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點頭,示意這點也可以寫進去:“過幾天領證,婚禮在下周。”
記者難得抓到一個秘密熱點,欣喜若狂地記下:“恭喜段總!”
採訪結束後,崔秘書敲門,把貓籠提進來:“段總,夏小姐託前臺送上來的。”
段宵嫌棄地看著五點半:“她人呢?”
“她臨時有朋友在附近約喝咖啡,說要晚點再過來。”
“知道了,你先下班。”
手機裡與此同時也收到了夏仰發來的信息。
【宵禁】:近晴在隔壁大廈拍雜志封面,讓我過去玩。
【宵禁】:五點半鬧著要出來玩,你給它喂喂水。
【宵禁】:公司前臺那個小姐姐為什麼不信這是你的貓?是不是因為你把它養得太胖了…不管了,它已經坐總裁電梯上樓了。
段宵看完,回了一個“OK”。
把五點半才從籠子裡放出來,它已經無師自通地跳上辦公桌臺,毛茸茸的腦袋探進他杯子裡喝水。
段宵扶了一把差點被它撞下去的文件夾,沒碰它,打量著它肥胖的身軀。
好像是養得太重了些。
剛才崔助理都是兩隻手拎著籠子進來的。
其實五點半今年也才4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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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貓舍見到它的第一面時,它還因為面黃肌瘦不怎麼招人待見,沒人摸沒人買。
現在和以前的樣子確實差別很大,連夏仰都不記得它了。
…
兩年前的五月五號,是夏仰的生日。
夏仰從舞團排練完已經很晚,回學校之前在大學城西街的面館裡坐了會兒。
吃完一碗長壽面,她結賬時站在收銀臺那停留了片刻。
老板看著她往後廚看的動作,虛虛地咳了聲,提醒道:“姑娘,8塊。”
“謝謝老板。”錢掃過去,夏仰回神笑了下,“面很好吃。”
老板摸摸鼻子:“是嗎?那常來啊。”
從面館出去,已經是十點半。夏夜涼風裡傳來燒烤攤的孜然辣椒香,路邊上其他店面都陸續關門。
新開的一家貓舍倒是還運營著,歇業時間是11點,但能看見老板娘也正在收拾東西。
正對著門外的是道落地玻璃窗,其中還有兩個客人在摸貓玩。也許是還在經營起步中,貓舍裡的貓並不多,隻有二十來隻。
兩個女孩看年紀也是附近的大學生,正在貓群裡穿梭喂糧。
這其中,受寵的都是些好看的貓咪。隻有一隻瘦了吧唧的藍白英短貓不被人青睞,隻能縮在角落。
這種貓的品相本該是吃飽了就能變胖、變可愛,但它看上去身架子最小,搶不到糧食。
身上的毛還有點打卷,脖子有色塊,品相不純,像隻水猴子,難怪不被客人喜歡。
夏仰付了半個小時的錢,進去和它玩了會兒,趁機給它喂了點東西吃。
第一次有客人願意親近自己,小貓也顯得興奮了些。
可是貓舍要關門了,她目前的經濟狀況,也不能買下這隻貓帶回宿舍裡養。走之前隻能看著它扒在玻璃窗那,眼巴巴地盯著她。
貓舍的其他兩位客人也離開。
老板娘關了燈,正要把卷簾門降下來。
門口忽然落下一道凌厲高挺的影子。
老板娘轉過頭,上下掃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帥哥,打烊了。”
段宵指了指玻璃窗角落那隻英短:“這貓賣不賣?”
“你要它?”
“嗯,多少錢?”
老板娘不太確定地報了個數:“2500。”
“可以。”
他拿出錢夾,才想起這裡頭全是國際信用卡,國內刷不了,唯一綁的那幾張國內卡也被段女士給凍結了。
段宵遲疑地捻了捻這裡面的百元美鈔。
老板娘看著他錢夾裡的十幾張美鈔,也分不清真假,笑笑:“我這不是銀行,隻收人民幣。”
“…”
後來等了十來分鍾,陸嘉澤帶著手機來給他付錢。
上了車,順路送他回家,陸嘉澤看著籠子裡的四腳獸:“兄弟,我剛從酒店裡跑出來,就為了給你買個這麼醜的猴子?”
段宵臉色淡淡地反駁:“它是貓。”
“行行行,貓。”陸嘉澤納悶,“你吃的沒事養隻小貓幹嘛啊?還帶回美國去,過海關得弄多少份檢查證明啊。”
“麻煩就麻煩點。”他手搭在籠子上,嗓音被夜色模糊,“至少不是一個人回去了。”
夏仰過來接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半。
頂樓辦公室燈火通明,不少人還在工位上忙碌著。段氏高層加班的福利不錯,倒也沒人怨聲載道。
段宵正在教訓把腳伸進他杯子裡的五點半,拿著紙巾給它擦幹,眉宇擰著:“我要不是看在你媽的份上,你今天非得被我從這丟下去。”
五點半對他“高空拋物”的威脅視而不見,腦袋被敲了幾下,貓毛像蒲公英般亂飛。
它驀地轉過頭,看向門口。
下一秒,夏仰就出現在他辦公室門外,敲了敲門:“走啦,回家。”
門大敞著,外面格子間的人還能聽見總裁辦裡的聲音,那位段總在跟女友告狀——
“它在我水杯裡洗腳,我打它幾下怎麼了?”
