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出國的航班在盛檸之前,說完話後,她先一步離開了酒店。
盛夏的天氣悶熱,盛檸坐在酒店大堂裡邊吹空調邊打發時間。
靠在沙發上也沒別的事做,索性就掏出手機刷起了公務員筆試題。
也不知道是沒學到位還是心不在焉,一連做了二十個選擇題,竟然錯了一小半,盛檸放下手機,扶著額頭嘆氣。
手機又震了起來,盛檸煩躁地看了眼來電,是個陌生來電,號碼來源地顯示的是杭城。
她接起,是個相當好聽溫柔的女人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盛檸小姐嗎?”
盛檸承認,剛想問她是誰,女人就自報家門道:“我叫胡瑢,託溫衍的外公囑咐,他老人家想請你去杭城做個客。”
“……”
“老人家對你非常好奇,想要和你見個面聊聊天,隻是溫衍那邊對老人家的態度有點誤會,所以一直在阻攔,我們也沒能聯系上你。”胡瑢語氣溫和,“盛小姐,如果你是真心想要和溫衍在一起,也不能總是讓他一個人來面對家人,你說是嗎?”
如果是之前,盛檸肯定不會去這明擺著的一場鴻門宴。
溫衍說一切由他來面對,那就由他來。
但是她看到他從杭城帶過來的額傷,以及他和自己父親打電話的時候,承受著父親的指責那疲憊的樣子。
剛說要送她一套新的房子,轉頭就知道了上一套房子的真相,卻還是沒忍得下心來指責她。
盛檸咬唇,嗯了聲說:“我去。”
“好的,那我派人去接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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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瑢這次就是專程來接盛檸過去的,盛檸告訴她地點沒多久後,她的車就開過來了。
盛檸在看到胡瑢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個和溫衍同樣出身優越的天之驕子,十分精致得體的打扮,就連臉上的笑意都察覺不到半分虛假。
胡瑢同樣也在打量盛檸。
斯文漂亮的女孩子,即使身上學生氣還未褪,可年輕也正是她最大的資本。
聽賀老爺子反復誇贊自己外孫,她本以為溫衍和其他男人會不一樣,結果不也還是喜歡年輕女孩。
胡瑢收回打量的目光,朝盛檸禮貌微笑道:“盛小姐,請上車吧。”
從滬市到杭城走高速如果不堵車的話,時間其實很快,雖然現在正是學生們放暑假的日子,但高速一路上都還算順暢。
一路上胡瑢跟盛檸聊了不少,但沒有提到溫衍,都是個人的話題,還順便問了盛檸皮膚是怎麼保養的。
“你隻用護膚品?”胡瑢羨慕地說,“還是年輕好啊,不像我,必須要定期去做醫美。”
看著胡瑢這張已經比大多數年輕女孩都要白嫩的臉蛋,盛檸心想有錢真好。
胡瑢羨慕盛檸年輕不需要花太多心思保養,而盛檸卻羨慕胡瑢有錢保養,總之各羨慕各的,聊下來也不覺得尬。
車子從高速上下來,後來又開進了市區,盛檸以為胡瑢會直接直接帶她去溫衍外公的家,卻沒想到她先帶她去了一家大型商場,又領著她去了商場裡的一家造型工作室。
“是我朋友開的。”胡瑢說,“今晚老人家在家裡辦了個私人飯局,他特意吩咐我要幫你好好打扮。”
盛檸弄不懂溫衍外公的意圖,不過既然她來了,就沒想過要臨陣脫逃。
開工作室的水平到底是跟普通人不一樣,等盛檸做好造型出來,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等她的胡瑢抬起頭來,直接看呆了幾秒。
“怎麼樣?”造型師驕傲地說,“沒辜負胡大小姐你的囑託吧?”
