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孝崢沒坐一會兒就要走,剛剛跟程濯聊的是度假酒店升級的事,這不是件小買賣,這一趟他不似程濯悠闲,一堆事要忙。
等人走了,孟聽枝收回打量賀孝崢的視線。
這人相貌不俗,是她在程濯身邊看過的最有生意氣息的人。
像徐格,他的夜場生意做得再好,也透著一股玩物喪志的頹靡,錢作紙燒,才算錦上添花。
賀孝崢不是,那是一看就聯想到日進鬥金的精明幹練。
“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程濯掃了眼賀孝崢剛剛坐過的位置,他散漫,又不顯得不正經,不像徐格,也不像賀孝崢。
“工作。”
孟聽枝認真掃過他身上的淨版的黑T,以及灰色運動褲,有誰會這樣工作?倒像是在酒店睡了一覺剛起來透透氣。
她研究似的得出結論:“可是你不像。”
程濯揉了揉額角,被她的直白懟笑了,“孟聽枝你怎麼回事兒啊,不僅記仇還抬槓?”
“我哪有。”
伸手捏了捏她後頸,他把人攬近一點,聲線低沉地打斷她,“非得說是追著你過來的?”
孟聽枝怔住,一雙杏眼圓圓,“真的?”
“假的,”他正色說:“就是過來監督你寫作業。”
孟聽枝更開心了,忽然探頭小心謹慎地往四周瞧,除了那位女琴師,不遠處還有一桌在聊天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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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濯看她窺探敵情的樣子,猜測道:“這回又要問可不可以幹什麼,什麼歹念?”
歹念?
孟聽枝立馬想起上次在TLu索吻,他說自己是小流氓。
從來沒有人這麼狎昵的喊過她,面皮一下就充了血似的紅了。
程濯眼梢笑意更盛。
她別著頭,他就非湊過來要看她,“我看看,怎麼不說話就臉紅了,耳朵也紅了,心裡想什麼呢孟聽枝?”
孟聽枝躲躲讓讓,他用不輕不重地力鎖著她的腕,兩人默默較勁,最後孟聽枝體力不支地歪進他懷裡。
冷冷淡淡的黃桷蘭香氣兜頭撲來,他胸腔裡鮮活的震動,無一遺漏地被孟聽枝感知到。
她整個人怔愣住,靜在胡鬧的狀態中,手腕搭他肩頭,手指虛虛停在空氣裡,一動不動。
好像他是一個巨美好的肥皂泡,隻要她再貪得無厭地觸碰下去,隻要再一點點,他就會“嘭”地一聲原地消失。
他抱著她,忽然問:“滿意了?”
孟聽枝微僵的脖子扭了一下,回過神,跟他拉開幾寸距離,“你明明什麼都知道。”
她想幹什麼,她有多喜歡他,他都知道。
情感對弈如果分段位,她完全是被碾壓的一方。
她一委屈起來好了不得,安安靜靜就叫人自省是不是過分使壞,程濯揉揉她溫熱的粉白耳廓,聲線低柔得像在哄人。
“什麼都知道,讓你得逞了,這還不好?”
孟聽枝慢一拍說好,然後順著他的話問:“那你每次都讓?”
她不知道自己側著臉看人的樣子,防備又嬌氣,招人欺負,又更招人哄。
他唇角勾起,心甘情願地吐了個字。
“讓。”
孟聽枝立時滿足又開心,重新撲過去,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柔淨臉蛋貼在他頸窩裡輕輕蹭。
像那種還不熟練撒嬌的小貓。
“程濯。”
他輕輕應一聲。
孟聽枝的手指順著他肩背的肌理摩挲,一路摸到他的蝴蝶骨。
男人的背很敏感,她剛剛摸來摸去,讓他後背一陣酥痒,他玩笑說:“幹什麼,點我穴?”
她理直氣壯地應:“嗯,死穴。”
他悶沉地笑了一笑,氣音從孟聽枝耳膜酥痒地劃過,近在咫尺,又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她等這個聲音很久很久了。
湖對岸是古鎮石橋,風景如畫。
她下巴搭在他肩上,聞著他身上那股灰燼一般的清冷木香,依靠的姿態像小船棲息在港灣。
在看風景,又像在放空發呆。
明明該知足了,可偏偏生出更大的貪心。
她趴著一動不動,跟睡著了似的,程濯也由著她,就當身上多了個掛件,毫無妨礙地看屏幕裡新進的消息。
直到桌上孟聽枝的手機倏然震動。
程濯視力好,瞥一眼,一目十行,看到一個備注叫周遊發來的內容。
“枝枝,你行李我幫你放大堂了,我給你提上樓,萬一你晚上要跟他睡一塊,來回搬箱子不折騰麼,你記得去拿啊,我說我難受去找醫院了,你陪我,下午集合你也不用過來了,嘿嘿我貼心吧?”
