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葉繼續說:“雖然你爸爸的確做過很多錯事,不過他對你,好像很好,也勉強算是一個好爸爸了,我猜你也是很愛他的。”
周姌仍然沒有說話,但是忽然就開始流眼淚了,無聲的哭,死咬著嘴唇。
男孩坐在旁邊,給她擦眼淚,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夏葉說:“我知道你害怕,也知道你現在不信任任何人。但是,你很想幫你的爸爸吧,讓殺他的人伏法,你也不想看著他們逍遙法外,然後再找上你。”
夏葉說:“做一個決定,從來都不容易。”
的確如此,周姌害怕,她傷心絕望,又不能信任任何人。夏葉的出現太突然了,她說能幫助周姌,但是周姌不認識她,完全陌生,她不信任夏葉,但是又想要給爸爸報仇。
夏葉沒有逼她,怕把她逼的太近了。她知道,周姌現在肯定很痛苦,壓力也很大。親眼看見父親的屍體,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周姌沉默了半天,忽然說:“小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他!真的……想著我為什麼是他的女兒,我怎麼這麼可憐,他這麼壞的人,幹嘛不死了算了……”
她說著,眼淚哗的就又流下來了,然後無聲的哭泣忽然就變成了痛哭流淚,說:“他真的不是個好人,我小時候那麼恨他。但是後來我走投無路了,我不得不離家出走,又花光了所有的錢,隻能找上他。本來沒報多大希望的,但是他……他再遇到我,好像充滿了愧疚,好像想要盡量彌補我。”
周姌真的沒想到,她的父親變了,她沒想到,從十八歲開始,她才體會到了親情。
然而錢櫃不想女兒跟他住在一起,每次見女兒都偷偷摸摸的,不想讓人瞧見。
周姌還以為是因為錢櫃和他情婦住在一起的緣故,不想讓情婦知道自己的存在,不想讓情婦生氣。
不過其實並不是這樣,錢櫃是偷錢跑路的,他躲在這裡,生怕某一天被發現了,那到時候可能死的很難看,他好像早就知道,畢竟壞事做多了,怎麼可能死的安寧呢。
錢櫃不想連累女兒,每次見女兒都偷偷摸摸,根本沒人知道女孩是他的女兒。
周姌說:“前幾天,突然有人到我租住的地方,撞開門,把我家裡翻了個底朝天……”
那根本不是什麼入室搶劫,他們的目的不在財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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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姌說:“他們在找一個U盤……”
錢櫃手裡果然有閔星海的很多把柄,都在一個U盤裡存儲著。他跑路的時候帶在了身上,希望以後成為一個保命的籌碼。不過這的確是保命的籌碼,但是某種意義上,也是一道催命符。
錢櫃有一天說,自己好像被有錢的人找上了,有個東西放在他那裡不太安全,所以想要周姌替他保管,就是一個U盤。
周姌很絕望的說:“我看過那個U盤裡的東西了,都是……都是很可怕的東西……”
全部都是假新聞,還有各種合同證據,這個U盤太小了,但是裡面的東西無比恐怖。閔星海和他的人,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走投無路,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周姌很震驚,她想把這個U盤交出去的,想要公布這件事情,但是她猶豫了,因為她爸爸也是其中一員,如果U盤公布出去,他爸爸也是在劫難逃的。
周姌的猶豫,其實還救了她一命,不隻是救了她,可以說是救了很多人。
周姌還是太天真了,以為拿著證據就可以扳倒閔星海,她沒想過閔星海有多少人脈,有多大的能力,就算證據放在網上,他也可以找團隊洗白,甚至用老辦法誣陷周姌。
到時候周姌有危險不說,這份證據再拿出來,可就沒人會相信了。
突然有人來把她的家翻了個底朝天,找的就應該是這個U盤,不過U盤很小,周姌是隨身帶著的。
她很害怕,那天下了班回家去看了看,覺得更是害怕了。忍了一晚上,終於忍不住了,去找她爸爸,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去了,但是……
她找到地方的時候,看到的是她爸爸的屍體……
周姌已經哭得嗓子都啞了,說:“我很害怕,所以那天穿的很多,不想讓人認出我來。我進小區的時候,看到一個人。那個人很高,穿著藍色衝鋒衣,留著大胡子……我沒見過他,但是我認識他!在U盤裡看到過。”
那個人是閔星海的同伙,周姌一眼就認出來了。當時她太害怕了,趕緊跑上樓去,想要看看她爸爸怎麼樣。然而錢櫃已經死了……滿地都是鮮血,肚子都被扎爛了,血肉橫飛,腸子都流了出來。
周姌嚇懵了,她嚇的差點大哭出來,然後她聽到了腳步聲,有人上樓來了。周姌當時以為來的是那個藍色衝鋒衣男人,所以她拼命的逃跑了。
不過來的並不是藍色衝鋒衣男人,而是錢櫃的情婦。
周姌逃跑的時候很匆忙,撞到了情婦,被情婦罵了也不敢說話,直接跑掉了。
結果就是這樣,讓情婦以為周姌是殺死錢櫃的兇手。
“咔噠”一聲,別墅的門打開了。
羅啟就站在臺階上,靠著旁邊的欄杆,好像門神一樣一動不動的。他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迎上去,夏葉從裡面走了出來。
夏葉看起來有點疲憊的樣子,將一個U盤放在羅啟手裡,說:“證據。”
羅啟立刻將U盤轉手交給馮典州,然後摟住夏葉的肩膀,低頭親了親她的頭發,說:“真是急死我了,那麼長時間。”
“我沒事,羅先生。”夏葉說著還拍了拍他的後背。
夏葉又說:“為了防止閔星海狗急跳牆,周小姐的安全還是很要緊的。”
羅啟說:“我當然知道。”
夏葉說:“證據都在這裡,如果這次不能搞垮閔星海,恐怕他就真的要逍遙法外了。”
“不會,”羅啟說:“我保證,就算隻是為了你,也不會的。”
他們拿到了證據,竟然隻是一天的功夫。然後就處理好了一切,坐飛機準備回去了。
馮典州坐在飛機上,翹著腳說:“這麼順利,真是出乎想象。我還以為我們要在這裡調查個十天半個月。唉,我的偵探屬性都沒有體現出來。”
謝筱貝對他皺了皺鼻子,還伸手刮了刮臉頰,那意思是馮典州沒羞沒臊。
馮典州一瞧,立刻撲上去,說:“好啊,我家的小寶貝兒長本事了,說我沒羞沒臊是不是?你可沒見過什麼叫沒羞沒臊,要不要見識一下?”
