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哪裡還能忍!
現在餘酒這一番話無疑是證實,近日發生的一切都是出自於她手, 她被逼到這份上, 她還能如此恬不知恥的說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
“你既然知道——”還敢如此和我說話!揭破了也還好, 之前不能說不敢說的話全都可以說出,這麼被她壓下,她日後還怎麼立足!
“姑姑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麼?”她幽幽道, 讓皇後的怒意被迫遏止, 看她這模樣分明不是知道一天兩天了, 她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她能知道, 陛下是不是也能知道?
餘酒嘆道, “母後果然是慈母心腸一片,為了表姐, 什麼都願意去做。”
“少說廢話!”皇後臉色鐵青, “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姑姑沒聽過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麼?當初姑姑你做的隱秘,大多數人早就被她處理了, 留下的全是忠心耿耿的, 可是你大概不知道,我生來就能記事, 我當時雖然目不能視物, 但是我聽姑姑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
“我當時不懂姑姑說的何意,但是後來我長大了, 見到了被姑姑極為喜愛的表姐,我就明白了。”
“我好害怕姑姑一時忍不住的說出, 沒想到姑姑這麼能忍耐,現在都能強忍怒火聽說口述,這想必也不單單是慈母心腸,是姑姑舍不得這麼一番榮華富貴和性命,如此我就放心了。”
她笑的歡天喜地,甚至拍手稱慶,而皇後卻渾身發冷,她做夢也想不到她居然生下來就能記事!這不是妖孽是什麼!這技藝不是一天兩天能進步的,她看到後心中不是沒有懷疑她是不是早就不是原先的人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既然生下就能記事,還能在她面前做戲這麼多年,不露分毫,直到現在才圖窮匕見,真的、真的好生算計!她居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耍弄這麼多年!
往日她居然還時常覺得愧對她!她露出的濡慕也都是假的吧?
皇後從未栽的這麼狠,此刻想的卻更多,她為什麼要偏偏在這時候翻臉,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
“你……”她這麼一個音節都在顫抖。
餘酒攙扶住她,再次改口,“母後,您現在太過激動,兒臣不好和您細說,等您回去冷靜一番,再來和兒臣說說。”
附聲道,“母後,您應該明白怎麼做才是對您最好的,我們明明能夠相互成全,為什麼要兩敗俱傷?”
皇後險些吐出一口血來,口中已經感覺到了腥甜味,如果她真的能理智,當初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現在還被餘酒口口聲聲的勸說要顧全大局,打落牙齒和血吞,忍下餘酒對她這些年的耍弄,近日的忤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怎麼能五內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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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酒隻攙扶著皇後走出福安宮,自己回去,皇後大受打擊,走的極慢,就聽到身後餘酒冰冷的道,“之前本宮讓誰守著書房?”
“本宮當初說了,要的就是你們的衷心,若是這一點都做不到要你們何用?今日我母後能強闖,是不是改日其他人也能強闖?拉下去,本宮再不想見到你們。”
“你們要明白,誰才是你們的主人,本宮讓你們做什麼,就是你們死了,也要給本宮做成!”
她的聲音根本沒有刻意放低,鳳儀宮的人聽的一清二楚,所有人都不由的一滯,下意識的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皇後娘娘,這是在說對皇後娘娘的不滿麼?從背後看,皇後站的還極穩,可攙扶著皇後的宮女手心一痛,皇後直接把她的手給掐破了,手還在不斷顫抖。
餘酒這簡直算是一巴掌當面扇在了皇後臉上!她什麼時候發作不行?非要在這個時候發作,這是要讓皇後表明自己的不滿?
皇後強撐著回到鳳儀宮,回去後就倒下了。
太子聽到皇後又病了,比之前的都要沉重,“怎麼又病了?”
皇後今年可謂是多病多災,一場病連著一場病的,讓人都不由的嘀咕,是不是皇後要不行了。
太監賠笑了一聲,知道他隻是煩躁的隨口詢問一句,根本沒想著得到答案,果然他接下來就接著道,“泾陽公主呢?”
太監道,“公主出宮了。”
知道太子殿下近來對公主多有關注,他也時常讓小太監盯著,隻是嘀咕,皇後這病了,雖然下了口諭,不用公主去侍疾,但是就這麼出宮也未免太過……冷血了吧。
不過眼前這位太子是當初謝貴妃過世眼淚都沒掉一滴的主,據說陛下也是如此,太監隻能感慨,果然公主不愧是太子的姐姐,陛下的女兒。
太子不耐煩的道,“又去什麼茶會?”
雖然多問了幾句,但是太子殿下似乎也沒放在心上,接著看陛下給他的折子,等到他看完那一堆折子,就見太監神色有異,“說。”
太監麻利的道,“奴知道公主去了何處。”
“皇後娘娘今年一直在病中,公主憂心不已,帶人去蓮臺山上為皇後祈福,卻不想遇到了來京的裴家三爺。”
“公主在竹林之中撫琴,裴家三爺以琴聲相和,居然聽到的都如痴如醉,還有鳥雀停駐,現在和公主一起進城。”
據說看到的人全都如痴如醉,裴奕在江東素來有玉郎的稱呼,相貌如美玉一般,可見風姿過人,進城的時候,聞名去看的人多不勝數,圍觀的姑娘本想把隨身佩戴的玉佩香囊相贈,卻有泾陽公主在他身側,兩人全是瀟灑俊逸相貌出眾,讓人看了,隻覺得這是一對璧人,自慚形穢。
不過他想著太子最不耐煩聽這八卦,壓下沒提,卻見太子的臉一下變的恐怖起來,本來臉上帶笑的太監立刻噤若寒蟬。
太子卻並未掀桌,“等公主回宮,告訴孤一聲。”
餘酒面帶倦色的要回福安宮,路過一處夾道,冷不丁的被人抓住了手腕壓在牆上,鞭子就抵在了她的喉嚨處,“阿姐,你真的用完就丟。”
昏暗之中,太子的眼睛似乎在發光一樣,如狼一樣的幽光,“從未有人如此待孤。”
餘酒道,“這不就遇到了?”
