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幹嘛!”夏沐慌忙摟住他的脖子。
紀羨北把她抱去了休息室,窗簾拉上,門從裡面鎖好。
夏沐笑:“想我了?”
“不是想,是收拾你。”
“…”
紀羨北覆在她身上,“知道哪裡錯了?”
“哪裡都沒錯。”
“再說一遍。”
“就是沒錯。”
她執拗的眼神跟他對望。
紀羨北說:“什麼時候對任彥東那麼了解?”
夏沐也沒隱瞞:“關注他好幾年了。”
紀羨北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他眼底的眸光洶湧。
夏沐環住他的脖子:“我關注的可不是他一個人,都是財經圈裡的,一共十幾個。”
她親著他的唇:“他們隻能在我的特別關注裡。”
又指指自己的心髒:“你在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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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羨北心頭一顫,所有的不爽全沒了。
低頭堵住她的唇。
後來,夏沐被他親的全身都顫慄。
他一處都沒放過。
“紀羨北。”
“嗯?”
“我想明天就出院。”
在他進去她前,夏沐開始講條件。
箭在弦上,紀羨北也忍著,毫不猶豫道:“不行。”
“那我也不行。”
“…你還來勁了?”
夏沐親著他:“我好的差不多了,在醫院睡著難受,還要時刻擔心護士和醫生過來查房,回家我靜養。”
她保證:“我每天都跟著你來上班,不會到處亂跑。”
紀羨北無奈:“明天下午的。”
“好。”她貼上他。
兩人緊密相擁…
她承受著他的重量,感受著他的力量。
今天這一次,又好像回到了三年前,他們剛在一起時。
所有的激情都在。
他還是那麼愛她,亦或,更愛她。
第三十七章
歡愉之後,夏沐累了,衝過澡就直接倒在床上,醒來已經三點半。
剛才被紀羨北折騰的不輕,現在渾身都酸。
磨磨蹭蹭穿戴好,怕外面辦公室有秘書或是別的客人,她輕輕拉開一條門縫,隻有紀羨北在低頭看文件。
“诶。”她喊了一聲。
紀羨北抬頭:“不睡了?”
“不睡了,睡多了晚上睡不著。”夏沐坐沙發上,隨手從茶幾上拿過一本雜志翻看。
紀羨北手頭有不少工作要處理,沒時間跟她你儂我儂,便讓她:“你自己找事情打發時間,我還要忙一陣子。”
夏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認真看起雜志,看到一些新穎的觀念,隨手在手機備忘錄裡記下來。
一本雜志看完,紀羨北還在看文件。
夏沐收起雜志,視線落在紀羨北身上,稜角分明的下颌,性感的喉結,光是看著都想去徵服他。
專心工作又吃飽餍足的男人,認真裡帶著幾分慵懶的風流,讓人挪不開眼。
紀羨北感應到了那抹侵略性的目光,抬眸:“看了三年還沒看夠?”
夏沐笑:“你不是說多看看你養眼麼,剛才看雜志看的眼睛累。”略有停頓,她又道:“你要是介意我跟任彥東有接觸,我會考慮把這個專題報道轉給別的同事。”
紀羨北手中的筆一頓,這是她第二次跟他妥協。
他看著她:“用不著。”
夏沐走過去抱著他的脖子,順勢坐在他腿上:“既然都說開了,那以後也不能再為這事鬧不愉快。”
紀羨北把筆丟桌上,環住她的腰,特不正經的語氣:“剛才誰在床上還特別享受這樣的不愉快?”
“…我踹人了啊。”夏沐剜他一眼。
紀羨北笑,抬手按著她的後腦勺,把她的唇壓向自己。
兩人又膩歪到一起。
所以不能讓她常來辦公室,一來就耽誤他的正經事。
兩人親了十多分鍾,被手機鈴聲打斷。
紀羨北瞄了眼手機屏,是任彥東的電話。
他眉心微蹙,若有所思幾秒,伸手拿過手機。
“誰啊?”夏沐從他懷裡起身。
“任彥東。”
“應該是工作上的事。”夏沐自覺回到沙發那邊坐著。
紀羨北接聽,兩人寒暄兩句,任彥東問他:“下午有時間沒?”
紀羨北笑著:“換成別人的話,我肯定沒時間。”
“行啊,那一會兒見面聊,我半個小時左右到。”
“好。”
通話這麼三言兩句就結束了。
夏沐已經猜到:“任彥東要過來?”
