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4-11-13 16:34:543734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


1


和傅亦銘結婚五年,我依舊是圈裡的笑話。


僅有一次的婚禮,新郎消失。


九死一生的產房,孩子爸爸缺席。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愛哭鼻子的女孩。


——徐愛。


她是傅家保姆收養的孤兒,保姆和傅亦銘感情很好,如同母子。 保姆死後,她理所當然被託孤留在傅家,和傅亦銘叔侄相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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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照他對徐愛的偏愛,徐愛對他的依賴。


總讓人覺得他們不止是叔侄。 我和傅亦銘結婚那天。


h1


徐愛「懂事」地失蹤了,隻留下一張字條。


「叔叔,我想來想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婚後的你,所以我選擇離開了,你別 來找我。」


呵,傅亦銘怎麼可能不去找她?


哪怕她在學校,他都要隨時隨刻知道她的消息。


更何況失蹤,所以——


傅亦銘不放心交給別人,親自去了。


媒體輪流報道的盛大婚禮,隻剩下我一個人。


2


可我不能走。


那時家裡的公司出了點狀況,傅氏伸出援手。


這場商業聯姻,有真心,也有利益捆綁。


我隻能死撐到最後,硬著頭皮送走了親朋好友。


體面委婉地告訴他們,傅亦銘隻是擔心晚輩。


但誰都門清,徐愛算傅家的什麼晚輩?


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小Y 頭18歲了,主意大得很,攪黃了傅亦銘幾段戀情。


一次次證明了,她比傅亦銘的女友更重要。


圈內人人心知肚明,隻是不敢挑明,唯恐得罪傅亦銘。


但作為傅亦銘不上心的妻子,我卻成了她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笑料。


「雲初初連個小Y 頭片子也鬥不過,還敢自稱是京圈第一美人。」


「等那個小丫頭再長大點,她就該退位了。」


這樣的流言蜚語,我承受了五年。


我們的女兒都五歲了,傅亦銘也沒提過離婚。


但不變的是,徐愛永遠是他的第一位。


我永遠也忘不了——


生女兒那天,我疼得哭喊大叫他的名字。


他卻始終沒出現。


他沒見到我狼狽痛苦的樣子,也沒見到女兒新生的第一面。


那天,他是在徐愛的畢業典禮上。


他當眾給徐愛送花,還被邀請致辭。


人人美慕徐愛——


都說她是京圈太子爺心尖上的人。


3


我原諒了傅亦銘很多次。


但唯一不能原諒的,是他為了徐愛忽視我們的女兒。


女兒樂樂已經五歲了,幼兒園中班。


可她的爸爸卻未接送過她。


我跟傅亦銘提過,他覺得沒必要。


全世界都知道,他很忙,掌管著偌大的商業集團,日理萬機。


況且,傅家有司機保姆,何必要他浪費這個時間。


是啊,接送女兒,培養父女感情,對傅亦銘來說是浪費時間。


但我卻知道,徐愛上學的時候,傅亦銘就每天接送。


他以前,怎麼會有這麼多時間浪費呢?


那一晚,我第一次和他翻臉。


「傅亦銘,你如果喜歡那個小Y 頭,就和我離婚,娶她啊——」


「你們這樣苟且算什麼?!」


啪——


他氣瘋了,抬手打了我一巴掌,「你胡說什麼?」


那是他第一次對我動手。


五年前生完女兒,他來晚了,我罵他最難聽的話,他也隻是握住我的手,說抱歉。


可牽扯到徐愛,他就.


