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要是有人上來就簡直了。
程檸終於不再理會韓東塬的廝纏,堅決地推開了他,整了整衣服,再摸了摸自己臉,問他,“你有沒有鏡子?”
韓東塬就靠在桌前看著她,這會兒她小臉染著飛霞,眼睛帶著別樣的水色,眼角微翹,一看就是一副被疼愛過後的模樣。
想到這裡,他心裡又是一熱,要命,他恨不得一直摟著她親她撫摸她,她喜歡他溫柔那他就溫柔點,可是其實這對他來說也同樣是一個甜蜜的酷刑。
但就算是酷刑,他也願意受著,不願意分開半刻。
他嘆了口氣。
他前面二十多年就沒嘆過氣,大概這輩子嘆氣都是因為她了。
然後低頭從抽屜裡面摸出了一把鏡子給她。
她接過鏡子,韓東塬便又順手給她順了順頭發,再幫她整理衣服,最後卻又忍不住在她脖子上親了親,程檸拿著鏡子一手推開他,一邊自己就往一邊讓了好遠,瞪了他一眼,然後不再理會他,再仔細照了照,又伸手摸了摸唇,確認從臉到衣服都沒有問題了,這才收拾了東西捧著自己的筆記本和一壘資料,在韓東塬幽幽然又發燙的目光中下樓了。
且說回韓一梅那邊。
韓一梅中午最後也沒回家,就在食堂吃了飯就回了辦公室。
她中午走之前爆了那麼個炸彈,一回去必然被人圍住。
王姐問她:“一梅啊,這好端端的,咋回事?你不是都跟小劉開始談婚事了嗎?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說家裡不同意,就掰了呢?這,這是不是你家裡提出的條件小劉家裡辦不到啊?”
“一梅啊,我知道你們家條件好,小劉家是工人家庭,家庭條件肯定不如你們家,既然結婚,就也應該體諒體諒人家……”
王姐家跟劉家有點親戚關系。
王姐是劉存剛他媽的遠房表姐,這撮合了韓一梅和劉存剛,她還收了劉家好一份大禮呢。
Advertisement
“停!”
韓一梅舉手打斷她,再看一眼各個座位上都伸出來的腦袋和充滿好奇和八卦光芒的眼睛,道,“這事不用說,我現在就去打印個東西,回頭你們傳閱一下就知道了。”
眾人:“???”
還打印出來?
給大家傳閱?
一時之間大家都驚愕的大張了嘴,好半天收不回來。
然後就看到韓一梅踩著回力鞋就“蹬蹬蹬”的去了辦公室的打字機前,“噼裡啪啦”的開始打字。
韓一梅之前跟劉存剛說的話可不是說笑,或者純粹就是逼退劉存剛。
她可是認真的。
她爸說什麼讓她那後媽跟這事,誰要她跟這事?
替自己和程檸正名,她自己就能來!
要不然這婚事到這時候黃了,回頭還不知道要被人怎麼編排說闲話呢。
她“噼裡啪啦”的打字,很快一封道歉書就打了出來,上面寫的正是之前她跟劉存剛說的,“道歉書:本人劉紅珠,因為才二十歲,年紀太小,所以忍不住對韓一梅的妹妹程檸的美貌起了嫉妒之心,就對她出言造謠誹謗,意欲毀壞她的名聲,以獲取自己的心理平衡”,然後後面還有個落款“劉存剛之妹劉紅珠”和日期。
她把這封道歉書打完,還熱辣辣的抽出來,輕輕甩著晾了晾,就遞給最近的一個辦公室男秘書,男秘書疑惑的接過來看,然後驀地睜大了眼睛和嘴巴,看看道歉書,再看看韓一梅,那表情,可真叫一個一言難盡。
這下子眾人的好奇心更被挑了起來,呼啦一圈圍上來。
王姐更是率先衝了過來,一把搶過那男秘書手上的紙,然後掃了兩眼同樣是震驚不已。
“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一位女同事問道,“一梅,這劉存剛的妹妹咋對你妹造謠誹謗了?誹謗啥了?你又是咋知道的?哦對了,你妹咋姓程,不是姓韓?”
“咋知道的?”
韓一梅冷笑一聲,“昨天劉家一家人到我家討論婚事,我妹正好下鄉回來辦些公事,她看到我妹張口就咬,當著我一家人的面說一個以前愛慕過我妹的男同學是我妹對象,我妹壓根不記得那人是誰,她就開始各種大放厥詞,最後我妹直接說她精神病,然後劉家一家人都被我奶奶用掃帚給趕出我家了,還婚事,我奶奶說了,劉家人,以後她見一次用掃帚打一次!”
眾人:“!!!”
“這,這不能吧,”
王姐也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道,“這劉紅珠我還挺熟悉的,她不像是這麼個樣的人啊?”
怎麼會在兩家談婚事的時候當著韓家人的面對韓一梅的妹妹造謠誹謗?
韓一梅聽她這麼說話就不樂意了。
她下巴一抬,衝著王姐就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你覺著她是怎樣的人?那我告訴你為啥她敢當著我一家人的面對我妹妹造謠誹謗,大放厥詞吧。”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剛剛問她話的女同事,道,“柳姐,你剛剛不是問我為啥我姓韓,我妹姓程嗎?我平時是不是從來都沒跟你們說過我還有個妹?我告訴你們是啥原因,因為我妹不是我親妹,是我後媽帶進我們家的拖油瓶,所以我不愛提她。”
“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劉紅珠見到我妹,那心裡壓抑多年的嫉妒之火就蓬蓬燃燒,她以為我不待見我妹呢,所以就開始大放厥詞,當著我一家人的面想壞我妹的名聲,劉家人更可恨!”