胡瑢笑著說:“很漂亮,以後哪個明星要是挖你去做妝造,次次紅毯都絕對碾壓其他人。”
“那光是我有手也不行吶,顏值和氣質也得撐得起我的技術才行。”造型師邊給盛檸整理發絲邊喃喃說,“其實我想去溫荔那邊好久了,一直想給她做妝造來著。”
“那你加油。”胡瑢說,“我就先帶這位小姐走了。”
帶盛檸離開之前,造型師拉著胡瑢小聲在她耳邊問。
“這女孩誰啊?以前都沒見過。”
胡瑢:“我相親對象的女朋友。”
造型師突然睜大眼:“臥槽?那個放你好幾次鴿子的相親對象?”
“對啊,放我好幾次鴿子,我爺爺都還是不死心,一心想讓我倒貼。”胡瑢聳聳肩,自嘲笑道,“誰讓我不是孫子呢,走了。”
天色漸沉,暮色接近,到接近晚飯的時間點,車子開到了賀宅。
一整個中式風格的建築,莊重肅穆,鐵大門兩旁有人負責看守,開過一條被兩旁綠蔭圍繞的水泥路,車子在正門口停下。
“走吧。”胡瑢語氣溫和,“別緊張。”
盛檸跟著胡瑢下了車,下車後她抬頭看了眼這還沒進門就已經讓人感到不自在的府邸,又看胡瑢腳步從容優雅地走在她前面。
“胡小姐。”盛檸突然叫住她。
胡瑢回過頭:“怎麼了?”
盛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住她。
她自知愚蠢卻還是抱著什麼不太可能的希望地問她:“你也是溫衍的外甥女嗎?”
第92章 薅羊毛92 山倒城塌
胡瑢先是愣了下,可在看盛檸復雜的表情後又很快明白過來。
到底還隻是個年輕女孩兒。
她沒打算瞞著盛檸,笑道:“盛小姐,問這個就沒意思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他的誰吧。”
“目前是相親對象,如果溫衍最後沒拗得過他外公,我就是他未婚妻。”
盛檸點點頭:“哦。”
因為早就猜到,所以心裡並不意外。
隻是有一點點的難受。
她跟著胡瑢進了賀宅,從大門前庭到入戶玄關,再一直到過廳,傳統中式入戶的空間層次緩緩遞進,負責分隔空間的嵌花門柱沉穩厚重,到中堂裡才豁然開朗。
這裡添置的古玩字畫並不多,卻擺放得恰到好處,視覺最中心掛著一幅來自名家的工筆花鳥圖。
這裡今天晚上有一場私人飯局,請的客人不多,但多或少對盛檸來說沒差,因為溫衍不在這兒,她一個都不認識。
大多都是中年人,穿得十分隨意,但都簡約大方。
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完全陌生的一群人,而這群陌生人都是互相認識的,他們相談甚歡,對盛檸投來好奇打量的眼神。
這樣的狀況讓盛檸沒由來地感到拘謹和緊張,連手和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就隻能跟在今天才認識的胡瑢身邊。
有個中年人主動走過來:“喲,這是我們小瑢的朋友啊?”
“是呀,我朋友漂亮吧?”
“漂亮漂亮。”中年人問,“你朋友姓什麼?她父母是在哪兒任職吶?”
胡瑢笑眯眯地說:“姓盛,其餘的您就別打聽了,她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就是單純我帶朋友過來吃個飯。”
中年人笑著讓盛檸隨意,又回去椅子上坐著了。
“你是新面孔,所以對你好奇,你就正常說話,不想回答的就別答。”胡瑢說,“需要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些人嗎?”
