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早嗎?”陸宜愣下,轉念一想,像林晉慎這樣一出差則十天半個月,她的確算早的。
她感受到來自自家老公的卷,她現在工作強度還不夠。
方姨端上最後一道菜,笑著說:“菜齊了,可以吃了。”
跟陸宜打過招呼後摘下圍裙,說:“那我先下班了,吃完飯餐桌上就好,我明天一早就來收拾。”
陸宜:“辛苦,路上小心。”
林晉慎點頭:“注意安全。”
“小泡芙,奶奶走咯。”方姨招招手,拿過自己的包出門。
門一關上,房子裡就隻剩下兩人一貓。
陸宜將泡芙放下,去洗手間洗手,擠過洗手液,細細地搓出泡沫,身邊多出一道高大身影,鏡子裡,兩個人幾乎相差一個腦袋的高度。
她的生存空間,被他的體格嚴重剝削。
樓下洗手間的洗手池不大,兩個人並肩站,手臂是挨著的。
他伸手擠洗手液,跟陸宜的手不同,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揉搓時帶著視覺衝擊。
兩個人安靜地各自洗各自的,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天大地大,吃飯最重要!
中午陸宜吃得簡單,應小助理提議去吃頓快餐,她覺得既噎又膩,隻多吃幾根薯條湊合,到現在,看到方姨驚為天人的手藝,不由食指大動。
兩個人也不是沒有交流,但或許昨晚剛視頻完,該說的都已經說過,到現在反而沒什麼話題可聊,更多時間,是陸宜在逗貪吃的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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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芙快饞暈,跳上椅子,扒拉著桌邊,化作嚶嚶怪。
“想吃啊。”
“不能吃哦。”
“寶寶你是隻小貓咪,小貓咪是不能吃這些的。”
“……”
林晉慎餘光一直落在對面,看她戴著手套吃螃蟹,看她拿著蟹肉逗弄泡芙,在泡芙忍不住要張嘴時拿回來,某隻饞貓就隻能吃空氣,看她一顰一笑……他以前絕不會認為,一個人吃飯會有意思。
“你不吃螃蟹嗎?”陸宜回頭看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半螃蟹。
林晉慎垂著眼睫,臉又繃起:“不吃,你多吃點。”
“那我得一個人吃完了,海鮮不能過夜。”陸宜沒吃米飯,一個人幹掉大半份。
吃飽喝足,她心滿意足地摘掉手套,林晉慎還是將廚餘垃圾收走,尤其是蟹殼,一是會臭,二是泡芙饞極可能會偷吃。
做完這些,上樓時,順手拎起陸宜的行李箱。
陸宜陪泡芙玩會,給她小小加餐,進臥室洗完澡才開始收拾行李箱,除去衣服之外,還多一些東西,其中一個大件,怕碎,在裡面塞滿報紙。
林晉慎從書房出來,倒水時路過臥室。
陸宜舉著大件叫住他:“這是你的,這次出差給你買的禮物。”
林晉慎身形頓住,黑長眼睫下的目光從她臉上落到她的手上,是一個禮盒,猜不出是什麼,他對禮物無感,重點是出差禮物。
而這份出差禮物還沒打開,就已經抵消掉白日的不快。
“拆拆看。”陸宜將禮物遞進他手裡。
林晉慎放下杯子,感受到分量並不輕,他拆開禮盒,從裡面取出一隻造型奇特的陶瓷花瓶,細長,瓶身留著指印,往內凹陷,瓶口收緊,扁的。
白色瓶身,雜著幾抹藍色紋路。
陸宜認真介紹道:“這件作品是出自陶瓷大師孟懷遠的作品,這一件本來是非賣品,說是他近期最滿意的一件作品,是我磨很久才肯賣給我的。”
林晉慎:“很難買到的嗎?”
