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著穆衡臉上的血,慶幸地笑了笑,「匡國沒滅,你也沒死。」
他用拇指摩挲著我的臉,眼含淚水,笑道:「安子敘,我想你想得快發瘋了。」
「王爺這話奴才可不敢信啊。」
他拉著我的手按在他左邊胸口處,「不信你試,它快跳出來了。」
處理了戰場,譽王與我並駕齊驅,緩緩向城中走去。
太陽照亮了滿是陰霾的棠安城,百姓愁容散去,激動地跑到道路兩邊,紛紛跪下,高興地迎接進城的大軍。
譽王進宮主持大局,穩住了人心,群臣紛紛上奏,要他當皇帝,他卻拒絕了。
他擁立四歲的小皇子做了皇帝,而他手握玉璽和虎符,做了攝政王。
我很好奇,遂問他:「你為何不做皇帝?」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做了皇帝,就不能與你夜夜笙歌了。」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怕虛了。」
他抱起我向床邊走去,「你放心,為了你後半生的幸福,我絕對養好身體,虛不了。」
折騰了他一夜後,他心滿意足地睡死過去,而我則連夜跑了。跑之前留下了慶貴妃留給他的手帕。
12
出了棠安城,我一路西行,去找我師父。我要修行,要戒色,要跟我師父一樣,做一個容顏不老的神仙。
穆衡壓根不是什麼輕浮浪蕩王爺,他就是一頭腹黑的狼,城府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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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把所有的軍隊都調了出來,就在穆權御駕親徵那日,穆衡便拿下了敵國皇都。
就在敵軍包圍棠安城十天後,他們國都傳來消息,讓他們緊急撤兵,所以一部分軍隊被調走了。
而傳消息的人,其實是譽王,那被調走的一部分軍隊,在半路上被伏殺了。
譽王置之死地而後生,不但保住了匡國,也讓敵國俯首陳臣。
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要說他是神機妙算,我是萬萬不信的。
如果他沒有未卜先知之能,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這一切,都是他謀劃的。
穆權死,敵國降,新帝年幼,而他手握重權,無論怎麼看,他都是最大的收益者。
妙啊,這廝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有智慧,有膽識。
可惜我答應了師父,待完成任務後,要陪她修行的,不然我還真舍不得穆衡那廝。
回到雲母山,師父看到我愣了好一會兒,她仔細辨認了一下,立馬眼睛發亮,「小敘兒,你怎麼回來了?」
「任務完成了,徒兒來陪師父你啊。」
師父抱著我笑了笑,「正巧師父有事想找你。」
她狡黠地看著我,隨即拉我去了她的房間,從她的櫃子裡拿出了許多書。
我在一旁研墨,她打開寫了一半的書,然後問我:「你應該和男人嘗過禁果了吧?」
我老臉一紅,尷尬地笑了笑,「師父您還真是……神機妙算。」
她摸了摸我的下巴,「別害羞呀,快告訴師父,你們是怎麼行房事的。」
「啥玩意?」
我震驚地看著她,這老色批竟然要問我這事?
她拍拍我的手,「別激動嘛,師父寫話本遇到瓶頸了,隻有你能幫師父。」
我好奇她寫的什麼話本,待我看了一會兒,臉已經燙起來了。
13
她雖然容顏不老,但年紀也近百歲了,竟然寫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話本。
寫男女之事我也能理解,可她寫的卻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
她嘆息道:「咱們雲母山窮,師父也是要吃飯的,我沒啥賺錢的門路,幾年前外出遊歷,發現寫話本很賺錢,所以我試了試,還真不錯,看見咱這翻修的房子了嗎,就是我賣話本賺的。」
我看著她寫的東西,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譽王府那間房子裡墻上的畫來,在我疑惑之時,師父道:「前段時間有個俏郎君,買了我所有的話本,還找畫師畫出了話本裡寫的房事,我在一旁做指導,他還賞了我許多錢財。」
聽到這裡,我已經尷尬到以頭搶地了。我抿嘴一笑,「師父,您不用聽我講了,因為我和我的情郎,就是照著您老的話本做的。」
師父一口茶噴出來,尷尬地紅了臉,「呃,喝茶,喝茶,呵呵……」
我們心照不宣地閉了嘴,誰都不再提這件事。
之後,我硬著頭皮把自己和穆衡那點事全說給她聽了,她的嘴角從頭到尾就沒下去過。
我自認為我臉皮厚,可師父一個女人,臉皮比我還厚。
我問師父為何突然改變計劃,要我「靜觀其變」,師父說她當年佔卜術太稚嫩,隻算了一半,後面還有半截,她沒算出來,前段時間她出關,佔卜術達到出神入化之境,才發現匡國氣運大變,局勢逆轉,匡國不但沒了衰敗之象,反而否極泰來,大有鼎盛之象。
我真是無言以對,「師父,您老能靠譜點嗎?」
她嘴巴一撅,「哎呀,人家第一次嘛,小敘兒,不要生氣啦。」
師父筆耕不輟,一年寫了五本書,不但寫我和譽王,還寫溫菱兒和皇帝。
我以為這種書沒人看,結果剛流出去就被搶光了。
一年後,我們過上了富裕的生活。
師父說我塵緣未了,不是修行的那塊料。
於是我想回去找穆衡,結果她不讓。
雲母山就她一個人,她修行了近百年,很是孤獨寂寞,想要我陪她五年。
