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
秦沐煙知道,會不會氣死?
“那個……”花焰又戳戳他,“你真的找了我很久嗎?”
陸承殺想了一下,道:“多久算久?”
花焰思忖著:“就是你開始覺得不耐煩了,不想做了……”
陸承殺:“那不久。”
花焰第一千次感慨,陸大俠真的脾氣太好了!
她拽拽陸承殺的袖口,輕聲說:“好啦,我下次要是一個人走,一定先跟你打個招呼!”說著,花焰分出一包油酥糖,塞到陸承殺手裡,“讓你擔心啦!”
陸承殺接過糖,似乎遲疑了一下,隻過了一小會,他摸出一個小酒囊遞給花焰。
這會輪到花焰遲疑了。
她是不喝酒的,一路行來也沒見陸承殺喝過酒,總不能是給謝應弦的吧。
花焰在心裡幹笑了兩聲,索性打開酒囊,放到鼻端聞了聞。
沒有酒味。
她幹脆倒了一點進嘴裡,味道清爽又甜絲絲的。
是赤豆湯。
花焰:“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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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向陸承殺。
“……你特地去給我裝的?”花焰有點難以想象,那天送湯的弟子光是遠遠看著陸承殺就滿臉寫著害怕,陸承殺要是親自找他去裝湯,不知道是個什麼反應。
陸承殺又不說話了。
過了一個下午,赤豆湯已經不再冰涼,而是溫溫的,像帶著陸承殺的體溫。
花焰又喝了一口。
甜絲絲的湯潤進口中,花焰的心口也像被赤豆湯滾過一樣,感覺怪怪的,不過很快她調整過來,繼續拽著陸承殺的袖口道:“陸大俠,正好白天我看上了一家館子,走,我們去吃吧!”
***
問劍大會進行到第四日才算是正式開場,因為萬眾矚目的弟子戰開始了。
弟子戰一共持續三日,與武比不同,擂臺隻有一個,而且不存在點到為止。
打,就一定要決出勝負。
各門派前來報名參賽的弟子經篩選後共留下四十八名,抽籤後,兩兩對戰,決出二十四名,兩兩對戰,直至決出最後一名,以往兩屆陸承殺都是這麼奪得優勝的。
若對入選名單有異議,也可以對已入選的弟子申請挑戰,搶奪對方的資格。
到了弟子戰當天,才是確定下來的名單。
弟子戰第一天最是熱鬧,足足有二十四場比試,各門派的人也是來得最齊的。
作為主場掌門,凌天嘯上去致辭,他內力深厚,嗓音低沉,隨便開口便是聲如洪鍾。
“諸位都是武林中年輕一代的翹楚,也是我們武林的未來與希望,希望諸位能在此次弟子戰的比試中,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花焰遠遠看著凌天嘯那張臉,再想起在當山地牢中所見,不由眯起眼睛,這位看著濃眉大眼的名門正派也會動用私刑,屈打成招的!
“……此次我們雖擒到了魔教教主,但魔教餘孽猶在,十分猖獗,百足之蟲至死不僵……今後諸位弟子也要多加防範,懲奸除惡,早日鏟除邪教,匡扶正義。”
花焰在心裡“哼”了一聲。
致辭完,就輪到抽籤。
停劍山莊四名藍劍穗弟子和五名黃劍穗弟子盡皆入選,硬生生佔了九個名額。
五大門派除了梵音寺也都差不多,梵音寺弟子來了不少,但隻報名了三個,也隻進了三個,其餘弟子要麼在城裡講經要麼在布施,會武的不少,但愛鬥的不多,說佛也是真的佛系。
其他門派弟子不管是在數量還是在質量上都無法與五大門派相比,能進一兩個就算是不易了。
抽籤時,按照門派上前,籤紙上寫著一到二十四,若抽到相同數字,即為第一輪的對手。
東道主當山第一個上去抽,隻是抽籤的時候,眾人赫然發現,褚浚人不見了!
“褚少俠是打擊太大了吧……”
“年年做老二,這誰受得了,今年眼見還是打不過陸承殺,幹脆不上算了吧。”
“那今年不是沒什麼看頭了!”
“後悔了,那天武比我沒來,錯過了啊!”
“等等看門派戰他上不上吧,今年有魔教教主做彩頭,門派戰估計會激烈的很。”
領頭的是左驚霜,經過慈心谷醫師一夜的救治,她看起來身體無恙了,隻是依舊帶著病容,臉色蒼白,花焰都覺得她未免太拼了吧!
