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心裡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在車上開口:“我們去哪?段宵呢?”
仇助恪盡職守慣了。
顯然是被交代過不能對她出聲透露,一言不發。
直到車往地勤路面下開,停在了一艘小型客機那。
夏仰被人請上飛機,看見了空蕩機艙裡隻有不到10個座位,這是一架私人飛機。
段宵正坐在餐桌面前,支著腦袋,若無其事地看她:“早,仇助說你沒吃早飯,急著去哪?”
“…”
這會兒已經9點多了,夏仰看了眼被關上的機艙門,輕輕蹙眉:“你呢,又要帶我去哪裡?”
“坐船很無趣吧?”他點了點對面的空位,示意她坐下,“我們直接飛迪拜。”
夏仰臉色發白,懷疑地看著他。
他是不是算到自己會在這一站跑才提前把她逮住。
可是調動私人飛機和航線又不是提前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難道她就偏偏這麼倒霉,撞到他今天正好在郵輪上的事兒都辦完了?
段宵對她的打量和揣測毫不關心,反倒還問:“你不開心嗎?”
他都安排好了,還想讓她怎麼說?
夏仰坐到他對面,視線望向機窗外的太陽,盡量不動聲色地回答:“開心。”
十個小時後,到了迪拜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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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上睡得昏天黑地,時差還沒倒過來。
一落地,就有輛可供人站立的保姆車在那等候,全程定制的管家服務來詢問他們是坐直升機還是車。
夏仰腦袋還因為長途旅行有些昏昏沉沉,被段宵抱著走。聽見他選了後者,看見目的地是帆船酒店。
到酒店之前,他似乎在中途又停車出去了幾次。
車停在七星級酒店門口,已經是晚上。
夜晚的帆船酒店更為金碧輝煌,水晶穹頂極盡奢華,兩側魚缸裡散發出幽藍神秘的光。
總統套房的落地窗海景將近270度,晚上雖然看不清海面。但也能從霓虹燈光裡分辨出對面是全世界最大的人工島嶼,棕榈島。
在燈紅酒綠裡一擲千金是段宵的日常,但夏仰的新鮮感在這些天裡早就耗盡。
房間裡點著宜人沉香,她倒毫無睡意了。
看著又沒了信號的手機,正想著開通國際漫遊時,又被仇助理請到偏廳吃夜宵。
不知道旁邊那間屋子裡有什麼大人物過來了,保鏢們個個身姿挺立,穿著制服,紀律嚴明得更像是一支僱佣軍隊。
夏仰被人一直看著,始終沒法做別的事兒。
但又鬼使神差地想,看來段宵確實是有他自己的公事要處理。而不是故意針對她,更別提發現她那點拖延的伎倆。
隻是一周過去,她的生理期借口也過去了。
夏仰不免有點擔心今晚該怎麼辦。
她起初就沒抱著真陪睡的想法待在他身邊,和段宵不過是陰差陽錯地荒唐了一晚。
可自己都規規矩矩二十多年了。
要真有心走捷徑傍個高枝兒,何必等到現在。
她思來想去,在這沒人打擾的空間裡傳來一聲:“喲,我段哥還把你帶這來了。”
夏仰停下咀嚼的動作,朝聲源看過去。
居然是之前在party上見過的盧松。
臨近晚上9點半,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離開,也同時帶走了浩浩蕩蕩的保鏢隊伍。
段宵捏了捏眉心,轉過頭問:“人呢?”
仇助收好合同和電腦,走上前匯報:“夏小姐嗎?她剛才說想出去走走,半個小時前離開了。”
段宵轉了轉腕表,不解道:“這個點出去走?”
仇助頷首:“有魯烏開車守著,不會出事。”
烏鴉嘴太靈。
剛說完,魯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抱歉仇助,10點之前恐怕回不來,夏小姐說想吃中國炒面。”
手機開著外放,仇助理還沒回答。
一邊坐著的段宵聽到這句話,冷嗤了聲。
電話掛斷,他從煙盒裡拽出根煙,咬在唇邊,若有所思地問:“剛才有誰來過?”
“幾家礦產和石油代理商…”仇助一個個列舉完,又提到最後一個,“盧家的老四也來過。”
“盧松?”
“是,他還讓我跟您留個口信,說他父親也在這邊。”
段宵低斂著黑睫,不過兩秒鍾,神色恢復如常:“備機,飛機場。”
“現在?”仇助一邊拿著手機快速操作著,一邊又問道,“是有急事要提前離開嗎?”
他扯了扯唇:“去抓人。”
半個小時後,黑色商務車停在了機場附近。中國炒面隻有這邊有一家,看著她的保鏢年紀不大。
隻知道他叫梁魯烏,看著面相都不到20歲。
夏仰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國人,是張亞洲面孔。可是中文好像不太好,講話講得很慢,因為慢,話也少。
有點像她家的渺渺。
夏仰聽著他說話時,不免有點想溫雲渺了。
她忽悠完他說自己要吃炒面後,又說因為生理期急需要去廁所。
梁魯烏甚至不知道什麼叫“生理期”。
夏仰面對面地跟他一個陌生大男孩科普,眼神都不帶躲開的:“menstruation,I’m having my period.”
