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點好笑。
於是她又往前走了兩步。
陸承殺被她逼到了牆邊,他一個閃身便要溜到一旁,花焰早料到他要跑,當即也閃了過去,換做平時花焰也不至於如此緊追不放。
但……眼下,她居然從陸承殺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一咪咪窘迫。
雖然不太應該,但花焰覺得,就……很可愛。
花焰心裡那股奇妙的感覺又浮現了出來,蠢蠢欲動著。
陸承殺個子比她高了差不多一個頭,武功也比她高不少,現下被她堵在牆邊,居然有些束手無策。
黑眸閃了閃,他終是道:“怎麼了?”
聽出一股無奈的味道。
花焰差點抑制不住唇邊的笑容,她努力忍住,認真道:“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
陸承殺:“……”
花焰覺得他胸口起伏了一下,似乎是在無語。
他垂著眸,道:“沒什麼好看的。”
這點花焰就不贊同了,她道:“陸大俠,沒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嗎?”她想了想,又道,“不對啊,我不是說過的嗎?”
隻是大多數情況下,別人都隻能看見他的氣場,而忽略了他的外貌。
陸承殺似乎深吸了一口氣,才抬眸看她,他的眼眸漆黑如墨,卻又十分清澈,花焰清楚看見自己的模樣倒映在他的瞳仁裡,仿佛比本人還要好看些。
Advertisement
他忽然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嗯?
花焰眼前頓時一片漆黑,隻能聽見陸承殺的聲音道:“你比較好看。”
嗯???
他怎麼轉進如風的!
不對勁,花焰忍不住道:“陸大俠,你知道什麼叫好看嗎?”
陸承殺“嗯”了一下,遮住了花焰的眼睛,他似乎沒有那麼窘迫,聲音沉沉的,“我知道的。”
花焰的睫毛在陸承殺的掌心反復刷了幾下,總覺得自己臉頰的溫度比剛才要高了一點,她動手想去拽他的手,陸承殺終於松開手,然後撤到了一旁。
他看著遠處道:“離我太近,你也會很危險。”
陸承殺說得很認真,可花焰實在忍不住問:“為什麼會危險啊?”
陸承殺沉默了一會。
“我會想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他聲音很輕,說得有些艱難,似乎就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艱難,“對你。”
說完,他還補充了一句,“我覺得不太好。”
花焰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陸承殺就輕輕印了那麼一下。
說實話,他的動作真的太輕柔了。
花焰小時候,她娘心情一好,就喜歡抱起她,在她腦門上或者臉蛋上響亮地親一下,陸承殺那個動作,則像是,她爹對著她娘辛苦給他找來的孤本時的反應,好像她是什麼珍貴易碎的物品似的。
她倒是一點也沒有覺得被冒犯。
當時也隻是有些吃驚,甚至完全沒想過要掙扎之類的。
花焰輕聲嘟囔道:“親一下額頭而已啦,沒關系的……”
陸承殺聞言,靜了一會,神色欲言又止,似乎不想說,但又覺得應該說,他聲音低下去,吐字分外艱難道:“不止那樣……”
他還沒什麼反應,花焰呆了一下,臉不自覺紅了。
也不是她想紅。
純粹是剛才一瞬間腦海中閃過的一些畫冊畫面的本能反應。
當初是她娘為了教導她,免得她一竅不通平白吃虧,拿給她看的。花焰那會剛及笄,還是個黃毛丫頭,看了一眼就開始臉紅,她娘戳著她腦袋道,你將來是要做正義教聖女的,這種程度就臉紅如何得了,你爭點氣,回頭娘再給你多塞幾本,免得你嫁出去丟人。羽曳這小子瞧著就不是個簡單的,日後你要是被他吃死了,我可得氣死。
然而花焰確實不爭氣。
這次她溜得比陸承殺還快。
一路溜回房間,把臉悶進枕頭裡,過了好一會,花焰才發現自己實在有些杞人憂天。
她把腦袋探出來想,以陸大俠的常識而言,隻怕連那是什麼事都不知道,更別提去做了。
可是……
花焰又把腦袋埋進枕頭裡,想,陸大俠,好像是真的喜歡她诶。
他還誇她好看!