小女友聲音柔柔的,在抱怨:“你手勁不要總這麼大啊,它最近在掉毛…而且我都跟你說了,小區那隻狸花貓不見了,這就是一種對它的變相拒絕。也就是說,五點半剛失戀呢。”
“你能不能少腦補點這些鬼故事?”
“哪裡是腦補了,王姨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你根本不懂貓!”夏仰控訴道,“你一點也不關心它的感情生活。”
段宵兩隻手撐著疲憊的眉眼,搓了把臉,嘆氣的聲線悶在寬大掌心:“我真服了。”
邊上幾個秘書都笑著對他們問好,有茶水間的人還在以他們為話題聊天。夏仰聽見了,也一路保持著友好的表情。
期間段宵沒皮沒臉的,在進電梯之前還不顧人地親她。
等電梯門關上,她才怨氣滿滿地轉過頭:“為什麼非要我上來一趟,幾十樓呢。你是幼稚園小朋友嗎?還要人來接你下班。”
“我是挽救一下你的形象。”段宵牽著她手,捏了捏她指尖,“你是不是忘了今早我怎麼來公司的?”
說到這個,夏仰有點心虛了。
段宵今早上來公司是頂著一個巴掌印來的。原因是她半夜做噩夢,醒來哭著扇他,還罵了句:“你太過分了!”
那會兒凌晨四點多,段宵睡意朦朧著,沒聽清她說的話,下意識地親了親她手心。
“怎麼了?”他看見她真在哭,才開了床頭燈,“夢到什麼了?”
夏仰委屈地重述那個噩夢:“夢到我殺了你…”
他聽到一半,覺得離譜又荒誕,挺想笑的。但一直忍著沒開口,到最後才問了句:“那你打電話了嗎?”
“你猜。”她哭紅了鼻子,看著他臉頰浮起的巴掌印,注意力轉移,“怎麼辦啊,去找個熟雞蛋敷一敷?”
這個時間點哪來的熟雞蛋。
段宵沒多在意,摟著人安撫地拍了拍她肩背,繼續睡了。
結果就是一整個上午,他臉上這巴掌印都沒消掉。
在公司待了一天,段宵懶恹恹地垂睫:“你要不來接我,全公司都得傳我被家暴了。”
夏仰看了看他臉上痕跡已經消掉,安慰道:“不會的,他們說不定以為是段董打的。”
“我媽沒打過我臉。”段宵幽怨地瞥她,“我成年以後,她都沒打過我。”
成年以後,他隻被夏仰打過,還都是自動瞄準他那張金貴的臉來動手。每次一巴掌下來,都夠段宵敷冰袋敷半個鍾。
夏仰理虧:“對不起嘛…誰讓你在夢裡嚇我。”
他聽樂了,一隻手還提著貓籠子,索性湊過去咬她臉蛋:“講不講理?”
“啊!”她吃痛地打他手臂,“我怎麼不講理了?我都告訴你原因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誰慣得你這亂扣黑鍋的毛病?”
夏仰昂起腦袋,驕傲道:“是你诶。”
段宵嗤了聲,沒反駁這句,拽著她出電梯口。
第二天夏仰醒得有點晚,一大早就在默默生悶氣,喝粥的時候也不跟他說話。
段宵把跑車鑰匙丟在桌上:“不是團建嗎?遲到就遲了。”
“我都說今天要早起了,你昨晚還弄這麼晚。”她把邁凱輪車鑰匙砸回去,在鑰匙盒裡挑了輛常規的GTR,“我之前就很少回公司開會,團建日還遲到,真要比老板還大牌了。”
他接過丟回來的車鑰匙,漱了口茶:“起床氣怎麼比我還大。”
夏仰轉過頭:“你說什麼?”
“我沒說。”他手舉起,表示,“走吧。”
她皺了皺眉,直接走了。
…
團建地點在公司租下的幾棟別墅裡,靠著山郊。夏仰看了下地圖,離西山墅挺近的。
但段近晴今天飛去巴黎看秀了,不在家。
段宵過來的時候,她那會兒正被經紀人帶著去和幾個同事一塊玩,在河裡撈魚。
大上午的日頭烈,曬出一身汗來。
合同籤訂儀式在二樓的書房完成。
起因是夏仰這家經濟公司的老板要移民,急著轉讓股份。
其實這公司的發展前景不算好,這兩年幾乎沒籤到什麼能出頭的新人。
最有商業價值的夏仰當初跟他們籤的也不是全包合同,隻是代理她的部分權益,好在當初一籤就籤了她十年。
股票一拋出去,本來是被人壓價的。
但沒想到會被段氏的大公子撿漏,說要將這家公司買下來。
湯老板看著合同上對公司的估值數字,喜笑顏開,雙方律師在審理過後,都沒問題。
籤完字,段宵喊住這位前老板:“能不能幫我把夏仰喊過來?”
湯老板心存疑慮,心想自己這是碰上公子哥一擲千金來玩潛規則了。
他雖說已經將這家傳媒公司轉讓,但還算有點良心,警惕地問到:“您找她有什麼事兒?您也看過我們公司體量了,幾個舞團半死不活的…其實夏仰是我司的招牌舞者,她手上還好幾個遊戲公司的代言,名氣也不算低。”
強調完夏仰的價值,湯老板也隻是想告訴他:這姑娘不是輕易能動的。
段宵多聰明啊,一下聽明白了,也有點火氣。合著這都快結婚了,她公司裡的人居然都不知道她不是單身。
“別扯這麼多。”他不耐煩道,“她早上沒睡醒,忘記帶保溫杯。”
“啊?”
“啊什麼?她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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