“…”
男生或許是第一次和她這樣的女人聊天,聊的還是這些事,耳朵稍紅了,又問自己能做什麼。
“買衛生巾,夜用的,加長版。”夏仰把手上買多了的糖葫蘆遞給他,“喏,跑腿費。”
梁魯烏一怔,擺擺手:“仇助不允許我們收受賄賂。”
夏仰盯著他笑:“我沒給你賄賂,你還知道‘賄賂’這個詞啊?”
把人支走後,她攥緊口袋裡的護照和信用卡錢包,立刻小跑著去櫃臺買了張回國的機票。
隊伍很長,好在她不用託運行李。
跟著夜晚航機的人群走的時候,夏仰默念著:算了,這一周,就當算她高中那會兒欠下的債吧。
可天不遂人願,她在過海關時被攔下來,進了小黑屋。
這不是她第一次出國,因此她也很好奇自己為什麼會被攔下,畢竟離起飛時間隻剩下不到半個小時。
坐在小房間裡不到十分鍾,一列人走了進來。
她看著為首的男人,心下一沉。
段宵身上穿著一身黑,定制的鎏金絲線從袖口繞到手臂。襯衫下擺隨心所欲地半扎進褲腰,西褲卻筆直。
那雙深邃眉眼在看過來時,依然讓人猜不透裡面的情緒。
“不是說過陪我?”他居高臨下,審視地望著她那張臉,“怎麼提前要走?”
夏仰怒而起身,腳步卻被仇助理攔住。她氣到發抖:“你現在是裝都不裝了嗎?”
段宵低笑:“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我那晚根本沒有喝你朋友給的酒,是喝了你的水。”她索性撕破臉,揮開仇助理的手,走上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早就在算計我,你無恥!”
清脆的一聲響。
她手心是麻的,段宵那張臉被稍稍打偏了些。
邊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喘,連同身後地勤這邊的人也就這麼旁觀著。仇助理在得到示意後,把手裡的文件遞給海關總署的人員查看。
那是一份精神病患者的醫療報告,患者名字是夏仰。
而她的海外監護人證件也都換成了段宵的資料。
夏仰看不清那份文件上的字,隻是看見海關這邊過來的人從房間離開後,猜到一定是不利於自己的東西。
她要追上去問個明白,卻被段宵一隻手拽住,扯回到他面前。
夏仰手腕被捏得疼,怒視道:“你做什麼了?”
“可惜了。”他語氣裡有隱隱被挑釁的怒火,和氣極反笑的惋惜,“名揚萬裡的舞蹈家不做,要做個精神病人。”
第75章 卑劣
在郵輪上的這一周裡, 夏仰想過無數的理由為自己的窘狀辯駁。
她想過心大一點,當成這是一場很快會結束的成人遊戲。就算是今晚被盧松告知那次喝錯東西不是意外,她也要懦弱地想要息事寧人。
畢竟過去這麼久, 沒證據。
她勢單力薄,也沒有任何能制衡段宵的方式。
她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都市女性,能拿段宵這樣的人怎麼辦?
況且他們之間確實有過高中那一段的私事糾纏。他幫過她,也如她期盼得那樣利落分手。
那晚他存心算計,那就當是她還債。
她認為自己已經讓步許多, 想要當成無事發生,想要回國丟下這裡的記憶。
可是,不放過她的是段宵。
她從機場被正大光明地帶進了他的車裡。
因為他給出的那份醫療報告, 沒有任何人管她, 她也不知道又要被帶去哪裡。
車窗內看不到車外的路況,超長保姆車的後座隻有他們兩個人在。
段宵坐在她旁邊, 長腿交迭著擱置在腳託上, 手上正拿著袋醫用冰塊敷臉。但就算處理得再及時, 側臉也免不了已經浮腫通紅。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夏仰手心仍舊有些發麻發痛。
密閉空間裡的壓抑感,在車停在某個位置時稍稍散了些。車門被拉開, 外面的熱氣隨著風一起撲進來。
仇助遞上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 段宵接過來壓在腦袋上。大概是為了讓陰影面突出點, 不讓人注意到他臉上的巴掌印。
夏仰冷眼看著他們。
下一刻他的手就伸過來拽住了她的手腕, 在把她往車下拉。
她掙扎了一下, 但那點力道也不過是蚍蜉撼樹。反抗在絕對壓制下毫無意義,隻會讓自己更不體面。
夏仰被他拽著往地下電梯裡帶, 滿眼是怨:“你到底還想幹什麼!”
段宵一言不發,拽著她進去。
厚重的兩扇門緩緩打開, 四周都是高大保鏢。壓在這裡的喧鬧聲一下變得清晰,幾座鐵鏈八角籠無形地告知顧客這裡是家地下拳場。
他們在二樓最好的觀看臺那並肩坐下。
底下拖著鎖鏈在地面上走過的聲音尖銳刺耳,熙熙攘攘的觀眾席上坐了一部分人。
周圍很吵,空氣裡也彌漫著各種煙酒氣。
來送酒、送餐點的服務員倒是無一例外全是金發碧眼大長腿的美女。燥熱夏夜裡,她們穿著的那幾塊布料堪比在泳池裡。
夏仰到了這,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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