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殺任由她往外牽,人群擁擠,沒人注意到他們倆逆流而行,還在隱秘處牽著手。
明亮的日光照得雙眼微刺,花焰抬手擋了擋。
陸承殺略微向前,擋住了刺眼的光。
花焰忽然道:“陸大俠,有個東西你學了沒有啊?”
陸承殺不明道:“嗯?”
花焰踮起腳尖,扯住他黑色劍袍的領口,陸承殺的頭低垂著下傾,聽見花焰的聲音嘟囔著傳來“不想那麼多了,果然還是先把你變成我的比較重要”。
下一刻,他的唇便被花焰貼上了。
第63章 授受偏親
花焰原本隻是想像在畫作上蓋印鑑似的蓋個戳, 就放開,揪著陸承殺領口時她仍有一分忐忑,但本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態, 還是毅然決然拉近了距離, 眼見陸承殺的面容越來越近,直至貼上——
微涼又柔軟。
她忽然懵了一瞬, 雖然她知道的不少,但沒人告訴她,親人嘴巴是這種感覺啊!
腦袋都炸了, 感覺又酥又麻,身體一陣顫慄, 不由自主繃緊,尤其再想到這是陸大俠的唇, 隻覺得分外刺激, 呼吸霎時便亂了,連揪著他領口的手都有點不穩。
她完全忘了松手。
幸虧此地偏僻無人。
而陸承殺的反應更加簡單——他沒有任何反應, 隻是僵在那裡。
可惜花焰沒有功夫去顧他, 她像是打開了什麼不應打開的大門, 呼吸紊亂地貼著他蹭了蹭,腦中的感覺則更加強烈, 像是持續燃燒著的火焰, 越燒越旺, 噼啪作響……
Advertisement
怎麼會這麼強烈?
這樣是對的嗎?
花焰甚至錯覺產生了一點罪惡感。
陸承殺終於反應過來, 他稍稍抬起頭拉開了距離, 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到了頸脖,黑白分明眸子此刻都微微睜大,胸口起伏的速度也不同尋常, 如果足夠了解陸承殺大概能知道他現在有多震驚,就連他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身後的劍柄,好像那能讓他冷靜下來。
但花焰卻覺得有些不滿,像吃點心吃到一半被人打斷。
於是,她又拽著他再次貼了上去。
因為事實上並沒有更多的經驗,花焰隻能憑借著從她娘那裡和話本裡得出的亂七八糟的知識,嘗試著伸出一點舌頭。
陸承殺的身體隨即一震。
他的嘴唇緊抿,沒有什麼味道,花焰卻偏偏嘗出了一絲清甜。
比糯米桂花藕、水塔糖、桂花糕加起來還要甜。
她在心裡重重地嘆息,一邊腦中驚嘆聲此起彼伏,一邊仔仔細細品味著當下那頭皮發麻的感覺,甚至猶覺不夠,隻是不知道是哪裡不夠,花焰在喘息間模糊的“嗯”了幾聲。
陸承殺的唇微微啟開。
她知道了。
沒等花焰感慨自己無師自通、天賦異稟,就被緊接著而來的感覺震得更加大腦發懵——這也太刺激了吧!
方才那股罪惡感倒是越發強烈,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做什麼壞事。
這樣的歡愉是被允許的嗎?
不過花焰很快就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她意識潰散,也被刺激得不輕,那股顫慄感沿著唇齒間一路燒到大腦,顯得熱烈又失控。
然而,失控的似乎不止她一個人。
等花焰稍稍回神時,就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而對方的另一隻手正搭在她的腰上,像是控制不住緊緊按著,掌心的溫度都燙到了她的後腰。
陸承殺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也許原本還能控制,但現在隻剩下本能。
他本能地想要索取,想要渴求,想要侵佔,不需要人教,不需要去學,仿佛一早便被刻進了身體裡,鼻腔與唇舌間全是那股好聞的馨香,隻是不復淺淡,變得極為濃鬱。
陸承殺一向對口腹之欲沒有什麼欲求,可現在不一樣,他餓極了。
像餓了許久許久,隻覺得眼前哪裡都過於美味甘甜。
想把對方揉碎並吞吃入腹的念頭強烈得不得了。
以至於他握著她的腰時,都不自覺地用了力,然後有些強勢地按向了自己,耳畔少女急促的呼吸和輕微的哼唧聲無疑更加刺激神經,隻覺得她仿佛更軟了下來,渾似無力,甚至需要借助他手臂的力量。
一直持續到花焰都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了,大腦眩暈,不知道是因為親的,還是呼吸不暢。
她想往後撤開身,結果又被陸承殺拉回去繼續,不得已她用手肘頂了一下,稍微帶上些內力,陸承殺總算回神,松開了她,尷尬的是方才接觸過的地方,隱約有曖昧的水絲,“啪”一聲方斷。
花焰大口喘著氣,臉都燒熟了。
陸承殺徹底放開了她,包括腰上那隻手。
半晌,兩個都沒有說話,倒是劇烈的心跳聲替代了彼此的言語。
花焰原本真的隻是因為心有戚戚焉,於是未雨綢繆想先蓋一下戳,但誰能想到——會變得這麼刺激!