陸宜起身,指著他瓶身留下的指痕,說:“你看這裡,這是大師的手指印,他說作品名叫發泄,人在壓力大的時候,如果不發泄出來,會生病的。”
“你感受一下。”
林晉慎半信半疑,被陸宜捏著手指放在瓶身的指痕上,放是放了,但是很明顯對不上。
他問:“大師的手這麼小?”
陸宜點頭:“就是這一雙巧手做出這麼巧奪天工的藝術品。”
林晉慎反握住她的手,放在指痕的位置,完美契合上,不大不小,剛剛好。
陸宜快忍不住笑:“看來我跟大師有一個共同點。”
“的確。”林晉慎道。
她編不下去,隻好坦白:“我說實話,這不是什麼大師的作品,是我自己做的,不值什麼錢,花了一百塊手工材料費,在一個小工坊裡。除這一個,我還做一些小的,但都沒有這個讓我滿意。”
陸宜彎著眉眼,眼裡閃著熠亮的光,生動明媚。
林晉慎安靜看著,就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聲音被削弱,每一帧畫面都異常清晰。
講起這個花瓶的產生,她還有的說。
“最滿意的一個,送給你。”
“你別看它挺獨特,其貌不揚的,老板誇我挺有創意的。”
“說我有天賦,已經可以改行。”
“……”
陸宜去看林晉慎,他已經放下那隻醜醜的花瓶,再次看向自己時,眸光幽暗,但神情很像是在狀態外,根本沒有聽她講話。
“你沒有聽我說話。”她說。
片刻後睜了睜眼,臉唰一下紅掉,聲音都開始結巴:“不是,你脫衣服幹什麼?”
林晉慎單手扯掉上衣,冷白的皮膚在燈光下簡直晃眼,腹部的位置沒有一點贅肉,他動作不緊不慢,甚至不忘摘掉手表,放在一邊。
做這些動作時一本正經,就像是要洗澡,不脫衣服脫什麼,但跟那張臉反差太大,就是莫名澀氣。
他抬眼,低聲說:“留點話待會說。”
陸宜:“……”
第47章 第47章
陸宜:“我行李還沒收完!”
林晉慎:“結束後我替你收。”
每次結束, 她都是倒頭就睡,就算她不說,他也會做。
陸宜嘴上想著收拾行李, 身體很誠實,在看到眼前的畫面就沒移開過眼, 如果代言男士廣告內褲,銷量會不會提高不知道, 但一定很吸女粉。
是真的很養眼。
林晉慎身體力行地證明,不止是好看。
算時間,他們好像這個月也沒兩次, 定期就要購買的安全用品,現在躺在抽屜裡像是滯銷品。
今晚好像回到第一次。
大開大合,不知道節制二字怎麼寫。
林晉慎的理智一點點被撕碎,眸色晦暗, 他的正經在分崩離析,每當這時候, 陸宜都感覺自己像個壞人,引好人跟自己一同下墜。
但,分明她才是被引/誘的那位!
陸宜已經講不出話,林晉慎偏偏要哄她繼續說下去, 她繃著臉, 剛開口就變調, 那些聲音讓她面熱,她拒絕承認屬於自己的。
他在她的上空, 眸色暗得滴水, 是這場盛宴的主宰者。
大腦皮層感知到神經傳遞的電流,靈魂在那一瞬從身體剝離, 軀體無法抑制地收縮,人怎麼能花呢,花瓣舒展盛開,又卷曲成為花苞。
陸宜適應不了,抓握著林晉慎的手臂,指腹陷入皮膚。
林晉慎似是不覺疼,探身吻住她的唇,連同她的哼聲也一並吞沒,低沉的聲音徐徐響起:“下次出差回來。”
陸宜聽個大概,但沒聽懂,
“可以跟我說。”
“?”
