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太曖昧了。
直到遊戲轉到別人那裏,這種微妙的感覺才散了點兒。
這票人基本上都很玩得開,逮著機會就把人往死裏涮。
尤其傅少則那對,玩得最野。
不過大冒險遊戲抽中了“挑戰五分鐘內撩撥在座的一個異性到起興”時,他未婚妻還沒什麽反應,傅少則反倒先變了臉色。
“你敢挑別人試試。”傅少則微眯了下眼,壓低了聲音警告。
他身側的漂亮女人款款起身,勾起腳底一抹紅。
“還沒結婚就想管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細高跟擦著他腳踝向上,輕笑,“我怕你沒什麽挑戰性。”
哪裏是撩-撥?
其實純粹是較量,他倆歡場上逢場作戲慣了,偏要降伏難馴的對手。
遊戲玩到第二輪,齊晟直接把所有人送出局,結束得很快。
事實證明,齊晟玩這種賭徒遊戲十分順手,桌面上的小把戲都是他剩下的,如果不是剛剛肯讓步,別人根本逮不到反殺的機會。
輪到沈姒,齊晟目的明確:“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時候?”
“這不是放水了吧?這是洩洪。”
旁邊的人不懷好意地吹了聲口哨:“三哥,你問的問題有什麽意義嗎?你倆那段傳了八百年了,我一個不八卦的人都知道,太雙標了。”
這種問題,沈姒不需要思考就脫口而出,“八年前,戲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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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有點不理解他會問初見,畢竟上次他們剛討論過。
她一直以為齊晟隻記得南城相遇,其實她記憶裏的初見是戲臺上,可惜這些年齊晟從未提及。
周圍人不知道他們還有一段,都有些訝異。
“我還以為您在南城見色起意才英雄救美,”傅少則的視線在兩人之間睃巡了一個來回,玩味地笑了笑,“敢情是舊相識?”
趙東陽嘖了聲,“舊相識又不影響見色起意。”
然而結果出乎所有人預料。
隔著濃深的夜色,齊晟審度了她兩秒,嗓音沉沉地撂下句:
“喝酒。”
沈姒很輕地“啊”了一聲。
齊晟也沒跟她解釋,隻重複了一句“喝酒”,微冷的嗓音不容置喙。
夜色覆蓋了他眉骨到鼻梁的輪廓,沉鬱而立體。他沉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某一個剎那,竟然有種刀鋒般的感覺,壓迫得人心驚肉跳。
“喝完了給你一個向我提問的機會。”他的音色淡了淡。
沈姒完全摸不清狀況,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認了罰。
本來她想問問他“是純粹想讓我喝酒,還是我們更早以前就認識”,又覺得當著這麽多人面,耗費太長別人時間,解決自己的事情不好看。
她放下巖石杯,坦然地看著他,“有時限嗎?我沒想好。”
篝火噼裏啪啦地在身側燃燒。
火光跳躍,扭曲了周圍的夜色,映亮了齊晟的側臉。明光掠過他沉鬱而陰冷的眉眼,在他漆黑的眼底,擦出了一瞬,亮得驚心動魄。
“沒有。”齊晟直直地看著她,看不出什麽情緒,“隨時可以。”
周圍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注意力很快隨遊戲轉移了。
一晚上的時間消磨在海灘。
散場時已是深夜。
海與天在視線盡頭交彙成一條線,呼嘯而來的海浪不斷地侵襲沙灘,燈塔的光穿透黑夜,對面是霓虹閃爍的夜景,附近是獨特的海島風情。
燒烤攤一直沒撤,香氣四溢。
折騰了一晚上,倦意有點上來了,沈姒靠在齊晟肩頭,不太想動。
齊晟處理完幾條國內的消息,握著她一縷發絲把玩,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真不問我?”
“嗯,”沈姒困得不行,閉著眼睛含糊地回了句,“還沒想好。”
沒想好問什麽。
也沒想好從哪兒問。
從前她總忍不住問他“在不在乎”“愛不愛”,總在猜他的心思,為他不記得自己耿耿於懷。不過現在,她好像沒那麽迫切的需要答案了。
倒不是感情淡了,而是沒必要。
三年前他追到美國,她戳他的痛處,她以為按他的秉性會報複,他一個字沒計較;三年後他在震碎的彩繪玻璃下不顧一切地護住她;一來一回折騰了二十小時的航班,撂下DuPont的人處理顏家這種小角色……很多事上,他的態度很明確了。
很奇怪的心態。
她不著急計較,隻是覺得,要是能一直這麽安安靜靜地相處也好。
當然,最主要原因還是她今天太困了,實在沒精力了。
齊晟無聲地勾了下唇,視線柔和下來,“那就我說,你聽。”
他聲音低得讓人心口一顫:
“我沒救過顏若,我讓人查過了,唯一的交集是在三年前的一家會所,我讓人清場的時候,底下人會錯了意,間接幫她解了圍,她想多了。”
沈姒稍怔。
話她都聽進去了,但她想的是另一出,心情複雜——
照齊晟往日的脾氣秉性,說什麽做什麽,都不準人置喙,別人情願與否,都隻有受著的份兒。
他竟然還知道解釋?
