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簡南點點頭。
“一周之內。”埃文又強調。
“知道。”簡南準備走人。
“簡!”埃文又叫住了他,“我很欣賞你,我非常衷心的希望你能夠參與到項目實驗中來,我非常需要你的能力。”
外國人都喜歡這樣的場面話,不分場合的,總是會在最後來那麼一句,以期日後好相見。
但是阿蠻覺得埃文說的不是場面話。
他在提這件事之前先和簡南說了舌形蟲病的進度,他的眼神太過迫切,他曾經也是一個願意冒著生命危險獨闖魔鬼道的人。
“我覺得,埃文應該是希望你進入項目組的。”在電梯裡,電梯管理員面前,阿蠻用的中文。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已經越來越習慣在別人面前和簡南用中文交流。
別人聽不懂的,隱秘的交流。
“隻要不和他們組隊,他們都希望我能進項目組。”簡南仍然很平靜,“他們隻是討厭我,並不討厭這份工作。想要工作做的好,引入更多更專業的人,是常識。”
大腦前額葉區塊沒有反應,他無法感知深層次的感情,包括憤怒,包括委屈。
阿蠻莫名的想到了簡南和她描述他的症狀的時候,他說,他並不是一開始大腦前額葉區塊就沒有反應的,他是後天的。
他是因為這樣的事情遇到了太多次,所以大腦為了自我保護啟動了保護機制,還是因為人性總是如此,懂得的太多之後,本來敏感的地方就麻木了、遲鈍了。
她看他看的太過專注。
簡南到了一樓之後,低頭在她身邊很輕的問了一句:“我臉上油漆是不是很像一隻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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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著臉上油漆的位置,問得有些不好意思。
耳朵都有點紅。
“嗯。”阿蠻面無表情。
“你認識環境學家麼?”她果斷換了話題。
他不懂。
深層次的交流,他根本狗屁不通。
“不認識。”簡南眼睛都沒眨。
阿蠻:“……”
“但是申請進入這個項目並且通過的環境學家,可以查的到。”簡南站在大廳門口,沒有往外走。
外面站著警察,和剛才那個潑油漆的人。
“查到後呢?”阿蠻也沒往外走。
“求他。”簡南對答如流。
阿蠻:“……”
“不跟我組隊的人和現在這些不願意理我的人原因都差不多,覺得這麼危險的地方和我這樣的人合作,可能會更危險。”
“所以危險的事情都由我來做,其他的,求就可以了。”簡南攤攤手,說得特別簡單。
阿蠻:“……”
行吧,畢竟其他人請不到她這樣能力的保鏢。
“那計算機專家呢?”阿蠻又問。
“那個人我認識。”簡南這次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你也知道。”
“就是那個黑了暗網的人,和我一樣,年紀很輕風評很差。”簡南把簡歷遞給阿蠻。
“他肯定會參加。”
“他黑了暗網的條件就是想辦法讓他參加這個項目。”
“為什麼?”阿蠻問完了就覺得這個答案她大概不太想知道。
“他喜歡鱷魚。”簡南用手比了一下,“尤其是鱷魚的嘴巴。”
“他不會來切市,但是我隻要每天給他發鱷魚實時圖,他就會很認真的幹活。”
簡南下結論:“他有戀物癖。”
阿蠻:“……”
她就不該問。
作者有話要說:科普時間:
[1] 美墨邊境之間有一條惡名昭彰、長達數百公裡的小徑,印第安原住民稱之為魔鬼之路。這條路穿越北美洲最荒蕪的沙漠,從墨西哥北部翻山越嶺,穿越美墨邊界,進入亞利桑那州廣大的荒蕪之地。它早在美、墨建國之前就存在,過去幾十年來卻成為墨西哥偷渡客非????法進入美國重要的通道。走在這條路上的人每天需要七公升的水,頂著近攝氏50度的酷暑步行一個禮拜,才能進入美國這個追夢者的天堂。
[2] 舌形蟲病,是由舌形蟲(Linguatula)所引起的人獸共患寄生蟲病。成蟲寄生於終宿主如蛇和犬、貓、狼、狐狸等肉食動物的呼吸器官,幼蟲和若蟲寄生於中間宿主啮齒類動物、人或其他哺乳動物(牛、羊、馬等)。傳播途經和感染方式主要為生飲被寄生蛇體舌形蟲蟲卵汙染的新鮮蛇血、蛇膽和食未煮熟的蛇肉,或宰蛇放血時,蛇體感染性蟲卵隨血流入酒杯,人因喝汙染的酒而感染。以往舌形蟲病被認為是罕見的寄生蟲病,近20年來報道的病例逐漸增多,特別是它嚴重危害人體健康,正越來越引起人們的重視。
更了三更元氣大傷的老映躺在床上吃了一大口芝士蛋糕。。
第21章
有戀物癖的計算機專家綽號普魯斯鱷, 一種遠古鱷魚,咬合力超過霸王龍。遠程視頻的時候腦袋上套了一個鱷魚頭,聽聲音感覺二十出頭。
男, 國籍不詳,不能提的豐功偉業有很多, 簡南說普魯斯鱷開發的傳染病傳播計算機模型應該是目前全球最好的。
阿蠻不知道什麼叫做傳染病模型,隻覺得這個人很欠揍。
