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非:“他如今仍在學宮修習?”
秦蘿點頭。
陸望吸取教訓認真思考,不做傻瓜蛋:“他……他是我們的朋友?”
秦蘿毫不猶豫應了聲“是”。
然後又輪到江星燃。
他們的規則是三輪結束,如果每個人詢問三個問題,結果還是沒能猜出來,就要自罰一口酒。
這會兒正是決定勝負的重要關頭,他卻挑眉笑笑,用了傳音入密:“我的最後一個問題。”
這家伙絕對有古怪。
秦蘿下意識覺得不妙,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他在識海裡半開玩笑道:“你喜歡這個人嗎?”
蒼天可鑑,她的謎底是謝尋非。
江星燃。
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
秦蘿耳朵後面騰地一熱,說“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對,正在猶豫的間隙,又聽江星燃哼哼一聲:“哦――猶豫了,你不會喜歡他吧。”
秦蘿支支吾吾:“不不不不是,我沒有……”
對方恍然大悟:“所以你不喜歡他。”
這段對話本應該到此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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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卻下意識反駁:“不是――”
完蛋,自爆了。
秦蘿變成一隻小鴕鳥,垂頭喪氣縮了縮腦袋。
話題進行到這裡,江星燃這個問題的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他原本隻想逗逗秦蘿,沒想到炸出這樣一個意料之外的結果,一時半會兒也有些窘迫,幹脆輕咳一聲,舉起面前的酒:“總之遊戲就是這麼玩兒的!方才秦蘿隻是給大家示範一遍,現在我來演示三輪沒猜出來的結果――”
江星燃急匆匆幹掉一整杯琳琅玉:“就是這樣!”
陸望:“你臉紅了,很像做賊心虛。”
謝尋非:“不是隻喝一口嗎?”
楚明箏:“所以蘿蘿的答案是什麼?”
“答案不重要,沒有答案,她隻是來個示範。”
江星燃講話快得像豌豆射手吐豆豆:“下面我們正式開始,我看看――謝尋非你來怎麼樣?”
他身側的黑衣少年微微一怔,旋即點頭:“你們問。”
楚明箏:“是一個人?”
“嗯。”
陸望抿了口酒:“一名男子?”
謝尋非搖頭:“不是。”
秦蘿側頭看他:“是我們身邊認識的人嗎?”
“嗯。”
他的腦回路比秦蘿好猜許多。
從確定由謝尋非出題,再到他說“可以開始問問題”,其間隻隔了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在這種情況下,大腦會條件反射想到身邊最為親近的人。
和謝尋非關系好的女孩,想來想去,隻有那麼一個。
江星燃心裡清如明鏡,聞言也不點破,隻是若有所思摸摸下巴:“這個人是不是笨笨的,做過很多傻事?你有沒有什麼印象深刻的記憶?”
楚明箏低頭笑了一下。
謝尋非一怔,長睫倏地動了動,抿唇點頭。
“我我我抗議!”
秦蘿舉起右手,耳根發紅:“這個遊戲隻能回答是和不是,不能透露更多!還有,每個人隻能問一個問題!”
她哪怕再遲鈍,瞥見這群人臉上看好戲的笑,也能猜出謎底是她自己。
真是離天下之大譜,遊戲怎麼能這麼玩兒嘛。
她說罷扭過頭去,杏眼晶亮,求助似的看向謝尋非。
黑衣少年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
半晌,自他嘴角勾出一抹笑。
謝尋非道:“有。”
小姑娘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謝、謝哥哥?
“她八歲的時候沉迷話本子,相信有本書裡說的‘心誠則靈’,隻要有心,就能與萬物通感。於是那段時間裡,她尋了幾隻蝌蚪,每天趴在魚缸前跟它們說話,誇它們日後能長成青蛙,吃下田間的害蟲――她篤定由此一來,總有一天,自己能和它們進行神識交流。”
他說著低了低頭,眼尾笑意更濃:“結果一場秘境試煉結束,蝌蚪長大,全都變成了癩□□。當日我送她回家,剛一進門,她就被嚇哭了。”
秦蘿趴在桌子上,把腦袋埋進手肘裡。
江星燃噗嗤笑出聲:“我記得我記得!她特別迷那幾隻蝌蚪,還給它們特意取過名兒,叫什麼[青蛙隊長一號]、[青蛙隊長二號]。”
結果青蛙隊長們全是臥底,得知真相的秦蘿看著滿房間跳來跳去的小疙瘩,大哭一場之後,臉倒是腫得像隻小蛙。
不堪回首。
不過――
秦蘿挺直小身板:“江星燃,你……你要是猜到答案,就得說出來。”
不遠處的黃衣少年無辜抬眸。
“猜到答案?你說誰?我嗎?唉,這件事兒確實挺有意思,可惜我腦子笨,還是沒猜出來。”
江星燃臉不紅心不跳,一氣呵成:“還是說,你已經知道答案是誰了?這位愛做傻事的、被青蛙隊長嚇哭的小道友,名字是什麼來著?”
