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笑而不語,兩人聊了些其他話,去了李博遠的寢房。
聞砚桐自池京禧走後就放松了不少,頭疼得厲害,渾身沒有力氣。
她又重新躺下,意識昏昏沉沉。
發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喝一杯熱水,再捂一身汗,也就差不多能退燒。隻是聞砚桐才洗的澡,不想再出一身汗,也沒力氣再折騰。
但她剛躺下沒一會兒,侍女就送了熱水進來,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邊,低聲喚道,“聞公子,聞公子……”
聞砚桐迷迷糊糊睜開眼,“什麼事?”
“小侯爺吩咐奴婢送了熱水,說是讓你喝了。”侍女說道。
聞砚桐一聽是池京禧讓送的,當下腦子清醒了些,慢慢的坐起身接過了杯盞。
侍女看了看她的模樣,說道,“公子怕是染了風寒,不若奴婢去撿一副草藥吧。”
“不必。”聞砚桐燙得舌頭發麻,揮了揮手道,“外面雪路難行,別給你再凍壞了。”
侍女嘆道,“公子真是個好心腸的人。”
聞砚桐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見侍女一臉愁容,不由覺得疑惑,便問道,“你怎麼了?為何這般鬱鬱?”
那侍女那眼瞅了瞅聞砚桐,模樣很是膽怯,隻道,“奴婢沒事。”
“你快說,我現在不舒服,喝了這水想再睡一會兒,別耽擱時間。”聞砚桐有氣無力道。
“荷鶯昨夜當值不當被小侯爺罰了,讓她搬離這裡,去書院的下人院暫住。”婢女紅著眼眶道,“眼下寒雪天氣,下人院即便是有空房,也都沒收拾,更沒有暖爐,荷鶯去了定會活活凍死的。”
荷鶯就是昨夜守後半夜的侍女。面前這個名叫茉鸝,兩人都是從傅棠歡的手下撥過來的,平日裡伺候得很妥帖,聞砚桐倒是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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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說荷鶯被罰了,聞砚桐驚詫不已,“何時的事?”
“就在今早。”茉鸝說道。
聞砚桐了然,想來是因為昨夜沒有加炭的緣故,才惹了池京禧不虞。隻不過他今早怪罪的時候,她竟然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她問道,“荷鶯此時在何處?”
“正在收拾東西。”茉鸝說道。
“你先叫她留下。”聞砚桐道,“告訴她我沒有怪罪她,待小侯爺走了就讓她繼續回來當值。”
“可小侯爺的侍衛正盯著她收拾呢。”茉鸝道。
啊呀,這個池京禧,找事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聞砚桐喝了熱水,掀被下榻,披上了大氅,指著桌上的幾塊鹹糕點,說道,“把糕點帶幾塊,倒一杯熱茶,隨我去看看。”
外面風雪肆虐,聞砚桐一出門腦仁立馬凍清醒了,跟在茉鸝身後。
這獨寢都是給王公貴族準備的,是以後邊都有供下人住的小房,兩個侍女就住在小房子裡。
此刻小房子外站了一個侍衛,正板著臉守在門邊。
聞砚桐走了過去,吸了吸鼻子,“小侯爺讓你守在這的?”
侍衛看她一眼,回道,“正是,小侯爺屬下要盯著此女子搬去下人院。”
聞砚桐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這位大哥,天氣怪冷的,喝一口熱乎的暖暖身子。”
茉鸝忙把熱茶往上遞。侍衛卻沒有伸手接,“不必。”
她便伸手探了一下侍衛的手,哎喲驚叫了一聲,“小手冰涼!可千萬別凍壞了,快喝吧,這是剛燒的熱茶,小侯爺又不在,沒人發現的。”
侍衛沒想到她突然動手,下意識要把手往後縮,卻被聞砚桐一把抓住,拿過茉鸝的糕點就塞到他手中,“趕緊吃點,那麼昨日那麼冷的天守夜,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侍衛一頭霧水,“又不是在為你守夜。”
“都一樣都一樣。”聞砚桐笑眯眯道,“昨日小侯爺身邊的小廝可有凍壞?”
侍衛愣了一愣,答道,“沒有。”
“那就好。”聞砚桐佯裝松一口氣的模樣,“昨夜他跟我爭執了兩句,小侯爺非要將他罰出來,幸好沒凍壞。”
實際上她心中暗罵,竟然沒給那小王八羔子凍病!
侍衛聽她一言,眼神當下變了,悄無聲息的握住了聞砚桐遞來的糕點,笑容微揚,“我道他怎麼惹小侯爺不高興了呢?”
