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拿下,公司出了簡報,祝賀信息發送到每一位員工郵箱。
但相比於簡報通告帶來的榮譽感,更讓鍾晴覺得有成就感的竟然是喬明軒的一番肯定。
喬明軒把她叫到辦公室,告訴她說:“這次做得很好,尤其是通過搜集信息、實地調研後,能夠探查出信息背後隱藏的重要事實。不得不說,這一次你為搶回項目立了很大功勞。但別驕傲,後面也要繼續加油。”
鍾晴走出喬明軒辦公室的時候,人還被誇得有點暈暈的。
上一次她搜索信息實地調研大膽得出信息背後的結論時,喬明軒並沒有給予她肯定,也許他是怕她會飄起來,因而告誡她不要耍小聰明。但這一次,他是結結實實地誇了她。
所以她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態度,算是讓他改觀了吧?
鍾晴心裡驀的湧起一股興奮熱浪。原來能讓一個人對自己有所改觀,尤其是一個對自己有所審視和不滿意的人,其中的成就感竟然這樣令人舒坦,仿佛四肢百骸都在蒸騰出“我行”“我可以”“我做到了”的意氣風發。
石濤看完郵件通告後,走來鍾晴工位給她送祝賀。他對鍾晴眨著眼問:“怎麼樣,跟著喬總做項目,長見識吧?”
鍾晴立刻回應:“何止長見識,還長本事呢!”
這回倒不隻是捧場說些別人愛聽的話,這也是句心裡實話。
石濤聞聲立刻在臉上笑出帶有共鳴的波浪紋:“是吧!跟著別人做項目,哪能這麼快就有機會體驗到搶項目這種刺激經歷。”
鍾晴重重點頭,滿臉的老實厚道與真誠:“我會牢牢銘記,終身不忘!”
她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但凡握個拳頭,她就是鹿小葵了。
石濤也被她半副鹿小葵的樣子逗到,好大聲地笑出來。
午飯時,凌娜對於鍾晴在佳邁項目上的特別經歷,又是羨慕又是贊嘆。但她也清晰知道如果換成她自己,她做不到鍾晴這樣,能在嚴厲的喬明軒麾下,充分發揮自己的智能和才幹。
於是她也隻是羨慕而已,毫不嫉妒。
Advertisement
鍾晴覺得凌娜是都市裡一等一的好女孩,她比她自己想象得優秀得多,明明有驕矜的資本,卻從不驕矜。
她希望這樣的女孩都能少走坑路,得到幸運。
呂鵬山和凌娜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態度。他倒是一貫秉承做他自己——有點小心眼,也有點小脾氣。但是不來陰的,從來都把不高興不甘心明晃晃地展在臉上。
午飯時,他明晃晃地在臉上掛滿情緒——既然自己得不到這樣的際遇,那就幹脆直白地表達嫉妒好了。
凌娜祝賀鍾晴,呂鵬山就在一旁酸酸地嘲諷:“這點事兒,有什麼好祝賀的,又不是幾個億的項目。”
鍾晴毫不費力地抽空回他一句:“等你接到好幾個億的項目,我一定給你定制個錦旗掛在你工位旁邊,以示祝賀。”
一句話把呂鵬山噎得不行。
到了凌娜表示羨慕的時候,呂鵬山又酸唧唧地搶話說:“這有什麼好羨慕的?搶項目而已。”
鍾晴一臉老實巴交地回他一句:“可不是,我覺得你將來一定是個搶項目的超級高手,畢竟你搶話都這麼厲害。”
“……”
一句話又把呂鵬山懟得要死。
凌娜在旁邊看著他們倆掐架——準確說,是呂鵬山看起來很強勢,但一直被鍾晴毫不費力地單方面碾壓。對於這種掐架,她原來還會拉拉架。現在她隻覺得呂鵬山就是自己非要往槍口上撞,既然如此,她也不想管了,隨便他,她做個快樂的看熱鬧人就很好。
吃完午飯鍾晴和凌娜手挽手去買冰飲。呂鵬山已經被鍾晴用一頓飯差點懟成呂火山,但買冰飲的熱鬧他居然還是非要和兩個女孩一起湊。
凌娜覺得有趣,笑得不行,鍾晴無語得隻想冷笑,沒見過這麼愛上趕著找茬挨懟的人。
買了冰飲,站在大廈外面的廣場空地上,三個人叼著吸管,邊喝邊聊天。
凌娜告訴鍾晴:“我的帶教前輩申浩東突然跟公司提出了辭職,我一下子有點懵,遇到問題都不知道找誰問好。還好後來韓總說,我可以直接問他。”
鍾晴聽到申浩東主動辭職,心念一動。但她神色不顯,隻隱晦地說:“他那樣的帶教前輩,離開了對你來說未必是壞事。”
呂鵬山在一旁立刻揪住字眼刨根問底:“他那樣的?他怎麼了?”
