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簡晳休息,睡到十一點才醒。
床邊已經空空無人,簡晳掐了掐眉心,衝客廳喊了聲:“賀燃?”
“起來了?”賀燃沒走,在廚房忙著,“刷牙洗臉,早點吃午飯。”
簡晳一身疼,走到廚房檢查工作,切成絲的土豆,煎好的鯽魚,還有個青菜湯,不得不提出表揚。
“宜家宜室啊燃哥。”簡晳貼著他的背,手環住腰,手探進衣擺裡,輕輕揉他的肚臍眼玩。
賀燃躲了躲,“別弄那,痒。”
簡晳聽話,幸福地說:“燃哥,我娶了你吧!”
賀燃笑:“胡說。”
簡晳:“喲喲喲,還大男子主義了,愛嫁不嫁。”
賀燃捏了片切好的黃瓜,反手塞她嘴裡,“別鬧我,去看電視,飯好了叫你。”
兩人磨磨唧唧吃完飯,賀燃還賞了她一個大蘋果,這才起身收拾桌子去洗碗。
簡晳心裡頭粉紅泡泡直竄,問:“這蘋果是山東煙臺產的吧?又甜水又多。”
賀燃笑死了快,“你這嘴很厲害啊,都能嘗出產地。不過,這個不算甜,水也不算多。”
簡晳沒意識到,順口問:“哪裡產的蘋果水分最多?”
賀燃挺淡定,聲音伴著水流哗哗聲濺起大浪,他說:“你的啊……水最多了。”
簡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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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準備去廚房收拾他,手機響,陸悍驍打來的。
簡晳接聽還沒說話,就聽到裡頭傳來尖銳哭喊的聲音。她心頭一緊:“陸悍驍?”
輕微的電流雜音後,陸悍驍:“小晳,我在給你報仇呢,那幫打你的人我找到了。”
簡晳皺眉,“你在幹嗎?你別亂來聽見沒。”
“放心,絕不讓這群小混混佔便宜,把你打成什麼樣,翻個五倍好了。”
簡晳當機立斷,“把地方給我。”
陸悍驍說了個酒店名字,走高架橋不算太遠。
賀燃和簡晳趕到的時候,打手們正好中場休息。
這間套房是兩居室,陸悍驍坐大廳闲適地看著電視,睡臥裡一片雞飛狗跳,戾氣逼人。
一見著簡晳,陸悍驍指著茶幾邊上的棒球棍,“等會你用這個,自己解解氣。”
簡晳無言以對,聽到裡頭的打罵聲重新響起,等了兩分鍾,她說:“算了吧,那些人年齡都挺小的。”
“就是因為年紀小,父母不管教,我來當當好人。”陸悍驍嗤聲,“你以為我想為教育事業出把力啊?我他媽最忌諱傻逼欺負我的人。”
一直沉默的賀燃在聽到最後三個字後,終於說話,“诶,小子。”
陸悍驍:“你別吃味,她小時候的開襠褲還是我給剪的,你一邊兒去。”
簡晳被他吵得頭疼,“不想理你,你要打就打吧,別出亂。”
“死不了。”陸悍驍知道分寸,“蒙著腦袋的,見不到人。”
簡晳感覺得到,賀燃一路都很默聲,他心裡裝了事。
“我先出去透透氣。”她對賀燃說,“你和他聊吧。”
人走後,賀燃轉過頭,對陸悍驍說:“行了,打得也差不多了,收手吧。”
陸悍驍看起來不著調,但心裡明白的很,瞥了賀燃一眼,“我知道,治標不治本,嘉爺那伙人不放過你,這次是簡晳,也許下次就是陶星來。”
賀燃沉默。
陸悍驍拍拍他的肩,“要不把人約出來,我做個陪,正面剛誰怕誰!”
