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著頭看他,迎著他的溫柔眼神,呼吸不由自主微微變促起來。她含羞地閉上眼睛。
但那個預想的吻久久沒有落到唇上。
鍾晴疑惑地睜開眼看。
喬明軒低著頭,離很近,嘴角微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隻是想問問你這個資深演員,我剛剛的演法有沒有很刻意,是否有破綻。”聲音壓低,聲調裡隱著笑意。
“我隻是……”這話翻譯過來,就是說:我不是想吻你。
鍾晴一瞬間由羞變惱,橫眉立目,兇巴巴,壓低聲音控訴:“你是故意逗我的?”
話音剛落,趁喬明軒不注意,扯著他衣領猛地向下拉,同時微踮腳跟向上一探,親在他嘴唇上。
然後松開喬明軒,得意洋洋地欣賞他的錯愕。他愣了一秒,摘下眼鏡。
她小聲卻神氣地對他說:“怎麼樣,這次被我挑.逗到了吧?我可是很會禮尚往來的,唔……”
聲音還未落盡,人忽然被他一把拉進懷裡,低頭吻住。
不是她那種一觸即離,是綿密地輾轉不放,是情難自已地抵齒深入。
鍾晴覺得心跳要把胸腔炸開。
從來、從來,沒有試想過會和自己的上司,她站在神壇上閃耀禁欲光芒的精英上司,在公司裡,在資料室中,偷情一般深吻。
外面還有同事在呢!
這樣一想,感官越發變得敏感,腳軟得幾乎站不住,攀在他身上,缺氧一般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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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傳來聲音。
她應激般和他分開,抬手用手背擦嘴角,快速擦去湿潤痕跡。
她靠在資料櫃上,深深呼吸,胸脯起伏。
眼神還是迷離的,湿漉漉像有水霧。
喬明軒看著這樣的鍾晴,幾乎情難自控。
門口響起一道聲音問:“裡面有人嗎?沒人可關燈鎖門啦?”
原來是路過的同事,以為誰用完資料室忘記關燈和鎖門。
喬明軒鎮定開口:“我在。”
門口的同事立刻說:“啊,是喬總?那好嘞,我先走了,喬總再見。”
同事說完離開,腳步聲漸漸行遠。
鍾晴呼出一口氣,狀態終於穩定下來。
喬明軒覺得她怕怕的樣子實在可愛,抬手輕撫她頭頂。心底有衝動想再吻她。
過格的事一經做過,立刻食髓知味一般成了癮。
仿佛打開潘多拉魔盒,長久鎖住的情感欲.望被釋放出來,把從前堅不可摧的邊界感衝刷得一塌糊塗。
鍾情一個人,原來是這種滋味。
喬明軒盡量克制自己,戴回眼鏡,拉著鍾晴走到一個上鎖櫃子前。
“來吧,我們先看卷宗。”
-
喬明軒打開一個上鎖的資料櫃,從最左面拿出一本底稿卷宗。
他把它交給鍾晴。
鍾晴記得自己之前同喬明軒要過鑰匙來看這加鎖資料櫃裡的文件。但當時資料櫃最左側是空的。
“這本底稿卷宗,不是一直放在這,對吧?”她問了句。
“是,不在這。之前我要從這裡面查點東西,就拿走放在我辦公室了,後來重新歸檔鎖回這裡。”
“我以前還問你要過這本卷宗想看,結果還被你說了一通,你說這裡記錄的都是沒什麼下文的項目,沒必要看,還說我問的沒用問題太多了,有時間多去做該做的工作,不要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刨根問底的。”鍾情委屈巴巴地說道。
鍾晴剛進辛行時就聽說,在辛行,凡是接觸過的項目,不管後面做沒做,都會有所記錄。而辛行作為行業內進步飛速的FA機構,成功原因之一就是從不放過接觸每一個聽到的、看到的、有可能的項目。
所以那時鍾晴想,辛行有極大可能接觸過一程制品融資的項目,或許因為沒有下文而沒有錄入項目數據庫,但隻要接觸過就會留有底稿記錄。
她一直想多了解一些關於一程融資的事情,想知道易強最後那段人生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她本來想去變卦投資人函聚投資那裡了解的,可惜去了幾次,函聚投資都大門緊鎖,閉不見客。直到後來團建時聽曾雪瑩他們說函聚投資倒閉了,她才明白為什麼之前函聚投資大白天的也鎖門不見客。恐怕那時就已經頹勢盡顯,無力回天,隻能大門緊閉防人討債。真是活該。
她也想過去函聚投資變卦轉投的那家公司了解看看,但無獨有偶,那家公司竟和它的投資人爸爸一個命運,也倒閉了。
想不到它們最終都和一程制品是一樣的結果,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因果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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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入職辛行後不久,想到辛行或許有可能說不定萬一呢,會記錄有一程融資的蛛絲馬跡,她就想辦法進到資料室去瀏覽底稿,還問喬明軒借了上鎖資料櫃的鑰匙想探探究竟。可惜當時少了一本卷宗。
她後來跟另外兩個部門負責人都處好了關系,把另外兩個部門公開的、上鎖的底稿卷宗也全都看了一遍。
隻是整間公司所有底稿卷宗都看過一遍後,也沒有找到一程相關的蛛絲馬跡。
她一度以為辛行和一程確實沒有發生過任何交集。沒想到,那間接的交集恰恰就記錄在全公司她唯一一本沒看到過的底稿卷宗裡。
喬明軒眼底浮有抱歉:“當時覺得你表裡不一,又處處獵奇,所以不想全都順了你的意。”頓了頓,他語帶自責和遺憾,“要是當時就讓你看到這本底稿卷宗,或許你能更早發現真相。”
鍾晴聽他這樣說,怕他真的陷入自責,趕緊收起演出來的委屈巴巴,告訴他:“現在也不晚的。”
喬明軒忽然問她:“你當時怎麼不直接問我,知不知道一程制品融資的事?”