當初她拉著我的手,可憐巴巴地求我,「小敘兒,你就可憐一下為師吧,好不好嘛。」
我最受不了師父撒嬌,她一撒嬌,我就走不動路了。
14
民間傳著風流王爺和他的俊美小太監的故事,結果把正主給引來了。
師父賣書回來,看到譽王時,眼睛瞪得老大,「你你你……」
她指著譽王,半天沒蹦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譽王看到師父,同樣很震驚,「璇璣大師,怎麼是你?」
師父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他,疑惑又震驚道:「你是譽王?」
穆衡眉頭一皺,「你是安子敘的師父?」
師父點頭,「嗯吶。」
他們二人坐下喝茶,開始說起了往事。
師父當初算出匡國將亡於太子穆權,於是她去了東宮,將此事告知太子。
太子問她可有破除預言的方法,師父告訴他,遠離女人即可。
於是,太子從此開始出入南風館,養男寵,對外稱自己喜歡男人。
他的名聲日漸敗壞。
眼看大臣們坐不住了,先皇便想了個計策,一不亂國法綱常,二可以保住自己的兒子。
偷梁換柱之法誕生,貴妃之子穆衡頂替了太子之位,改名穆權,真正的太子成了譽王,改名穆衡。
我那位情郎,本應該是皇帝,他為了破除預言,順便除去對自己造成威脅的貴妃之子,他布了一盤大棋。
他故意敗壞自己的名聲,讓眾人以為自己輕浮浪蕩,然後同先皇商議,與真正的譽王做了交換。
當初那個預言先皇也知道,他為了保住匡國,便利用了自己另外一個兒子。
當時穆衡與穆權皆十五歲,先皇便讓他們去求學,八年後兩人回來,容貌有了些許變化,便從此換了身份。
畢竟他們也希望匡國未來的君王是個正常人。
說來可笑,貴妃之子,也就是真正的譽王,後來的皇帝,根本不是先帝的親兒子。
當初貴妃入宮時,肚子裡就已經有孩子了。
貴妃娘家權勢大,先帝也要讓三分。
真正的穆權為了瞞天過海,給自己養了一群男倌兒,同自己演戲,而那些人,都是他從死士中挑出來的。
皇帝要南巡找美女,慶貴妃為了能除去貴妃的身份,便找穆衡合作,想假死逃出皇宮。
她找人散布皇帝的具體行程,引來了敵國細作溫菱兒。
譽王找到溫菱兒,戳穿了她的身份,然後由她做中間人,同敵國談判。
他假意叛國投敵,同敵方合作,敵國答應他,隻要匡國滅,便將匡國屬地封給他,然後再送給他一個絕世美男。
慶貴妃如願入冷宮後,譽王便安排她詐死,送她出宮。
他如此做,都是為了拉攏慶家,讓慶家為他所用。
他領兵出徵後,要溫菱兒送皇帝去戰場。
敵軍認可了這個計謀,他們傾巢出動,打算一舉攻入棠安城。
成功騙走敵軍出城後,他便帶兵攻下敵國皇城,又誘騙一部分人回來截殺。
所幸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皇帝死了,小皇帝年幼,匡國便握在了他手裡。
15
師父聽後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天意。」
當初她算了半截天命,便去告知太子,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了之後的否極泰來之勢。
匡國的氣運,在她算了半截天命的那一刻起,就發生了變化。
一切真相大白,有驚無險。
師父出去了,留下我和穆衡在屋子裡大眼瞪小眼。
一年不見,他倒是矜持了許多。
然而,矜持不過一瞬間,他迫不及待地抱起我,將我壓在桌子上吻了起來。
情到深處,我按住他的手,問他:「你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男人嗎?」
「我的心,我的身, 隻是你一個人的。」
「那你怎麼懂那麼多?」
他輕笑一聲, 「咱師父書裡教的, 我活學活用。」
說起師父, 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往門口看了看, 生怕她偷看。
他將我壓在床上, 要扒我的衣服, 我抓住他的手, 翻身騎在他身上。
「王爺, 我的活也不差,你試試唄?」
「這……會不會太短了?」他故意逗我。
當初為了做太監,我練了師父教的武功, 男性特徵隱藏了大半, 如今任務完成,我又修煉了一年, 身體各方面都恢復如初了。
「短不短的,你試試就知道了。」
他抓住我的手,笑道:「安子敘,等你打得過我再來跟我商量誰上誰下吧。」
說完,他扯下簾帳,將我的雙手纏了起來, 綁在了床頭上。
一份久別重逢的見面禮, 讓我們無比歡愉。
五年後, 我離開雲母山,去棠安城找穆衡。
他要娶我做王妃,我臊得慌,不肯答應。
誰知他竟然強來,我無奈之下,隻能再次逃跑。
卻在轉身的一瞬間, 王府亮起了燈火。
大紅的燈籠分外顯眼。
穆衡穿著紅色喜服,走到我身邊, 將紅蓋頭交到我手裡, 笑道:「安子敘, 今日本王嫁你,你可願娶?」
我盯著那紅蓋頭愣了愣,而後裝模作樣:「王爺硬要嫁, 那我隻能勉為其難地娶了。」
紅蓋頭蓋在他頭上時, 我笑得嘴角都飛上天了。
翌日,整個匡國都知道攝政王下嫁給一個太監了。
床上,他禁錮著我的雙手,道:「安子敘, 這幾日你拉著我招搖逛市, 總該過足癮了吧?」
「嘿嘿,還行。」
他眼裡滿是欲望,盯著我的嘴唇道:「你滿足了,是不是該給本王一些甜頭了?」
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堵住了他的嘴,「王爺想要,奴才哪有不給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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