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教弟子小聲拽著她道:“別、別了吧……我、我這折壽……”
奈何他一湊近他們聖女說話,頓時覺得周身更冷了,當即立刻住口,移開了一點。
花焰覺得他真的很沒出息,他但凡有點作用,能把陸承殺氣得現身,她也不至於如此鬱悶。
夜城實則應該算是個不夜城,夜晚倒比白天還要熱鬧非凡,沒有宵禁沒有管制,甚至花焰聽說還有個暗市比武場,專為嗜好鬥毆的武林人士安排,可參與可圍觀,比試之前還會籤生死契,贏了之後獎勵也很豐厚。
明面上四處能看到的是喧囂不止的吵嚷聲,有醉酒的,有吵鬧的,有鬥毆的,還有些在路邊表演的,通宵達旦堪比問劍大會的夜晚,不過因為三教九流人更多,也要更為肆無忌憚一點。
花焰想出去逛逛,便獨自出門,闲庭信步穿梭在人群裡,隻是即便遮了面紗,她也依然很惹眼。
有不長眼睛的想調戲她,還沒等花焰出手,對方就突然退了幾步,一臉驚懼地望向四周:“什麼人?”
花焰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她面無表情道:“我相公。”
對方感覺到殺氣和緩,又不由笑道:“你這小妞唬誰呢,你相公要真這麼厲害,他怎麼不出來陪你?還讓你大半夜一個人出門。”
花焰道:“對啊,我唬你呢。”
對方頓時又大笑道:“既然如此,反正今夜本大爺無事,要不今晚讓我當一回這護花使者,陪陪你如何?你想去哪我都奉陪啊!”
說著,他就伸出手想去攬花焰的肩膀。
花焰是真的面無表情,她翻出自己手底下的絹扇,在對方一臉淫邪的笑容下,把絹扇插進了旁邊的石牆裡,然後在對方轉為驚駭的目光裡,又把絹扇抽了回來。
“讓讓。”她說。
方才還想調戲她的惡漢摸了摸那堅硬的石牆,結結巴巴道:“哦……好。”
Advertisement
隻是他沒想到事情還沒結束。
那美貌女子方走過去沒多久,他就看見一個同樣面無表情,神色卻冰冷至極的黑衣男子背著一把長劍走到他面前,一根手指按在他肩膀上,隨後他便感覺到肩膀一陣劇痛,身體不受控制向後跌去,等回過神來已經飛出去兩條街,後背直挺挺撞在了牆上,當即便吐了一口血。
周圍是一片驚呼聲,但在夜城的晚上這樣的場面也並不少見。
他捂著劇痛的胸口,艱難地想要爬起來,可還沒爬起來,就見那個兇煞可怕的黑衣男子仿佛瞬移般飄過來,道:“她的相公,是我。”
第93章 會場追蹤
對方隻是個普通人, 陸承殺連劍都沒有拔,但說話時仍有一絲心虛。
周圍人為他氣場所攝,全無察覺。
他收手, 縱身躍上屋頂, 待要繼續尋覓, 卻突然聽見耳畔響起一道女聲。
花焰雙手抱臂也站在屋。”
面前的人掉頭便要走,隻是聽見她的聲音,身形十分明顯地晃了一下,就連溜走的背影都顯得有些慌亂。
花焰被他敢做不敢當的行為氣笑了, 虧得她剛才還覺得……
“先別跑!有你這麼做人相公的嗎?”
陸承殺雖然跑了,但顯然並沒有走遠。
“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花焰知道他絕對能聽見。
果然, 好一會陸承殺的聲音飄飄蕩蕩過來, 道:“……我們成親了。”
他是不是就會這一句了!
花焰氣不順地道:“就算成親也可以和離的!”
陸承殺似乎呆了一呆, 道:“……不可以!”
花焰道:“我說可以就可以!上次跟著我出教的時候,你不是都瞧見了,那家的寡婦還可以改嫁呢,又沒人說一定要從一而終。”
陸承殺悶聲道:“我還活著。”
花焰怒道:“我看也沒什麼區別!”