“這事兒你別摻和。”賀燃拒絕,“你生意做得大,得權衡很多方面,嘉爺是城北,你是城南,哥們,這渾水,我不會讓你淌。”
陸悍驍冷笑,“放屁,老子怕過誰。”
賀燃說:“就算你硬碰硬,不也是圖個表面和諧,他要是陰溝裡搞事,照樣防不勝防。”
這回,陸悍驍倒是聽進去了。
“恩怨說到底,最後都要落到個人身上,行了,我自己解決。”賀燃拍拍他的肩,“還有,謝了兄弟。”
陸悍驍不愛聽,“滾蛋。”他起身,走到房間門口,敲了三聲門板。裡頭得到指令,瞬間收了手,隻剩哼哼唧唧的喊疼聲。
賀燃走出來的時候,簡晳特緊張地跑過來,把他上下打量了番。
“怎麼,怕我動手啊?”賀燃笑道。
簡晳誠實地點點頭,“怕,你脾氣太暴。”
賀燃伸手刮了刮她鼻子,“對老公有點信心,我不是隻會打架。”
簡晳一聽便笑,挺直背脊,雙腳立正,對他敬了個少先隊禮,“遵命!”
——
今年農歷春節來得有點晚,陽歷二月四號才是除夕。簡家的規矩,過年都回老家,所以簡晳和賀燃有好幾天沒見上面。
自和好以後,簡晳一直攔著沒讓賀燃去見爸媽,因為陶溪紅對他的成見太深刻,簡晳試著談起過幾次,都被母親的言辭態度給逼了回來。
最激烈的是年前備辦年貨的時候,簡晳試探地說:“媽,賀燃想來給你們拜個年。”
陶溪紅當時正在插花,直接拒絕,“免了。”
簡晳還要遊說,“媽媽,我。”
陶溪紅十分平靜地打斷,“小晳,你既然不聽我的話,一意孤行去做你覺得對的事情,那麼,你也不能苛求媽媽,去改變對一個人的看法。”
簡晳甚至無力請求,“誰沒有過去?誰沒有過失敗?媽,你不能揪著一個錯誤,就再也不給他翻身的機會了。這對他不公平。”
“公平?”陶溪紅輕輕地嗤聲,“你說得對,我就沒打算給他公平。”
簡晳:“他需要有多少錢,有多大的房子,有多好的車子,才能改變你對他的印象?”
陶溪紅終於肯抬眸,“小晳,我們母女兩,不要為了一個外人爭吵,行不行?”
簡晳對視了幾秒,點頭,再點頭,“行,不吵。”
陶星來趴在牆上,聽牆角有一會工夫了,一見形勢不太對,趕緊出來打圓場。
“媽,還有沒有西瓜味的奶糖啊?我可想吃了。”陶星來竄了過來,對著陶溪紅剛插好的花嘖嘖稱贊,“我靠,太美了吧!媽,你是仙女!”
陶溪紅嫌他鬧,“你就使勁搗亂,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陶星來太不好意思,“影帝心思挺好猜,你知道也不奇怪。”
“行了行了,別來煩我。”陶溪紅摘下手套,抱著花上了樓。
陶星來見簡晳愁眉苦臉,心裡頭有點兒疼,“姐,我能借你一個肩膀用用。”
“去你的,我才不想哭。”簡晳往沙發上一坐,仰頭看天花板,“好煩啊。”
陶星來剝了顆牛奶味兒的糖,順手塞她嘴裡,“老陶讓你心煩,小陶讓你嘴裡甜,就當玩了盤消消樂,砰砰兩下兩不相欠。”
結果好心辦壞事,簡晳是仰著的,那顆糖直接囫囵進了嗓子眼。
嗆得她一頓猛咳,岔氣了都。
陶星來嚇哭,“怎麼回事啊,姐弟默契都搞沒了。”
簡晳緩過氣,罵他,“你還知道我是你姐呢!”
陶星來有個聰明蛋一般的腦瓜,將功贖罪出主意:“其實你和賀賀哥先斬後奏,把證給領了,老陶就拿你倆沒轍了。”
簡晳:“你點子最嗖。”
“嗖嗖的多好。”陶星來越想越覺得可行,“咱家戶口本都在媽媽那,直接問她要,憑我這貧嘴工夫,以及在她心中多年的心頭愛子地位,我可以保證——是要不到的!”
簡晳:“……”
陶星來繼續:“那就隻能智取。”
簡晳懶洋洋的,隨便聽聽,“怎麼智取啊?”
