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們還又抓了兩條魚烤了充飢,隻是陸承殺一路都顯得非常沉默,不止和她保持距離,還看都不看她,給花焰鬱悶壞了——她以為他們已經是同生共死過的好友關系,怎麼也該比之前更親密吧?
哪想到還能倒退的!
這實在太沒有道理了!
不過沒一會,花焰也沉默了,門派戰已經到了第三天,明天就該有人發現不對勁,可沿路過去,他們看到了許多具在魔教陷阱或毒蟲下喪生的正派弟子屍體。
“陸少俠,陸少俠救命啊!”走了不知多久,才遇到了一個還活著的弟子,他看見陸承殺仿佛看見了救星,一路踉跄連滾帶爬著跑了過來。
這弟子瞧著神情萎靡,蓬頭垢面,似乎已經擔心受怕了許久,以至他看到陸承殺都沒那麼怕了。
花焰還記得問劍大會剛開始,其他弟子看陸承殺的表情,反正絕不是此刻模樣。
之後,不斷有聞聲來投靠陸承殺的弟子。
他們全擠在陸承殺身邊,好似站在陸承殺身旁就能壯膽,花焰反倒被衝到了旁邊。
人一多,她連和陸承殺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看見一襲黑衣的青年走在人群簇擁的最前面。
……不過他好像本來也不是很想和她說話。
花焰悶悶不樂地想。
等他們再見到明齊,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
慈心谷弟子此時分外炙手可熱,他們又找了塊地方做營地,除了中毒昏迷的那位,另外幾個都帶著傷,但還忙前忙後照顧傷員。
花焰甚至還在傷員群中看到了秦沐煙。
她的面紗早已不翼而飛,煙黃紗裙的裙角也染了汙泥,髒亂不堪,此時正坐在地上,捧著一碗傷藥顫顫巍巍喝著,看起來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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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焰怕她再來找自己茬,剛往邊上躲了躲,就見她忽然抬眸,眼前一亮,朝著陸承殺走了過去。
“……???”怎麼你也不怕他了?
秦沐煙似乎甚是委屈,她眼中含淚,步履纖纖,還捧著藥,走到陸承殺面前,當時兩行清淚就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這位姑娘,你在幹什麼!?
陸承殺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每個人走到他面前,他差不多都是相同的態度。
但花焰就是有點不爽,怎麼其他人都沒事,就躲著她了?
然後就見秦沐煙居然伸手去扯陸承殺的衣角!
花焰在一旁遠遠瞪著。
陸承殺躲開了。
很好,她心裡平衡了。
秦沐煙見狀,擦幹淨眼淚,怏怏地坐了回去,花焰莫名松了口氣。
她立刻轉頭去找明齊。
明齊忙得焦頭爛額,一見花焰,當即道:“姑娘你不是會點醫術嗎?快來幫忙!來來來,把這三包藥先煮了……給那邊當山派的弟子送過去……”
花焰莫名其妙被他安排了任務,稀裡糊塗地就去煮藥。
這時受傷的弟子可比上次多多了,傷重情況也不容樂觀,還有一堆中毒昏迷的需要每日服藥抑制毒發,他們幾個人手根本不夠。
花焰煮好藥,正準備送去,就看見一襲青衣隻受了些輕傷的沐雪浪正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營地內的弟子們,他語氣溫和,說話不疾不徐。
“這些柴禾放那邊就可以了,蜂怕燻煙,如果再來可以以煙霧驅之。”
“午飯的幹糧和果實已經挨個分配好了,馬上就給大家送去。”
“其他師兄弟我們也不會放棄的,待會我們幾個武功好的會再在附近搜尋有沒有需要救援的弟子。”
“大家辛苦辛苦,再撐一日,明日掌門師叔他們發現不對,一定會來救我們。”
沐雪浪武功高,資歷深,脾氣又好,雖然周圍弟子來自各個門派,但面對沐雪浪,具都顯得十分服氣。
不過一看見他,花焰就想起了另外兩個人,不由又心頭一痛,更痛的是,待人群散去以後,她看見一個弟子小聲說:“還是沒有找到左女俠……”
沐雪浪眉頭微皺道:“她應是同其他當山派弟子一道滾落河中,明日若是還找不到,我自去瀑布下遊看看吧。”
花焰:“……”
大師兄,你怎麼人這麼好啊!
花焰不禁在心中淚流滿面,她哭得好大聲!
她吸了吸鼻子,捧著藥送了過去,明齊指的方向正躺著幾個穿了當山劍袍的弟子。
那幾個弟子昏的昏,暈的暈。
這她很熟!
花焰掐著對方後頸,把藥挨個灌進對方嘴裡,他們教裡遇到昏迷不醒的弟子都是這麼灌的!