但沒人理他。
凌娜吞口蜜桔水,略略壓低些聲音,制造出一點神秘氛圍感,告訴鍾晴:“他臨走還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他已經找好了下家,他說我的資質特別好,他想帶著我一起離開去下家。”
呂鵬山一下陷入這點神秘氛圍感裡,急迫迫地問:“他已經找好下家了?哪個公司啊?他為什麼想帶著你一起走?你資質那麼好嗎?咱仨裡面算一般的吧?”
還是沒人理這個直男愣頭青。
鍾晴臉上浮起一抹緊張:“你沒答應他吧?”然後追問,“他拉了你哪隻手?”
凌娜把自己右手一伸。
鍾晴把蜜桔水往呂鵬山那一塞,她自己兩手去拉凌娜的右手擦了又擦。
呂鵬山在一旁嗷嗷地叫:“鍾晴你發什麼神經?拿走,我不給你拿蜜桔水!”
照樣沒人理他。
凌娜一邊笑一邊搖頭表示自己沒答應申浩東,她對鍾晴眨眨眼:“我又不傻,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多少也能品味到一些的。”
鍾晴和她相視而笑,一些盡在不言中的東西在兩個女孩的眉眼間傳遞流動。
呂鵬山在一旁已經把不樂意的情緒拱到了頂點:“我說你們倆在那到底在搞什麼呢,能不能做點圍觀群眾能看懂的事啊?”
鍾晴和凌娜這回一齊給他一個眼神:“美女之間的事少打聽!”
“……”
呂鵬山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
-
下班前,施雅妮走到鍾晴工位告訴她:“我和我姐們兒約好一起吃飯看電影,”她是來叫著鍾晴加入的,“一起去啊?”
可鍾晴一看imax的票價,立刻顫巍巍地說自己想加班。
施雅妮哈哈大笑,她看著鍾晴滿臉的“其實我是嫌票價太貴我在找託詞”,覺得她實在可愛,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說:“那你好好加班,姐姐回家給你帶好吃的。”
鍾晴立刻笑成一朵花回報過去,換得施雅妮又忍不住捏她一下。
施雅妮拎著包包走了。留下鍾晴摸摸被捏的臉頰有些發呆。
她在心裡對施雅妮升起好大一份感激。
一直以來,她把自己繃得太緊,她太勒令自己趕緊做個能獨當一面的大人。
可施雅妮剛剛讓她也有發揮可愛嬌憨的機會,讓她也可以做回這個年紀的女孩,可以笑,可以被疼,可以撒嬌甚至賣乖。
這感覺,竟叫人有點感動也有點開心。
她腳步輕快地走回金嘉公寓。
剛出電梯,她就聽到一陣吵鬧聲,聲源就在喬明軒那邊。
她沒有急著開鎖進屋,走出電梯後就站在原地看了下熱鬧。
很快她就看清對面的三個人都是誰。
除了喬明軒,還有那個胡子臉的宗勇。而另外一個人,是通惠資本的薛遠堂。
薛遠堂正站在喬明軒門口,氣勢洶洶地責問:“老喬,喬明軒,喬總!今天你告訴我句實話,你是不是故意衝著搶我項目來的?之前秦蒼巖那邊那個項目,我和小秦總談得好好的,結果被你找到老秦總橫插一腳搶走了,你說小的得聽老的,好,這個項目被你搶我認了;但佳邁健身這個項目,你還是要搶,今後是不是隻要是我參與過的項目,你都要搶呢?”
鍾晴看到喬明軒臉上明顯浮出嘲諷的笑紋:“薛總,我們兩個之間,之前到底是誰一直在搶誰的項目,你是不是把話都說反了?秦蒼巖那個項目是大家憑本事公平競爭,談不上誰搶誰;至於佳邁健身這個項目,在報價過程中你自己做過什麼事,你自己心裡沒數的嗎?非要我當著宗勇的面把什麼都說明白嗎?你就不怕自己下不來臺嗎?”
聽著這三連問,薛遠堂臉色變了又變。
喬明軒皺起眉,一貫溫雅的面孔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還有,如果你再使用那些歪門邪道的小把戲,我不會再視而不見,你好自為之。”
兩人之間,氣氛已經到達冰點。
胡子臉宗勇連忙在一旁拉架,左勸右勸,安撫這個,又平息那個。
鍾晴站在電梯口安靜吃瓜,看著宗勇勸架忙得不亦樂乎,說不上為什麼有點想笑。
宗勇像有所感應,自己正被什麼人覺得好笑,立刻在左勸右勸的繁忙中分出一絲神看向電梯口。
看到鍾晴後他立刻一挑音調,指著她就說:“哎你!對就是你,你誰啊,怎麼那麼不禮貌呢,還站那看起熱鬧來了!”
