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對男女關系也沒興趣……前世不就一輩子沒個女人嗎?
可聽到他自己這麼說還是一下子給嗆著了。
她咳了好一會兒,回頭看韓東塬,就看到他正冷眼看著自己,輕咳了聲,抹了抹嘴,回頭就衝對面顯然也被這個消息給震住的吳大啟擠了一個笑,道:“是啊,這個是我對象,也是我們廠子的廠長。”
被嗆著是意外。
但反應過來卻也知道韓東塬為什麼這麼說。
……對面這人的目光也太熱切直白了些。
“啊,那個,”
吳大啟面紅耳赤,“哦,是你對象啊,這麼年輕的廠長,真是年輕有為啊。”
說著十分訕訕。
“長得也帥氣,”
這時吳大啟旁邊的中年女同事大約是為了替吳大啟解尷尬,給他替了杯水,道,“大啟你吃了這麼多瓜子也喝點水,”
又跟程檸搭訕,道,“你們廠子是在哪裡啊?有沒有介紹我們看看,我們電器廠有很多客戶,說不定我們也有合作的機會。”
程檸遞給她一張宣傳單子,那中年女人又問了幾個問題,聽說他們是知青幫公社辦的廠子,很是驚嘆,一定要程檸留下聯系方式,說是她兒子今年夏天中學畢業也要下鄉,正愁著呢,要是程檸那兒的知青都能進竹木制品廠上班,那敢情好,可以把兒子送去那裡……
程檸:“……”
他們回北城這一趟,已經有不少人表達了想要把自己孩子或者弟弟妹妹送去他們那兒下鄉的意願。
收獲了一波未來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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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車廂裡開始涼了起來,程檸也困了,就靠著裡面睡了,睡著了,偶爾車一動,頭磕到座位稜角,就皺了皺小臉,然後再調整一個位置繼續睡,韓東塬看見幾次,受不了,就脫了自己的軍大衣,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裡,蓋上軍大衣,程檸沒醒,不過雖然沒醒,卻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竟然抓著他的毛衣蹭了蹭,很自然的找了一個舒適的角度,睡著了。
韓東塬:“……”
他手攬著她,認命地嘆了口氣,拿了軍大衣把她裹緊,然後手攬住她不讓她滑下去,就背靠了座位後背,閉上了眼睛。
心跳得有些雜亂無章,身上也有些難受,手攬緊了些壓住,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慢慢平靜了些下來。
第二天天微微亮時程檸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了韓東塬的懷裡,呆了呆,隨即掙扎著起來,瞅了他一眼,微弱的光線中,看到他也睜開了眼睛,還拿開了手又拿走了軍大衣,頗有些緊張,小聲道:“我昨天睡著了……三哥,我不是故意的啊。”
她以為是她自己為了睡得舒服點往他身上靠的。
韓東塬活動了一下右手不理她。
程檸想到自己靠過去這人竟然沒一手把自己推開,還好心的讓自己睡了一晚,簡直是大鱷魚發善心啊,就涎著臉道謝,道:“三哥,謝謝你啊,唉,手麻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韓東塬一把把她推開,站起身,拿了牙刷杯子就去洗漱間洗漱去了。
程檸“嘿嘿”笑了兩下。
就在他們對面的中年大姐也醒了,原先看小兩口膩歪她還裝著睡,這會兒看韓東塬去了洗漱間,就坐直了身體,笑著跟程檸道:“小姑娘,你對象對你可真不錯啊,看著冷冰冰一臉的兇相,真到了關鍵時候,還真體貼。”
程檸聽了她這話揉了揉自己的右臉。
她聽了大姐的話倒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隻是覺得大姐這話,它不對,可她這會兒竟然又無從反駁。
就,現在有時候,好像也還行吧。
就這麼一路回了公社。
到了公社先去找徐書記。
因為他們之前答應了徐書記從北城回來就一起去他家裡吃飯。
徐書記之前就邀請過他們很多次,一直沒去過,但這回廠子也辦得差不多了,廠房都快建起來了,徐書記到底是公社書記,程檸勸了勸他,兩人就一起過去了。
徐書記的愛人親自掌勺做了一桌子的飯菜。
蒸了玉米面饅頭,做了蔥油大餅,辣子醬,還有紅燒豆腐,醋溜大白菜,臘肉筍幹,雜菌湯。
公社窮,物資不豐富,這一頓雖然都是山裡的家常菜,也是用足了心的。
一邊吃一邊聊。
韓東塬話不多,多是徐書記,徐書記的愛人和程檸在聊。
徐書記的愛人問程檸家裡和個人的事。
這個年紀領導的愛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人做媒。
徐書記的愛人也不例外。
她問程檸:“小程啊,你在北城那邊有對象不?”
她也是聽了他男人說過,韓東塬的父親是程檸的姑父,不過程檸的姑姑卻是韓東塬的後媽,而不是親媽。
所以可不像別人那樣會懷疑兩人的關系。
別人被問到這個問題可能會害羞,死了幾十年的程檸可是完全不會。
她搖頭,笑眯眯道:“沒有,嬸子,我還小呢,有好多事情要做,暫時不打算談對象。”
“小什麼啊,”
徐書記愛人不同意,搖頭道,“你這個年齡在我們這可正是談對象的時候,談上兩年,合適,正好結婚。”
第45章 啥叫該做的都做了?