雖然花焰向來是知道自己好看的,她長得像她娘,她爹年輕時也相貌俊秀出塵(她娘說的),她不可能難看,但不知道為什麼,從陸承殺口中說出來,就格外讓人開心——大概因為他從不說謊吧。
花焰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出發,發現陸承殺早早便到了,隻是離得格外遠。
趕路時,花焰聽見他遠遠道:“……不用怕,我會控制自己。”
她輕輕“哦”了一聲。
花焰今日話格外少,陸承殺本想看她一眼,但終是沒有轉頭,昨日她逃得那麼快,應當是真的害怕,陸承殺都做好了兩人可能就此分別的準備,沒想到她一言不發。
陸承殺並不後悔昨天據實以告,隻是,他確實需要好好應對這個陌生又混亂的自己。
那日在溫泉池裡,他的反應把自己都嚇到了。
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陸承殺感到微微迷惑,他用內力檢視過幾遍,也沒有發現自己體內有中毒的跡象,也許他應該去一趟慈心谷,才能解決這個病症。
***
兩人一路趕到東風不夜樓提供的地址,發現不管是謝應弦還是追兵都已經轉移。
東風不夜樓給了他們新的地址。
花焰看著新的地址有些懵,因為上面清楚寫著三個字,慈心谷。
她之前是想過再去找明齊問問,可沒想到真的要去慈心谷。慈心谷在幾座山峰之間,位於一塊地勢凹陷易守難攻的谷地,傳說中四季如春,百花盛開,各種藥材植株應有盡有,猶如世外桃源。
陸承殺倒是沒有猶豫,他對去慈心谷的路似乎很熟。
沿途他們也看見了其他門派弟子,雖然沒有接近兩人,但很顯然,大家都是去追殺謝應弦的。
說慈心谷易守難攻,便是因為慈心谷群山環抱,四周山巒起伏,入谷之徑又狹窄,堪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各門派弟子很快匯集在了慈心谷外的小城裡。
到了花焰才知道,他們已經僵持過一日了。
因為羽曳說追蹤的痕跡消失在了慈心谷,當山派要進谷搜查,但慈心谷拒絕了。
照理說,當山派要搜查,尋常門派是絕無拒絕的餘地的,但慈心谷不一樣,雖然慈心谷甚至不能說是一個門派,但若說江湖上最護短的地方,那必定是慈心谷。
十多年前,慈心谷的規模還遠沒這麼大,有一位大俠,到慈心谷為自己的妻子求醫,可惜來得太晚,已經藥石罔效,他的妻子最終還是死在了慈心谷,然而這位大俠怒極之下將責任歸結於慈心谷大夫沒能及時救助他的妻子,他當場拔刀砍了那位大夫的頭顱,還打傷了好幾位大夫,抱著自己妻子的屍首逃離出谷。
谷主念衣震怒,當即借由東風不夜樓發布追殺令,願花重金懸賞這位大俠的人頭,取得他人頭的人,還能得到一枚慈心谷的“藥師令”,隻要攜此令牌入谷,不論何時都可以第一時間得到谷主念衣親自治療,並且分文不取。要知道江湖盛傳念衣的醫術已臻化境,可以肉白骨活死人,他平日裡看診規矩多得要死,就算是一門派的宗師也得提前預約,才能見到他的面。
此後念衣更是廣招各路高手,並為這些高手提供足夠多的藥材以供習武之人培根固本,延年益壽,來保證谷內的安全,再後來與五大門派互有合作之後,更是少有人敢惹。他不問大夫資歷與大小,隻要膽敢傷谷中大夫性命,便立刻發布追殺令,每月一條,直到對方身死之前,都決不罷休。
是以,慈心谷的大夫在外,就算脾氣再古怪,其他門派的弟子也都習以為常。
畢竟,出門在外,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大夫。
所以當山派再是強勢,到慈心谷面前也不好強逼,然而此次事關重大,如果魔教教主謝應弦真的藏在慈心谷內,就算得罪慈心谷也絕不可放過。
花焰和陸承殺勒馬停下,慈心谷的入谷口圍滿了人,吵成一片,外面是各種服色的江湖弟子,裡頭則是高矮胖瘦穿著白衣的慈心谷弟子。
為首一個慈心谷弟子高聲道:“憑什麼他說那魔教教主在裡面,你們就信了!我還說是你們當山派自己窩藏的魔教教主,要來汙蔑我們呢!”
他旁邊一個白衣弟子正拽著他一臉頭疼。
花焰一看,頓時笑了,這不是她的熟人明齊嗎!
然而再一看,花焰就笑不出了,為首那個弟子指著的人,穿一身月白長衫,氣質比他還像醫師。
羽曳溫文一笑,有些無奈:“我是真的追蹤到此處,並非故意為難。不信還有其他弟子也可以作證。”
花焰立刻躲到陸承殺身後,她感覺陸承殺已經隱約有些想拔劍了。
作者有話要說:花,擁有一些,並無X用的小知識。
然而,沒談過戀愛。
.
劇情它終於跑起來了……放心,跑劇情也不影響我們談戀愛(?
.
補一個之前的小劇場
#樹洞#驚,陸學神好像從來沒看過片……
今晚晚自習沒老師看著,正好我有一哥們下了片放到平板裡帶過來,我們見陸學神沒什麼事幹的樣子,就邀請他一起欣賞……沒想到!他看了沒一會猛地站起來,差點把椅子給踹翻了……
——不闊能吧,現在還有高中生沒看過?
——聽說他家教特別嚴,也不是沒可能。
——不妙,剛才隔壁校花來找他,還一臉關切的問他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室。
——陸學神會不會獸性大發,害怕
——害怕+1
——靠,我剛才去休息室拯救隔壁校花了,你們猜怎麼著!陸學神把隔壁校花按在牆上……
——啵了????啊啊啊啊單身狗好羨慕!!!!
——陸學神牛逼!!!!
——隔壁校花一定軟軟甜甜的很好親!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