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喬明軒正色道,“以後不要搶著花錢,我不會借人錢,更不會欠人錢。”
鍾晴點頭說好。
下午又對一會材料,喬明軒接到電話。
鍾晴起身要出去回避,喬明軒做了不必的手勢。
鍾晴坐下,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不想聽的模樣,但還是把這通電話聽了個七七八八。
電話那邊聽起來像是儲陸。他想請喬明軒過去見個面,兩人聊些事情。之前喬明軒帶著鍾晴到企業走訪時,不巧得很,他正在外面跑業務,錯過了。
放下電話,喬明軒告訴鍾晴:“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過去企業那邊。”
不巧今天又是限號,兩個人還是隻能打車出行。
鍾晴依然積極主動叫車。
有人接單,就在幾百米外,等一個紅燈就可以過來載人。
鍾晴和喬明軒提前站在路邊等。
鍾晴手裡握著半杯午餐時沒喝完的奶茶,打算在路上喝幹淨。
一邊咬著吸管一邊低頭看,發現自己鞋帶開了。
她隻好把奶茶和電腦手提包都託付給喬明軒,自己蹲下身系鞋帶。
鞋帶系好,她起身,一邊去從喬明軒手裡接東西一邊諂媚地笑。
“謝謝喬總幫我拿東西,謝謝您,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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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明軒垂眼看她那諂媚巴巴的樣子,皺皺眉,又松開。
她是怎麼做到的,一臉虛頭巴腦的笑容,又難看又好看的。
-
鍾晴從喬明軒那接過電腦提包,又去接奶茶杯。喬明軒也順勢給她遞過去。
可下一秒,她明明要接杯子手忽然改變動作,她臉上的諂媚笑容也變成驚慌,她一把把他用力向後推。
電光火石間,一輛逆行電動車飛速駛近,向她撞來。
那本來是要撞向他的,但她推開了他。
他竟然是被她保護了。
而她自己躲閃不及,電動車一個輪子竟從她腳面壓過。那輛電動車軋了人腳絲毫不覺察一般,嘟嘟嘟加大馬力極速開走,抓都抓不住。
鍾晴臉上表情瞬間因為疼痛而扭曲,但又馬上恢復常色。
那是下意識的反應,下意識地讓自己受了傷也要堅強起來,不能叫人為自己擔心。
喬明軒心裡忽然像生起些不明所以的憤怒。
“你不要命了?你剛剛在做什麼?到底是你扛撞還是我扛撞?”
原來他的憤怒起因,是這個。
“腳要不要緊?還能走路嗎?”喬明軒緊繃著神經問。
“可以的。”鍾晴鎮定地笑答。
她答完還要現場表演一下,她的確還能走路,沒問題。
但那隻腳隻挪動一下,她臉色立刻慘白起來,額角也滲出冷汗。
他們叫的車到了。
喬明軒再沒二話,打開後座車門,然後把奶茶杯塞進鍾晴手裡,騰出的兩手下一秒落在她身上。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前走,將她塞進車子後座。
鍾晴抱著奶茶杯,整個人都愣住了,眼睛瞪得比街口紅綠燈都要大。
直到被塞進後座,她才回過神來,張嘴咬住吸管大口喝著奶茶壓驚。
心跳得好像要撞破胸膛。
喬明軒已經坐到副駕去,關好車門綁好安全帶,對司機師傅說:“麻煩您,先把我們送去醫院。”
鍾晴反應了一下,發現喬明軒這是為了她改行程。
她連忙說:“喬總我沒關系的,就算去醫院我也可以自己去,您不是都和企業那邊約好了……”
喬明軒從後視鏡裡給她凌厲一眼,射出“閉嘴”兩個字讓她自行體會。
鍾晴噤聲。
喬明軒拿出手機給儲陸撥電話,抱歉地告訴對方,有點臨時事情需要處理,他要晚到一會。
儲陸忙說沒關系,反正他整個下午都沒什麼事,請喬總盡管先處理突發事情。
“突發事情”這時坐在後座,心情一會像沸騰開水,一會像極地寒冰,冷熱交替地煎熬著她。
她的上司居然把她的腳擺在工作前面,還要親自送她去醫院。
而她的心跳得這樣重這樣快。這發展是完全不對的方向。
車子很快駛到最近的醫院。
鍾晴說什麼都要自己下車自己走,杜絕再被頂頭上司公主抱。
喬明軒也不強求。
剛剛抱起她塞進車子,也是有些急了。直到上車,他才回味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他還從來沒對女孩子那樣做過。
靜下來回想,那動作,屬實太親密曖昧了些。
隻是靠鍾晴自己走,步子實在比蝸牛還慢,況且她每一步都走得咬牙啟齒。
她隻字不提痛,可那個痛字,卻清楚印在她腦門上的每一滴冷汗裡。
喬明軒運氣。兩手蠢蠢欲動,又想去撈起她替她的傷腳代勞。
可也猶豫。
他能清楚感覺到,對方對那親密動作採取的態度,竟是提防和緊張。
他有時真的搞不懂,這女孩明明是故意接近他,真有了近身接觸的機會時,又一副劃開界限的樣子。
若即若離,這不是在拿捏人心是在幹什麼?
