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果然沒有人在攔她。
她還沒到御花園,就聽到了女人的哀嚎聲,“太子殿下,饒了奴婢吧。”
服侍餘酒兩個宮女聽到太子殿下這四個字就花容失色,忙道,“公主,太子殿下在前面,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恨不得拽著餘酒就趕快回去,仿佛前面不是大梁未來的繼承人而是洪水猛獸一樣。
實際上也和洪水猛獸一樣,太子殿下從小殘忍血腥,簡直和當今的皇帝陛下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身邊伺候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宮女和太監簡直聞之色變,見到太子殿下就恨不得變身透明人,聽到前面太子殿下似乎在懲治宮女,她們哪裡還敢停留?恨不得立刻真扭頭就走,希冀的看向餘酒。
以往餘酒也和他們一樣,聽到太子的名字就躲開,今日卻聽餘酒道,“既然皇弟在,本宮自然要去打個招呼。”
太子殿下的生母並非皇後,卻也是豪門大族出身,可是謝貴妃生了太子後就身體不好,於前年過世了,太子殿下也是那一年才被加封為太子。
皇後無子,御醫斷定她再難生育,太子是唯一安全長到十歲的皇子,在他前面的全都夭折了,他母親還是貴妃,皇帝年紀漸長,見有大臣請立太子,就把這個最像自己的兒子立為太子。
若不是他名聲太差,怕是不少宮女願意走他這條路,現在看餘酒居然要過去,兩個人戰戰兢兢,恨不得就這麼昏厥過去,可餘酒已經走了,她們無論如何都應該跟上,不然若是公主出了事,她們怕也是要沒命了。
走近了才發現太子抽的居然不是宮女,而是陛下最近頗為寵愛的李美人,據說這李美人雖然出生不好,可一身皮膚賽雪,身段柔軟無比,這才讓陛下喜愛無比,可現在她跪在地上,衣服被鞭子抽的全都破碎開了,如雪的肌膚上全是紅印子,身體不斷的抽搐,似乎是進氣少,出氣多。
看到後,兩個宮女更是頭皮發麻,太子連陛下的妃嫔都抽,那她們呢?
聽到有人過來,太子殿下冷哼一聲,“沒聽到孤的吩咐麼!誰讓你們過來的!”反手一鞭子就朝著餘酒揮去,連人都沒看,兩個宮女大腦一片空白,“公主!”
這一鞭子下去,公主的臉就要毀了!
太子聽到這兩個字,稚氣的眉目之間露出煞氣,宮裡就一個公主,那就是泾陽公主,他如果抽到了她,皇帝一定會訓斥他,鞭子已經朝著她揮去,他隻能減去三分力道,卻改不了去勢,臉上露出不耐煩,她沒事朝這邊湊做什麼。
卻看泾陽公主眼睛眨也不眨的抓住了鞭子,那鞭子可是特制的,她這麼一抓,一隻手頓時鮮血淋漓,順著鞭子往下滴,兩個宮女已經傻了,“公主……”
餘酒也皺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臉上卻帶上了輕微的笑意,“皇弟打傷了我,是不是該給我去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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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116
太子聞言眉間的煞氣都散去了不少, 驚訝的看著她, 有趣的上下打量, 似乎第一次認識泾陽公主一般,而兩個宮女心道,該不會是公主被打傻了吧,居然還讓太子給她上藥?
“殿、殿下……”
看到她們這哆哆嗦嗦的樣子, 戾氣再次凝聚, 手上的鞭子往地下一丟,“孤不會。”
餘酒道,“不會可以學。”她輕飄飄的像是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確實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太子不會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學不會吧?”
太子勃然大怒,除了皇帝還沒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她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子了?不過他也隻是戾氣重, 又不是什麼無吃的蠢貨, “誰說孤不會!”
“那就請皇弟來給本宮上藥吧。”
從始至終也沒看向地上被打的半死的李美人一眼,太子殿下更是沒看她一眼,兩個宮女同情的看了看她, 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美人, 怎麼能和太子相提並論,別說隻是這樣, 縱然是被打死,皇帝也不會為她出頭。
李美人趴伏在地上,肩膀微微顫抖, 誰也看不到她的神色。
太子還真的沒給誰上過藥,等到了餘酒的福安宮,餘酒把手往桌子上一放,那白嫩的手心血淋淋的一片,更讓人觸目驚心,她道,“來吧,皇弟。”
太子殿下眉心擰成了疙瘩,主要是那雙手看著就柔軟白嫩至極,似乎稍微用力一點就會折斷,居然讓他產生了一點別扭,而且這血到現在還在流,桌子上沒過多久就被血浸染了一塊。
餘酒看著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一樣,而他卻厭煩的很,“人都死了麼!太醫呢,傷藥拿過來!”
福安宮的人見到太子居然大駕光臨,餘酒一隻手鮮血淋淋,頓時驚呆了,腦袋空白,聽到太子的呵斥聲,那些恐怖傳聞立刻湧上心頭,噗通一下猛然跪下,“太子殿下饒命!”
“太子殿下息怒!”
太子反手就要拿鞭子,卻摸了個空,才想起來鞭子被他丟在御花園了,猛地一拍桌子,“閉嘴!給孤滾出去跪著!”