然後立刻轉頭去看青城門那邊。
沐雪浪正領著弟子也過來準備抽籤,看見左驚霜,他眉頭微微一皺,似乎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左驚霜抬頭看他,也回了一句。
但是距離太遠了啊!花焰根本聽不清!
她又沒學過唇語,急得花焰恨不得立刻衝過去聽八卦。
青城門抽完便輪到停劍山莊,東風不夜樓有專門的人將抽到的籤記錄在一塊隨時可供大家查閱的布告欄上。
之後,隨著各門派弟子一個個前來,便能看見人生百態。
抽到停劍山莊黃劍穗之類弟子的神情復雜,避開當山和停劍山莊的立刻眉開眼笑,抽到青年俠客榜排名前列的哭喪著臉,至於抽到陸承殺的那位……
“我……我現在能不能棄權啊?”
得到否定的答復後,眾人紛紛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這位少俠。
青年俠客榜排名的一大指標就是每屆的問劍大會,沐雪浪脾氣好,一般第一輪會放放水,過個幾十招再擊敗對手,但陸承殺從來是直接秒殺。
第一輪就出局,連展示武功的機會都沒有,還要被單方面毆打,這一趟基本算白來了。
***
不管是喜是憂,弟子戰的第一輪還是開始了,臺下也開始議論紛紛。
“今年籤運不錯啊,第一輪沒遇到熱門對撞。”
“三年前那次白聿江是真的慘,他按照實力那屆能進前十二的,結果第一輪就撞上陸承殺。”
“我上次沒來,還有這一出呢,難怪白聿江對著陸承殺敵意那麼重。”
“哎,他對陸承殺敵意重可不止這個緣由,不可說、不可說……”
“不知道今年那個左驚霜能拿到第幾名。”
幾乎一上場,花焰就能感受到與武比不同的氣氛,空氣凝滯,雙方皆劍拔弩張。弟子戰的勝負標準是對手失去抵抗力,是以雙方都非常小心、謹慎,而且拼命。
就連前幾日坐鎮場外的慈心谷大夫也挪了進來,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衝進去救人。
聽說他們比試前還要負責檢查弟子有沒有服用禁藥,如無敵大力丸之類的,可謂是非常繁忙了。
花焰從袖子裡掏出瓜子,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會場。
隻是看過陸承殺和褚浚那場比試以後,確實看其他的比試都仿佛花拳繡腿,總覺得像是放了慢動作,不夠刺激。
陸承殺此刻已經抽完籤回來,他的籤在第十八,比較靠後,最快也得下午才能輪到,所以便坐在花焰邊上一起看。
花焰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問:“你覺得這場誰會贏啊!青城門的那個還是白崖峰的那個?”
陸承殺道:“青城門。”
一刻鍾後,果然如陸承殺所言,那名白崖峰弟子落敗。
之後,一連三場陸承殺都猜對了。
花焰嘆為觀止:“你怎麼猜到的!”
陸承殺:“能看出來。”
花焰疑惑:“看出來?”
陸承殺言簡意赅:“強弱。”
花焰忍不住咳嗽了一下,道:“我是不是在你心裡挺弱的……”
陸承殺沉默了。
花焰:“……無妨,我懂!”
說實話,花焰也沒那麼喜歡習武,當初主要是為了應付她娘,隻是現在內力不在了,確實有點令人鬱悶。
羽曳的毒解藥配置需要時間和精力,她現在每天光是看問劍大會都夠忙的了,根本抽不出氣力來。
鬼使神差地,花焰小聲道:“要不,你教教我?”
說完她就有點後悔,陸承殺是停劍山莊的弟子诶,怎麼可能隨便就教……
陸承殺秒答:“好。”
花焰:“啊?”
簡直像在這裡等著她一樣。
花焰懵了。
陸承殺轉頭看她:“你不是想學麼?”
花焰懵懵點頭。
陸承殺起身,道:“跟我出來。”
花焰跟著他起身,更懵了:“哦……啊???!你真的要教我啊?”
陸承殺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過來,眼睛裡簡直寫著“不然呢?”三個大字。
瞬間她反應過來,估計是之前差點被魔教的人抓,讓陸承殺擔心自己拖他後腿,所以他才答應的這麼爽快。
畢竟,陸承殺說不出什麼“因為你太弱了,所以你需要學點武功保護自己”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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