有人跑到他們面前來。是醫院的志願者,他手裡還推著輪椅。
喬明軒和志願者一左一右扶著鍾晴坐上去,總算結束掉鍾晴靠自己的呲牙咧嘴之旅。
後面進程都還順利,掛號,繳費,去診室看醫生,一系列流程都是喬明軒在跑。
鍾晴坐在輪椅上,心情比環球影城的過山車還要起起落落。
一會湧起無措感,她何德何能,竟讓精英領導為她跑前跑後。
一會又升騰起汩汩酸澀。她不能往其他方向去想、去感受,這不應該,也不可以。
那邊喬明軒繳了費,走過來推她去醫生診室外面排隊。
診室外人多座位少,喬明軒沒地方歇腳。
他就筆挺地站在鍾晴的輪椅旁邊。
鍾晴過意不去,小聲嘟囔表達歉疚:“對不起啊喬總。”
環境嘈雜,喬明軒沒聽清她說什麼。
他彎下腰,靠近她,把耳朵遞到她面前,問她剛剛在說什麼。
他清雋面龐近在咫尺,鼻梁的高度和下颌線的弧度,齊齊撞進鍾晴眼底。
他的詢問姿態來得這樣突然又……溫柔。
鍾晴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過山車之心,一下就蠢蠢欲動地又飚高飚低起來。
她穩住氣息,對著他耳朵重新說:“我說,對不起喬總,本來推開您是想幫您忙,沒想到現在變成給您添亂。”
喬明軒聽清她說什麼,卻沒有直起腰。
他還是彎著腰,忽然轉過臉龐對著她。
他鏡片下的眼睛晶亮又銳利,直直望進人眼底,像能一下看到別人的內心。
他看著她,開了口:“鍾晴,”他喊聲她的名字,溫和道,“你成為我的下屬後,像以前一樣就可以,不用做到這個份上。”
旁邊座位有人起身。鍾晴趕緊讓喬明軒坐過去。
等他坐下,他們終於可以平視對話。她終於不用屏住呼吸和心跳地面對他的彎腰湊近。
她沉穩下來,向他徵詢:“您說做到這個份上,是指什麼啊?”
“你自己覺得呢?”喬明軒反問她。
鍾晴想了想,搖頭:“我覺得我也沒做什麼特別的。”
喬明軒隻好親自幫她細數:“搶著給我打車,搶著幫我訂飯、訂奶茶……各種搶著要給我花錢,搶著為我幹這幹那,現在又搶著替我受傷。”
鍾晴聽完,心一慌,臉上卻做出無辜笑容:“這、這麼明顯嗎?”
喬明軒不陪她裝糊塗,忽然犀利:“所以你這麼做,對我到底是有什麼企圖呢?”
鍾晴立刻把真誠表情做到極致,回答:“沒有任何企圖,隻是發自心底對您由衷的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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