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時候她犯起倔來,溫衍就沒什麼轍了,她想怎樣還是怎樣,他管不住,也不太舍得管太嚴,弄得她不開心,到時候還得是他低頭去哄。
“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不說了行麼。”男人妥協道,“大不了吃壞了肚子我陪你去醫院掛水。”
聽他都已經做好了陪她去醫院的準備,盛檸有些無語:“我沒那麼脆弱好吧。”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店不少,盛檸在手機上搜了家離酒店不遠的烤肉店,然後攔了輛夜班出租車往那兒去。
這家店的烤肉都是上了以後顧客自己烤的,平常盛檸去和盛詩檬吃這種,姐妹倆是輪著動手,今天盛檸想偷個懶,把烤肉工具往溫衍那邊一推,做起了甩手掌櫃。
面對她的囂張,溫衍有些無奈,說:“行,我給你烤。”
然後他拿起工具,又對她要求道:“但我給你烤了你就得老老實實吃完聽見沒?”
盛檸自信發言:“沒問題。”
事實證明她高估了自己。點東西的時候以為自己是大胃王,豪邁地一連點了好幾盤肉,結果吃了沒多少就感覺飽了。
溫衍以前還是軍人那會兒就已經養成了光盤的好習慣,所以剩下的肉全是他幫她吃完的。
他想說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光完盤後,溫衍需要散散步消消食,盛檸知道他吃多了都是自己的鍋,所以十分乖巧地陪著他散步。
深更半夜,盛檸很主動地挽著他的胳膊,兩個人就這樣在街上散步。
走了一會兒,溫衍的胃終於沒那麼脹了。
他的眉頭依舊皺著,輕聲斥責她:“你是不是以前就經常浪費糧食?”
盛檸搖頭:“沒有,我以前都是吃多少點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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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衍輕哼一聲:“那現在怎麼就不知道吃多少點多少的道理了?”
“現在有你了啊。”盛檸說。
溫衍淡淡說:“哦,反正有我幫你解決是吧。”
看他一臉嚴肅,盛檸非但不怕,反而還跟他小作起來,撇嘴說:“……那不然我找你這個男朋友是幹什麼用的。”
溫衍:“……”
服了她了。
他好似苦惱地摁了摁眉心,最後竟然抿唇笑了,有些無奈她的小脾氣,但又不得不承認。
自己是真的很吃她這一套。
盛檸不知道他為什麼又突然笑了,還以為他是被她的話給氣笑的,心想看來以前盛詩檬教給她的這些小招數在溫衍身上好像也不怎麼管用。
她趕緊又挽緊了點他的胳膊,一改剛剛的小做作神態,十分真誠地說:“下次我絕對不會點這麼多了。”
因為盛檸挽緊的動作,她胸前柔軟的觸感貼上男人硬朗緊繃的手臂線條。
溫衍一頓,眼色暗了暗。
之後盛檸問他胃好點了沒,他說還有點兒撐。
盛檸:“那我再陪你走走。”
“不走了,回去吧。”男人垂眸看她,嗓音有點沙,“回酒店再慢慢消化。”
-
溫衍平時是個飲食習慣十分正常的男人,他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因而今天破例在大半夜吃得這麼飽,總要趕緊消化掉才能睡得著。
盛檸作為讓溫衍吃撐的罪魁禍首,理應是要負起這個責任的。
房間裡隻來得及開了兩盞燈,一盞是剛進房間時開的玄關燈,一盞是盛檸去洗手間漱口的時候開的照明燈。
擱置在一旁的漱口水還掀著蓋子,沒來得及合上,熾白的照明燈下,四目相對,溫衍的額頭抵著盛檸的,噼裡啪啦的火星子在他漂亮深邃的眼睛裡閃。
他啞聲說:“你還欠我一邊兒的臉。”
盛檸沒敢抬眼,心跳很快,聽話地在他另外一邊臉上落下一吻。
這個臉頰吻讓他的呼吸瞬間加重,微側頭湊過來,精準地親上她的唇。
盛檸被抱至洗手臺上,她和溫衍的身高差也因為洗手臺的襯託被拉平到同一水平線上,因為溫衍不需要費勁彎腰就能親到她。
接吻確實是可以消耗卡路裡的,而且唇舌皆動的吻尤其消耗有效。
在漱過口之後,兩個人嘴裡有著相同的漱口水的味道。
淡淡的檸檬味,清新香甜,盛檸很喜歡這個味道,可是再喜歡也沒能堅持多久。
漸漸地她的下颌又被吻得有些酸脹,往外推了推溫衍,示意他先等一下。
溫衍稍稍離了些距離,盛檸睜開眼,原本想找個話題,說洗手臺好硬好涼,坐著不舒服,結果卻突然發現了他額頭上的淡淡淤青,以及眼角處的一抹非常淺的紅痕。
盛檸的近視比較嚴重,晚上因為哭鼻子所以把隱形也摘了,一直都沒再戴上。
他突然過來找她,搞得她心情激動,這麼些時間光顧著跟他打情罵俏去了,所以一直都沒發現。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觀察他,才看到他臉上的傷。
“你臉上這是怎麼了?”盛檸捧起他的臉輕聲問。
“嗯?”溫衍眼睫微顫,淡淡說,“不小心磕著了。”
盛檸:“你騙小孩呢?”
他無聲勾唇,她又問:“是不是你外公弄的啊?”