這就是她的好。朋。友。
秦蘿絕對不願親口承認這種事情,想要說的話全部堵在喉嚨裡。
於是江星燃拍拍手掌:“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我們還是繼續下一個問題吧!”
楚明箏笑:“就算有了猜測,多問些問題,心裡也能踏實些。”
陸望抱著手裡的劍,終究選擇與他們同流合汙:“嗯。”
秦蘿身心俱疲,眼巴巴看著謝尋非。
楚明箏摸摸女孩腦袋:“到我問問題了嗎?唔……謝師弟,你還記得哪些和她有關的有意思的事兒?”
於是一場好端端的遊戲,變成了秦蘿童年糗事的回憶大會。
謝尋非記憶力好得驚人,把所有事情記得清清楚楚、巨細無遺,從秦蘿拿著床單扮演七仙女,再到她偶然得到一本假冒偽劣的“絕世秘籍”,想要學著裡面的動作練習身法,因為幅度太大,一不小心扭了腰。
秦蘿:……
秦蘿低著腦袋不說話,隻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因為就坐在謝尋非身側,悄悄摸摸伸出右手,戳一戳他側腰。
好聽的少年音停了下來。
秦蘿得寸進尺,報復性地又戳一戳。
然後被他一把握住了整個右手。
這個動作來得毫無徵兆,張牙舞爪的小姑娘一瞬間卸下力道。
謝尋非不動聲色,把手松開。
等陸望問完,便來到秦蘿的輪次。江星燃聽了這麼一會兒,笑意早就止不住地往外溢,見到她本尊,又咳嗽著笑了笑。
秦蘿用心裡的小人狠狠敲他腦袋:“我……我知道答案了。”
“真的?”
江星燃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位披著床單修煉絕世功法的仙子,叫什麼名字哇?”
笨!蛋!江!星!燃!
秦蘿:“……”
秦蘿:“是我自己……”
廂房裡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謝尋非瞥見她通紅的耳朵,正要開口,嘴裡被不由分說塞了塊點心。
秦蘿擰著眉頭,說話小小聲:“罰你一盞茶之內不許講話。”
他本想發出一聲“嗯”,停頓須臾,忍著笑意乖乖點頭。
因為這場遊戲,大家的討論重心徹底變成了小時候發生過的趣事。
比如陸望在捉迷藏時把自己偽裝成雪人,結果三天三夜高燒不退;又比如江星燃狂野至極,在宗門大比裡用了“傲天邪神”作為化名。
陸望緊緊抱著長劍,面頰隱隱泛紅。
江星燃大驚失色捂住耳朵:“不行不行!啊啊啊――!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名字!”
秦蘿大仇得報,朝他做了個鬼臉。
也正是在這時,有什麼東西輕輕碰了碰她手背。
秦蘿低頭,見到一隻圓滾滾的大兔子,由灰黑色魔氣聚攏而成,朝她可憐巴巴眨了眨眼睛。
兔子擺擺耳朵,努力維持身體平衡,搖搖晃晃舉起手裡的紙條。
幾縷魔氣匯成字跡,筆鋒蒼勁有力,內容卻與之大相徑庭:
[兔子,給你玩。]
旋即長長的耳朵簌簌一動,魔氣匯聚成全新的話語,乖巧又無辜:
[一盞茶到了。我可以說話了嗎?]
秦蘿壓了壓嘴角,不讓他看見那道上揚的弧度,抬手把兔子抱在懷中,揉著它的臉點點頭。
哼。
這還差不多。
番外十一(二更)(不是不喜歡...)
琳琅玉味道上佳, 一旦習慣了其中濃鬱的酒氣,便如同在喝一杯口味妙絕的沙冰果茶。
秦蘿一邊聊天一邊咕嚕咕嚕往肚子裡咽,等謝尋非伸手奪過她手裡的酒杯, 小姑娘圓溜溜的杏眼中已然蒙了層霧。
楚明箏在她眼前晃一晃右手:“蘿蘿,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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