宅別墅區附近一般都打不到外來車,平時夏仰來這的話都是讓司機接送。
但今天段宵人就在這,能順道回去,當然就不麻煩司機了。
聽她這麼回答,段近晴也猜到了:“其實也不是我想問你,段宵讓我留住你。他爺爺來了。”
“他爺爺?”
“嗯,今年他爺爺換了個山裡的療養院,離這兒不遠。估計是又甩開護工跑下來,被抓到了。”
夏仰對段老爺子說不上陌生。
大學時候被段宵帶在身邊總接觸過幾次。
因為老年痴呆,老爺子也有清醒地像正常人的片刻。但大多時候如頑童般,誰的話也不聽。
吃完餐後甜點要準備走,段宵讓她在門口等會兒。她站在門外等,卻等來了仇助理。
夏仰俯身看向車窗裡:“仇助,你是接我嗎?”
“不是的,我隻是幫段總接老爺子回段董那。夏小姐待會兒請坐段總的車走。”
“原來你還是生活助理啊。”她想了想,問,“一個職位,兩份工作,不會覺得很辛苦嗎?”
門口的段宵已經和護工帶著老爺子出來了。
仇助理下車,先拉開了車門,嚴謹回答道:“不會的,為老板分憂是每個助手的職責。”
夏仰默然片刻,誠懇道:“你能不能說人話?”
仇助理看她一眼,彎起唇角回道:“段總給我開的工資很高,我拒絕不了。
“…”
聽著更不像人話了。
雖然是京州的5月份,但山裡涼氣重。
老爺子穿著件挺厚的大衣,和護工一同坐進了車裡後排,突然指著段宵喊了聲:“孫媳婦。”
段宵手抄著兜,立在車門邊,眼裡晦澀難懂。懶懶地偏了下頭,看向後面的夏仰:“您說她?”
“孫媳婦,孫媳婦。”
老爺子又樂呵呵地喊了幾聲,朝她招手。
夏仰有點詫異,少說也有他們兩年多沒見了,沒想到他老人家還記得自己。
她遲疑地走上前,乖乖喊了聲:“爺爺。”
老爺子頭腦依舊不清醒,顛三倒四地和她聊了幾句:“今年的玉米甜不甜啊?下次還要和阿宵來看我。”
“他要回家了,做完功課了沒有。”
“我給你買了小金镯子…孫媳婦今年又長高了點啊。”
“結婚了嗎?阿宵有沒有帶你去吃蛋糕?”
這些胡言亂語是阿茲海默症患者的日常。
也就夏仰有那彎著腰半鑽進車裡的耐心,哪怕兩個人一問一答得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裡。
老人隻要還在問,她就會回應。
幾分鍾後,段宵把她扯回來,吩咐助理關車門:“行了,走吧。”
車開走,他們也準備走。
段近晴在陽臺那朝他倆揮揮手告別。
段宵今天開的就是臺科尼塞格,他這兩年收集的跑車是前兩年的好幾倍,隔幾天就換一輛開。
聲浪炸響,山道沒有車,開得更順暢。
夏仰覺得他心情突然就不太好了,訥訥地想出聲說說話:“爺爺今晚的狀態真好,之前看著總沒什麼精神。”
段宵淡淡道:“可能是大限將至,回光返照。”
她愣了一下,看著他平靜的側臉輪廓。搖搖頭,低著眸說:“不會的,別亂想。”
周六上午,歷經了兩個小時的顛簸大巴車,夏仰終於跟著《子夜歌》劇組進到山裡的住宿基地。
她是編舞指導,被分在了武術指導組裡。
會舞的,一般也都會武。
並不是指一定會真武術。
鏡頭裡面,隻要動作到位就行。
路崎嶇彎繞,夏仰暈車暈得過分。好在同行裡教武術的一個男生對她一直挺照顧,給她找了幾次暈車藥。
網劇的拍攝並不會按照劇本一禎一幕的順序來。
這次棚景在山裡,就是臨時借到的場地,合調好了各位主演的時間才提前過來的。
夏仰授權的是當初參加荷花獎大賽的那隻舞:《等》。
她從這個行業裡小有名聲之後,經紀人就沒給她接過小成本網劇的舞替,倒是給她接了兩個舞蹈體裁的綜藝。
不過她自己在考慮中。
畢竟回去還得準備畢業典禮上的演講。
《子夜歌》是部武俠題材的網劇,講的是女主出身江湖,機緣巧合下救了被暗算的皇子,帶著他一塊練武重返皇宮奪位的故事。
山莊綠景搭好後,今天開拍了第一場武打動作戲。
夏仰和武術指導組的人都蹲在大傘下遮陽,熱得焉巴巴,眯著眼往那看。
“小夏老師。”場務拿著場記本過來,跟她確認了一下時間安排,“下午6點半,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們女主會開拍這場戲,您這邊再去幫忙盯一下?”
夏仰起身,拍了拍弄髒的手:“好的。”
這劇的女主叫聞璇,和她同齡。之前沒什麼名氣,但前不久和一小爆的男明星拍了支廣告被注意到了。
聞璇看著挺認真刻苦,不過小劇組裡也沒人玩耍大牌那一套。
夏仰過去的時候,她助理上道地遞了瓶水過來。
聞璇在和飾演她師傅的一位老師對戲,見她在旁邊看了挺久,笑著問道:“夏老師,是來驗收的嗎?”
“我這支舞沒多大改編,去舞蹈室也隻帶過你幾次,但看你剛才練的,感覺你私下花了功夫。”
夏仰給她糾了幾個沉腰的舞姿,又提醒道:“到時候吊威亞,這個動作得收一下,護著腰…我上一個劇組的女演員就是沒聽勸,最後都扭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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