怎麼突然提到這個,陸宜懵了下,沒等她深想,又被卷入新一輪旋渦,她在其中浮浮沉沉,隻能茫然地抓住林晉慎這根橫木。
……
風雨漸歇,陸宜抱著他的脖頸,貼著他的肩膀,彼此體溫交換。
因為剛才,室內的冷氣打得足夠低,停下來才覺得冷,而身邊的人皮膚滾燙,她不自覺地依偎上去,想貼得更緊。
就這麼靜靜待會。
陸宜重洗一遍澡,這幾日她出差,習慣性在十二點之後睡覺,趁著沒睡意,拿出電腦去看近期的郵件。
林晉慎說到做到,替她收拾行李箱,將髒衣服拿出來,洗漱用品以及化妝品放回原位。
她抬眼,就能看到他有條不紊地收拾,本身就有強迫症,掛她衣服時,也要按照上身跟下身以及長度分門別類。
沒想到林總還挺宜室宜家的。
陸宜在清郵件,一些是請假的抄送郵件,竟然有好幾份,其中就有今天找她理論的設計師,請的病假。
設計部以前不見得會有這麼多請假的。
從她來之後,請假的人數就開始蹭蹭見長。
前段時間陸宜在熟悉工作內容,沒時間管理部門內部,再不做點什麼,部門都快沒幾個人了。她確實沒有管理經驗,突然需要管理幾十個人,不頭疼是假的。
林晉慎收完行李,回來時陸宜在出神:“在看什麼?”
“沒什麼,提前看看工作郵件。”陸宜合上電腦,準備擱置的動作忽地停住,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臉上。
她沒有管理經驗,但是林晉慎有,而且比她豐富,管理的人更多。
林晉慎被盯得不自然:“還想要?”
陸宜:“……”
從哪裡看出來的?
她沒計較,問:“是想問你一個關於工作上的問題。”
林晉慎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嗯了聲:“你問。”
陸宜將電腦放在床頭櫃,回頭,面向他盤腿坐著,開口:“林總,如果下屬不認可你,不接受你的管理要怎麼做?”
“知道是誰嗎?”
陸宜點下頭,以張放為首的小團體,她的空降,對他們影響最大。
林晉慎道:“單獨提一個出來,是工作就會出錯,一個錯誤,可以化小也可以變大,看你怎麼用。”
“殺雞儆猴嗎?如果起反作用怎麼辦?”陸宜也會想到這一點,但他們對她的感官已經很差,她這樣做可能會激發矛盾。
“上下關系,天然就有矛盾,你所在的位置,也無法跟他們做朋友。”林晉慎道:“既然如此,不如從一開始就擺好你的態度跟底線。”
陸宜消化著他的話,好像也是如此。
片刻後,她點下頭。
“睡覺!”
決定好怎麼做,陸宜便暫時擱置,她快速地在他唇角親一下:“林總,多謝。”
林晉慎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她如蜻蜓點水在他唇邊啄一下,好幾秒後他關掉燈,唇上還留有觸感,後知後覺彎唇。
翌日。
林晉慎去公司,手裡多出一件東西,再然後,他的辦公室裡,多出一隻造型獨特的花瓶。
花瓶好看與否江詢不好評價,但這麼久,他首次見辦公室多一件裝飾品,推測花瓶可能出自某個大師之手,價格肯定不便宜。
他沒敢多問,怕暴露自己淺薄的認知。
想到花瓶的身價,奇特的造型越看越順眼,老板的審美不會錯的。
一個上午,老板看了花瓶十二次,其中兩次,超過一分鍾,並伴隨著唇角很細微的弧度。
有機會,他準備拍下,去網上搜索下,到底值多少老板能喜歡成這樣。
—
同時,陸宜踏進公司。
設計圖改過一遍,重新交上來,從時間就看出沒怎麼大改,隻在尺寸跟一些顏色上做修改。
設計組也不敢確定能不能糊弄過去,畢竟上一次就打回來,但組長任偉新認為無所謂,陸宜不是他們這專業的,哪能看得懂圖紙,視圖跟剖面圖都能讓她看懵。
上次打回來,充其量是裝裝樣子想立威。
陸宜這次沒直接打回設計稿,直接讓甘荔通知設計組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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