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樓瞳色微深:“我可以用個法訣,讓謝尋非身旁的那棵樹倒下來嗎?”
江逢月:“不!可!以!”
秦止:“倘若有隻上古惡獸突然降臨,一切是不是就能結束了?”
“……倒也不必花上這麼大的代價。”
秦樓:“倘若我爹氣得急火攻心、不省人事,一切是不是也能結束?”
“……”
傻了但還沒完全傻掉的秦止錘了這不孝子腦袋一拳。
今天的出行很是叫人開心,一路上暢通無阻。
謝尋非不愧提前做過攻略,不僅知道眾多販賣小吃的商鋪,還摸清了幾家古董店、淘金會的門路,秦蘿隻需要跟在他身邊一步一步走,就能見到這座城鎮裡好吃好玩的各種特色。
一整個白天不知不覺過去,漸入深夜之際,也到了回家的時候。
――秦止秦樓為避免心靈受到更大的打擊,在下午便帶著江逢月回到了客棧,開始認真思考人生。
“謝謝謝哥哥,今天玩得很開心。”
秦蘿被他送到房門口,眼中的笑意抑制不住:“辛苦你啦。”
謝尋非搖頭:“不用。”
他稍稍一頓,長睫微垂:“你開心就好,今日太累,記得早些休息。”
秦蘿點點頭,朝他揮揮手:“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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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他應聲時也笑了笑,與秦蘿揮手告別後,便轉身前往自己的房間。
走廊幽深寂靜,聽不見太多雜音,窗邊一團雪花從樹梢落下,發出撲簌簌的微弱響聲。
他聽見秦蘿低低叫了聲:“謝哥哥。”
謝尋非轉身:“怎麼――”
悅耳的少年音戛然而止。
與他聲音一並響起的,還有少女踏踏的輕盈腳步,當最後一道腳步聲沉沉落下,謝尋非正正好對上她清亮的雙眸。
秦蘿踮起腳尖,用嘴唇飛快親了親他臉頰。
一顆心軟綿綿化開,暈出自胸膛開始蔓延的熱。
他如今的臉一定紅透了。
“是驚喜。”
秦蘿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如同貓咪翹起尾巴:“嘿嘿,沒想到吧。”
她說罷眨眨眼睛,又踮了踮腳,吧唧親一口謝尋非鼻尖。
謝尋非靜靜看著她。
少女被厚重的鬥篷整個裹住,雪白毛領輕輕蹭過她而頰。走廊裡燭燈微晃,從他的角度看去,能清晰見到秦蘿彎彎的眉眼,以及而上霧一樣的緋紅。
他有那麼那麼喜歡她。
她也是頭一回幹出這種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情不自禁揚起嘴角:“謝哥哥,這次是真的晚安啦。”
“嗯。”
屬於他的嗓音輕輕落下,下一瞬,貓咪一樣得意的笑容呆呆滯住。
秦蘿眨眨眼,心口重重一跳。
謝尋非身形颀長,影子籠罩下來,將她全然罩住。
伴隨著曖昧四散的熱,以及幹淨清冽的皂香,謝尋非無言低頭,纖長眼睫籠罩漆黑眼瞳。
少年的薄唇緩緩下壓,幾乎蹭著她的嘴角,微啞喉音噙了淡淡的笑:“晚安。”
番外十八(親吻教學()...)
等謝尋非的傷勢恢復大半, 一行人便乘坐飛舟離開涼州,回到了蒼梧仙宗。
涼州終年寒冷,雖說放眼望去盡是白茫茫的雪花, 但論及節氣, 其實正值春分。
他們之前待在處處落雪的小鎮裡,幾乎沒有了春夏秋冬的概念,如今終於見到熟悉的青山綠水,隻覺萬物復蘇, 親切感十足。
秦蘿邀請謝尋非去了桃林裡的涼亭。
春天的桃樹正是花期, 這地方固然浪漫, 隻可惜她所行的卻並非旖旎之事――學宮有個年終小試, 她對學過的一些術法不是很熟悉,於是找了謝尋非來補補課。
謝尋非大她一些, 在同年齡的小弟子之間,自始至終是當之無愧的學宮第一, 無論文試武鬥, 都能毫不費力遙遙領先。
……不對, 不是“毫不費力”。
蒼梧仙宗幾乎人盡皆知,斷天子門下的謝尋非是個修煉瘋子。
秦蘿想著想著出了神, 猝不及防之際, 腦袋被人用手指輕輕一點。
等她回過神,見到謝尋非漂亮的臉。
少年極輕地笑笑:“累了?”