普魯斯鱷在彈視頻進來之前先黑了阿蠻今天凌晨剛剛裝好的監控, 那時候阿蠻正好在浴室清洗身上的油漆, 聽到牆角的監控非常輕微的咔嚓一聲,她快狠準的把手上的梳子丟了過去, 進價九十美金一個的尖端監控冒了點青煙,就報廢了。
再加上她今天因為自己失誤導致簡南被人潑了油漆,按照合同扣了五百美金,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四個月以後弄不好她還得倒貼。
“你新請的保鏢網絡安保做的得太差。”普魯斯鱷視頻開口的第一句話,阿蠻又差點砸掉了簡南給她的白色馬克杯。
簡南把筆記本挪遠了一點。
“攝像頭監控的網絡不能用簡南家裡的網絡, 他的電腦常年被黑,全世界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他家的網絡。”普魯斯鱷英文說得特別快, 巴拉巴拉的。
“被誰黑?”保鏢阿蠻問出這句話完全是基於職業本能。
“我。”普魯斯鱷戴著鱷魚頭晃頭晃腦的特別得意, “他的電腦隻要升級防火牆,我一定立刻黑掉。”
阿蠻:“……”
“所以不用理他, 這世界能黑得進我家網絡的人不多。”簡南總算說話了。
“不是不多,是隻有我一個。”普魯斯鱷像個深度中二病患者,鏡頭裡的鱷魚頭使勁晃了兩下。
簡南沒搭話。
他剛才有點走神。
阿蠻在室內不穿外套,還是一件緊身工字背心, 這次是黑色的,越發襯得她左臂的葎草紋身張牙舞爪肆無忌憚。
“你打算選哪個?”普魯斯鱷進入正題。
他問的是關於環境學家的事。
簡南在阿蠻清理油漆的時候看完了一大疊環境保護專家的資料,留下了五份,傳真給了普魯斯鱷,還多打印了一份交給阿蠻。
今天的視頻會就是為了確定人選的。
簡南在五份資料裡抽出了第三份。
“三號我不要!”那隻中二的鱷魚又開始嚎。
“你知不知道他有強迫症。”普魯斯鱷扭著鱷魚頭又開始對著阿蠻嚎,“所有帶上數字的選擇,他隻選三號,所有的!”
阿蠻不說話。
簡南的強迫症她見識過,相比半夜三更敲陌生人房門一定要擦藥的那種,他這個算輕症。
普魯斯鱷還在嚎,他也不知道啟動了簡南家裡的哪一個開關,他們家所有的燈都跟著他的嚎叫聲節奏一閃一閃,刺得眼睛疼。
簡南站起來,從廚房裡拿了兩個碗,大小不一樣,形狀也不同。
他對著筆記本的攝像頭,把那兩個碗擺在了桌子邊緣,要掉不掉的,還疊在了一起。
普魯斯鱷的嚎叫戛然而止,他房間裡的燈瞬間都不閃了,阿蠻看著前一秒恨不得坐在地上打滾的中二少年,這一秒坐的筆直端正簡直可以立刻入伍。
“選三號吧。”普魯斯鱷一本正經,毫無原則,“你把那兩個碗拿走!”
他恨不得順著網線爬過來拿走這兩個就快要掉下去的碗。
他錯了,都是神經病,誰還能沒點強迫症。
“理由呢?”簡南沒有拿走碗,隻是掏出了紙筆開始做會議紀要。
普魯斯鱷罵了一句非常髒的髒話。
簡南的手肘微微靠近那兩個搖搖欲墜的碗,普魯斯鱷立刻坐的更正了,開始噼裡啪啦的敲鍵盤。
“你選出來的五個人我都搜過了。”普魯斯鱷終於配合了,說話的語速都恢復到正常語速。
“選三號吧。”普魯斯鱷這次不開玩笑了,“我估計敢和我們兩組隊的,隻有三號了。”
“他因為焦慮症不可以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所以平時從來不都開口,交流全靠發聲器或者打字。”
阿蠻一怔。
不明白這一點怎麼就變成優點了。
“他很悲觀,平時發的環境論文就一直在探討人類末日的時間,社交小號上就更加肆無忌憚。”
簡南的電腦頁面上出現一個社交賬號的截圖,裡面基本全是人類末日的內容:環境汙染、人類貪欲、各種動物滅絕,血淋淋的那一種。
撲面而來的負能量。
“另外還有些小事,他不能走夜路,耳力聽力和視力都會因為黑暗壓迫變得遲鈍,現場勘查必須得在白天做。”
阿蠻:“……”
“所以他很合適。”普魯斯鱷下了結論。
阿蠻:“???”
“這個人能力很強。”簡南還低著頭在做會議紀要,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這裡面第一個第二個都是非常有名的環境專家,雖然我個人很想和他們合作,但是估計輪不到我們。”簡南抽出了第一份和第二份資料,放到一旁。
阿蠻看著他。
他是在和她解釋。
“第四個的能力和第三個相差不大,但是他對動物毛皮有嚴重過敏反應。”簡南抽出第四份,又放到一旁。
“第五個,是備用。”他說,“各方面都不行,應該不會有人跟他組隊,所以如果實在找不到,就找他湊數。”
所以他選第三個,是因為他的強迫症讓他永遠把自己要的放在第三個位置上。
普魯斯鱷會抓狂,是因為簡南其實早就已經訂好了人選。
阿蠻低頭,在手機裡加了一行:簡南喜歡數字三。
“其實簡單來說。”因為那兩個不規則的搖搖欲墜的碗,普魯斯鱷配合的簡直判如兩人,“他這個人因為各種毛病估計也沒人願意和他合作,是一群第二選擇裡面最好的那一個。”
因為能力夠強。
阿蠻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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