「怎嗎?你也覺得惡心嗎?」


我又惡心了他一次,順便還了他一巴掌。


最後他捂著臉,氣得摔門離開,徹夜未歸。


4


傅亦銘打了我這件事,傳到了我爸媽耳裡。


二老在洛杉磯養老。


這些年,我們家的產業也陸續轉移到國外。


當初和傅亦銘是商業聯姻。


但現在沒必要了。


「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趁著孩子小,離了吧。」


我看著鏡子裡的紅印,漸漸泄了氣。


「你們放心吧,我已經找律師了。」


這五年,權當喂了狗吧。


我正和律師溝通草擬協議,傅亦銘卻打來電話,「樂樂幾點放學,我去接她。」


我笑了——


「樂樂已經放學一個小時了。」


「她晚飯都吃好了。」


聞言,傅亦銘沉默了。


過了半晌,我快要沒耐心了,他才說:「初初,昨天,對不起。」


我心裡毫無波瀾。


「嗯。」


「知道了。」


傷害已經造成。


對不起有什麼用?


5


傅亦銘沒有放棄,第二天他準時接到了樂樂。


父女倆有說有笑地回了家。


樂樂很開心地告訴我:「爸爸說放暑假全家一起去旅遊!」


「媽媽,我想去看大沙漠。」


「我要爸爸抱著我騎駱駝。」


「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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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天就放暑假了,旅遊並不耽誤離婚。


我當然不會讓樂樂失望。


我說「好」。


樂樂很開心。


傅亦銘也松了口氣。


他大概是不想有負罪感。


隻可惜。


我們一家三口的旅行,並沒有實現。


傅亦銘爽約了—


聽說是徐愛不告而別,去了瑞士。


他不得不去追他的小姑娘。


那天早上,樂樂拖著她的小行李箱,蹲在門口石階上大哭,誰勸也不聽。


同時,我媽的老毛病加重了。


我擔心她,買了機票,果斷帶樂樂一起去了洛杉磯。


離開之前,我給傅亦銘留下了離婚協議。


但在機場,我們又遇到了。


我生出玩心,走到傅亦銘面前,告訴他。


「我和樂樂這趟去洛杉磯,一年半載也不可能回來了。」


_..…別開玩笑。」


傅亦銘淡漠地看我一眼,聲音好沒耐性。


廣播響起,兩班飛機都即將起飛。


這時,傅亦銘的助理跑來告訴他,


「徐愛小姐就在那班飛機上!您現在還趕得上!」


他聽聞,臉色稍霽。


轉身又囑咐我。


「你照顧好樂樂。」


「早點回來。」


傅亦銘說完,轉身便走了。


他篤信我不會離開他。


可是。


傅亦銘。


我真不會回來了。


6


飛機抵達洛杉磯上空時,正好趕上日出前。


太陽即將衝破雲層。


昨日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真是個好兆頭。


落地後——


是我哥雲澤來接我的。


這些年,他在這邊照顧二老,打理生意。


我讓爸媽瞞著他,所以他並不知道傅亦銘動手打了我一巴掌的事。


若知道,恐怕要拆了傅亦銘。


但即使如此,知道我要離婚,我哥依然很高興。


「早該離了。」


「那小子根本不是良配,當初真不該商業聯姻。」


話是這麼說,可幾百億的生意不是鬧著玩的。


況且我喜歡傅亦銘,他願意娶我,我願意嫁他。


可我現在後悔了。


「哥,幫我個忙。」


「什麼?」


「給我找幾個男人,要體力好的。」


7


我哥莫名一震。


「樂樂是睡著的吧?」


「廢話。」


沒睡著,我怎麼說這種話?


「傅亦銘再該死,但他總歸是樂樂的親爸,找人打他這種事,不適合讓樂樂知 道,你也不許提。」


我哥:「對不起我好像誤解了。」 我 : . .


到了家,我松了口氣,媽媽身體很好。


她隻是心疼我,想快點見到我,才騙我她舊疾復發。


關於我失敗的婚姻,爸媽對我心疼許久,又罵了傅亦銘一頓。


直到樂樂睡醒,罵聲才停止。


老兩口逗弄他們的乖孫,最後才說正事。


「不回去了吧?休息一段時間,去公司給你哥幫忙?」


「對,正好公司有不少青年才俊。」


「嗯,也算相親了。」


老兩口說得有滋有味。


我也沒及時反駁。


我知道,他們是見我這些受夠了感情的苦,想讓我嘗嘗甜的。


而這時——


我的樂樂抬起烏黑的大眼睛,呆呆地瞪著二老。


「相親?」


「是要給我找新爸爸嗎?」


8


「不是的樂樂 ….」


我以為樂樂不開心,忙著解釋。


可誰知,下一秒小Y 頭突然鼓掌。


「好耶!」


「樂樂想要新爸爸!!」


我哭笑不得。


她知道新爸爸意味著什麼嗎?