他們已經學了整整兩個時辰。
秦蘿晃一晃手裡的筆杆, 睜著杏眼點頭。
謝尋非不愧是天才,年紀雖小, 卻已對不少術法掌握得爐火純青。跟著他在一起練習, 凡是有理解不透徹的地方,都能得到合理解答。
不過這樣一來, 在高強度的練習下,秦蘿也更容易覺得疲憊。
“那就休息片刻。”
謝尋非輕聲開口,儲物袋中白光一現:“我這裡有補靈丸。”
秦蘿接過他遞來的丹藥,道謝之時,抬眼瞧了瞧對方的臉。
……眼底下有一片不明顯的烏青。
他膚色冷白,常年像是沒什麼血色,那烏青即便微弱,倘若細細看去,卻也能被一眼辨認而出。
謝哥哥一定又連夜修煉了。
修士雖說不用睡覺,但終究不是牢不可破的鐵人,適當的休憩必不可少,一旦靈力用光,就會進入渾身疲憊的狀態,困倦難當。
從小到大,他向來是幾名朋友之間修煉最用功的那一個,連陸望都說過謝尋非練得太瘋。
曾經的秦蘿隻以為他是志向在此,直到在離恨山裡,才知曉謝尋非的真正用意。
秦止身為當今劍聖,江逢月亦是赫赫有名的樂修強者,擇人標準自是極高。他咬著牙拼盡一口氣,是為了能被夫妻二人接受。
從涼州回來以後,聽說他更用功了。
“你昨夜是不是沒好好休息?”
秦蘿伸手,戳戳他眼底的黑眼圈:“……這樣比雲衡師兄更像大熊貓哦。”
謝尋非長睫一動,不甚在意:“無礙。”
“才不是‘無礙’。”
身前的小姑娘正色板了板臉:“你要是不好好休息,就會渾身上下沒有力氣,還很容易生病。還記得在涼州的時候嗎?不就是整個晚上都沒睡覺,還被冷風吹了一宿。”
她說起話來小嘴叭叭、喋喋不休,偏生嗓音又是清甜柔軟,帶著點兒正經的教育意味,叫人生不出厭煩。
謝尋非懶懶躬身,輕笑著趴上面前的石桌,一小半側臉藏在手臂裡,露出一雙桃花眼看著她。
“以後別不眠不休去練劍了,知不知道?”
他的這副模樣慵懶又乖順,像隻優雅輕盈的貓。秦蘿看得心口一軟,語氣不由放柔許多:“趁著方才這段空闲,你也好好休息一會兒。”
少年眨眨眼,向她輕輕點頭。
――謝尋非平日裡凌厲又疏離,若是被蒼梧仙宗裡的其他弟子見到他這副模樣,定會驚訝到合不攏嘴。
他微微垂了眼,趴在桌上一聲不響地凝神休憩;秦蘿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思忖一瞬,從儲物袋中拿出[九州夜話]。
既能放松身心,又不會吵吵嚷嚷打擾到他,似乎這是最好的方式了。
追溯過往的記憶,[九州夜話]很像是二十一世紀的網絡論壇,修士們通過留影石,能夠看見來自五湖四海的信件,並以此為基礎,使用傳訊符進行回復。
除此之外,討論內容不同,傳訊符抵達的位置也不一樣。
例如最左邊全是關於修煉的信件,往中間靠攏一些,能見到各州各地的懸賞與通緝;至於最右側,則堆滿了修真界裡的各種八卦。
秦蘿打了個哈欠,把桌上符紙清理幹淨,留影石中畫面一動,來到右邊的牆角。
她一眼就看見其中一張傳訊符上,大大寫著“蒼梧仙宗”。
[有蒼梧仙宗的弟子嗎?]
秦蘿沒想太多,習慣性往下看。
[首先聲明,我隻是一個純粹的、無關痛痒的路人。今日隻想問一句:那兩位,就很多人猜測會在一起的那兩位,他們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哪兩位?
她心下動了動,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留影石中微光乍現,出現另一張傳訊符。
看筆跡,是另一個人。
[在一起了?終於在一起了!這是真的嗎!!!]
然後又是新來的一張:[是我想的那兩位嗎?證據有嗎?]
真奇怪。
在九州夜話裡,大家談天說地一向隨心所欲,除了會惹來殺身之禍的事兒,基本從不會特意隱瞞。
但這兩人居然被捂得嚴嚴實實,連名字都沒出現過。
第一個發出信件的人很快回復。
[道友們我也很激動!方才我從藏書閣出來,無意間看到他們兩個――重點!手牽著手!師妹還抱了男方的胳膊,走路一蹦一跳,顯然就是很開心啊啊啊!]
她和謝哥哥也會牽手呀。
秦蘿目光繼續往下,看到另外幾張傳訊符。
[牽手?他們也太大膽了吧,不會被――咳,不會被那位發現嗎?]
又屏蔽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等等,我糊塗了。敢問諸位師兄師姐,那兩人究竟是誰?]
[你是新來的嗎?不知道很正常,我們平日裡都不敢討論他們,隻能私下和朋友悄悄說……]
[啊啊啊啊真的在一起了?我果然沒看錯人!你們見過男方的眼神嗎?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脾氣,面對師妹的時候,老天,無法形容,我曾無意中見過一次,任何人都招架不住。]
謝哥哥也會很溫柔地看她。
他絕對不比[九州夜話]裡提到過的任何一個人差。
[但我感覺他一直是個悶悶的性子啊,就算偷偷去看那位師妹,也會在她轉身之前,把視線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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