陸承殺啞口無言了一會,終於道:“我可以保護你。”
花焰道:“誰要你保護了!我自己不能保護自己嗎?”
陸承殺這會反應很快的改口道:“我想保護你。”
花焰每每被他氣到,這時候又會心軟, 明明固執的像個鐵疙瘩,油煎火燎軟硬不吃, 但又偶爾會露出一點軟芽來,小心翼翼地碰碰她。
有時候花焰都不知道, 究竟會是陸承殺先妥協,還是自己先妥協。
她甚至真的瘋了般地想過,就這麼一輩子相聞不相望, 是不是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畢竟她確實不想要別人。
花焰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再說點好聽的,要誇我好看以外的話。”
陸承殺雖然經常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語出驚人,然而正兒八經要他開口的時候很明顯還是卡住了。
花焰催促道:“快點,我還要下去接著逛呢!這樣好了,你剛才都敢那麼自覺的認了,那順便叫我一聲也沒那麼難吧!”
陸承殺:“……”
花焰作勢要走。
陸承殺的聲音終於很緩慢地,很輕地從她身後傳來,試探著道:“……娘子?”
很好,花焰滿意了。
下來之後,她在胭脂水粉首飾鋪子裡挑了挑,店裡的伙計見她出手闊綽,更是嘴甜似抹了蜜,從上到下把花焰誇了一通,然後哪壺不開提哪壺道:“夫人這般國色天香,不管哪一隻釵子都極襯您,保準讓您夫君看了移不開眼。”
花焰恨恨道:“他看不著!”
“對、對不住……”他們察言觀色慣了,見她梳著婦人髻,那伙計便以為……此時連忙改口道:“保準讓您下一個夫君看了移不開眼!”
花焰還沒說什麼,那伙計突然抖了下、
他四處看看,一臉茫然,怎麼平白無故覺得後背一涼。
“你還是別說了。”花焰好心道,她把玩著手裡的一副耳墜,忽然道,“你在夜城多久了?有沒有見過那樓主江樓月?我有點好奇。”
伙計愣了愣,道:“有個七八年了吧,樓主這般身份小的哪裡見得到,最多也就是聽說一二。”
花焰一副外來人好奇的模樣道:“那來說說你知道的。”
大抵對江樓月好奇的人不少,伙計倒沒覺得多麼奇怪,隻道:“樓主一直用面具示人,縱然我們在樓主手底下幹活,也不知樓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隻知樓主現在喜著豔麗服飾。”
花焰問道:“現在?”
伙計道:“對啊,樓主喜好過幾十來年便會變化,我聽老伙計說樓主之前喜歡的是碧衣,再之前是黃衣,面具也都會隨之變化。不過樓主待我們並不苛責,逢年過節幹得久的伙計還能收到樓裡送的東西,可比一般鋪子裡的伙計好多了。”
花焰盤算了一下,心道還真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
想著她又道:“那你們樓主是既沒有娶妻也沒有嫁人?平日裡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嗎?事務處理總有個人吧?”
伙計道:“娶妻嫁人是真沒有聽說過,親戚倒是有一些,不過也深居簡出,我們也沒見過,處理事務有四大總管,平日裡也不勞樓主親自出面。”
花焰道:“真的沒人見過你們樓主真實面孔嗎?究竟是美是醜。”
伙計搖頭道:“我反正是沒有聽說過,幾十年前倒有傳言說樓主是個樣貌清秀身材高挑的女子,可這話空穴來風,後來過去太久也就沒人信了。”
花焰思忖道:“這也太神秘了吧,你們樓主身上就沒有發生過什麼比較大的事情嗎?”