「新爸爸就是媽媽的新老公呀!我同桌就有新爸爸,她說她的新爸爸可好了。」


「我問她怎麼好,她說比舊爸爸有錢!會給她買好多玩具。」


「媽媽,有錢就很好嗎?」


樂樂第一次問我深奧的問題。


我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樂樂託著腮,悶悶自答:


「我覺得有錢也不一定好,因為我爸爸就很有錢。」


我心裡酸澀,小孩子什麼都知道啊。


樂樂突然想到了什麼,仰著頭,晃著我的胳膊。


「媽媽,你也給樂樂找個新爸爸吧~」


「就找那種會對媽媽笑,會陪媽媽過生日,還會和樂樂一起給媽媽準備驚喜的 」


「反正,要跟爸爸不一樣的。」


她說著,努起了嘴巴。


「爸爸什麼也不做。」


「他讓媽媽不開心。」


她小小的腦袋瓜,全為我著想。


霎那間,我沒繃住,哭了。


我的寶貝。


媽媽有你就夠了。


8


休息幾天,我正式找工作了。


我沒選擇在自家公司打工。


畢竟專業不對口。


我是學播音的,夢想就是在電視臺上班。


幸好——


夢想不管從什麼時候開始,都不晚。


而且樂樂也說,她想看媽媽上電視,因為很酷,以及下一句是——


「這樣媽媽就能被更多優秀的叔叔看見了。」 我 : . .


託她這張小嘴的福。


我剛進電視臺,就遇到兩朵桃花。


一位是我金發碧眼的同事,當地富二代。


他說他對我一見鍾情。


另一位是我曾經的華裔學長,聽說我離婚了,他便要邀請我吃飯,訴說當年的愛 慕之情。


我很迷糊。


但我哥卻說,「你照照鏡子,男人就喜歡你這樣的——」


他變了,他以前都說我醜。


「對了,這件事,姓傅的知道嗎?」


「幹脆就給他戴個綠帽子。」


我: . .


後來,傅亦銘還真知道了。


9


我在洛杉磯待了兩個月。


樂樂的暑假結束了。


我給她找了家教,對接了當地課程,準備讓她入學。


在此之前,我打算禮貌性告知傅亦銘一聲,但他不接我電話。


誰讓我哥找人打他了呢。


離婚律師告訴我——


「我去找傅總,但他聽說我是您的人,根本不見,連原因也不問。」


「離婚協議書,至今還在我手上。」


我:...


傅亦銘搞什麼?


既然他都沒還手,又在氣什麼?


我直接聯系他的特助。


但人家卻選擇捂住耳朵。


「您不必告訴我,傅總暫時不想聽與您有關的事。」


我: . .


「他被打殘了?」


「沒有,剛開始還沒事,直到他聽說,打他的人,不是雲總安排的,而是您。」


. . 有區別?」


我哥打得。 我打不得?


「因為是您,傅總好像很難過。」


「從沒見過傅總這樣。」


「老董事長罵他像不成熟的毛頭小子..」


老董事長是傅亦銘的母親。 我沒聽完,掛了電話。


10


傅亦銘不成熟的樣子,我見過太多次了。


但我不知道他在難過什麼?


直到這天晚上——


我睡著了,傅亦銘突然給我打電話。


他喝醉了,低沉的嗓音,語無倫次地說話。


「雲初初,你怎麼舍得找人打我?」


雲初初。


在家裡,他都叫我全名。


我們之間,沒有親昵的稱呼。


這很適合我們這種商業聯姻的關系。


「雲初初,配色的領帶,你給我放哪了?」


「雲初初,女兒哭了,你快來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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