陶星來說:“偷唄”
簡晳冷笑,“真有智慧。”
陶星來不樂意了,“你這語氣能真誠友善點嗎?我在幫你呢。”
“好好好,我謝謝你,你偷到了記得給我。”簡晳打著呵欠,沒當回事地去廚房倒水喝。
三十除夕夜,簡家團年飯設在晚上。
陶溪紅做了一桌的菜,葷素搭配,顏色鮮豔。
陶星來嘴可饞,總是覬覦偷吃。
簡皙擋開他的手,“別攔著,我拍照呢。”
“你從不發朋友圈,拍照肯定是給賀賀哥看的。”陶星來切了聲,“又不是你做的,可勁兒炫耀。”
簡皙發送圖片,“我不用炫耀,在家吃媽的,在外賀燃給我做飯,他手藝特別好。”
陶星來感嘆:“太討厭了,我喜歡他的理由又多了一個,下回讓他做紅燒豬蹄,我能吃三碗飯。”
簡皙握著手機,在科室微信群裡搶紅包,“別打你姐夫主意,男人志在四方,我才不會讓別人使喚他,隻能做給我吃。”
陶星來太他媽受傷害了,“我是別人嗎?我是別人嗎!姐,這話說的,我都有點兒不想幫你去偷戶口本了。”
簡皙被他逗樂,“行了行了,待會給你個大紅包。”
“沒上一萬,別跟我說話。”陶星來擺弄碗筷,許願道:“來年,我一定要拿到影帝!”
年夜飯上,一家人其樂融融,簡嚴清在開飯前十分鍾才結束工作回到家,肩上風雪未融,悅色拂面。
他舉杯敬每位家人,先對陶溪紅說:“這個家,多年有你,我才放心。”
陶溪紅跟他碰杯,“老簡,你也注意身體,咱家這個後方根據地,我給你守得牢,請市長放心。”
陶星來趕緊搶戲,端起酒杯,“爸,我呢,快誇誇我!”
簡嚴清笑道:“你啊,新的一年,個子是長不高了,腦子還能長聰明點才好。”
一家人哄堂大笑。
陶星來不服,“我就是個聰明蛋。”
簡皙也起身,雙手託杯,敬謝父母,“爸爸媽媽。”
“小皙啊。”簡嚴清點頭,“平日工作辛苦,但救死扶傷是醫生本職,爸爸希望你永葆初心,不忘根本。”
簡皙點點頭,“我會的。”
酒足飯飽之後,簡嚴清和陶溪紅在看春晚,陶星來回房打遊戲,簡皙落得清闲,一個人走到院子裡。
放煙花的人越來越多,時不時地響徹天邊。
簡皙拿出手機,給賀燃發信息:“嗨!”
很快,賀燃回她:“嗯?”
“吃完飯了嗎?”
“剛吃,外婆給了壓歲錢,兩百。”
“上交。”
“老婆,這是我的煙錢,不交行麼?”
簡皙邊笑邊回:“那你陪我過情人節。”
“怎麼陪?”
“白天黑夜。”
此時的賀燃,正坐在沙發上,陪老太太看聯歡晚會。他眉目染著溫情,想了想,回復道:
“行,包夜五百。”
簡皙的電話飛快打了過來,賀燃走到外面接聽,“喲,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包我的夜了?”
簡皙大大方方地“嗯”了聲,“你在幹嗎?”
炮竹聲此起彼伏,賀燃點了根煙,咬在嘴裡,輕輕勾嘴:“你猜?”
簡皙說:“看春晚。”
賀燃彈了彈煙灰,沉聲笑,“……簡皙。”
“嗯?”
“我現在一身酒氣……想接吻……”
神奇轉折
簡晳耳朵酥了,二話沒說,直接發了視頻過去。
賀燃接得很快,迎面就是簡晳隔著屏幕的一個撅嘴吻。
他樂的,“嚇我一跳,視個頻還能被強吻。”
簡晳靠著院裡的欄杆,舉高手機,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賀燃拿下嘴裡的煙,“別舉那麼高,你手還沒好,不用調角度,反正你臉小,怎麼樣都好看。”
簡晳被他哄得身心舒坦,問:“外婆呢?”
“在屋裡看小品。”
“你把視頻給她,我要給她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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