鍾晴這回是真的有一些委屈:“一開始是初來乍到,和你這嚴厲上司還不熟,也感到你其實有些不待見我,就覺得不合適直接問東問西,所以默默查閱。但我不久前其實是問過你的,就在電梯裡,可你還是說我獵奇,並且嚴厲批評了我。你這麼快就忘了嗎?”
喬明軒想起來了:“我問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個項目的事情,你說好奇,聽說出了人命。我聽你把人命說得這麼輕巧,才批評了你。”
鍾晴想,原來是這樣。原來一切誤會都是一點點陰差陽錯積累起來的。好在現在一切都已經澄清明朗。
她低頭,掀開文檔夾,看到在第一頁卷宗目錄的中間部分,記錄著“量發制造”,手指向後劃,看到它在卷宗裡對應的位置。
鍾晴馬上翻到那裡。
入眼的先是一份項目情況的說明,上面清晰記錄著量發制造提供的基本資料都有哪些,並且標注著,其中財務資料內容有問題,因而結論部分記錄的是:經部門負責人決定終止項目。
在項目說明的最下面,另有一行標注:項目經辦人,薛遠堂。
看著最後三個字,鍾晴瞪圓眼睛,倍感意外。
她抬頭,詫異地望向喬明軒:“薛遠堂?他不是在通惠資本?他原來在辛行待過?”
可是怎麼從沒聽石濤或者施雅妮說起過?
喬明軒把資料櫃落鎖,對鍾晴說:“回我辦公室再仔細說。”
他們關了燈鎖好門,向喬明軒辦公室轉移。
進到辦公室,兩個人相對坐在喬明軒辦公桌前後兩端。
鍾晴腦子裡一片亂,理不出頭緒。她把底稿卷宗放在桌面上,手放在卷宗上。
喬明軒下意識地想去握她的手,給她定定心。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敲了兩下推開。喬明軒的手緊急變道,去握她的手變為指著翻開的卷宗,問:“還有哪裡有問題嗎?”
鍾晴反應也快:“暫時沒有,回頭我還要再仔細看看財務報表,如果發現新問題,我再向您匯報。”
兩個人公事公辦的態度一如既往,毫無破綻。
推門進來的是同部門的同事,剛剛出去吃晚飯,吃完回來公司繼續加班。看到喬明軒辦公室亮燈,就過來看看,問喬明軒:“喬總,用給您倒點喝的嗎?”
喬明軒回他:“不用,你忙你的。”
那位同事又說:“趁您在,我正好有點項目上的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放在以前,鍾晴要等到喬明軒下達明確指令“你先出去”,她才會起身。
但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心虛,她聽到同事這樣說,不等喬明軒發話,立刻主動起身:“那喬總你們先談,等你們談完我再進來。”又對同事說,“我的事要和喬總說半天,魯哥你先說。”
同事連忙對鍾晴道謝:“那謝謝你了啊,鍾晴。”
鍾晴出去坐在自己工位上,翻著卷宗裡量發制造的財務資料。
起初看著,她覺得這財務報表很漂亮,沒什麼問題。這樣的企業應該會有很好的前景,投資公司變卦轉投量發制造而不投一程制品,好像也符合邏輯說得過去。
可是項目總結裡說,這財務資料是有問題的。
她於是靜下心仔細再看,再對照量發其他資料一起看,看了一會終於發現問題。
財務數據應該是做了手腳,虛抬了利潤。
正在這時,之前的同事從喬明軒辦公室出來,走過來叫鍾晴:“鍾晴,我談完了,你趕緊去吧,喬總正在等你。”
鍾晴立刻抱著卷宗起身。
和同事照面時,同事還不忘感嘆:“咱們喬總真是沒話說,這個時候還要加班,還要被我們輪番轟.炸問題。”
鍾晴笑得滿臉老實地附和:“可不是,能有他做我們領導,我真是積了八輩子的德。”
同事也笑,忽然打趣:“做下屬都需要積八輩子德,誰要是能做他女朋友,不得積十六輩子德啊?”
鍾晴心頭一跳,差點以為自己露陷了。
看到同事笑得毫不知情,她暗暗松口氣。
走進喬明軒辦公室,他正在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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