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2024-11-13 14:42:533305

要控制體重,又要鍛煉韌勁,吃的苦就更多。


哪怕段宵已經看她這些舞姿好多年,甚至在家也常看她練習基本功,但仍不能習慣她把肢體曲折到極致的樣子。


那麼細的一截腰,薄瘦的肩背,真怕力道一大就折了。


因此在音樂結束前,他也沒進去打擾她。


一曲跳了近十分鍾才結束,夏仰擦汗時,才注意到外面窗口那杵著的段宵,驚訝地瞪大眼。


昨天聯系時,他還在意大利組織Presidents Club的活動,算是集團的海外團建。


段氏旗下遍布在多個國家的最優秀的50位工程師被邀請出來,到西西裡島上慶祝去年超過5個點的業績。


段宵現在的工作和她三點一線的規律生活截然相反。


兩個人雖然結了婚,但是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如之前在學校戀愛時的膩歪時間長。


夏仰也沒顧著去衝涼房洗澡換衣服,關了音響,拎起包就小跑過去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提過她的包,牽住她手往外走,自覺地交代行程:“中午落地,在家補了幾個小時覺,去了趟公司,剛到這不久。”


“我還以為你要讓我去接機呢。”


“今天周五,你有課。”


否則段宵這無理取鬧的粘人勁兒,還真會纏她來。


“我身上有汗。”她聞到他衣服上清冽的木質香調,有點不好意思地想躲開點,手心掙扎著,“別牽了。”


段宵把人拉回來,頭一低,臉貼過來親她唇角:“我什麼時候嫌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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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被他高挺鼻骨蹭得臉發痒,笑出來:“你回來得正好,我這周有三個理論作業要寫,有一篇要翻譯的…”


“對了,你回家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快遞?”


“五點半的烘幹機壞了,我在網上給它買了個新的。”


一路上,她碎碎念叨個沒完,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瑣碎小事。段宵微微俯身聽著,時不時應幾句。


在車上還正正經經。


一回家,他就現了混樣的原型。


“我摸摸。”他把人壓在門板那,吻落下來,嗓音幾分惱,“才一禮拜,怎麼又瘦了?”


“還在錄節目嘛,要考慮上鏡…”


夏仰身上還穿著那件舞服,穿得規矩,純白色的內襯尺寸緊貼青澀的身材曲線。被他一扯,腰帶直接掉在地板上。


她鎖骨被粗礪指腹摩挲著,一驚,皺眉推他:“我沒洗澡。”


段宵一隻手握住她兩個手腕,舌尖也趁機撬開她嘴。舔弄了一會兒,又吻得重,像是在佔有,又像是纏綿的想念。


他含糊地說:“夠香了。”


他就是故意在磨夏仰,因為她前天晚上掛了他居心叵測的電話。


可誰讓他每次一和她異地、異國,腦子裡就總想些歪門邪道的路子來抒發情欲,花樣都不帶重樣的。


但夏仰又不敢再推他,怕他手勁一大撕壞她衣服。


上一回就是才錄完節目,他開車來接她。嫌她身上的舞服細帶難解,一點耐心都沒有。


她都提醒說全世界就這兩件舞服。


弄壞得讓他去買來另一件代替,很貴。


段宵一點也不當回事兒,扯壞後,還來了句:“行,現在全世界就一件了。”


“…”


門口玄關處裝的是感應燈。


黑了後,又被一下一下地撞亮。


夏仰本來練一天功就夠累,回家還被他深深淺淺地弄了一頓,從累變成困加餓。


被抱出浴室的時候,她胸脯起伏還劇烈著,不忘拉著他提要求:“你幫我寫作業。”


“好。”


“要全文翻譯的。”


“可以。”段宵答應完,又說她沒出息,低聲笑,“多少年了還要我教作業?”


她埋在他頸脖那,像小動物似的蹭了蹭,小聲抱怨:“多少年我也沒變學霸啊。”


他被她下意識的動作弄得也柔軟,笑得胸膛在顫。親她耳尖,纏吻了好一會兒,摸著她小腹問:“晚飯想吃什麼?”


夏仰兩條手臂懶洋洋地掛著他肩膀上:“你做?隨便弄點吧。”


