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他想著村民們誰不想來公社做工人?誰不以家裡出一個工人為榮?
公社一辦家具廠,就上韓大隊也能來一大撥熟手,最好能把那個竹木制品廠一起並進家具廠來,再有熟門熟路的銷售渠道,那家具廠能有多難辦?
可萬萬沒想到,這一上手,竟全他媽的是問題!
更沒想到上韓大隊那邊竟跟鐵桶一樣,一點水也潑不進去!
再說了,公社就撥那麼一點錢,就給工人兩個月的基本工分。
兩個月,指望著廠子能自己賺錢養活工人?開玩笑嘛!
還有最開始機器材料的投入,公社說隻貼一半的錢,貼一半的錢,難不成讓他去找錢?
想到這些,王副主任簡直急得火燒火燎,心跟火上烤似的。
這麼一個攤子,到底要怎麼辦下去?
徐書記瞅著王副主任頭發都要豎起來的模樣,好一會兒才道:“先去幹,幹不了寫個總結報告,說出廠子辦不下去的原因,咱再開個會議,大家伙再討論,看是要一樣一樣解決,還是先擱置。”
王副主任如釋重負,道:“成,我這就回去總結。”
他站起來就走,然後就聽到後面徐書記緊跟著就道:“還有檢討書,也別忘了。”
第75章 想過來看看她
王副主任聽了背後徐書記的提醒一趔趄差點就直接給絆地上了。
他猛地一回頭,道:“書記,這到底是咋回事你最清楚……”
“是啊,我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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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書記看著他道,“我最清楚你又想拿程知青韓知青手裡的好處,還想直接佔了人家的廠子,同時還不忘聽著顧競文和趙枝的挑唆,想要想方設法的踩人家幾腳,最好便宜都佔了,人卻被踩在腳底下翻不了身才好。老王,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啊!尤其是做領導的,更不能這樣行事啊,其實這世上,不管你做了啥,別人都是看在眼裡的,不過是說還是不說而已。”
他說著就從抽屜裡抽幾封信出來,道:“我這裡還有好幾封舉報信,葉灣大隊的,你們王山大隊的,還有公社裡的,都有,之前我一直都給你壓下了,廠子的事你就給我好好總結,就算辦不成,這副廠長你不做了,也得給我寫個一二三四五出來,不然風波鬧得越大,我都幫不了你。”
王副主任冷汗涔涔,眼睛看看徐書記,又死死看著徐書記桌上的信,那副樣子簡直像是恨不得衝過去把那些信搶了掰開看看似的。
“徐書記!”
“老王啊,你先下去吧,你放心,這幾封信我之前能壓著,後面也能給你先壓著,不過這辦廠子,好處就別收了,群眾的眼睛啊,都雪亮著呢。”
王副主任腳步虛浮地離開了徐書記的辦公室。
等門帶上,徐書記才抬頭看著那緊閉的辦公室房門,半晌搖了搖頭,低頭繼續幹活。
且說回北城那邊。
韓一梅邀請了梁恆洲這日到自己家吃飯,但下班後卻並沒有等他,自顧就先回了家。
所以等有人按門鈴,她開門請人進來時,發現梁恆洲後面竟然還跟了個費緒,十分愕然。
梁恆洲很抱歉地跟她解釋,道:“費緒同志跟我說,他表妹也是合縣石橋公社上韓大隊的知青,他家裡聽說韓一梅同志你弟弟和妹妹都在上韓大隊做知青,這兩天還回來探親,就求他一定要過來問問。”
韓一梅皺眉。
這麼一大串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可還不等她出聲,剛剛聽到門鈴也特意到門口來看看的韓奶奶已經熱情歡迎兩人,笑道:“哎喲,這麼巧?這位同志家裡竟然也有人下鄉去了上韓大隊?快進來,快進來。”
費緒是沒人給臺階都能自己搭臺階下的人,更何況現在韓奶奶這麼熱情歡迎他?
梁恆洲給他介紹,他就很熱情跟韓奶奶打招呼,道:“韓奶奶打擾了,我是恆洲還有一梅同志的同事費緒,跟恆洲一個部門,也是船廠的船隻設計工程師。”
梁恆洲長得沉穩端正,費緒則是陽光健康,不同類型,卻都是大高個,瞅著面相都是很不錯的小伙子。
韓奶奶一看就十分喜歡。
她招呼了兩人坐,那邊程檸也好奇地探了腦袋看過來。
她對兩個人都好奇。
好奇梁恆洲是因為她是她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生母繼父的侄子,好奇費緒則是剛聽說他竟然有個什麼表妹也是他們上韓大隊的知青。
她看看梁恆洲,再看看費緒。
看得不遠處的韓東塬那叫一個火起。
費緒當然也看到了程檸。
他笑道:“你就是韓一梅同志的妹妹吧?”
