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快點,去晚了大堂裡蝦餃可就賣沒了!”
“師姐你等等啊,我襪子還沒穿好呢!昨晚我總覺得房間裡有隻蚊子,叮得我睡不好覺……”
“哎,大師兄你怎麼出來了!不是吧,你還要去看?”
花焰本來想再賴會床,一聽見這聲想起她光速去世的當山青城絕戀,迅速爬起來洗漱穿戴好推門出去。
沐雪浪正垂著眼睛和其他師兄弟說話,他臉色白了些許,不過看起來並無大礙,語氣也很溫和:“我已經沒事了,不用太擔心。左姑娘昨日贏了嗎?”
另一個師弟立刻嘴一撇,道:“大師兄你還關心她幹嘛!反正她也進不了六強,就算進了也贏不了那個陸承殺。”
沐雪浪無奈道:“我隻是問問……”
“我們和當山派不共戴天!大師兄你不許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就心軟!”
沐雪浪更無奈了:“行了,我不問了行吧。”
花焰捂著臉,有點感動,至少她的當山青城絕戀還有一部分是真的。
“周姑娘,你起來了啊!”那位陶師姐遠遠就衝著花焰打招呼,“要不要一起去吃個早飯?”
花焰道:“好呀!”
陶師姐走過來,一臉八卦道:“陸少俠有沒有說在哪裡等你啊?”
花焰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昨晚啥也沒說,就這麼跑了啊。
陶師姐十分遺憾道:“停劍山莊就是管得嚴,沒意思。”她拍了拍花焰的肩膀,“沒事,待會我帶你進去找他。”
Advertisement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好的人嗎!
花焰立刻從善如流道:“謝謝師姐!”
陶師姐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客氣不客氣。”她搓搓手,道,“就是我能不能跟你打聽點事?”
花焰道:“什麼事?”
陶師姐又搓了搓手,仿佛在忍耐興奮,這模樣看起來竟然還有點微妙的熟悉:“就是……你和陸少俠是怎麼認識怎麼熟悉的啊?我們……啊不,我就是有點好奇。你知道的,陸少俠那個人,瞧著就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平時連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這麼些年我們其實一直懷疑陸少俠他不是個人……”
花焰:“嗯???”
陶師姐忙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在罵他!我們是懷疑他是不是傀儡人之類的,或者陸家造出來的秘密武器,畢竟是人不能連點七情六欲都沒有是吧……不過最近陸少俠確實看著不一樣了,所以就實在忍不住生出些好奇……”
說真的,花焰十分能理解這種好奇心。
隻是這件事放在自己身上,花焰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但她還是決定老實回答:“陸大俠路上救下被追殺的我,於是我跟著陸大俠一起來看問劍大會。”
“……然後就沒了?”
“沒了。”
陶師姐震驚道:“你們認識了多久啊!”
花焰不確定道:“……差不多半個月?”
陶師姐:“……”
花焰:“怎麼啦?”
陶師姐用一臉“臥槽你牛逼”的表情看著她道:“……沒事,沒事,我去消化一下。”她嘀嘀咕咕,“陸承殺這麼好追的嗎,這不對勁啊……”
正說著,打邊上來了一個眼神期期艾艾的青城門弟子。
他還沒接近花焰,就被陶師姐一把拖走了。
趙攸大叫道:“師姐你放開我,你拉我幹什麼——”
陶師姐道:“人家名花有主了,你別老纏著人家了!”
趙攸臉紅道:“我哪有……”
陶師姐冷酷地戳著他的腦袋道:“小師弟,你看看陸承殺,再看看你自己,醒醒罷!”