伙計也跟著思忖了一會,道:“應當沒有。不過樓裡倒是有,約莫十多年還是二十多年前,我也記不清了,聽人說有東風不夜樓的塔起過一場大火,後來重修就全給翻新漆成了紅色。”
花焰聽得雲裡霧裡,反正全記下來,回頭告知謝應弦。
原本正常來說老爺和侍妾是要同住一間的,奈何那魔教弟子意志堅決,定客棧房間時又是他出面,花焰也默許了,最後還是訂了兩間。
她住進去又有些後悔,早知道訂一間,說不定能把陸承殺氣出來也不一定。
侍女替她鋪床收拾房間整理新買的首飾,還不由問道:“夫人,今天需要祭什麼嗎?”
花焰為她的伶俐倍感欣慰,然而她道:“不用了!不能每天都靠人來祭,上天也該自己學會弄點吃的了!”
實則是,她也不知道今晚陸承殺到底住在哪。
拍賣會第二天下午便開始。
他們從那位富商本人那裡弄來了請柬,門口守衛對著那魔教弟子看了一會,看得花焰都十分擔心他繃不住,好在很快對方就放行讓人進去了。
拍賣會地點在夜城單獨專建的拍賣場,相當寬敞,入席之後,上面還有一個個屬於權貴的包廂,下面的人也是非富即貴,非常適合他們正義教打劫。
不過再仔細一看,還能看到其他門派的弟子,也都佩劍眼神凌厲,令人不敢造次。
比較令人驚訝的是,花焰在席間看見了當山派的左驚霜,和青城門的沐雪浪,想當初她還為這兩位在她腦補中的當山青城絕戀心碎過,如今也宛若隔世。
他們關系看起來倒比之前好上一些,還能攀談一二。
花焰再一仔細看,發現,當山派來的竟然隻有左驚霜一個人。
他們在幹嘛!
她已經對這種隔著門派身份矛盾的戀情沒有興趣了!
切身體會過才感覺到慘烈,還是門當戶對兩小無猜相親相愛的好!
要不是已經喜歡上了陸承殺,她真的沒勇氣再招惹正道大俠了,都是年輕不懂事,膽大包天……不過已經都這樣了,非要說也談不上後悔便是了。
不過多久,她便在主座上再次見到了那位樓主江樓月,依舊一襲華麗浮誇的豔俗袍子,面上戴著面具,身量不高不低,可男可女。
江樓月略微說了幾句感謝賓客到場的話,便宣布拍賣會開始。
拍賣會上半場,包廂裡的客人舉牌較多,各類價值連城的珠寶首飾晃花人眼,不少都是前朝的或是古物,有人站在邊上侃侃而談,說的天花亂墜。
花焰並無興趣,讓魔教弟子自己看著隨便叫價,但如果成交了他自己看著辦,說完,便溜了出去。
整個拍賣會會場約莫三四層,頂修得極高,周圍是環形回廊,邊上還有提供茶點的,另有專門的茶博士在不停燒水斟茶,花焰隨手拿了兩塊桃花酥,裝作休息似的闲逛,心裡盤算著江樓月大致的位置,然後一步步朝上走去。
花焰走著走著才發現這回廊裡並不缺少女子。
因為許多富貴人家都是攜了家眷而來,總有並無興趣出來透氣的,回廊裡有休憩之所,具都十分隱蔽,但也有一些女子故意站在了外面,雖然猶抱琵琶半遮面,也能瞧見三分顏色。
花焰哪怕是江湖兒女見多了,但也知道世俗裡女子大部分都很循規蹈矩,這種拍賣會也相當於一次富貴人家的集會,若被相看中了,也未必不能結親,哪怕不是娶妻,也可以納妾。
她想了想,很利索地拐到角落處給自己換了個少女髻,掏出胭脂水粉仔細抹了抹,把面紗去掉之後,又把自己那位侍女叫出來,再走回去,花焰能很明顯的感受到周圍投過來的各色視線。
或若有似無,或灼熱大膽。
以前花焰不怎麼在意,自從陸承殺神出鬼沒之後,她才開始對周圍人的視線留意,主要是想逮他,後來發現逮不著,鬱悶了許久。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