聞砚桐說道,“沒事便好,近日天氣寒冷,大哥你也要注意保暖,這地兒就不用守了,趕快回屋暖和暖和吧。你瞧我,都給凍病了。”
侍衛狀似為難的朝屋內看了一眼,“可是小侯爺的吩咐……”
“你甭擔心。”聞砚桐揮了揮手,說道,“這事我會說給小侯爺的,他也不是苛刻的主子。”
侍衛也不想擔這份苦差事,當下笑著道,“那就多有麻煩聞公子了。”
“無事。”聞砚桐側頭看向茉鸝,“把茶水給這位侍衛大哥。”
茉鸝聽言再次將茶水遞上,這回侍衛倒是欣然接下,衝聞砚桐道了謝,然後轉身離去了。
兩人進了屋子後,荷鶯正一邊哭一邊收拾東西,茉鸝叫了她一聲。
她一轉頭見是聞砚桐,忙哭著上來請罪。
聞砚桐用手虛抬了一下,“沒事了,別哭,你這兩日就好好在屋子裡待著,盡量少在外走動,千萬別讓小侯爺看見你。”
荷鶯連連哭謝。聞砚桐也頭暈的厲害,方才又受了涼風,這會兒身上更難受了,隨便叮囑了幾句,就連忙回了自個屋子裡。
中午的時候,茉鸝來問她吃什麼,聞砚桐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擺手拒了,窩在一方小小的軟塌上,睡了個天昏地暗。
池京禧從李博遠那回來的時候,天將將黑,寒風刺骨。
他剛走到門口,侍衛便上前來,低聲稟道,“小侯爺,今早的那個侍女被聞公子攔下,沒讓搬走。”
池京禧面色不改,“他今日一直都在房中?可有去什麼地方?”
侍從道,“上午那會兒出來跟您指去看著侍女搬走的侍從說了一會兒話,送了一杯熱茶和幾塊糕點,然後就回來了。再沒出來過。”
池京禧低應一聲,抬步要走,侍從卻道,“不過……”
“說。”他道。
“聞公子今日一天好似沒吃東西。”侍從道。
池京禧側目,“為何沒吃?”
“想來是因為染了風寒。”侍從答,“那侍女先前託我們出去買些治風寒的藥草。”
池京禧斂眸。
侍從便趁機道,“小侯爺,風寒具有傳染性,不若讓聞公子去別地睡吧,萬一傳染給您……”
池京禧道,“無礙,我倒沒弱到會被風寒感染的地步。”
他說完就抬步進了房屋,茉鸝正巧從裡面出來,看見池京禧立即推至一邊,貼著牆站,低低行禮,“小侯爺。”
池京禧換了鞋子,抖落身上的雪碴兒,撩開棉簾進屋。
屋中厚厚的棉簾都放了下來,隻左右點了兩盞燈,柔和的光芒略顯昏暗。正堂的大暖爐燒得正旺,屋內十分緩和,瞬間就將池京禧身上的寒氣融化,變成細密的水珠。
他脫下了厚重的大氅,隨手搭在椅子上,在屋中看了一圈,往屏風處走去。
路過桌子時往盤子上掃了一眼,果然盤子空了,還缺了一個杯子。
聞砚桐把杯子裹得很緊,身上蓋了好幾件厚衣裳,半個頭露在外面,閉著的眼睛盡顯安寧。
她似乎睡得很香,什麼動靜都聽不見。
池京禧站在軟塌邊,撩開了被子的一角,伸手探在聞砚桐的後頸,炙熱的溫度瞬間與他冰冷的手形成強烈的對比。
聞砚桐被突如其來的冰冷驚醒,猛地縮了脖子,卻沒想到就此把池京禧的手夾住了,這下涼到透心,她咿咿呀呀的叫了起來,“好冰!好冰啊!”
一邊說一邊把池京禧的手夾得更緊。
池京禧一下把手抽出來,低聲道,“起來,別睡了。”
聞砚桐燒得厲害,這會兒有些神志不清了,聽出池京禧的聲音,以為是他故意把冰涼的手伸進來的,便滿是怨氣道,“小侯爺怎麼能拿我來暖手呢!太過分了!”
池京禧道,“能聽出來是我,倒還沒燒成傻子。”
聞砚桐又嘀嘀咕咕了一句什麼,伸手把被子撈回來蓋在身上,繼續蜷著睡。
她現在就是感覺很冷,感覺腿腳都是冰涼的,希望身上能再暖和一點。
池京禧一把將被子掀到掛在軟塌的椅靠上,抓著她的胳膊,輕輕松松就把人給拎起來坐著。
聞砚桐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骨頭像被軟化一樣,又要往下倒。
他便將聞砚桐扭了個方向,讓她靠著軟塌的椅靠,“再睡你命就沒了。”
聞砚桐難受的皺眉,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池京禧的話。
他道,“你坐好,不準再蓋棉被了,把身上的熱先散散。”
聞砚桐重重的點了下頭,好似在答應池京禧的話。
他等了一會兒,見聞砚桐沒有要動的意思,就轉身去了門口,喚來了守在門邊的侍從,“外面雪路可能行?”
侍從不明所以,以為池京禧現在想回去,隻道,“馬車不可行,走路能行,但耗費時間。”
“你去買些治風寒的草藥來。”池京禧吩咐道,“買回來之後盡快熬煮,然後端進來。”
侍從領命,飛快的離去。
他又傳了一人,說道,“你去讓膳房做些清淡湯飯,趁熱端來。”
又吩咐了兩人燒開水,這才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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