紀羨北點頭:“嗯,天然氣那個項目有些細節要談。”
她在這裡,他們兩人談事情也不方便,夏沐拿上包,說得回病房了,又給了紀羨北一個熱吻才離開。
任彥東掛了紀羨北的電話後,交代秘書兩句,直接下樓去了。
剛坐上車,就接到老友的電話。
字畫行的老板。
“老三,忙不?”
“忙。”
“…忙也停一下。”
任彥東笑著:“停不下來怎麼辦?”
“哈哈。”
兩人惡趣味的懟了兩句話後,言歸正傳。
老板問他:“那天跟你一起來寫字的小夏,你跟她熟悉吧?”
任彥東不答反問:“找她做什麼?”
“肯定有事啊。”老板也沒隱瞞:“那天小夏寫的那幅字我照下來了,就覺得筆鋒很眼熟,這不剛才老溫來我這,我給他看了,他說有點他們家溫老爺子的風範,還說有機會見見面,如果能談得來,還想讓夏沐有空時教教他孫子練書法。”
任彥東漫不經心的敲著玻璃窗:“他自己怎麼不教?”
老板:“不是老溫不想教,是管不了孩子,不舍得打不舍得罵的,隔代疼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老溫平時公司那麼多事要忙,也沒那個時間。”
任彥東:“沒時間還有空到你那轉悠?
老板:“他也挺長時間沒過來了,上次過來時還是年初,當時你不是也在麼。”
任彥東也想起來了,確實挺久的了,隻是不經意間時間就到了下半年。
電話那端,老板又說起老溫怎麼到他那裡的,“老溫說,去年中了你們遠東地產的一個標,哪知今年建材飛漲,你們又不調價,前期的工程他們還要自己墊資,就你們這一個項目工程,他們這次要虧七八個億,建築這一塊業務是老溫兒子負責的,今早集團高層會議上,有個董事對他兒子特別不滿,說目光短淺,沒預測市場風險的本事,沒能及時規避價格風險,雖然他們不差這點錢,可也挺糟心的,他就到我這裡來轉悠轉悠。”
任彥東‘嗯’了聲,沒說別的。
老板感覺自己好像說岔道了,又回到之前那個話題:“對了,小夏的電話你有沒有?有就發給我。”
任彥東脫口而出:“沒有,跟她不熟。”
老板:“…感覺你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還以為你正追她呢。”
任彥東:“……”
老板也沒關注財經新聞,還不知道夏沐就是報道任彥東的那個財經記者。
“那行啊,等你再遇到小夏,就讓她有空到字畫行找我。”
任彥東敷衍的‘嗯’了下,掛了電話。
他看向窗外,至於為什麼不願給朋友夏沐的號碼,他自己也是匪夷所思。
無形的佔有欲?
呵。
誰知道。
胡思亂想時,就到了中宸樓下。
這是任彥東第一回 來紀羨北的公司,兩人打小就不和,長大了還是頭一次合作。
因為有小時候的那層關系,兩人見面也沒客氣。
惜字如金的兩個男人,又不苟言笑,辦公室的氣氛都是壓抑的。
樊秘書進來要問他們喝什麼,紀羨北擺手,樊秘書意會,退了出去,把門輕輕關上。
紀羨北問他:“喝點什麼?”
任彥東:“什麼都行。”
紀羨北泡了綠茶,又加了點枇杷蜜。
任彥東嘗了一口,“味道不錯,放了什麼?”
“枇杷蜜,潤肺的。”
任彥東點點頭,總覺得紀羨北給他喝這個是有什麼寓意,也沒深問。
紀羨北自然就沒說。
任彥東把水杯放茶幾上,這才掃了眼紀羨北辦公室的格局,那麼昂貴低調的辦公家具他沒注意,首先搶進眼裡的卻是牆上的那幅字。
他微怔。
原來夏沐那天裱的字,是送給紀羨北的。
不過,他不眼紅這幅字。
因為他也有,不比紀羨北的差。
接下來兩人開始談工作上的事,商談時,他們基本不會夾帶任何私人感情。
快兩個小時過去,他們才隻解決了一個細節問題。
任彥東看了眼手表:“今天談不完了,改天再約吧。”
夏沐還在醫院,他總不好一直佔用紀羨北的時間。
紀羨北點頭:“行啊,時間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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