還真不是小孩兒,騙不到她。
溫衍:“他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
盛檸突然不說話了。
“沒事兒。”溫衍揉揉她的頭說,“嚴重的話你也不會現在才發現。”
他本意是說這傷太小,壓根就不需要注意,結果盛檸卻嘴巴一扁,自責道:“我居然現在才發現,我太不是人了。”
溫衍哭笑不得:“你不是人那是什麼。”
盛檸不說話,眼睛裡已經隱隱有些水光。
“你是湯圓兒。”他替她回答了,指腹撫上她的眼角,柔聲問,“你的餡兒是水做的麼?”
盛檸被他這副哄小孩的口氣搞得又想哭又想笑,不過還是繃住了表情,小聲問:“你外公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了?”
溫衍沒瞞她:“嗯。”
“我就知道。”盛檸抿唇,無奈地說,“我一開始就說過我們不該在一起的。”
溫衍語氣平靜:“不該不還是在一起了。”
盛檸隻是撫著他的臉,表情也越來越難過。
“他對我怎樣你不用管,我答應過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前面。”溫衍見她表情不對,內心一緊,牢牢盯著她說,“盛檸,你得相信我,我不想聽到你說後悔兩個字。”
盛檸閉了閉眼,突然就衝他大聲說:“我沒後悔,我就是心疼你,你看你都被打了!”
溫衍一怔,緊擰著的眉頭終於松弛下來。
“貓哭耗子,我平時被你打得還少麼。”他抓起她的手低低問,“你那拳頭都往我身上招呼多少下了?”
盛檸立刻說:“那又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我打你那是情趣,是有控制力道的。”盛檸生怕他誤會自己有暴力傾向,努力解釋道,“我可不舍得打傷你。”
男人突然就笑了,捏捏她的手說:“你不控制力道就能把我打傷?”
被看不起了,盛檸氣急敗壞,又想伸拳頭,但轉念一想她的拳頭確實對他而言就跟棉花似的,於是將臉往前一湊,捧著他的臉往他嘴上狠狠一咬。
溫衍蹙眉,吃痛地悶哼一聲。
她也哼了聲,不過是得意的哼,然後咧著嘴問他:“傷了吧?”
溫衍撫著唇,眼神晦暗地看著她,緊接著用所有的肢體動作代替了語言。
他無聲卻明確地用自己的身體告訴盛檸,如果兩個人都不刻意控制,被傷到的那個究竟會是誰。
這男人真的太要她的命了。
從今天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盛檸就這麼覺得了。
從他輕描淡寫帶過額頭上的傷口的時候,從他剛剛強勢地不許她反悔的那一刻起。
不管了。
怎樣都好,管他什麼外公姥姥的,她隻想趕緊把他變成自己的人。
他不控制,她也不想再控制。
盛檸用力地回應他熱切的吻,將他紊亂的呼吸和低喘盡收耳底。
兩個人都被對方情動的樣子撩撥到心魂盡失,身體上的變化十分清晰,盛檸坐在洗手臺上,承受著溫衍鋪蓋而來的氣息和力量,她的身後是鏡子,鏡子清晰,映出她的背,溫衍在她的低哼中,往鏡子那兒投過去淡淡的一眼。
除了這副畫面格外令人情生意動外,他眯眼細看,喉結翻滾,很快就發現了鏡子的另一個好處。
他將盛檸抱下洗手臺,扶著她站好,然後摁著她的肩膀帶她轉了個方向,面朝著鏡子。
洗手間的燈光本就白亮,尤其是這家酒店,充分考慮到了女性的卸妝護膚需求,就連鏡子周圍都安上了燈,開關就在旁邊的牆上,溫衍打開開關,光線又更加亮了幾分,以便他和盛檸都能更好地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湯圓兒,你看到沒有。”
溫衍貼著她的耳朵,聲音嘶啞,他喘氣喘得厲害,還夾雜著葷腥的笑意。
“一對兒小湯圓兒。”
盛檸不許他再說,氣急敗壞地去咬他的嘴。
溫衍頓時笑得更歡了。
男人本能的劣根性作祟,他真是愛慘了盛檸這副喜羞極成怒的模樣,而溫衍也不知道,男色有時候比女色更加撩人,他英俊又動情的臉龐,皺起的眉頭和緊閉的眼,以及從脖頸延伸至耳後的紅暈,也讓她同樣的為他著迷萬分。
其實洗手間在溫衍看來是個好地兒,思想再傳統再古板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是沒什麼理智的,什麼三綱五常什麼紳士風度,通通拋到一邊,腦子隻剩下一些七葷八素的想法,葷得不行,也髒得不行。
第90章 薅羊毛90 叫聲舅舅
盛檸強烈抗議,大有如果在繼續在這裡胡鬧的話就要咬舌自盡給他看的架勢。
溫衍隻想要她,沒想要她的命,還是妥協地關掉了燈,抱著她走出了洗手間。
湯圓兒被他牢牢摁著,他這次沒有問她的意見,徑直探下頭去。
從小湯圓兒反復流連到肉餡汁水的地方。
湯圓的外皮和餃子不同,通常都是用糯米粉做的,待煮熟後外皮會變得半透明,口感也會變得香糯圓融。
白皮粉餡的湯圓在被剝開外皮後,裡頭的肉餡混著汁水流出。
溫衍以為自己是不愛吃湯圓的,他嫌它太甜,通常隻有在元宵節的時候才會意思意思吃幾個,以表度過傳統節日的儀式感。
但在此刻他承認自己想法和言行上的前後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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