段宵留學那一年多裡早就會煮菜了,廚藝進化得也不錯。


夏仰依然沒進過廚房,這輩子也沒做過幾次飯。對她來說最大的家務是處理五點半的洗浴和換水工作,但這也不算麻煩。


他們結婚後,一家兩口和一隻貓的狀態遲遲沒變過。


倒是溫雲渺在實習之後,被外派了分公司。地點在隔壁省,讓夏仰好一頓操心。


直到溫雲渺談了個挺靠譜的博士生男朋友,她才不好意思隔段時間就問人狀況。


陸嘉澤那群朋友還是一樣,繼續念書的念書,接管家業的也沒闲著。一群年輕人還是經常一起開車出來聚一聚,帶著各自的新伴侶。


但繞來繞去的這幾年裡,最穩定的隻有段宵夏仰這一對。


他倆的故事在圈子裡已經被傳得亂七八糟。


要怪隻能怪陸嘉澤和許霓吵架時胡亂丟出去些信息,被有心人斷章取義,什麼版本都有。


夏仰讀研二快放寒假的那段時間裡。


倒發生件不大不小的事。


全國各地罕見怪異天氣,京州也不例外,入冬以來居然連續下了多日暴雨。城市內部雨水泛濫成災,給底層勞動業造成不少損害。


段氏在這種天災面前都要發揮龍頭企業精神,捐錢捐物資。


那天夏仰本來是開車去公司給段宵送份文件,但路上遇到搭載孕婦的車壞了,司機正在找人求助。


她沒多想,立即讓孕婦上了車。


一路為了趕速度,甚至闖了兩個紅燈,可還是來不及。


人站在手術室外,聽見主治醫生說孕婦難產大出血。


家屬沒來,正規醫院根本不會問保大保小這種問題,一般都是直接保母棄子。


等孕婦的一家人及時趕到,也聽到孩子沒了。


那位丈夫居然把矛頭轉向夏仰,質問道:“你開的什麼車?”


“是不是撞到哪兒了?我媳婦兒平時身強體壯的,怎麼可能保不住我兒子!”


“這事兒你跑不了,絕對要付責任!”


段宵和孕婦那邊的家裡人幾乎同時到的醫院,那會兒來做筆錄的警察也到了。


他們一來,對面那男人不得不偃旗息鼓。


孕婦的家裡人指著男人鼻子罵罵咧咧,無非是說他苛待妻子才釀成今日大禍。


病房門口哭的哭,嚷的嚷。


剛做完手術的孕婦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段宵本來還想著讓律師告那男人,但夏仰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把他拉走。


孕婦流產,確實不關她的事。


“…他衝過來罵我的時候,我心裡想的第一句話是‘好人沒好報’。”夏仰垂著腦袋,沮喪道,“我今天做的這事,跟我爸當年似的。”


段宵牽住她的手,把她掌背裹在溫熱手心裡。


她胸口堵著悶氣,忿忿不已:“其實我早就知道好人沒好報。不然我爸不會死,我媽不會跟著去,我也不會被聶小仗報復。”


他聽著好笑:“你要變反派?”


夏仰撇了下嘴,不甘心地說:“本來就是,反派也挺好的。”


“要不是你,今天可能一屍兩命。”段宵攬住她肩膀,安撫地揉了揉,“你行你的善,他會承他的惡。”


她很少會抱怨這些不公平,也許是這兩年被養得太嬌了,路也平順,一點委屈都不想受。


話說得這麼絕,但哪裡狠得下心。


夏仰是那種在路邊救人被訛一百次,卻還是可能會上當的人。第一百零一次,她會覺得萬一是真的,那她錯過就會後悔終生。


不是因為蠢,而是太純善。


段宵下巴抵在她烏黑發頂,抱著她,輕拍她背脊:“我家夏很厲害。”


他哄她的手段也越來越熟練了。


“文件急不急?”她理智回來了些,悶在他懷裡,“耽誤你時間嗎?”


段宵搖頭:“不會,但有件別的事要和你商量。”


兩個小時後,夏仰看著他辦公室裡出現的三歲小女孩,沉默了好久後。在手機上打了行字,給他遞過去。


【你把私生女帶到我面前來?】


段宵一秒看完,伸手輕敲她腦門:“這陸嘉澤的女兒。”


“你好嬸嬸,我小名叫芃芃。”小女孩聽見自己爸爸的名字,從凳子上下來,“‘我行其野,芃芃其麥’的那個字。”


夏仰目瞪口呆:“陸嘉澤和誰生的你啊?”


陸芃芃:“我媽咪叫於雪羽。”


“…”


有些話當著小孩子的面不好說,夏仰又在手機上打字:【他倆不是都分好幾年了嗎?】


段宵把她從辦公室的小房間裡拉出去,跟她解釋了一遍這小孩怎麼來的。


這倆在分手之後才發現懷上了孩子。


陸嘉澤這渣男也不知道人隱姓埋名給他生了個小孩。


直到今年於雪羽要離開京州,並不打算獨自撫育孩子,就把小女孩給送過來了。


於雪羽是陸嘉澤各任女友中,夏仰印象最好的,也互相有聯系方式。


雖然不說算熟悉,卻也算朋友。隻是礙於陸嘉澤的關系,平時並不聯絡。但結婚時,夏仰也邀請過她的。


她算了算陸芃芃的年紀,憤怒:“陸嘉澤這個禽獸!雪羽當時大學都沒讀完…唔!”


“冷靜。”段宵掐住她下巴,擠了擠她臉上的軟肉,“明天你送她去上邏輯課,我下班會去接她。”


“這麼小就上課?”


“陸嘉澤爺爺給報的班,這小孩也願意上。別看她那憨樣,她鬼精得很,比溫雲渺還精。”


夏仰不解:“渺渺哪裡精?我都怕她在外面被欺負了。”


段宵勾了勾唇,忍俊不禁地看著她:“老婆,我們家就你一個不精。”


“…”


她懶得反駁,又問:“那陸嘉澤上哪兒去了?”


“他說要去澳洲一段時間,辦事兒,過年前會回來。”段宵無所謂道,“追孩子她媽去了吧。”


夏仰不太信:“可能嗎?雪羽又不在澳洲。我昨天刷到她朋友圈,好像參加了西部支教計劃,下鄉去了。”


“那他去澳洲幹什麼?”


“真是出差吧,總之不像你說的那樣。”


“這麼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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