吃了早飯以後,花焰跟著青城門一行到了會場,今日是弟子戰的最後一日,也是最火爆的一天,上午是十二進六,下午則是六強爭霸,最終決出今年的魁首。
陸承殺連拿了兩屆第一,但今年依然是奪魁熱門。
他和尤為天的比試也被放在了第一場。
幾乎是尤為天一出現,青城門的弟子就已經開始大聲“噓”了起來,沐雪浪坐在最前面,試圖勸阻他們,但完全沒有效果,和對面在凌天嘯坐鎮下正襟危坐,一言不發的當山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左驚霜也坐在第一排,她看起來神色比上一次還要緊張。
花焰也很緊張,陸承殺還是那一身黑衣出現在比試臺的另一邊,他原地站著,向周圍望去,似乎在尋找什麼,不多時,他看到了花焰,花焰也正在看著他。
視線對上的瞬間,四周好像一下安靜下來。
花焰衝著陸承殺露出大大的笑臉,握拳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陸承殺隔著老遠的距離,向她點了點頭。
隨著一聲鑼鼓敲響,比試正式開始了。
幾乎是一開場,尤為天便舉刀甩了過去,他的刀又重又烈,映著眉心的紅緞帶一股十足的戾氣,陸承殺抬劍接刀,絲毫不顯費力。
與沐雪浪不同,陸承殺在接刀的同時,半點沒有被壓過去的跡象。
甚至,更為強勢。
藍色劍穗在空中劃過近乎幻影般的弧度,刀與劍都硬度非常,碰撞間錚錚之聲不絕於耳。
不過二十來招,已經有人發現尤為天不敵陸承殺了。
他明顯落了下風。
雖不出人意料,但也未免有些意興闌珊。
有人斷言:“至多不過一百招,這位尤少俠就要落敗了。”
此時,陸承殺的劍正斬在尤為天的刀上,尤為天接招,雙腳踩在地面上,因為力道過大,甚至在地面上留下兩個微微凹下去的鞋印。與此同時,尤為天的額頭上滾下了大滴的汗珠,可他仍然在笑。
“正道百年一遇的天才,陸承殺果然名不虛傳。”
“這就是天才嗎?哈哈哈。”
他一邊說一邊笑,好似這是一件什麼可笑的事情。
花焰此刻緊盯著他,眼見他瞳孔深處突然閃過一抹血色,那血色一閃即逝,快得非常,幾乎要讓人以為是錯覺,下一刻,尤為天的速度驟然加快,抽刀的力度也猛然翻倍,九環大刀“當當當”砸在陸承殺的劍上,聲響震耳欲聾。
眾人都有些駭然,尤為天剛才的攻勢已是極猛,沒想到還能更猛!
花焰卻想大聲尖叫,他作弊!
在場的沒幾個認識蠱,她卻清楚認出,就在剛才尤為天瞳孔閃過的那個蠱蟲叫“豐饒天”,名字起得很吉利,實則是一種極危險且變態的蠱蟲,這蠱蟲平時潛伏在頸側,被激活時會遊到人的腦中,佔據眉心處,給予刺激,能極大的激發中蠱者的潛能,同時侵蝕人腦。
次數多了,再聰明的人都會變成瘋子。
不,眼下尤為天說不定已經瘋了。
剛才還在被壓制的尤為天突然一轉攻勢,甚至隱隱有將陸承殺壓制住的趨勢。
這可不得了。
四周立刻議論紛紛。
花焰提著裙子就衝到邊上,她這會是真的有點擔心,誰知道尤為天身上還有什麼陰招!
堂堂正正比試贏的肯定是陸大俠啊!
雖然現在她也覺得陸大俠肯定會贏,但是……她腦子瘋狂轉動,忽然靈機一動,假裝去茅廁,繞到了當山派的席位附近,所有人都在關注著場內比試,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花焰悄咪咪地放出了一隻昏睡蠱。
蠱蟲爬的很慢,她若無其事地走了回去。
不過一會,她就聽見有人大喊:“左師妹、師妹你醒醒!師妹你怎麼了!”
左驚霜倒在了座位邊上。
場上的尤為天果然眯起眼睛,分神看了過來。
在這樣的比試場上,哪怕一刻的分神,都無異於找死。
他慢了一拍,而陸承殺快了一拍,短短三招之內陸承殺將尤為天的優勢盡皆逆轉,另一邊,當山派的人連忙叫慈心谷的大夫送她去邊上的醫館,尤為天再次分神。
下一刻,陸承殺就將他重重摔在了地上,劍擦著尤為天的鬢同時插入地面。
短短這麼一會,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
尤為天看著陸承殺的劍尖,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哈哈,哈哈哈……”他放聲狂笑起來,笑得幾乎停不下來,像是要將心肝肺都笑出來似的,他單手撐著額頭,笑聲時停時續,幾近如泣如訴,“這可真是太好笑了……怎麼會有如此好笑的事情哈哈……原來也……”
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
陸承殺已經拔劍走人了。
尤為天在他身後輕聲道,像是自言自語,卻清晰地傳入陸承殺的耳中:“……你現在這麼喜歡她,那以後呢?”
陸承殺頭也不回的走到了……青城門的席位邊上。
花焰一蹦一跳下來,還是有點緊張:“下次別跟他打了,他有問題。”
陸承殺道:“嗯。”
反正是尤為天先作弊的!她也沒把左驚霜如何,就是睡一會而已。
她才不心虛呢!
花焰在心裡自我安慰完,又忍不住跟陸承殺道:“那個人古裡古怪的,你別聽他說的!”
陸承殺又道:“嗯。”
說完,他伸出手,摸了摸花焰的腦袋。
花焰被他摸的有點開心,決定將不開心的事情放到一邊,她道:“下午你能拿魁首嗎?”
陸承殺想了一下,道:“能。”
好自信啊陸大俠!
花焰頓時就樂觀了:“贏了我們去吃頓好的!”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