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你冷靜點”
她從他懷裡掙出來,低聲道,“我們都冷靜點,那個,要不,你先回去吧,很晚了,我們明天再說。”
韓東塬的確很激動。
但卻也冷靜得不能再冷靜。
他知道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這名分他必須定下來,這決定了兩人後面的相處模式。
她現在明顯已經松動,如果不定下名分,明天她清醒過來,堅決不同意怎麼辦?
他一點也不覺得現在離開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很冷靜,”
他道,“檸檸,我真的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清晰過,如果你想想一想再答應的話,我們都不說話,你現在想一想。”
程檸:“???”
她覺得他現在這根本就是個無賴吧?
還有,你現在還很冷靜?
程檸認識韓東塬兩輩子,上輩子幾十年,也從沒見過這樣子的韓東塬。
她覺得這會兒的他整個兒的不正常。
可是偏偏她還不忍心直接將他轟出去。
她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道:“好吧,那你放開我,讓我歇會兒,要是你不想走的話,也可以留在這,不過你別碰我,我躺下歇會兒。”
Advertisement
她混亂得很,的確需要冷靜一下。
韓東塬這才放開她。
程檸麻溜地往炕裡面爬了爬,然後扯了被子裹住自己躺下了。
冷靜,冷靜。
她深吸了好幾口氣,跟自己道。
韓東塬就坐在炕邊看著她。
程檸被他看得壓力巨大,心也亂麻麻的,索性閉上了眼睛。
寂靜中,窗外傳來了一陣蛙鳴聲,“呱呱呱呱”,五月了,連青蛙都出來了。
還有後面山林裡的雀鳴聲。
聽著這些山野裡傳來的聲音,程檸的心才慢慢靜了些下來。
“三哥。”
她深吸了一口氣,睜眼,坐了起來,輕喊了聲。
“嗯。”
他還是坐在原位,但手撐著炕桌,目光倒一直在她的身上。
程檸叫了他一聲,卻發現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到現在她都有些茫然,怎麼突然他就親了她,他說喜歡她,還說要跟她處對象,然後還不肯走,就賴在這裡一定要她答應才成。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喜歡她,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皺了皺眉。
其實前世她天天跟著韓家人看電視劇,對男女的事其實看得也可多了。
男人和女人,有蕩氣回腸,有陷於表象,有一見鍾情,也有日久生情,還有就是純粹是欲望,哪有什麼感情。
所以他說喜歡她,是哪種?
明明好像還是昨天,他粗魯地按著她的臉把她按到車欄上,砸得後腦勺都疼。
這是喜歡?
開玩笑呢!
“三哥,你是認真的嗎?”
她問他,臉上發熱。
韓東塬:“你覺得我是不認真的?”
我這輩子有跟誰這麼低聲下氣說過話的?
程檸:“……”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討厭我嗎?”
為什麼會突然說喜歡我?
還要處對象……
想到這個詞,她又後知後覺的小臉紅了。
她對對象這個詞可是再熟悉不過,從她下鄉到這裡第一天開始,別人就一直問她誤會她是不是韓東塬的對象,後來回北城也是,反正走到哪裡別人都是這麼認為的,誤會就誤會嘛,她對這個坦然得不得了,一點不會尷尬害羞的。
可想到真要跟他處對象,一想到那場景,臉越來越熱……
韓東塬定定看她:“你哪隻眼睛看見覺得我討厭你?”
你是沒有心的嗎?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喜歡你。
隻要他不刻意掩飾。
可是程檸聽了他這話心裡卻是,我哪隻眼睛都看見啊!
成吧,爭拗這個沒有意思。
“可是我們,我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咱們的關系已經夠復雜的了,再處對象,那不是更復雜嗎?你想想,我們要是處對象,回北城的話,奶奶會是什麼反應,姑姑會是什麼反應,還有姑父二姐他們……”
“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
韓東塬道,“如果你擔心的是他們的反應,你就什麼都不用管,這些我會處理。”
“也,也不是這樣,”
她瞅他一眼,“我就是覺得怪怪的。”
說完她嘆了口氣,道,“算了,這事回頭再說吧。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先冷靜一下再說,說不定你一覺睡醒就又改變主意了。”
“我不會。”
他看著她,直直道,“檸檸,不管睡多少覺起來,我都不會改變。如果,”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終於道,“不要考慮外面任何因素,檸檸,你跟我說,如果你不喜歡我,你厭惡我,討厭我的接觸,你跟我說,我立即從這裡走出去,以後再不會打擾你,真的,我說到做到。”
“但是如果,如果,但凡你有一絲一毫的喜歡我,願意接受我,就別拒絕,試試,哪怕隻是試一試,我們試一試在一起,一天都行,一分一秒都行。”
程檸呆呆地看著他。
他這麼會說話的嗎?
她看著燈光下,面色緊繃帶著些小小祈憐的他。
黯淡的燈光,灑下濃濃的黑影。
他隱忍著,面上看不出什麼,但程檸卻感覺到了極端的情緒。
她跟著他幾十年,看著他幾十年,對他的每一絲細小的情緒變化身體變化都能很輕易的捕捉到。
她感覺到,他現在極度的緊繃。
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她拒絕他,他會怎樣。
是不是轉身,背影就跟前世那個永遠孤單一個人的背影重合?
她,心裡隱隱的抽痛了。
她不想心疼他的。
不想因為前世的記憶答應這麼荒謬的請求。
可她的確,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他。
她甚至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一下他的胳膊。
果然,他胳膊上的每一塊肌肉都是緊繃著的,像是壓抑到極點。
“三哥,”
她口幹舌燥,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可是又卡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一會兒,才道,“你,你之前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她說話的時候,看見他黑墨如外面夜色的眸子驟然亮了起來,讓她的心都是一顫。
他笑了一下,然後垂眼,反手握住了她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握緊,又像是把她捏疼了似的又小心地松開再握住,低聲道:“你不信我嗎?”
“是有,是有那麼一點不信。你知道,你又沒有對我多好,不說小時候你又兇又惡的事吧,就是下鄉後,你也沒給個好臉色給我,一天到晚人憎鬼厭兇巴巴的,要不然蔣姍姍也不會說我巴巴地追著你下鄉,你卻正眼也不給我一個了……”
原本她還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這會兒開始數落起他來,話卻突然流利了起來,“叭叭”的,像是數落個沒完。
韓東塬握著她的小手,聽她數落自己,原先還頗有些懊惱,可聽著聽著到最後卻忍不住低頭笑了出來。
程檸:“???”
“喂,你沒聽到我說話啊?說你對我有多差很好笑嗎?”
她生氣道。
“沒有,”
他捏了捏她的手,道,“你知道我從小到大都那樣,”
在她一怒就要抽手之前趕緊握住,道,“我改還不成嗎?以後我隻對你笑。”
程檸:“……”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