難得他肯耐著性子說這些,沈姒聽完,聲音很輕,“我知道。”
“知道?”齊晟挑了下眉。
“看你上次的態度,就知道了。”沈姒閉著眼睛,抱了抱他的手臂,調整了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就你這種陰晴不定的脾氣,顏若這種女人在你身邊可能活不長。”
“說什麽呢?”
齊晟握著她身前頂端掐了一把,動作狠了點,意態卻不走心。
沈姒的困意差點被他掐散,嗚咽了一聲,埋進他懷裏,“誇你呢。”
她心說變態吧他。
他似乎格外喜歡關照她這裏,上次的痕跡都沒消,又印了上去。
沈姒在心裏罵了他幾句,聽到兩句他的聲音,意識卻越來越輕。
“……其實我以前就想過了,三年前如果你不走,”明暗分界線很清晰,篝火在身側跳躍,照出他平靜的面容,“我們該結婚了,沈姒。”
一段冗長的告白,沒得到任何回應。
齊晟微蹙了下眉,側頭低眸,看了沈姒一眼,不爽地嘶了一聲。
睡了?
他活了這麽長時間就沒跟人表白過,她竟然就這麽睡了!
本來準備好的“流星雨”,好像也用不上了。
齊晟看著她睡得安恬的面容,真有點被直接氣笑了。他沉著面色,捏住沈姒的臉頰,狠狠地揪了一下。
沈姒直接被他掐醒了。
正處在熟睡中,突然被人驚醒的感覺實在談不上好。
沈姒懵了兩秒,倦意還沒散幹淨,起床氣先上來了,“你幹嘛啊?”
罪魁禍首淡漠地睨了眼她,毫無愧疚,“我跟你說話,你睡覺?”
“你沒病吧你?”沈姒沒好氣地罵了句,而後把臉往他懷裏埋了埋,試圖在清醒的邊緣找回困意,“無聊。”
可惜困意早散得一幹二淨了。
翻過來,掉過去,她越想睡就越清醒,閉著眼半天都睡不著。
這下沈姒徹底惱了。
她直接從齊晟懷裏爬起來,連著砸了幾下他的肩膀,“都怪你!我剛睡熟就被你吵醒了,你氣死我算了。”
她聲音裏壓著火,但更多的是委屈,“這下好了,不用睡了!”
齊晟被她鬧得沒脾氣,一連說了兩句“錯了”,將她打橫抱起。
沈姒還是惱,“我都睡不著了。你錯了有什麽用?”
反反複複幾遍沒哄好,齊晟終於失了耐心,“你要是實在睡不著,我們就在沙灘試試,到你昏過去為止。”
“……”
沈姒被他的話噎了下,“你還敢威脅我!你說的是人話嗎齊晟?”
齊晟垂眼看向她,低了低嗓音,笑了一聲,“你今晚求我的時候,不是說‘什麽都可以’?”
他輕拍了兩下她的臉,“想反悔?”
溫柔得要死的姿態和語氣。
沈姒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今晚她一句“什麽都可以”,很有可能是“喪權辱國”的開始。
按齊晟往日的作派,她還得屈辱地答應他一連串喪心病狂的不平等條件,才能結束一晚,其變本加厲的尺度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拿了po文女主劇本。
她忽然就慫了,哽咽了聲,“我困了,三哥,真困了。”
怕他胡作非為,她幹脆直接裝死。
這下徹底安分了。
也是稀奇,齊晟沒為難她。他這兩天似乎收斂了多了,真肯放過她。
隻是沈姒總懷疑這種平靜遲早要還,搞不好還是一筆昂貴的代價。
次日,海島莊園內。
婚禮流程順過一遍,伴娘團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試禮服。
備選的晚禮裙一共有七套,早在一個月前就按照尺寸訂好了晚禮裙,其中一條還是昨天從巴黎空運過來的,不會出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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