她胸口劇烈起伏,剛才被壓得都有點窒息,她恍惚間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情難自持?
平復了半天情緒,花焰道:“那個……”
沒想到陸承殺也猶豫著開口:“我……”
於是兩個人的聲音便又停下。
花焰:“……你先說?”
陸承殺:“……”
他不止再開不了口,甚至不敢看她,局促地似乎非常想走,好像那個剛才摟著她的腰,拼命往自己身上懟的不是他。
雖然花焰臉現在也很燙,但看到他這樣,她本能地無法控制地戳戳他,壞心道:“……陸大俠,你剛才什麼感覺啊?”
陸承殺的唇動了動,然而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花焰又戳了戳他:“……那你總知道剛才我們在做什麼吧。”
這下,陸承殺很輕地點了一下頭,還是不看她。
花焰終於拽了拽他,道:“那你現在是我的了!你應該知道了吧!”
陸承殺總算略一轉視線看向她,但視線一撞即分,好似碰上便會有電閃雷鳴一般。
他側著臉,很低地說了一句:“嗯。”
花焰頓時心花怒放起來,她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恨不得立刻敲鑼打鼓,昭告天下,立時便又想上手去碰陸承殺。
奈何被陸承殺極為敏銳地躲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艱難道:“我剛才……”
花焰疑惑:“嗯?”
陸承殺繼續艱難道:“你……不會覺得……”
花焰也想起剛才陸承殺不同尋常時的樣子,她下意識用手摸了摸唇,有些恍惚又有些……心跳加快,情不自禁回放起剛才的場景,臉頰溫度陡然回升,她眨巴眨巴眼睛道:“沒關系啦,反正剛才……我也……昏頭了……”
這似乎並沒能安慰到他,陸承殺依然顯得十分窘迫,他斟酌著字句,還想再說什麼。
花焰驟然踮腳,在陸承殺的側臉上親了一下。
隨後,她說了句“我不介意啦”,便丟下驚愕的陸承殺,逃也似的溜走了。
她有一點點體會到,她娘說的,做魔教妖女的快樂了。
***
相對而言,慈心谷內卻是悽風慘雨。
因為平日裡便有應對,棺材壽衣一應俱全,念衣的屍身自然會有人處理,谷內弟子人人系了白綢在腰間與額間,殷惜回去便病了,閉門不見客,薛亭山則焦頭爛額地處理餘下的一堆爛攤子。
從早上到晚上,整整一日,谷內其他人都在談論念衣與殷家的舊事。
高臺之上,念衣崩潰哭泣直至自盡都給眾人留下了濃墨重彩的印象,就連花焰也難免覺得慘淡,原本她還裹足不前想著如何是好,這一下倒是陡然清醒了——
隻是此外,她還有點擔心。
“倒也不必擔心。”謝應弦搖著手裡不知哪來的折扇道,“念衣雖然死了,但他手底下的人盤根錯節,就算奚霧和羽曳有所勾結,一時半刻也騰不出手來找我麻煩。雖說他早就想死了,但就他這麼死了確實有些可惜,他倒真不是個做壞人的料子,這輩子就瘋了一次倒把自己給折進去了,我見他時就覺得他活得——看著我都嫌累。我們正兒八經的壞人可從不這樣。”
花焰和他一並蹲在地道裡,手託著腮,思緒有點飄。
“還是說你擔心的不是這個?”謝應弦語氣一轉,折扇一收,敲在花焰腦袋上,“你與那陸承殺如何了?他發現你內力恢復了,有說什麼麼?”
花焰回過神,捂著腦袋,眼神不滿道:“你打我幹什麼……他什麼都沒說……”
謝應弦不出所料道:“他可真是喜歡你……嗯?你臉紅什麼?你們做了什麼嗎?讓我猜……”
花焰立刻怒瞪他道:“不許猜!”
謝應弦略怔了一瞬,道:“你們總不能……”
花焰指著他的頭:“叫你的腦袋停下!還沒到那種地步!”
謝應弦道:“哦。”
他隻說了一個字,但其間促狹的意味讓花焰立刻紅了臉,恨不得馬上堵住他的嘴。
當然,也隻是想想,花焰腦子轉了幾轉,忽然道:“教主啊,你覺得你打得過陸承殺嗎?”
謝應弦斜睨道:“你打什麼主意呢?”
花焰道:“問問嘛。”
謝應弦道:“這種事,總要打過了才知道。但說實話我不是很想打,麻煩。”
花焰道:“你這麼沒信心的嘛!”
謝應弦笑道:“你不會真的覺得激將法對我有用?”
好吧。
花焰嘆了口氣,繼續託腮。
“你要不想留在這就上去吧。”謝應弦也不勉強,“我反正是不缺人陪的。”
花焰換了隻手託腮道:“你上次說,終須一別,有沒有不用別的方法啊?”
謝應弦又展開了他那柄折扇,輕輕緩緩地搖了搖,半真半假道:“你們倆現在退隱江湖,改名換姓,找個沒人知道的小山坳裡呆著,或有一線生機。”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