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她想,這一次沒什麼再可以把他們分開了。
***
問劍大會籌備了這麼久,繼不繼續辦還是個問題,三年一屆,就這麼直接取消未免有些可惜。
就算東風不夜樓曾經被陸竹生控制,他如今人已死,總不能真如他一般清算著把東風不夜樓也給滅了,畢竟與江湖門派不同,東風不夜樓裡更多的還是為了生計而忙碌的普通人。
白崖峰無力主持,他們現在忙自己門派的事都來不及。
其他四大門派一合計,決定暫且取消其他比試,隻留下弟子戰一場。
弟子戰原本為期三天,因為白崖峰的退出,再加上各門派都有損傷,陸續退出了一些,最後繼續參與的,隻留下了二十來人,比試日程也直接改成了一天,四五輪就將結束比試。
褚浚提前退出,沐雪浪因為要代替掌門料理門派瑣事,也選擇退出,今次一場弟子戰實無看點,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贏的肯定是陸承殺。
果不其然,陸承殺進到了最終輪。
隻是誰也沒想到,那魔教妖女,哦不,現在應該叫正義教聖女竟也殺到了最後一輪。
擂臺上這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起時,臺下圍觀的弟子俱都覺得十分微妙,難以形容。
誰不知道三年前這兩個人的情愫糾葛,那時候全江湖的人還好唏噓了一陣子,不管是陸承殺為了魔教妖女對師門刀劍相向,還是魔教妖女火燒停劍山莊大放厥詞,最後陸承殺逐出師門,每件事後都被編排了大量的傳言,更有甚者以兩人為原型寫了好幾本魔教妖女與正道少俠的話本故事,據說還賣的相當不錯,以至於就連尋常老百姓都耳熟能詳。
本以為兩個人早已相忘江湖,從此不見,沒料到上次五門大會竟得知兩人至今難以忘情。
不少人還不太相信,畢竟都這麼久過去了。
然而這一次,兩人居然還當著陸鎮行的面抱到了一起!
見到的人都不由大為吃驚,但又不敢當場表現出來,隻能私底下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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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眾目睽睽之下,黑衣少俠和紅裙妖女相對而立,看熱鬧的,吃瓜的,八卦的都屏息凝神。
昨天之後,雖然一時還是有些難以徹底扭轉態度,但大部分人已經不再那麼敵視魔教,連帶著看這魔教妖女也是驚嘆更多,畢竟這妖女確實是既美貌也武功不俗,不少人甚至拿她和七琴天下的秦沐煙比了起來。
秦沐煙如今仍未出嫁,還是許多年輕弟子的仰慕對象,據說她眼光太高看不上凡夫俗子,當初陸承殺的成名戰還與她淵源頗深,不少人覺得兩人遲早會在一起,但現在……
眾人比對著眼前妖女道:“秦仙子未免寡淡了……”
“秦仙子武功似乎也……”
“???你們昨天不是還說若得秦仙子垂青,哪怕折壽二十年也甘願?”
“……我現在能改口嗎,若換成她,三十年我都願意!”
“看看那邊的陸少俠,輪得到你嗎?醒醒吧!”
花焰在臺上自是聽不見下面在說什麼,她握著春花劍,十分躍躍欲試。
本來在臺下陸承殺打算直接棄權。
花焰頓時怒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陸承殺哪裡敢應聲,隻好硬著頭皮上臺,不遠處還能看見她們教那個教主正揣著袖子興致勃勃看好戲。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陸承殺頭一回因為比武這件事,感到十分棘手。
也是頭一回輸比試輸的十分開心。
花焰仍舊不滿:“……都叫你不要放水了!”
陸承殺很冤枉:“我沒有。”
花焰雙手環胸道:“你說謊。”
陸承殺隻好跟她道:“……我沒法跟你打。”
花焰不解:“嗯?為什麼?”
因為他根本沒法把劍往她身上招呼,一整場比試陸承殺全在防守,最後他們打得天都黑透了,不得已給一直落在下風的陸承殺判負。
花焰勝之不武,贏得也很不爽。
倒是謝應弦飄過來,道:“你們就別為難大家了,這比試看得我睡了三覺了。”
花焰驚道:“有這麼無聊嗎!”
謝應弦點頭,誠懇道:“有。”
他倆聊天,陸承殺雖未開口,但不動聲色地把謝應弦往旁邊擋了一擋。
正在此時,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
陸懷天咳嗽了一聲,十分公式化地道:“……承殺,事情既已真相大白,你當年也不算錯得離譜,如今離開停劍山莊三年你應該也已經反省過了,老莊主決定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要不要回停劍山莊?”
三個人扭頭看他。
陸懷天神色不變。
花焰故意拽著陸承殺道:“別回去了吧!入贅我們正義教好啦!”
謝應弦也笑道:“我看可以,他說什麼也是謝長雲的兒子,我的弟弟,算起來血緣還是這邊更近些。”
花焰添油加醋道:“而且當初陸老莊主親口把他逐出的停劍山莊,說從此再無關系,這麼出爾反爾是不是不太好!”
陸承殺:“……”
陸懷天仿佛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又清了清嗓子,道:“你們若要成親,他無門無派不成體統。他再怎麼說也是老莊主的外孫,不能娶親連點體面都沒有。”
花焰想起凌傲雪的婚禮,瞬間心動,對陸承殺道:“那你先回去吧!”
陸承殺:“……?”