跟他睡一塊……
那五個字就跟連成一根棒子,一下打在孟聽枝的腦仁上似的。
程濯頗為欣賞地朝孟聽枝點點頭,“你朋友挺貼心的。”
孟聽枝窘死了,手指飛快回復:“我知道了”。
然後急忙起身,窘得面色漲紅,胡亂找著一個理由就要遁走。
“那個,我,我先去拿行李。”
程濯一把抓住她手腕,“我去拿,你不知道我房號。”
“不跟你住。”孟聽枝臉色漲紅,手指掙著,像小魚似的一隻隻從他手心裡溜走。
她為難地說:“真的不行,我們晚上要集合點名的……”
他看著她,面色一動不動。
哦,原來她還考慮過,隻是條件不允許。
孟聽枝硬著頭皮又補充,“晚一點?點完名,等同學散了再去找你行不行?”
程濯挑眉:“我還見不得光?”
她連玩笑都無法分辨,怔忡後說,“那你想怎麼樣?怎麼樣都聽你的行不行?”
程濯也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
就像生日那天她在車上說以後幫你看牌,不知道她哪來的小心翼翼。
讓人瞧著不很忍心。
他就又後悔這麼逗她了。
“你坐那邊,我們聊聊。”
“嗯?聊什麼?”孟聽枝坐過去,人都沒坐實,表情懵懵懂懂的。
他又問得直白,“我不對你挺好的,你怕我啊?”
如果近情情怯也是一種怕的話,那她太怕了他。
“我怕……做了什麼讓你不喜歡。”
程濯咬字清晰地說:“想象不到。”
孟聽枝手指攥緊沙發軟墊,“什麼意思?”
湖上有風吹來。
程濯從遠景裡收回目光,轉而看向孟聽枝,解釋說:“想象不到你做了什麼就能讓我不喜歡了。”
程濯當時沒說的還有一句,也想象不到你是做了什麼就讓我喜歡了。
當天晚上,孟聽枝真在點名後,跑到頂層的套房去了。
她按門鈴,輕輕軟軟地說:“程先生晚上好,客房服務。”
程濯打開門,沒看見餐車,目光頗有意味地看著孟聽枝,靠在門框上,微彎身,“什麼服務?”
她是真生手,一下就撐不住了,拉他睡袍衣角晃著,一副任人欺負的小軟包模樣。
膽大地往他房間裡溜,又像篤定他不會欺負她。
“就……就都可以,都聽你的。”
程濯自認為自制力不錯,不沉迷聲色,酒肉場合抽身自如,但孟聽枝有很多撩人不自知的時刻,讓人喉頭一滾,燥得不行。
他看透她,拿捏她,那隻是表面的勝負。
她不知道他又多迷她,那才是真正的輸贏。
鬼使神差在佛寺樹下回頭看了她的頸子,到今日他才得償所願,用唇舌欺上。
她推他,“輕一點,不要留那個……”
“哪個?”他明知故問地笑著,把人抱起來,往臥室方向走。
“……小草莓,”她陷進柔軟床鋪,又朝他彈了一下。
粉白膝蓋蹭在他長褲上,聲音綿得人耳朵很痒。
程濯真沒弄小草莓,也沒碰她,那晚隻是親了她很久。
親夠了,兩個人就躺在床上抵著額,他的胳膊被她枕著,手指在她腦後玩她的頭發。
孟聽枝心跳如擂,怕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對掃了興。
她不知道怎麼停了,但的確,再往後一點,她都不會了。
她的心髒仿佛是一塊失去記憶性的海綿,被人一把攥緊,之後松開,久久不能恢復原樣。
他身上那件短衫的料子很軟,浸著獨屬於他的清冽氣息,她用手指勾著扯兩下,聲音團在他胸口處。
“怎麼了?”
程濯把她的臉捧出來,納悶地細瞧,“孟聽枝,我是不是欠你什麼,怎麼老是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孟聽枝躲開視線,不知道解釋什麼,最後也不怕坐實自己記仇的罪名了。
“你就是欠我,你害我多了二十張速寫作業,你要賠,給我當模特。”
她很瘦。
可胳膊,腰,腿,哪哪都是軟的。
程濯抱她都不敢太用力,像不注意力道就會碰碎的泥娃娃。
“行啊,不過脫衣服的那種,要另外收費。”
孟聽枝聞言一笑,假模假式地去扒拉他胸口的衣料,很款爺地說:“收費就收費,我有錢!”
他也笑起來,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勾著她的衣服下擺往上撩,“是嗎?多有錢?我能不能先嘗點收費甜頭?”
肚皮上有冷風,她呼吸重了,感覺到有滾燙的吻落下來,脊背倏然一僵硬。
程濯哄著她,“放輕松,你不喜歡,我就停。”
知道她明天還有學校的採風行程,早上七點半就要坐大巴去景點,程濯沒多留她。
在房裡鬧了一會兒,帶她去樓下吃了點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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