她說著就看向王姐,道,“那劉家人竟然還拉著我,說什麼劉紅珠是劉存剛的親妹妹,以後是我小姑子,我妹是什麼人?不過是我後媽帶進我家的拖油瓶,”
她說著一巴掌就“啪”到了桌上,罵道,“一家子的壞心眼,當著我全家人的面挑撥我跟我後媽,還要我去罵我妹,他們心黑腦子也黑嗎?呸,什麼小姑子,她也配,我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她白淨多了,我跟你們說,以後誰再提那劉存剛是我對象我就跟他急,什麼玩意兒,賤人!”
眾人:“……”
他們知道韓一梅脾氣火爆,但也不至於這麼火爆……
王姐被罵得嘴一張一張的,面色是變來變去,那“啪”得一巴掌更是嚇了她一跳。
雖然韓一梅罵得對象不是她,但這不是在對著她罵嗎?
“一梅啊,這事真是真的?”
一位嬸子問。
這麼說,這劉家人是存心不良啊。
怕是本意是想挑撥韓一梅跟繼母的關系,想要讓她跟繼母那裡生嫌隙,這樣以後就沒娘家助力的。
結果沒想到挑撥沒成,一家人都翻了車。
“你們不信?”
韓一梅“呵呵”一聲,道,“這簡單,我叫劉存剛過來,讓他跟你們對質。”
說完又從最後一個人手上抽回那張“道歉書”,道,“也沒事,我改天就讓那劉紅珠籤了這張紙,你們再一個一個看一遍,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這麼一說,大家的注意力又被引到那張“道歉書”上。
天,這種“道歉書”,真有人敢籤?
先前的那個柳姐問:“一梅啊,姐不是不信你,姐信你,你一向都是直來直去最信得過的人了。不過,就算這事是真的,那劉紅珠,她怎麼肯籤這麼一張道歉書啊?”
這麼一籤,一輩子都要貼上一張標籤了。
韓一梅冷笑一聲,道:“她既然敢當著我們一家人的面說,怎麼就不敢籤了?反正你們等著,她自己做出來的事,不籤也得籤!”
又有人問:“一梅,你妹真的很漂亮?”
韓一梅長得也好看,但是那種英氣的好看,一瞪人那就不是英氣,就是兇了。
要她妹長成她這樣,那劉紅珠腦子有坑竟然敢當著韓家人的面對她造謠生事?
“呵。”
韓一梅再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一位一直張著嘴巴被這事給震得一愣一愣的年輕女同志,道,“阮珍珍,你去過我家,你說我妹長得好不好看?”
阮珍珍沒想到被點名,“啊”一聲,反應過來,道:“好看啊,就,你們這輩子肯定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那天我去一梅家,那時候她還在讀書呢,我看到直接就呆住了,唉,又美又乖,不知道多好一小姑娘,這劉紅珠和劉家可真可怕啊。一梅,還好這事是在你真跟那個劉存剛結婚之前發生,要不可不嘔死了,一輩子都被坑裡頭了。”
大家一陣七嘴八舌的唏噓。
還有人衝王姐道:“王姐,你是那劉存剛的表姨,應該知道些那劉家的底細吧,怎麼介紹這麼一個人給一梅,你這不是存心想害一梅吧?”
王姐這會兒隻恨得想要撓牆。
這劉家可害死自己了!
忙不迭的撇清自己,說其實跟劉家真不熟。
辦公室裡面一間隔開的房間,有人放下窗簾,笑道:“鍾主任,我不過就是過來跟你談一下事情,沒想到就看到這麼一場大熱鬧。”
裡面的辦公室主任鍾主任無奈的按了按太陽穴,搖了搖頭,道:“見笑了,見笑了。”
程檸捧著自己的筆記本和一壘資料下樓。
韓一梅正坐在桌子前吃東西。
她看到程檸從樓上下來,十分吃驚。
她今天中午跟大家風風火火,“義憤填膺”的控訴了劉家的“罪行”,再去了車間轉了一圈做了質檢,完成工作就不樂意再呆在辦公室對著大家還沒消減的八卦了,這事吧,說一遍就成了,她可不樂意幾小時對著大家叨叨說劉家跟她家,劉存剛跟她那麼些破事。
所以她就跟辦公室主任請假提前回家了。
她跟程檸一個房間住著。
她回來了已經有兩小時,這兩小時都沒見著程檸,本來還以為他們出去了還沒回來。
卻沒想到看到程檸從樓上下來。
敢情她這兩小時,不,甚至更長時間都在自己弟弟屋子裡?
她就看著程檸從樓上走到樓下。
剛剛跟韓東塬廝磨了許久的程檸本就有些心虛,哪怕她照鏡子從頭到尾照了好幾遍,在韓一梅這探照燈似的眼神下也有點不自在。
她穩住步子下了樓,擠出了個禮貌的笑容,衝韓一梅點了點頭,喚了一聲:“二姐。”
韓一梅:“???”
更奇怪了!
平時程檸見到她可從來不打招呼的!
兩人一向誰也不理誰。
她就盯著程檸一直到她回了房間。
程檸回了房間,韓一梅也沒心思吃東西了,她想了想,把筷子往桌上一扣,就“蹬蹬蹬”上樓了。
她敲了敲韓東塬的門,聽到裡面懶洋洋的一聲“進來”就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先打量了一遍屋子,然後就看到了桌上扣著的小鏡子。
鏡子?
程檸剛在這裡一兩個小時,這裡放一塊鏡子,幹什麼?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