謝應弦:“……”
第117章 朝思暮想
陸承殺回停劍山莊,和他要和魔教妖女成婚,這兩個消息不知哪一個更叫人粹不及防。
問劍大會之後,江樓月回到東風不夜樓,在多方施壓下,很快便著手調查當年謎音龍窟案到底有哪些人涉案,包括這些年他蓄意挑起魔教與正道紛爭所犯下的兇案裡,又有哪些人參與其中,江樓月雖被囚禁多年,但能力手腕仍在,不少曾經陸竹生的親信聞風自盡或潛逃,但總歸在給定的期限裡,給出了一份能服眾的罪人名單,並同樣發布了追殺令。
也算保下了東風不夜樓。
她也不再戴著面具,以真面目示人,並且親自上門向停劍山莊請罪,說她當時一念之差,又被白衡珏威脅,所以瞞著沒將陸懷仙的下落告知, 多年來她一直十分歉疚——但她本人也確實為了這件事付出了足夠慘痛的代價,全家皆亡,自己更是被囚禁多年失去一腿一臂,就連陸鎮行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陸竹生之錯他也有過。
雙方也隻需要這麼一個態度。
東風不夜樓還專門免費發了一本小冊子,歷數了多年陸竹生所為,也算是還了正義教一部分的清白,再加上教主謝應弦近年來確實治下甚嚴,少有再對 尋常無辜人下手之事,不知不覺間,兩方人倒不再如從前一般敵對,也不至於一見面就刀劍相向。
但即便如此,得知了停劍山莊要與正義教聯姻,也還是令眾人大感吃驚。
他們竟真的要大操大辦!
據說兩方人自己也不大敢相信,其他門派還好說,正義教和停劍山莊敵對了這麼久,仇怨不是一朝一夕,然而上面點頭,這婚事不得不辦,底下人隻得硬著頭皮互相扯皮。
原本婚事定在三個月後,然而一個月過去了,雙方派人商談了七八次,仍未談妥,還差點刀劍相向,光是究竟在哪辦,辦多大,請哪些人,流程是按停劍山莊習俗還是正義教習俗都連著吵著好幾天。
因為江樓月回東風不夜樓,謝應弦也幫了不少忙,所以此次即便是為了表態,東風不夜樓也決定出人出力分文不取,且不惜物力的幫忙辦成這樁婚事。
兩方人變成三方人吵得更加厲害。
花焰原本還對自己的婚事頗有想法,然而她去聽了一次之後,被吵得頭昏腦漲,瞬間便決定放棄一反正到時候商量好,她負責走個流程就是了!
陸承殺回停劍山莊沒遭到多大的阻礙,本來他最大的罪名便是勾結魔教,但現在魔教已不是從前的魔教,他這項罪名自然也就不再成立,白崖峰如今自顧不暇,更是沒空來管他。
他回去時,甚至停劍山莊山門外的守衛弟子還十分緊張地對他道了聲恭喜。
陸承殺現在脾氣好了許多,他甚至會輕聲道謝。
花焰在旁邊扯著他的袖子,第一次正大光明從山門內的臺階上邁步進去,隻覺得一切都很新鮮,空氣很清新,陽光也很明媚。
她跟在陸承殺身邊,不可謂不顯眼,但花焰習慣了也就不在乎眾人的視線。
陸承殺更加不在意。
於是兩人就在周圍弟子時不時偷望過來的眼神下,非常坦然地走回了陸承殺的院子裡。
花焰本來還擔心他這麼久沒回來,裡面會積了厚厚一層土灰,不過可能是知道他會回來,有人囑咐過提前打掃,裡面竟意外地幹淨,和她最後一次見時沒什麼區別。
她興致勃勃道:“回家了是不是有點開心?”
陸承殺點了點頭,道:“嗯。”
花焰進了他屋,就一眼又看見那關得緊緊的櫃子,想起裡面的混亂模樣,她想著不覺笑出聲來......伸手便想去扯他的櫃子,陸承殺目艮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道:“......你都看過了。”
“再看一次嘛!我都快忘了!”
陸承殺隻好松開手。
其實沒忘,陸承殺的櫃子裡什麼都舍不得丟,意外是個很戀舊的人。
床榻上被子也是新洗曬過的,十分松軟,還散發著一股陽光的味道。
花焰一下又想起了當初陸承殺讓她在榻上睡,自己卻死活不肯上來睡的時光,不由翻身上榻,拍了拍旁邊,邀請道:“來,跟我躺一會嘛!”
陸承殺遲疑。
花焰一本正經道:“你已經是個成了親的人了!成親以後,就是要睡在一起的!”
陸承殺好似被她說服了,他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
花焰特地往裡面讓了讓。
陸承殺的動作光看背影就覺得有些緊張,他背著身坐下,然後才和衣抬腿上榻,躺在了花焰身邊,身軀筆直,宛若一柄長劍,別的沒什麼,就是姿勢實在太堇了。
雖然兩人都並不胖,但這床到底是單人的,還是有些擠。
花培一轉頭就能看見近在陽尺陸承殺的臉,她忍不住側過身來,一把抱住了他。
陸承殺隨即一僵,但很快他放松身體,也伸出手,把花培緩緩抱進懷裡。
安靜的房間裡,可以聽見兩個人都慢慢變快的心跳聲。
兩個人的姿勢都不太熟練,也沒有下文,就這麼僵持著,竟還有些滑稽,主要他們之前除了中"相思無解"那次,確實沒有什麼像樣的親密時候。
此時做來,兩個人都有點不太習愦。
但又都很想努力靠近對方。
花焰腦袋靠在陸承殺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被他欖著腰肢,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她微微抬起頭,就對上了陸承殺的視線。
他黑眸裡隨一些波光,花焰情不自禁想去探看。
探看著,探看著,就又吻到了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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