鍾晴知道他在借力打力,想趁此轉移那二位鬥架的注意力。
但鍾晴不想淪為拉架工具,老實巴交地“哦”一聲,轉頭要走回自己房門口,開鎖進屋。
正轉身時,宗勇又“咦”一聲驚呼:“啊你!你你你,你不是我們軒仔公司的小新人嗎?”
軒仔……?
鍾晴費了好大勁才維持住自己的老實人面孔,沒笑。
她又點點頭,“嗯”了一聲。
宗勇這回不僅不放她走,甚至邁過來幾步走到鍾晴面前,拉住她就往回走,走到喬明軒家門口熱情似火地對薛遠堂做介紹:“遠堂,吵架多沒意思!來來,我給你介紹個有意思的人,這是老喬公司的小新人,看看,這氣質,多純淨,多憨厚,多弱小需要照顧!你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哈,在這樣需要保護的小女孩面前吵起來,就不覺得內疚嗎?嚇著人老實孩子怎麼辦?”
喬明軒沒說話,瞥了一眼宗勇口中純淨憨厚又弱小需要照顧的小新人。
薛遠堂看清鍾晴面孔後,不僅沒被岔開心頭氣,反而心火燒更旺。
他嘴角漾出一抹冷笑,對宗勇說:“你說的這位小新人可一點不弱小,她可是配合你的軒仔一起搶走我項目的功臣。”
宗勇看看薛遠堂,再看看滿臉忠厚老實的鍾晴,一時愣住。
仿佛怎麼也不能把眼前需要保護的女孩和搶項目的左膀右臂聯系在一起。
這時從喬明軒開啟的門縫中,擠出一道小白影。
小白影直接衝到鍾晴腳下,仰起頭,但沒有叫,隻用水烏烏的小狗眼討好地看著鍾晴——是可愛小狗奶片,它嘴裡正叼著喬明軒的錢包,想要給鍾晴獻寶。
精明小狗居然知道鼓鼓的錢包對於人類的討喜性和重要性。
鍾晴被奶片可愛到,蹲下去,從它嘴裡接過錢包,小狗對她討巧地哈氣。
鍾晴摸它的小狗頭,一邊摸一邊跟它說話:“奶片啊,你偷了家裡的東西私通外人,這是不對的知道嗎?還好你是狗,你要是人啊,你這私通外人的,和我這收了你好處的,咱倆都得進局子你知道嗎?”
熱門推薦
我死後第三年,塞外出了戰亂。 皇帝來府上,請我出徵。 侍女稟告他:「沈將軍已經死了。」 皇帝冷笑:「為了朕娶柔兒的事,她已經賭氣了多少年,還沒鬧夠呢?告訴她,從速帶兵前往邊塞,若是貽誤軍情,別怪朕不念舊情,誅她九族!」 侍女沉默良久,俯身長拜。 「皇上,奴婢冒死稟告,沈將軍是個孤女,除了奴婢這個僕從外,沒有九族。 「她死後奴婢一直守在這裡,一是為了給她掃墓。 「二是為了睜著眼,看皇上的報應。」
頒獎典禮,我和頂流在臺下互啃。這時導播切錯畫面,我們 被放上大熒幕。觀看直播的幾百萬人瞬間沸騰。當晚,娛樂 圈炸了。 【驚】互為死對頭的兩位頂流竟是真夫妻??
我將網戀男友的帥照設成壁紙,室友看到後諷刺我是學人精:「這不是我家頂流嗎,追星也要學我啊?」 然而直播時,主持人讓頂流給微信置頂打個語音電話。 嗑 cp 的室友兩眼放光,說頂流肯定是打給她那當紅小花的表姐。 結果我的手機響了。 頂流冷淡磁性的嗓音傳來:「睡了沒有?」
最近我家怪事頻發,不翼而飛的衣服。嘴角總是愈合不了的傷口,還有每天早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種種跡象都表明,我家鬧鬼了! 正當我打算找個捉鬼大師看看時,就發現我那剛上大學的弟弟竟躲在臥室醬醬釀釀。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忍無可忍,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 不承想,他舔了舔嘴角,眼裡的興奮更盛。 完了!我好像給他打爽了?
和網戀對象奔現。他說他是快遞小哥。我說我是酒店保潔。為了攢錢結婚,我們每天下班後去擺攤。 後來,我們在一次豪門聚會上撞見。 他是謝家繼承人。我是他死也不肯娶的未婚妻。 我們:「……」
娘生得極美,卻是個瘋子。她從不理會位高權重的爹,隻知道每日癡癡叫著:「阿棠,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