盛檸點點頭:“麻煩胡小姐了。”
“沒事應該的。今天這飯局主要都是溫衍他外公這邊的一些親戚,還有我爺爺的一些朋友,他外公和我爺爺還在樓上下棋,等開飯了就下來。”
這頓私人飯局,來的都是賀家和胡家的親戚朋友,盛檸臉色一白,頗感諷刺。
等到開飯時間,所有人移步餐廳,兩個大家長終於露面。
銀發鶴顏的兩個老人家,身板筆直,都是簡約的襯衫長褲,相談甚歡地從樓上下來。
盛檸的位置被安排在胡瑢旁邊,除了幾個知情的,其他人都把她當成了胡瑢的朋友。
盛檸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單從外貌來說,她是這張飯桌上最出挑的人。
就像是一個被擺放的花瓶,而這張飯桌上的人早就見慣了各式漂亮的花瓶,也就是在剛看到盛檸的時候多看了兩眼,緊接著就將視線放在了更值得聊天交流的人身上。
沒有人排斥她,更沒有人對她的家世背景問東問西,這一群在名利場中沉浮的人,能坐在這張飯桌上,全都練成了一身喜行不於色的好本事。
他們始終對盛檸保持著該有的客套和禮貌,賀至正老爺子叫她隨意,想吃什麼就夾,不用客氣,胡瑢的爺爺見盛檸始終隻吃自己面前的那幾道菜,還特意幫她轉了盤,親切地叫胡瑢給盛檸夾新的菜吃。
這個階層一些默認的社交禮儀和規則,胡瑢也都在她旁邊提醒她了。
沒有距離感,卻又處處提醒著盛檸,自己和這裡的格格不入。
終於有人問起盛檸的工作,盛檸如實說了自己的情況,那人一聽她要考外交部,立刻來了興趣。
“外交部?外交部好啊,他們最年輕的那個徐司長,我跟他爸爸之前還是同事呢,不過人家工作能力強,升得可比我快多咯,他大兒子也有出息,現在好像是在市委?”
話題從外交部瞬間跳轉到了市委,無論怎麼轉,都有人能接上新的話題。
盛檸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了解,她隻知道自己要考的外交部,那個徐司長長得很帥,網上有他很多的發言視頻,對於他的家庭背景一概不知。
可這些人並不在意徐司長在網上有多少關注,他們在乎的恰好就是盛檸不可能知道的。
一直到這頓飯吃完,人在桌上心思卻始終遊離在外的盛檸終於明白了溫衍的外公為什麼要找她來吃這頓飯。
她平時遇到的那些隻會表面上埋汰人的勢利眼算什麼,這才是真正的來自上層階級的下馬威。
一句話都不用說,就隻是用一頓飯就告訴了她。
——她和溫衍身處在兩個世界。
而盛檸甚至都沒有否認的機會,因為她的拘謹和無措就已經給了賀至正答案。
吃過飯,賀至正讓盛檸去他書房裡說話。
“盛小姐,晚飯吃得還習慣嗎?”
盛檸如實回答:“託胡小姐的福,她很照顧我。”
賀至正笑了笑,放心地點頭:“那就好。”
可緊接著他說:“這證明我給溫衍挑老婆的眼光不錯。”
盛檸沉默以對,她平日裡那點虛與委蛇在這個老人家面前不過都是班門弄斧,還不如不說話。
賀至正倒不在意盛檸的沉默,反正他平常同小輩說話,小輩隻需要認真聽就行了。
“聽說你父母是在你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
盛檸點頭:“嗯。”
“你媽媽那邊的條件好一些,但你卻是跟著你爸爸和後媽長大。”賀至正語氣和藹,“父母離婚前後給你帶來的生活落差,對當時的你來說很不好受吧?”
盛檸承認:“是挺不好受的。”
那時候物質需求對她說,並不亞於任何的精神需求。
所以她要努力攢錢,在同齡的孩子還在期待父母的獎勵時,她已經在考慮如果要一個人生活,那麼要多少錢才能養活自己。
賀至正又問:“如果你和我外孫在一起了,你的生活又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遠比你那時候的變化更大,這個落差你能接受嗎?”
“這個落差我能不能接受不重要,主要是您不接受不是嗎。”盛檸垂著眼,語氣平靜,“您不用弄得好像是站在我的角度上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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