夏葉保證,謝筱貝可能已經稍微見識過了,因為她一聽臉都紅了,通紅通紅的,特別害羞的樣子。
羅啟瞧馮典州窮開心,說:“你老實坐好,這會兒有氣流。”
馮典州不在意,還說沒事兒,結果飛機遇到氣流一顛簸,馮典州還在侃侃而談,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夏葉都無奈了,不過感覺馮典州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個開心果了,能調節調節氣氛。
夏葉有些累了,羅啟讓她去躺一會兒,不過夏葉不想去小格子裡,就把椅子調好了,稍微放平一點,然後還靠在了羅啟的肩膀上,就閉眼睡了。
馮典州在對面酸羅啟,小聲說:“你們進展很快啊,快跟我分享一下,你是不是耍流氓來著?”
羅啟都沒有理他,給夏葉蓋了一條毯子,免得著涼。
他們總算是回來了,夏葉覺得,還是中古店最為親切,在這裡才覺得舒坦。
閔星海的事情交給羅啟來處理,證據已經有了,現在就差最後一步扳倒閔星海。
這是一件足以轟動整個娛樂圈的事件,閔星海的所作所為被曝光了,一時間有人相信有人質疑,但是所有人的都震驚了。
誰會想到,昨天你狂罵不止的那個小明星,其實是被冤枉的。誰會想到被曝出軌的人才是受害者,然而你心目中的純潔女神其實如此不堪……
有人覺得這事情是炒作,但是整個娛樂圈被吵得都要重新洗牌了,這炒作炒的也太可怕了。
很大一部分讓你不相信,不過很快的,閔星海被抓起來了,網上的人才知道,這事情恐怕真的是事實,並不是誰的炒作,或者開玩笑的。
閔星海被警察抓起來了,他的罪名可是數不勝數的。閔星海知道自己要完,竟然還不死心,託了人給自己開了精神病證明,想要靠著證明來脫罪。
不過羅啟早就防著他這一手,這件事就是老掉牙的辦法了。
因為閔星海的證明,所以他被送到了治療中心,並沒有送進監獄裡。
閔星海簡直大喜過望,狂笑不止,就像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一樣。
不過就在閔星海高興的第二天,他直接轉院了,被送到了另外一家治療所去。
他被拽下車,就看到羅啟站在車外面,正靠著一輛蘭博基尼的車門在抽煙。
閔星海再一看到羅啟,嚇得忽然就腿軟了,覺得自己可能要不妙。
羅啟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淺色的眼球讓他顯得很有威嚴,而且很不通人情味似的,看到他就把煙掐了。
羅啟走過來,雙手插兜,不緊不慢的說:“你不是調查過夏葉嗎?那你應該知道這裡是做什麼的。”
閔星海一臉驚恐,說:“這裡……這裡……”
羅啟說:“一個非法機構,說是可以有效的治療精神病患者,不過這裡的醫生護士隻知道打人罵人,電棍鞭子冰水,甚至還用過烙鐵這種古老的東西。”
閔星海當然知道,他之前可是要爆料夏葉的,做了很多準備,查了很多資料的。
羅啟說:“當然了,這間非法機構並不是以前那一間了,那間早就被取締了,但是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挺多。”
閔星海聽著他的話,突然使勁兒推開身邊拽著他的人,大喊:“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你想幹什麼!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羅啟冷笑一聲,說:“犯法?不。我已經匿名舉報了這家非法機構,很快警察就會來這裡,他們會把你救出去的。不過……”
羅啟話音一轉,說:“不過,你現在還有一點點時間好好享受,體驗一下做精神病患者的感覺。”
閔星海瘋狂的大叫,死命的掙扎,但是一堆人壓著他,他根本掙扎不開,被拖死狗一樣就拽進了非法機構裡面。
很快的,也就幾個小時之後,就有警察來調查這家非法機構。
雖然隻是幾個小時,不過閔星海覺得自己已經死過幾次了,被電擊的皮膚都燒焦了好幾塊,身上不隻是有鞭子印,還被小刀子割的皮肉外翻,還在他的傷口上灑了酒精。
閔星海簡直生不如死,有警察進來的時候,他根本沒力氣叫了,但是仍然激動極了,啞著嗓子喊:“救我救我!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把我放不出去!我沒病!”
閔星海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娛樂圈來了個大洗牌,被牽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好多公司被爆出醜聞,有些欲絕不振。
羅啟這幾天真是忙的不可開交,處理了閔星海的事情,還要處理其他的事情。
他以前不怎麼做娛樂圈的生意,沒有什麼直接生意項目,但是現在娛樂圈大洗牌,有點低迷不振,是一個很好的介入機會,也是一個很好的掙錢機會,所以羅啟想要趁著這個時機做點大生意。
回來之後羅先生就忙碌起來了,夏葉有的時候做了飯去給羅啟送過去,有的時候羅啟根本沒時間吃,需要開會,還要飛到國外去,夏葉都見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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