跪下求饒的眾人沒有絲毫猶豫,反而覺得逃過一劫,就是太子身後的太監都訝然的看了下太子,這些宮人是沒有近身伺候過太子才會跪地求饒,若是知道太子的性情最應該做的就是一言不發,太子殿下還是顧念這是福安宮的,不然這些人怕是小命難保。
等他們都滾了,太子還是不滿意,“你宮裡就是這樣一群廢物?”
看他在她的宮裡威風八面,她臉上仍舊沒有一點不快,提醒他,“再不處理我就要疼暈了。”
可她臉上卻找不到半點疼暈的預兆,太子殿下臭著一張臉,“醫女還沒來?!”
太子的話剛說完不久,醫女就戰戰兢兢的到了,不等她行禮,太子就道,“行了,過來看看如何處理。”
他果然沒有食言,他說給餘酒處理傷口,就沒有假他人之手,他手生,做起來粗手粗腳的,有幾次醫女差點驚呼出來,看著就覺得手疼,餘酒隻是睫毛顫動一下,“你弄疼我了。”
太子殿下撇了撇嘴,雖然沒說話,可動作確實輕了,上完藥把繃帶給她纏上,質問醫女,“會留疤麼?”
醫女一個哆嗦,訥訥的道,“按理說會留的……”
太子殿下理所當然的道,“孤命你不準留下疤,如果留了,你——”他似乎在想該如何,醫女已經激動的噗通一聲跪下,“奴婢一定盡心盡力!”
外面再次傳來腳步聲,一個中年太監進來,畢恭畢敬的給他們行禮,“太子殿下,公主殿下,皇後娘娘有請。”
被太子趕出去的還不都是蠢貨,眼看他們公主都在太子殿下手上受傷了,還把他們趕出去,誰知道他還會對公主做什麼麻溜的就跑去鳳儀宮報信了。
皇後聽後也猛然一驚,立刻派人過來,太子索然無味,“孤還有事,不去了。”
看了眼餘酒,再看了眼她纏著紗布的手,“泾陽公主受傷了,母後不會親自來看她麼?”
他此時真的覺得有趣,他這個皇姐不似傳聞中所說的那樣,他沒怎麼關注的皇後似乎也很有趣,他留下一句話大搖大擺的走了,“孤有空再來看你。”
半點沒有把皇後的人放在眼裡,太監卻一點都不敢反駁,等他走後,空氣似乎才開始重新流動,他看向一語不發的泾陽公主,“公主?”
餘酒如同夢醒,柔順的站起來,“既然母後傳召,那本宮就現在過去吧。”
她身上的衣服還染著血,她的衣服都是素色的,如此看來紅梅點點,她手上的紗布也格外顯眼,她一路去鳳儀宮,許多宮人都看到了,太監覺得不妥,卻不知該如何提醒,之前他沒多想,畢竟皇後當時確實十分心急,立刻派他去了,現在有了太子殿下那狀似無心說的,他心中覺得古怪起來。
皇後早就在正殿等著餘酒,先是看到她完好,大松一口氣,隨後又看到了她的手,埋怨道,“母後不是告訴你,見著了太子不要靠太近,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吃苦頭了吧?”
她顯然已經聽了來龍去脈,對太子她向來不喜歡,但是對餘酒這個舉動更是警惕,“這段時間你就在福安宮不要出去了。”
餘酒柔順的道,“是,母後。”
一如既往的回答讓她稍微放松,神色也松了下來,“母後也是為了你好,你也看到了,李美人被太子抽打的險些昏厥,你的手說不定要留疤,你難道還想再嘗嘗?”
“兒臣總不能看著李美人被太子抽打至死。”
皇後不在意的道,“一個美人,死了就死了。”
確定餘酒還是之前那樣,皇後就賜給她幾瓶傷藥讓她帶回去,再次告誡她,“不要再和太子有牽扯。”
李美人去了半條命,可宮中沒人再提一句話,餘酒在福安宮養傷,太子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說過要來看餘酒的話一樣,再沒有踏足,這讓嚇了半死的宮人漸漸緩過來,然後餘酒多了個新愛好,讓宮女放風箏。
她傷的是左手,右手並不妨事,她畫了風箏讓人做出來,除了常見的一些風箏,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甚至她讓人做了一個無比龐大的風箏,拖著長長的尾巴,讓人擔心能不能飛起來,可是按照她口述的,幾個太監真的讓風箏飛了起來。福安宮的宮女太監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宮中因為住了兩個超級神經病的主子,可沒有人會放風箏,還是這麼龐大招搖的風箏,幾乎是宮中的人抬眼就能看到。
“這是風箏?”太子抬起頭指了指那個東西,似乎燃起了幾分興趣,太監立刻識趣的道,“回稟太子殿下,這應該是泾陽公主的風箏。”
泾陽公主養傷愛上了風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隻是之前飛的都是小風箏,太子道:“泾陽公主?”
他聲音有些古怪,可沒等太監回話,立刻邁步,看這樣子似乎是朝著福安宮而去,時隔半個月,太子殿下再次駕臨福安宮,雖然半個月沒見,可太子殿下帶給宮人的恐懼卻一點都沒少,腿一軟跪下了。
餘酒道,“皇弟。”那個巨大的風箏因為他們的動作而落地,無論是她還是太子都心生不悅,“皇弟,因為你,本宮的風箏落地,你是不是該重新讓它飛起來。”
其他人聽到她這話,不由的跪的更低了,在心裡倒抽了口涼氣,公主就這麼和太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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