就這麼著才不能談對象呢!
好不容易又活過來,還沒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呢,怎麼可能就莫名其妙談對象結婚然後生娃?
不可能的。
她擺手,再擺手。
徐書記愛人隻好又問:“你說這好多事情要做,是什麼事?是說你們辦廠子的事?”
程檸點頭。
辦廠子很重要,沒錢沒有合適的理由,怎麼建那麼多房子?
沒有大家的信任,到時候怎麼讓大家避到廠房或者學校那邊?
徐書記愛人就笑,她看向韓東塬,道:“韓知青,辦廠子歸辦廠子,可也不會管職工談不談對象,是不是?”
韓東塬淡淡,道:“不管。”
徐書記愛人就笑著跟程檸道:“你看,你們廠長都說了,可不管職工談不談對象的事。工作是重要,但個人問題也不能耽擱,我看啊,你們大隊那邊可能合適的年輕人少,你要是願意的話,嬸子就從公社這邊給你介紹,這政府辦公室啊,供銷社啊,糧站啊,衛生站啊,很多單位都有不少未婚的年輕人,你要是有什麼要求,盡管跟嬸子提,嬸子一定給你挑最好的。”
“廠子是不管,不過,”
還沒等程檸再說話,那邊韓東塬又說話了,道,“不過家裡說過,這兩年暫時不讓她談對象,所以就不牢嬸子費心了。”
啊?
徐書記愛人瞪韓東塬。
這是真的?
她轉頭狐疑地看程檸,程檸就笑眯眯的點頭,道:“對的,這還是我跟家裡說的,先扎根農村,好好跟著貧下中農學習,等過上兩年再說。”
這可真是。
徐書記愛人瞅著程檸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實在覺得可惜。
看著這張小臉就有讓人做媒的衝動啊。
她嘆氣。
不過徐書記卻是樂呵呵地不出聲。
等吃完飯程檸陪著徐書記愛人收拾桌子。
徐書記跟韓東塬繼續說話。
徐書記跟韓東塬說公社辦廠子的事。
他道:“這些天你們大隊在建廠房,我特地讓老薛去你們大隊走了一趟,一來是看看你們那邊有什麼需要,二來也是想跟你們取取經。說起來我們公社再困難,可也不會困難過一窮二白還在深山老林裡的上韓大隊,所以,你們的成功給了我們很大的鼓勵和信心啊。”
“對了,還有一件事,想問一問你,你們隊裡,一位新顧的,叫顧競文的知青,還有另外一位,姓趙的,叫趙枝的女知青,他們這兩位,在你們大隊裡,表現怎麼樣?”
韓東塬挑眉,道:“為什麼特意問他們兩個?”
這模樣就是有問題了。
徐書記笑道:“老薛過去取經,去你們廠子問了問,找不少知青說了說話,不過這位顧知青,卻是自己找上老薛的,他拿了一隻盤子給老薛,這個,”
他說著起身,從前面靠牆的置物架上拿了一個木盤子下來,遞給了韓東塬。
盤子是很熟悉的木盤子,程檸設計的,但上面的繪圖卻是他沒見過的。
徐書記看著韓東塬的表情,繼續道,“顧知青說這是他做的,上面的圖案是趙知青繪制的,他跟我說,韓知青你對上韓大隊有特殊的感情,所以想在上韓大隊開廠子,但不管是從廠子的發展還是對我們這一片百姓的造福上,選擇公社辦廠才是最好的選擇,他想讓我把他和趙知青都調到公社來,說不管是辦家具廠,還是磚窯廠,他都可以幫忙。”
韓東塬放下盤子,笑道:“徐書記想問什麼?表現的話,他們兩個是做生產的,你要是問具體生產方面的能力,可以問問徐建國,他是管生產的。不過他工作方面的能力,薛主任應該也打聽過了吧?”
薛主任是個仔細的人,他特地去大隊裡了解他們廠子,廠子裡的知青分工,顧競文找他自薦,他怎麼可能不作了解就跟徐書記報告?
徐書記“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成吧,我就是想問問你,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其實顧競文搞錯了。
公社要開廠子,可不缺搞籌備當廠長的人,缺的是熟練的師傅,和銷售的渠道,還缺像程檸這樣能把東西做的別具一格的人,至於顧競文和趙枝是不是這類型的人,不好意思,沒打聽出來。
徐書記也不喜歡自薦的人。
他喜歡自己考察來考察去,最終覺得合適的人。
要不然他早把韓東塬調公社來了。
韓東塬跟徐書記打這麼多次交道,當然清楚。
他道:“什麼情況?就是不想種地唄,能力肯定是有的,既然他們自己也想離開上韓大隊,書記您這邊要開磚窯廠也好,家具廠也好,盡管調,要是其他大隊要開廠子,需要人才的話,也盡管調。”
韓東塬可不是多厚道的人。
他知道這兩人的存在一直礙著程檸的眼。
……雖然這事讓他挺奇怪的。
但既然她不喜歡,這兩人也想走,那他不介意送送他們一程。
徐書記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笑得廚房的他愛人和程檸都奇怪的往客廳探了探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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