程檸點頭。
他就笑道:“你現在在我們廠子那可真叫出名了。”
程檸:“為啥?”
費緒“哈哈”一聲,道:“韓一梅同志把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現在我們廠子誰能不知道?不少人還懷疑著,我見到了程檸同志你,隻能說韓一梅同志還挺含蓄的,你可比她誇得還要精靈一百倍。”
程檸眨了眨眼睛。
不過不等她能有什麼反應,那邊韓一梅和韓東塬已經酸得牙都要掉了。
韓一梅嗤笑一聲,道:“費緒同志,我看你跑來我們家,說什麼表妹在上韓大隊做知青,那都是幌子吧,實際上是來看你口裡精靈一百倍的程檸同志的?”
“那倒不是,”
費緒立即正襟危坐,跟韓一梅道,“我之前又不認識程檸同志,知道她完全是因為她是韓一梅同志你護著的妹妹,看到你為了妹妹訓斥別人,真的讓人心生欽佩。”
“嗤。”
韓一梅“嗤”一聲,別過了臉去。
誰護著她,誰護著她了?
不過費緒這一番話卻是說得韓奶奶十分高興。
年紀大了,特別喜歡機靈愛說話的孩子,尤其是在自家孩子都是悶葫蘆暴脾氣從來不肯好好說話的時候。
她就招呼著梁恆洲和費緒聊天,不一會兒差點把費緒八代祖宗都問了出來。
費緒是造船廠工程師。
跟梁恆洲家隻是木工世家不一樣,他們家那可是真正的造船世家。
祖父還是北洋艦隊船艦設計團隊的,父親也是國家軍艦設計研究所核心的研究員,哥哥倒不是造船的,但他是個海軍。
這樣的家世拋出來誰能不喜?
很快不僅韓奶奶喜歡這小子,就是韓祁山都跟他多說了好幾句話。
“不過,話說,”
程檸看跟韓家老老少少打得火熱的費緒,問他,“你表妹是誰?”
她可沒聽說他們上韓大隊有哪個女知青有這樣閃亮的家世。
“哦,表妹啊,”
費緒看向程檸,道,“姓沈,叫沈青。我聽我姑姑說,前一段時間她在下鄉那地兒自己找了個男知青結婚了,雖然我姑姑姑父也見過那男知青一次,但這見過是見過,這不到底還是擔心著嗎?所以就讓我過來問問他們那邊生活到底咋樣。”
竟然是沈青的表哥。
程檸大為稀奇,畢竟這費緒的個性和清高率直的沈青差的那不是一星半點啊。
不過既然是沈青的表哥,程檸對他就又多了一份親切。
本來費緒也是挺有趣的人。
這麼一趟,費緒吸引了大家大部分的注意力。
梁恆洲性格沉穩,隻偶爾才會搭上一兩句話。
不過他間歇中送了程檸一大袋子的禮物,跟程檸道:“聽韓一梅同志說你正在幫家具廠做家具設計,我就特意找了一些書和資料過來,看看對你有沒有用。”
程檸接過來,打開,有好些書和舊雜志,有一本家具設計的理論書還有一些家居刊物。
這會兒跟後世不一樣,書籍和雜志都是非常珍貴的。
而且韓一梅上午邀請他,他過來時就給她拎了這些書和資料過來,顯然是用了心的。
這比送別的任何東西都珍貴,程檸鄭重謝過他。
梁恆洲又道:“隻是倉促中準備的,要是你有什麼需要的或者想要的書,盡管告訴我,家裡說不定就有。”
程檸道:“這些已經很好了,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的。”
程素雅帶著淺淺溫和的笑意看著。
看起來也十分喜歡梁恆洲。
不過吃飯前韓祁山說有個東西想問問梁恆洲,和程素雅一起叫了梁恆洲去他的書房。
到了書房韓祁山卻去了陽臺看書。
房間裡就剩下了梁恆洲和程素雅。
程素雅笑道:“上次你過來時我不在,所以也沒問問你南邊的情況,這兩年,你二嬸身體還好嗎?”
“還不錯,”
梁恆洲道,“我過年的時候去看過二叔和二嬸,他們都很好。”
程素雅點頭,道:“所以你現在過來看檸檸,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你二叔二嬸的意思?”
程素雅這話問得很巧妙。
因為八年前梁恆洲第一次來北城上韓家門時,他說是他二叔,也就是程檸的繼父梁遇農的意思,讓他過來看看程檸,拿了許多禮物。
後來他基本上都是一年來兩次。
每年放完寒暑假,從家裡過來,就帶上許多禮物過來。
一直到他大學畢業,後來好幾年都沒再來過。
但今年卻突然來得頻繁了。
而梁恆洲的身份其實也很特殊。
名義上他是程檸繼父梁遇農遠房堂兄的兒子。
實際上,他卻是梁遇農親生且唯一的孩子。
梁遇農跟肖蘭幼時是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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