她就是承認她之前就是在利用太子,利用太子成功接近了皇帝,並且獲得了對她來說極為重要的一句評價,並且把皇後氣的半死也不敢再像之前一樣禁足,她看眼前的太子,這身材未免太過瘦弱了,她道,“阿弟是覺得沒有得到報酬不滿麼?”
她今日和裴奕相談甚歡,心情愉快,對太子也寬容了幾分,手把他握著鞭子的手拉下去,“阿弟有什麼不滿對我說便是,動手做什麼?今日我就付了這報酬。”
太子心中早已經冷笑,看著她淡然自若的神情,卻又忍不住的生出了一種異樣,讓他不由的心生親近,這才是和他有血緣的親人,若是她被隨便一嚇就驚慌失措,他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直接弄死她。
可雖是這樣,他嗜血欲仍舊一陣陣的湧上來,雙目開始漸漸泛紅,雙目之中全是紅血絲,握著鞭子的手也開始顫抖,手背上隆起了一根根的青筋,脖頸上也若隱若現,餘酒道,“忍住。”
“被本能控制的都是野獸。”
她這句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說的,表情柔和,聲音卻是難以想象的殘忍,她道,“我聽聞阿弟從出生起就生有怪病,發作時候頭疼難忍,身體也是劇痛,太醫對此束手無策,我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卻極為心疼。正巧我身上有裴奕所贈的紫玉蕭,願意為了阿弟吹奏一曲。”
她這聲所有人都聽得到,讓之前嚇了一跳的人全都松了口氣,實在是太子殿下實在太喜怒不定了,他們真的怕太子一怒之下對公主做出什麼事情來。
餘酒道,“阿弟隨我來。”
她的手放開太子,太子的額頭上已經伸出大滴大滴的汗水,握著鞭子的手也在痙攣,可鞭子卻非常穩,沒有從他手中掉落,他的發作起來,別人隻當他的暴戾,卻不知他忍受的是比那些人更加劇烈的痛苦,似乎骨骼都在咯咯作響,在血肉裡亂竄。
餘酒帶他去的是一廢棄宮殿,距離這不算遠,可太子等到宮殿當中,身上的衣服已經對冷汗浸透,渾身煞氣無法遮擋,眼睛赤紅一片,在他周身的伺候的人全都瑟瑟發抖,卻沒料到等太子殿下坐下後都沒有拿鞭子抽人。
餘酒道,“你們都下去吧。”
太子身邊的人麻溜的立刻退出去,有種撿了一條命的感覺,而餘酒身邊的人對她也是懼怕不已,雖然覺得不妥,可是她已經說了,他們隻好退下。太子駭人的目光就落在餘酒身上,狂意已經越來越濃,他此刻雖然隻是站著,可是卻如同一頭野獸一樣,隨時可以把眼前的人咬成碎片。
關節聲啪啪啪的響起。餘酒的手落在他的臉上,輕笑一聲,“你可看好了,我就練一遍,如此我們就兩清了。”
她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有多疼,想來比起她曾經被人一劍斬成兩半也不遑多讓,她當時至少活了幾百年,而現在他不過是個孩童,餘酒幾乎是對他升起了難以掩飾的欣賞之意。
夜色之中忽然出現了香氣,甜膩至極,餘酒的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第123章 123
她本就穿著最為流行廣袖長裙, 博帶絲绦, 飄逸又華美, 此時更是全都停滯在半空一樣,因為餘酒的動作太快了,手上的紫玉蕭居然給人一種劍氣凌雲之感,幾乎讓人覺得她手上是一柄長劍, 連同那些每每來不及落下又騰空的絲绦一起在空中留下重重殘影。
正逢明月當空, 地下也全是她的影子,幾乎要凌空飛起,羽化登仙, 而這又含著若有若無的殺氣,讓人寒毛直豎,若是有人仔細看地上,一定能發現地上的草不知不覺都變的枯黃了起來, 被石子碰到, 當即變成齑粉。
太子幾乎是看的眼睛眨也不眨,那千變萬化之勢,本就頭痛欲裂的腦袋似乎要爆炸開來, 那緊緊握住鞭子手再用力, 就聽到什麼爆裂開來的聲音,那鞭子的把手硬生生的被他抓裂了, 他抱著頭,險些哀嚎出聲,卻忽然感覺到被什麼東西盯上, 那鋪天蓋地的氣勢全都朝著他湧來,本來在距離他幾米之外的餘酒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旁,那紫玉蕭直指他的面門,那本來柔軟的絲帶被勁風攜帶,變的鋒利至極,滑過他的臉變的火辣辣的,他聞到了血腥味。
紫玉蕭在距離他僅僅一寸的地方停下,餘酒衝著他嫣然一笑,“太子殿下,你看明白了?”
她此時雖然在笑,卻隻讓人感覺到冷,寒風臘月一樣的冷,甚至眼睛都露出一點妖異。
那氣勢壓在他身上,幾乎讓他呼吸都困難,而太子卻還保留著一點理智,他道,“你是誰?”
這麼高絕的劍術,難以想象的氣勢,這怎麼會是長於深宮的泾陽公主?
餘酒道,“我當然是你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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