灌到最後一個的時候,她忽然被人攥住了手腕,對方猛然坐起,大口咳了兩聲,眼神如鷹隼似的望著她:“是不是陸承殺,要你來害我!”
花焰:“……?????”
他又道:“我認得你。”
花焰哪管他胡言亂語:“快松開我!”
對方握著她手腕的手越發用力,顯得兇神惡煞:“快點老實交代!”
褚浚此時似乎剛剛蘇醒,臉色鐵青,眉心泛黑——毒還沒解,但精神頭倒很足。
花焰是真的手腕被他掐的很痛,又掙脫不開,對比之下才知道陸承殺之前握她的手腕握的有多輕,幾乎像是輕輕攏著。
雖然她可以隨手再把褚浚毒倒,但真做了,也就坐實了她是來害他的,用魅音入耳又難免會有風險。
各種念頭在花焰腦子裡轉了轉,她二話不說,眼一閉,淚一流,大聲哭道:“我好心給你送藥,還要被你汙蔑!有沒有天理了!”
褚浚大約也沒有見過臉色變得如此之快的女人,怔了一瞬。
花焰立刻掙脫他,拔腿就想跑。
但褚浚到底反應比陸承昭快得多,他一把抓住了花焰的衣袖,花焰急著跑,撕扯之下,隨著“刺啦”一聲,整片袖子被他拽了下來。
這時花焰都有點呆了。
她現在可沒衣服換啊!
就在這尷尬的瞬間,有人走了過來,一把提起了褚浚的領子,隨手將人摔到了一邊。
褚浚回過神來,就感覺到那柄色澤沉沉的黑鐵正抵在他的咽喉上,隨後對上的是一雙兇煞冷冽至極的眼睛。
這陣仗鬧得過大,已經有人前來圍觀,此時他手裡正拿著半片裙裝的袖子,邊上還有一個淚眼婆娑露著半邊胳膊的少女,再加上一個暴怒的陸承殺。
褚浚忽然意識到,這事情似乎無法解釋。
圍觀群眾已經瞬間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補全。
花焰也感覺到事情即將往無法收拾的地方展開,她立刻拽住陸承殺的衣角,道:“沒事,我沒事——我們走吧!”
陸承殺回頭看她。
花焰拼命點頭,努力扯他的衣服。
陸承殺放下了劍,又從褚浚手裡奪過了花焰的袖子,才被花焰慢慢拖走。
“我沒事啦,我真的沒事,剛才有點誤會……”因為感覺到陸承殺好像很生氣,她小聲解釋。
解釋的花焰頭都有點疼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裝哭了!
陸承殺還是沒有說話。
他隻是攥著手裡的衣料,垂著眸子,片刻後,他抬起頭看向花焰。
花焰以為他終於要說點什麼,卻不料他突然伸出手,用食指的指腹輕輕蹭過花焰的臉頰,把那一抹湿痕慢慢地抹掉了。
這一下雖然十分輕柔,但花焰也傻了。
她下意識道:“你的毒沒事了?你可以碰我了嗎?”
陸承殺搖了搖頭。
花焰連忙追問:“……那你現在是?”
陸承殺又悶不吭聲了一會,好像一切對於他都很難解釋。
過了許久,他悶聲道:“心口有點不舒服。”
這真是個糟糕的狀況,他怎麼都發展到心口去了!
花焰隻好拽著他又去找明齊。
明齊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他已經聽聞了,褚浚對陸承殺的紅顏知己欲行不軌,被陸承殺當場抓獲,差點就被他捅死了——好大一個八卦,瞬間消遣了所有人緊張的心情。
花焰也有了一個新名字,叫紅顏禍水。
當然,明齊覺得可能應該不是這樣的——這兩個傻子懂個屁!
但他也不敢說。
他隻能說:“不需要開藥,你們倆保持點距離就行。”
花焰不由道:“你這算什麼解決辦法!”
明齊道:“很實用的解決辦法。”
花焰道:“那換一個!”
明齊想起陸承殺剛來找他求醫時的模樣,再看看眼前少女,隻覺得真不愧是一……這霸道的氣質簡直一樣一樣的,然而他總覺得貿然捅破,自己會很危險,明齊想了想,找出一張病箋,寫了幾個字,塞進一個藥囊裡,遞給花焰,道:“我這裡寫了張給陸少俠的藥方,你現在別看,等我們離開試煉地,出去了以後再看。”
花焰疑惑:“為什麼非要等到出去?”
因為出去了我就安全了。
明齊道:“這張藥方在這裡打開了就不靈了,請一定出去再打開。”
花焰將信將疑地收好,然後又道:“呃……還有個問題。”
明齊道:“……嗯?”
花焰道:“你會縫衣服嗎?”
明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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